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Lwxs.Org第190章小說網

「沒事。看最新小說上-_-!樂-_-!文-_-!小-_-!說-_-!網(http://)百度搜索」鳳鸞笑著打趣,「就是針被扎破一下,我不會哭鼻子的。」將針線都放到了籮筐里,說道︰「外套做起來太費事,沒給你做,只給你做一套褻.衣里面穿,就這……,墨跡了十來天還沒做完。」

她撲哧一笑,「再沒有比我更磨洋工的了。」

「你有這份心意就好。」蕭鐸捏著那帶血的帕子,不著痕跡揣回了懷里,因為不想惹她詢問,遂道︰「去看看昊哥兒他們,听說婥姐兒最近越發懂事了。」

這是屬于鳳鸞每天的溫馨時光,「好呀。」她拉著他的手,往後面暖閣而去,眉目間隱約還有少女的俏皮,見了兒女們也不安分,「你們想我沒有?想我多一些,還是想父王多一些?」

昊哥兒男孩子一根筋,平時見父親時間比較少,上前抱住母親,樂呵呵道︰「想母妃多,昊哥兒想母妃了。」

婥姐兒的回答更為保守,甜甜笑道︰「父皇和母妃我都想。」

蕭鐸心思重重,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哪有你這樣問孩子的?不是叫孩子為難嗎?」跟著她蹲身下去,一手拉了兒子,一手拉了女兒,「你們兩個,今天在家有沒有听話?」

昊哥兒歪著小腦袋,「听話了。」

婥姐皺了皺鼻子,「我最听話,我比哥哥听話。」她伸手比了比,小小胳膊比劃了一個圓圈兒,「我有這麼多听話。」

鳳鸞看著兩個粉團兒似的小寶貝,听他們天天說話,心跟著融化了一角,配合女兒夸張道︰「哇呀,真的好多呢。」

蕭鐸側首看她,那雙又長又大的漂亮丹鳳眼,笑得彎彎的,里面好像一片盛滿繁星的月色星湖。眉目間的完全放松,身體的不知不覺朝自己依偎,這些都說明她是全心全意信賴自己,一切是如此美好。

或許,自己不應該再做那樣的猜疑了。

且不說三清大師足不足信,便是他真有本事讓自己窺探阿鸞的前生,也還是不要去窺探的好。否則若阿鸞真是攜帶前世記憶而來,並且怨恨還和自己有關,那麼自己該當如何?要如何面對她,和這一雙冰雪可愛的兒女。

不不,他心里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就算她真的有蹊蹺,有仇人,也未必就是自己啊!可是自己為什麼那麼緊張,是怕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會破壞現在的溫馨嗎?既如此,那就更改放棄那份好奇心了。

「你有心事?」鳳鸞看向他,擔心是外頭朝堂的事讓他煩憂,再不就是皇帝病倒的事兒,安慰道︰「皇上他是真龍天子,福澤深厚,不會有事的。」

如果軌跡和前世一樣的話,離皇帝去世,足足還有四、五年呢。

「嗯。」蕭鐸輕輕點頭,「我沒事的,你別擔心。」

兩人陪著兒女們玩了一會兒,孩子們要睡午覺,便又出來了。

鳳鸞原想找點笑話來說,但是看著蕭鐸目光漂浮不定的,想著他外頭有煩心事,反倒沒去打擾他。給他倒了杯茶,自己笑道︰「我先進去躺會兒,王爺想躺就來,不躺就在外面喝喝茶。」

蕭鐸微笑道︰「好,你先去。」

鳳鸞之前的疑惑又浮了上來,他好像的確心事重重?特別是當自己凝目看過去的時候,他不是移開視線,就是一股子強行鎮定,心下覺得有點不對味兒。想找姜媽媽牢騷幾句,但乳母反應遲鈍,這種男女感情的微妙變化,跟她說了也是白搭。

