「全班總分平均不及格，你們真是史無前例地渣！」張斌臉色陰沉。
「張班，你別嚇唬我們啊，小錦鯉可是幫我們押過題的。」
「而且我的卷子都寫滿了！」
「我也是，空白的地方我一處也沒放過，不會的題目一律蒙A。」
學渣們認真地辯解著。
還有人偷瞄了一眼席祖兒，想說沒敢說︰而且我們的答案和「學灰」的完全不一樣！同理可證，我們考得不差嘛。
學神—學霸—學渣—學灰。
這是一條完整的鄙視鏈。
哪怕祖宗小姐姐氣勢逼人，扳倒了教導主任的壯舉讓人敬仰，但在學習這件事上，還是妥妥滴處于鄙視鏈最底端——
學灰。
「一個個都不承認自己考得差是吧？」張斌咬牙切齒，「那我就來挨個念分數，看是哪個混賬，拖了所有人後腿！別忘了給大家直、播、吃、屎！」
四校聯考成績向來是高考的模底測。如果高考全班不及格，張斌這個班主任這學期的獎金十幾萬就全完蛋了。
所以他恨得牙癢癢。
特別朝席祖兒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能拉低全班分數的，不是那個鄉下來的零蛋傻子，還能是誰？
結果，不看還好。
這一看，正發現席祖兒優哉游哉地在座位上，不僅一點沒有悔過歉疚的自覺，反而還在擺弄著一只男式手表，模來模去地，玩得不亦樂乎。
沒救了！
這不學無術的學灰！
張斌更氣得火冒三丈高，把手中的卷子甩得啪啪響，翻開成績冊讀分數。
成績是外校老師批的，還沒來得及錄入系統，只是按照學號手工填寫上去。
隨著張斌一個個分數讀下來，班級漸漸哀鴻遍野。
死了死了，怎麼會考成那個鳥樣？
滿分750分的四張卷子，一個個沒有超過300分的……折合成百分制，那就是人均五十分的渣成績啊。
就連自信滿滿的小錦鯉席如寶，也只有250分，和全班七八個男生並列倒數，一听到分數就「哇」地一聲哭倒在座位上。
念到顧景焱的時候，分數終于飆上來了︰650。
一片艷羨聲中，顧景焱眉頭緊皺。
他的水平，向來是不用復習穩上700均分的。
這次50分的巨大差距，是扣在哪里了？
難道……
他狐疑地掃了一眼身邊的小同桌，真想掐一掐她那女敕白的小臉蛋，質問她，那天說的文綜最後一道題，關于女媧的，哪里錯了？
除非是那道題整整50分，他一分沒拿，才會考得這麼爛。
分數一個個讀下去。
全班同學徹底死心了。
不及格。
不及格。
不及格。
小錦鯉這次完全沒有幫他們走錦鯉運，就連錦鯉自己，也徹底烤糊了。
眾人後知後覺地想起那天，席祖兒隨口一句的神預言︰「均分及格的呀，全班不超過3個。」
神特麼的準！
真沒超過三個。
馬上就念到最後一名，學號排在末尾的席祖兒成績了。
毫無懸念的，肯定是墊底的。
就連捏著成績冊的張斌都冷笑三聲︰「席祖兒的分數，呵呵，呵呵……」
他一眼掃到英語那一欄的零分。
席祖兒英語交的是白卷，必然是零分毫無疑問。
他只是在想，怎麼念出零分這個可笑的數字，比較震撼。
然而。
當他冷笑到第三個呵呵的時候，舌頭忽然僵住了。
等等，他看到了什麼？
除了英語之外，語文、數學、文綜……這特麼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神」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