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和妃子們露出了看到此情此情該有的崩潰表情,緊接著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鬼哭狼嚎。
慕名卻和袁青寒手忙腳亂的找衣服穿。
立即被幾道飛奔而來的艷麗身影給攔著了。
原本皇後等人在進門的時候,
是瞪著眼楮一臉驚悚的。
實在是眼前這個和皇上剛剛完事的人,和傳說中風光霽月的狀元駙馬大相徑庭。
更不用說,皇後和貴妃等幾位高位分妃子甚至還親眼見過袁青寒的。
可是現在
在那張又黑又敦實,整個腮幫子到下巴都是青色胡渣,還長了好幾顆紅腫的大痘痘的臉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丟丟熟悉的感覺。
見著他們要穿衣服了,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趕緊跑過去阻攔。
慕名卻拿一件衣服被撕一件,滿臉鐵青。
完全想不通,以前拿根繡花針都費力的妃子們,現在跟蠻牛一樣-
皇後帶人撞破好事的時候,正好是下朝的時間點。
楚蘊順勢就招呼臣子們一塊去看看。
精明的老臣們在後面打眼色。
眼看一個月執政期快滿了,就知道要出蛾子。
一群人浩浩蕩蕩到了慕名卻寢宮。
看到眼前雞飛狗跳的一幕時,也一下子全呆了。
雖然他們之前就知道皇上可能有些那啥癖好。
但是您要寵也寵點正常的呀。
這趴在地上跟個侏儒打鐵匠一樣的男人是什麼鬼。
楚蘊一個眼色掃過去,丞相立即顫顫巍巍上前,一臉痛心疾首模樣。
「皇上駙馬???」
「你們怎可作出此等」
「哎呀我的皇上喲,您怎麼能這麼糊涂啊。」兵部尚書唱作俱佳,一下子撲倒在地。
「長公主殿下還在前朝幫您處理政事,您居然居然和駙馬」
「???」
其他臣子們一臉懵。
啥玩意?
「丞相,喬大人,你們會不會認錯了,這麼丑的男人怎麼會是駙馬?駙馬明明長的」
不說傾國傾城吧,至少也是個翩翩佳公子。
這不知道哪來的打鐵匠怎麼可能是駙馬?
「就是,這人又黑又矮又丑,怎麼可能是駙馬。」又一個老頭說道。
「天哪,我看到他臉上的痘痘都冒白尖了,惡心死我了。」
「確定是駙馬?」
「你們肯定搞錯了。」
袁青寒︰
一臉呆滯。
如果說之前還不知道楚蘊給她吃的是什麼藥的話,現在已經明白了。
看到慕名卻嫌棄的目光,以及為觀眾人鄙視的表情
目光能扎心。
她的心如今比被刀子扎還疼。
很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可是那群賤女人,連讓她穿件衣服都不行。
而且,她現在整個人都很壯碩,露在外面的胳膊大腿上全是濃密的體毛。
就連露出的一截肚皮上也是毛。
根本沒人把她往女人方面想。
妃子們捂著臉,一個勁的哭。
「皇上啊,您到底怎麼了,好幾個月不來後宮就算了,現在還迷上這麼丑的男人。
這一個月,你們天天都在寢宮里恩恩愛愛吧,壓根沒想起還有臣妾們。」
「皇上,您不要臣妾們了嗎?就為了這麼個丑男人。」
「他到底哪點比姐妹們好?就因為他丑嗎?」
袁青寒︰
屈辱,無措,慌亂,怨恨,各種情緒幾乎要將她淹沒。
然而什麼都做不了。
「出去,都給朕出去。」慕名卻滿臉怒容,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目光凶煞的瞪著楚蘊。
「皇妹當真是好算計。」
楚蘊微微一笑,半點不生氣。
「皇兄說的什麼話,當初讓駙馬來照顧皇兄的時候,可沒算到他會把您照顧到床上去。」
「如今看來皇兄的病還沒有好,那就再多休養一陣子吧。」
「你放肆,朕早就好了。」
楚蘊搖頭,目光在他和袁青寒身上掃了一圈,「不,你沒好。」
慕名卻咬牙,「朕說,朕已經好了。」
楚蘊還是微笑,語氣篤定,「我也說了,你沒好。」
慕名卻指著楚蘊身後的臣子們,「都看不出嗎?你們瞎了?」
大臣們︰
低著頭,假裝沒听到。
不是他們瞎,而是皇上如此荒唐的行為,很難想象再讓他處理政事,朝廷會亂成什麼樣子-
一場鬧劇過後。
皇宮大門口。
「喲,丞相,沒想到,您老居然悄悄咪咪的投靠長公主了?」兵部尚書陰陽怪氣的說道。
「嘖,皇後娘娘真是命苦,居然有你這麼個爹。」
丞相花白的胡子抖了抖,不甘示弱,「尚書大人也不賴啊,您那當貴妃的女兒,沒找你拼命吧?听說貴妃娘娘脾氣可不怎麼好。」
「呵,幾個月面都見不到的男人,你以為我閨女傻?」
「呵,能把自己還在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的男人,你以為我閨女就傻了?」丞相不甘示弱。
「呵。」
「呵。」-
慕名卻和袁青寒聲名盡毀。
楚蘊順理成章的繼續執掌朝堂。
慕名卻自然不甘心。
辛辛苦苦到手的皇位,如果就這麼簡簡單單拱手讓人。
怎麼都想不通的。
特別是
目光轉向拿著剃須刀,紅著眼楮對著鏡子瘋狂刮絡腮胡子的袁青寒
他還必須每時每刻都面對這麼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如果是之前的長相,就算她是真正的男人,他都可以接受。
性別而已。
在知道她是女兒身之前,早就掙扎過了,最後也接受了。
可現在,明明知道對方是女人,但是長相卻比最糙的男人還惡心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接受。
天天睡在一起,袁青寒一天比一天粗的腿毛他怎麼可能沒發現。
因著之前的心動和感動,他以為自己不會介意。
可事實證明。
他最終還是接受無能。
袁青寒自然看到了慕名卻的目光。
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此時心里除了對他始亂終棄的怨恨,還有自己居然為了這麼一個渣男去求慕芙華的後悔。
早知道是現在這樣,她做什麼去求她。
如果不是去求她,自己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副鬼樣子。
「怎麼,這才多久,就恨不得我去死嗎?」袁青寒嗓音粗嘎,如漏風的風箱。
慕名卻目光冰冷,都已經撕破臉了,也沒必要裝深情。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當務之急是幫朕吧權力收回來。」
「你應該也不想在這里被關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