因而抽空回了一趟娘家,與母親細細說了。

「王爺經常心不在焉?」

「嗯,但是除了這點以外,別的又沒什麼,對我和孩子一樣很好。」鳳鸞皺了皺眉,出于女人的第一本能反應,問道︰「母親你說,他該不是外面有新人了吧?」

甄氏先是被女兒問得一怔,繼而大笑,十指縴縴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呀,淨會胡死亂想。」笑了一陣,「男人要是外頭有了新歡,只會千方百計找借口出去,哪有心思在你面前走神?更不會在你面前回避目光,而是打起精神,對你比平常更好,將你瞞得死死的。」

鳳鸞听得笑了,「倒也是,可見是我多心了。」

甄氏抬手扶了扶碧玉簪,一雙保養得宜的素手,仍舊水蔥似的,「听你的意思,王爺應該不是有了新歡,而是有了心事,沒準兒這事兒多半還和你有關。」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鳳鸞仔細回想了下,自己最近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啊。

甄氏蹙眉問道︰「是不是魏夫人的死,你下了狠手?所以讓王爺忌諱了。」

「沒有。」鳳鸞搖搖頭,心里也是迷惑不解,——按說蕭鐸那樣護著自己,連鮮血都不讓自己沾手,能有什麼事兒和自己相關,他又不肯說呢?回道︰「魏夫人的事,從頭到尾我都沒多說過一句不該的,最後也是王爺拍板的,不然魏夫人不會死得那麼巧了。」

甄氏點了點頭,「王爺既然肯為了你親手除掉魏夫人,就證明心里有你。」——

事情分析又繞回了原點。

「好了。」甄氏安慰女兒,「別沒事自尋煩惱,只要王爺待你好就行。便是他有心事,你也可以試著問問他。多半是你們之間有什麼小誤會,沒解開,只要兩個人把話說開就好了。」

然而鳳鸞回去以後,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主要是不好問。

問蕭鐸,你最近好像眼神有點飄忽?要麼沒事兒,他笑自己胡思亂想;要麼真有事兒,他不肯說,豈是自己問一句能問的出來的?況且不知道是他最近心平下來,還是自己看習慣了,慢慢的又一切如常了。

日子晃晃悠悠一過,很快壓近年根兒。

蕭鐸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去找三清大師問什麼前世,那點小猜疑隱藏在心底,面上還和從前一樣。鳳鸞以為他前段是因為魏夫人的事不快,後來自個兒想開了,加上眼下忙著過年的事,于是就沒有再去多琢磨。

如今王府里面消停的很,苗夫人是有女萬事足,穆之微卯足了勁討好鳳鸞,根本就不多看蕭鐸一眼,——就算她是裝的,也裝的很好很乖巧了。

鳳鸞便吩咐給她們和孩子們多做了兩套冬衣,就連北小院的蔣側妃,也給她多做了一套……,厚厚的青布緇衣。不是舍不得綾羅綢緞給她,是怕她生出誤會,萬一她以為有機會要放出來,豈不麻煩?

如此零零碎碎的忙了好些天,總算安排的差不多了,松了口氣。

今兒得閑,在院子里看王詡他們做花燈玩兒。

年下大家都比較放松,想找點樂子,劈了竹條,找了牛皮紙,然後做好各式各樣的花燈,再寫上燈謎,大伙兒猜猜得個彩頭熱鬧一下。

「王妃娘娘想要個什麼花燈?」小葫蘆問道。

鳳鸞想了想,「荷花的罷。」朝他笑道︰「你給我扎一個最大最好看的,回頭我打賞雙份兒的給你。」

「好叻!」小葫蘆手上的竹條飛快,靈活的好似兩只蝴蝶在翩翩飛舞,讓周圍的丫頭們看的眼花繚亂,紛紛驚嘆不已。

不過等到王詡開始寫字的時候,他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長身玉立,即便穿了厚重的冬裝,也仍顯清瘦,還是那份淡淡的文雅月兌俗氣質。

