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夕瑤就是罪魁禍首之一,她都不審,王大人怎麼好意思說還宋大夫公道的?」
「王大人不會是做做樣子的吧。」
「還說不是想包庇太子和年夕瑤。」
群眾瞬間躁動。
王大人一擰眉。
「來人,一並帶進去。」
說完再次轉身要走。
審就審吧,反正已經這樣了。只盼著皇上听到消息,趕緊給個準話。
「再等等。」
王大人吸了一口氣,轉身。
幾乎是獰笑,「宋大夫還有什麼事?」
楚蘊微微一笑,成功晃花了一眾人眼,「還有一位最大的嫌疑人,大人也不打算傳過來審嗎?」
不用說,王大人都知道楚蘊說的人是誰。
圍觀百姓們也知道。
「就是啊,太子就是幕後主使,必須要讓太子過來。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太子就可以為所欲為,隨意構陷別人嗎?」
「忘恩負義不說,還用這麼下作的手段,要是這樣的人當太子,我第一個不服。」
「我也不服。」
王大人當即腦仁疼。
再這麼下去真要造反了。
騎虎難下只能對身邊的人說道,「去太子府請太子殿下過來一趟。」
感覺說這話,用了他全身的力氣。
傳太子呀,他做夢都沒想過的事。
「等等。」楚蘊再再次開口。
王大人︰
楚蘊微微一笑,「大人這是嫌煩了嗎?」
「怎麼會?」王大人皮笑肉不笑。
「不是就好,我只是覺得,大人這樣說,太子未必會來。而且萬一太子不在太子府呢?」
王大人不想說話。
他也不想听這女子接下來的話。
不過他不說話,有人說話。
趙國公和藹可親的道,「宋大夫有什麼直接說便是,不用客氣。」
楚蘊點頭,「還是國公大人英明,我覺得此時還是去宮門口請太子比較穩妥。」
趙國公目光一閃,暗暗點頭。
王大人︰
「王大人,怎麼了?您是不同意嗎?」
「哎,大人如果實在怕太子怪罪,為了烏紗帽不想伸張正義,其實我也能理解」
放屁。
王大人差點沒爆粗口。
機械的扯了扯嘴皮,「宋大夫誤會了,半官只是一時沒想到,還是宋大夫想的周到啊。」
「嗯,王大人剛才也說您年紀大了,我也可以理解。您一定不是故意的。對吧?」
王大人︰
默默了看了楚蘊足足三秒。
最後才咬了咬牙,對身邊的衙役道,「你們幾個,速去宮門口請太子殿下。你,再去上報皇上。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皇上。」
「這下可以了吧?」
「大人說的這是哪里話,您是京城府伊,當然是您說了算啊,哦對了,如果可以的話,多派幾個人,分別去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請太子。
若是太子殿下心虛不敢來,那就告訴他,我們就先審問年小姐了。
想必年小姐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審問起來還是很容易開口的。」
這個位面的朝廷沒有設置大理寺,原則上來說,京城府伊是有審皇族的資格的。
只不過也就上面人那麼一說,實際上還沒操作過。
最多也就審審那些被皇帝發落下來的皇族宗親而已。
只是非要審的話,也有理可循。
「當然,這只是我的意見,大人要是覺得不妥的話,也可以按照大人的意思來。」
王大人︰
掃了一眼門口密密麻麻瞪著他的無數眼楮。
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這群人能上來撕了他。
王大人破罐子破摔,直接揮手,「趕緊去,宋大夫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都听你的行了吧。
「大人說的這是哪里話,您是主審官,當然您的意見最重要。」
王大人︰呵呵噠。
秦羽此時的確在進宮的路上。
剛到宮門口,就被人截住。
等到衙役磕磕絆絆的按照楚蘊的說辭一說。
再加了一句,「太子殿下,還是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早點過去說清楚,才能早點證明您的清白。」
「不然,圍在那里的幾千百姓們,可得多心了。」
秦羽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
秦羽一邊擔心年夕瑤會受委屈,一邊也擔心她會忍不住把他們的計劃說了出來。
原來想趕緊進宮穩住父皇。
如今看來,怕是沒時間了。
如果只是一個區區的京城府伊,他不放在眼里。
可若是激起民憤,可能父皇最後也保不住他。
還是得先去把事情解決了。
至少想辦法把局面暫時穩住才行。
等到秦羽到明安堂的時候。
周尚書正好挑開簾子出來。
在楚蘊的建議下,王大人也把年夕瑤和兩個還活著的暗衛帶了出來。
「大人,他什麼都沒說。」
「我這邊也是。」
對于這個結果,在場沒有人意外。
秦羽沒現身,他們就還有一線希望。
反正在明安堂,不可能動刑,自然嘴巴閉的緊緊的。
年夕瑤看到秦羽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
不過卻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秦羽的到來。
讓她既安慰,又忐忑。
安慰的是,她終于不是一個人了。
剛才被人審訊的時候,她差點沒直接崩潰了。
如今的局面,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忐忑的是
她不知道現在秦羽心里怎麼想她。
是不是覺得她很沒用。
覺得她破壞了計劃。
還會一如既往的對她嗎?
秦羽卻沒年夕瑤想的那麼復雜。
知道他們沒說什麼,也親眼看到年夕瑤沒受傷,心里松了一口氣。
當即轉頭對楚蘊和趙國公等人冷冷一笑。
「大老遠把本宮叫過來,那就開始吧。
本宮倒是要看看,是誰在從中作梗,企圖給本宮扣這種帽子。」
「周尚書,你先說結果吧。」趙國公沒接秦羽的話。
「結果已經出來了,此人中的是西域黑毒,服下之後,半個時辰之內無解藥的話,就會毒發身亡。」
「除了解藥,可還能醫治?」趙國公問道。
周尚書搖搖頭,「無法,若是現做解藥的話,至少需要七天時間。」
「就說嘛,肯定是中毒。」
「听听,還沒得治,人家宋大夫說的就是真的。」
「還有什麼發現嗎?」李太尉也上前來問。
周尚書點點頭,「有,死者從服毒到死亡,還在死者的牙縫里,發現了一粒解藥。」
「可不是麼,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就是那個年夕瑤上門找茬來的。」
「如果年夕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