丫頭和婆子們一擁而上,都紛紛圍了過去。

小葫蘆這邊冷清下來,嘀咕道︰「師傅就會搶人風頭。」

鳳鸞「哧」的一笑,「別生氣,我坐在這邊看你扎燈籠。」

「行!」小葫蘆復又歡喜起來,手上動作更快,「我給王妃娘娘多扎幾個,荷花、梅花、桃花,什麼都行。我還可以扎小兔子、獅子,回頭都做幾個,這都是我爹我祖父傳下來的手藝……」

「我要!」昊哥兒突然往前跑,要去拿沒有糊紙的燈籠架子,那上面誰知道有沒有竹刺兒,慌得乳母大朱氏趕緊喊道︰「昊哥兒別拿!」

王詡聞言眉頭一挑,當即扔下筆,一把抄過那燈籠架子,然後朝小葫蘆斥道︰「怎麼編好了不放遠一點?扎著人了怎麼辦?」

小葫蘆趕緊上前,「師傅我錯了,這就收拾。」

大朱氏也連聲認錯,「怪我沒看好哥兒,讓王妃娘娘受驚嚇了。」

「沒事。」鳳鸞摟了昊哥兒,哄他道︰「別淘氣,等下花燈做好了,母妃讓人給你點亮玩兒,才好看呢。乖乖,現在是不能模的……」忽地看見王詡手上劃破了,順手拿起桌上預備插手的趕緊帕子,「快把你手捂捂,先止了血。」

王詡笑著接了,「不要緊,就是竹片劃拉了一下。」

「王爺來了。」有丫頭喊道。

鳳鸞回頭盈盈一笑,「王爺,我們在扎花燈玩兒。」

婥姐兒已經甜甜的撲了過去,「父王。」

「好熱鬧。」蕭鐸笑笑,看了看小葫蘆的手藝,再看看王詡寫字,然後才道︰「外頭冷,當心凍著你和孩子們了。」

他語氣平常,心里的情緒卻有點不平常。

她和王詡,那種說話的氣氛根本就不像是主僕,但要說旖旎情意,也不是,倒更像是很親近、很熟悉,帶著互相信任的淡淡自然。

說起來,王詡來到她身邊挺蹊蹺的。

當初她被太後為難的時候,王詡被父皇派過去救場。只是奉旨傳話便罷了,為何王詡要為了救她而受傷。而後又總是在她危難之際,相救于她,動機撲朔迷離,——這些都只是巧合?還是他們本身就有什麼瓜葛?

對了,還有紅纓。

當初阿鸞突然就要紅纓到身邊,她說什麼,「王妃娘娘都能要個宮嬤嬤,我為何不能要個宮女?」,這話听起來似乎有道理,細想想,實在並沒有什麼邏輯。

便是因為穆氏要了一個嬤嬤,她想要個宮女,也應該讓鳳儀妃精挑細選,找個有用的人才對。怎麼突發奇想就要了紅纓呢?而且阿鸞對紅纓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像是早就熟識的人一樣,很快就把各種大事都交給她。

種種疑惑,以及之前對她的一些不解猜測,像是有千萬片羽毛,在蕭鐸的心里撓來撓去,以至于在夜里歡好的時候,都忍不住有點走神。

「你為什麼停下?」她臉上飛霞,抱怨道。

蕭鐸明白,自己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與其如此猜來猜去,一點點消耗彼此之間的感情,還不如探個水落石出,至少讓自己有個分辨。再說了,三清大師能不能幫自己窺看還有待商榷,為了一個還不確定的可能,攪得自己心神不寧,不值得。

要知道,男女感情之間最是忌諱猜疑。

蕭鐸決定快刀斬亂麻,第二天早朝散了以後,就去找到了三清大師,掏出了那塊帶血的帕子。心下對自己說,就這一次,不管三清大師有沒有本事,不管這血跡有沒有失效,——能看則看,不能看,以後就再也不要去琢磨了。

見了面,三言兩語說明了來意。

三清大師在一個紫金缽里化了一些符水,念念有詞,頌了半天以後,說道︰「窺天機,損陽壽,貧僧只能做法加持引導一番。王爺把自己的血和王妃娘娘的血,融于其中便可,今夜入夢自然就能一觀。」

蕭鐸拔了佩劍,扎破手指,一滴鮮紅的血珠掉了進去,化作一小團紅霧,然後淡淡稀釋不見。接著,將那塊染了她的血的帕子,也扔了進去。

三清大師又道︰「所謂窺探前世,只能窺探游魂所附帶的一些記憶。若是記憶越深刻,畫面就越清晰,反之則是模模糊糊的。」

蕭鐸沒有多話回了王府,心下冷笑,要是今晚什麼都沒有夢到,明兒就去撕爛三清大師的高僧臉皮!只怕他又要說,諸如「機緣不到」之類的話了。

******

每個人都不會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睡著的,那一瞬間,現實和夢境切換,總是好像記憶被中斷了一樣。

蕭鐸轉頭看了看四周,這里的布置像是皇宮的某個地方,像是內宮的風格,但卻不是母親的景合宮。心下驚訝,那這兒是什麼地方?成年皇子擅闖內宮可是大罪,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正要走,就見對面似乎有人過來了。

對面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宮女,似乎……,有點熟悉,等等,阿鸞怎麼會穿著一身宮女服飾?!她梳著雙環髻,簪著簾子珍珠米細細長簪,身上一襲縷金挑線的百蝶撒花裙,在陽光下爍爍閃耀。

她低著頭,腳步匆匆往前走去。

不對,現在不是已經冬天了嗎?她居然還穿著夏天的衣服,再說了,她打扮成宮女模樣又是怎麼回事?蕭鐸滿心的迷惑不解。

一扭頭,居然發現另一邊也來了人,那人……,竟然是自己!——

這是在做夢?是……,神智漸漸跳出來,這是三清大師所說的入夢?

蕭鐸頓時屏住了呼吸,心下緊張。

下一瞬,就看見鳳鸞撞進了另一個「自己」的懷里,自己拖著她,將她拉到了假山後面,她驚呼,「殿下,放開我……」

那個自己沒有放手,而是醉醺醺的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掀起她的裙子。

蕭鐸震驚的不能說話!不可以,這樣做豈不是毀了阿鸞的名節?甚至都沒有想清楚是在做夢,就想要上前阻止,「停下!」他喝斥,但是卻無法行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繼續。

那個自己動作粗魯,眼里毫無憐惜和冷酷,她的央求、掙扎,——混帳!這都是什麼破夢!自己怎麼可能對她做那樣的事!

正在憤怒,一個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宮人,驚呼道︰「啊!端王殿下。」

蕭鐸只覺氣血上涌,怒火中燒。

自己那樣子不是喝醉了酒,就是被人下了藥,這個宮人突然冒出來,只怕多半是早就在算計自己!是誰?害了自己,還要毀了阿鸞!

畫面一轉,又見父皇站在龍椅前面高高俯視,淡聲道︰「朕富有天下,區區一個宮女又值什麼?既然老六喜歡這個宮女,朕就賞你了。」

什麼,這些都是什麼?蕭鐸心里滿是驚駭不定。

很快他又發覺身處一片混亂當中。

大隊的禁衛軍沖了進來,人來人往,哭聲撼天,但是沒有一個人理會自己,仿佛自己是虛無不存在的。這里……,好像是鳳家?而眼前的畫面是鳳家獲罪被抄?畫面有些凌亂不堪,混亂中,只見她哭得滿面淚痕跑了過來,「娘,娘……」

她跑到了甄氏的跟前,甄氏打扮的光華璀璨,躺在床上,周圍的丫頭僕婦都是止不住的哭泣。她似乎嚇壞了,被乳母摟在懷里呆呆的看著,不會流淚,姜媽媽哭道︰「小姐別看了,別看……,夫人只是睡著了。」

阿鸞……,可憐的阿鸞。

蕭鐸想要上前抱一抱可憐的她,卻做不到。

畫面不停的變幻,卻有些模糊,不如之前的那些清晰了。

她坐在葡萄架下面,剝了一個葡萄塞進自己嘴里,「好吃嗎?」

她披散頭發躺在床上婉轉承歡,自己動作粗魯,她卻沒有抱怨,而是默默的緋紅著臉頰承受,——雖然長相一樣,但是眼里卻完全沒有明亮的驕傲,只有小心翼翼,和極盡謙卑的神氣。

她在穆氏面前請安,穆氏微笑道︰「鳳夫人今兒這身打扮挺清雅的。」但並不喊她表妹,或者阿鸞,神色也是說不盡的疏離。就連苗夫人和魏夫人看她,都是淡淡的,眼里面沒有絲毫尊敬。

特別是蔣側妃,居然趾高氣昂的譏笑道︰「我看只怕清雅過了頭,就是寡淡了。」

她在屋子里撫模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憂傷,與紅纓說道︰「不知道這一胎是男是女。」又嘆氣,「我希望是個男孩兒,可是又怕別人更加討厭我,或許……,還是生個女兒更好。」

蕭鐸看著她如此小心翼翼,只覺滿心的心疼,甚至顧不得去想,為何紅纓為出現在她的夢中?是不是真的代表,她前世就是認識紅纓的?他只想伸手去擁抱她,給她溫暖和慰藉,但……,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迷霧堆疊,又散開,眼前的畫面再次變幻,她要生產了。

但奇怪的是,阿鸞不是在端王府里面生產,居然是在皇宮里!宮人們忙忙碌碌的進出著,她滿頭大汗的痛苦申吟著,穩婆圍繞床邊,「貴人,千萬別大聲喊叫,省點力氣,把力氣都攢下來等會兒用。」

很快,蕭鐸所有的匪夷所思和種種震驚,都無法比擬的那一刻到了。

太醫的聲音在門外面響起,顫巍巍的,「皇上,貴人的情形怕是不好,保大人?還是胎兒?」

放肆!這還用問嗎?蕭鐸心里怒道,當然是保大人了!

可是門外卻響起自己的聲音,「胎兒……」

什麼?自己竟然會冷心冷情到如此地步?!先是侮辱了她,然後佔有了她,再享受完她的溫存體貼以後,竟然還要再次拋棄她?不,那個人……,不是自己。

蕭鐸驚慌的朝床上看去,阿鸞她,一定恨透自己了。

鳳鸞原本躺在床上掙扎申吟,忽地停了動作,像是強忍了劇烈陣痛,瞪大了眼楮看著門外邊,「六郎,不要……」她細小的聲音,淹沒在了周圍吵雜的大環境里,像是陣痛襲來,只見她渾身痛苦的顫抖著,□見了紅。

「阿鸞!阿鸞……」蕭鐸在心里大聲呼喊著,心里哽咽得發痛,拼命想要過去,卻根本無法做到,「你不要死!」

這一刻,他分不清楚夢境和真實,只覺得無比驚惶。

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床上掙扎,渾圓的肚子晃來晃去,身下的血色越來越多,她的臉色卻越來越慘白。最後只剩下一雙烏黑的大眼楮,睜得老大,那里面含著憤怒、怨懟、不甘心,最終死不瞑目的一直睜著……

「不!」蕭鐸猛地驚醒,睜開眼楮,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血紅色景象。

他的心口「撲通」亂跳,趕緊扭頭,看見一張沉睡的恬靜安詳的臉,她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貼在自己身邊,好似一只慵懶的小貓兒。

「阿鸞……」蕭鐸心里滿是驚濤駭浪,輕輕的摟了她,好似最最珍貴的珍寶一般,在心里低語,「不會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夢里的自己太無情了。

假如那真的阿鸞的前世,別說她,就連自己都覺得不可原諒,——始亂終棄,無可原諒!不,不會的!一定是三清那個老禿驢使了妖術,編造謊言,故意要挑撥自己和阿鸞的關系,一定是這樣的!

等等,好像在夢里她生產的地方是皇宮,周圍的人喊她「貴人」,這些代表了什麼意思?蕭鐸很快想到一種驚駭的可能,回不過神。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每天睡到自然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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