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若楠一臉倒霉相,說道「你覺得我是不是太倒霉了?最近好像喝白開水都有些塞牙齒。」
好不容易去一趟電影院,看一場電影,卻遇見一樁人命案,並且這個嫌疑人居然是她自己。
「哪有那麼嚴重?」冷軒昂笑著看著她。
倪若楠嘟著嘴,高興不起來,說道「我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成為嫌疑人,這做好事不留名的,反而惹得一身騷。」
冷軒昂听到之後,笑了起來,說道「你還不留名呀?但是你幫畫家端眾女乃茶的時候,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偷拍照嗎?」
倪若楠听到之後,立馬就興奮起來,說道「真的嗎?有人在拍照呀?」
冷軒昂想想當時的情景,想笑。
當時,當圖鶯語把一杯女乃茶遞給倪若楠的時候,旁邊就有好幾個等待看電影的人拿出了手機在拍照。
他們發到平台,不知道怎麼編輯文字呢?
他們一定會說,這女孩子是畫家的助理,或者這助理怎麼樣,怎麼樣的,總之,無法想象。
另外倪若楠端著女乃茶,一路走過去,想要遞給圖鶯語的時候,也有許多人在拍照。
總之,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多人在偷偷拍圖鶯語的照。
甚至差一點就被兩個人撞到了女乃茶。
倪若楠和冷軒昂兩個人聊了一下,聊了一下這個案子的嫌疑人,現在案子非常棘手。
看上去嫌疑人特別容易找,而且事發地點也非常的狹窄,只是一個電影院,如果說嫌疑人要一個一個找過去,也是可以找到的。
只不過,沒有證據,那怎麼證明就是這個人呢?
其實現在殺人犯就站在面前,沒有證據質證,他自己也不承認,這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
倪若楠和冷軒昂兩個人聊著、聊著,覺得特別的煩躁。
冷軒昂感覺到有些累,躺在沙發上就閉上眼楮。
看著冷軒昂閉上眼楮,倪若楠無聊透頂,拿著手機看。
看著、看著,突然之間,倪若楠看到瀏覽器,到處都是有關圖鶯語的照片,而且有些照片,倪若楠在上面非常的清晰,還是主角呢。
倪若楠發現有一條消息是這麼說的——
知名畫家圖鶯語新招了一位助理,這位助理看上去像未成年人一樣,不知道圖鶯語是怎麼想的,看看人家助理端一杯女乃茶還顯得不情不願。
倪若楠立馬往下看,看別人是怎麼評論的。
倪若楠看著那些評論真的挺扎心的。這些網友說什麼?說我未成年吧?我什麼時候未成年的?我已經26歲了。
倪若楠非常憤怒,又接著往下看,她倒是要看看,那些網友到底拍了一些多麼丑的照片,又說了一些多麼難听的話。
倪若楠一直看下去,把所有的有關圖鶯語的照片全部看了一遍。
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忽然之間,倪若楠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那就是當倪若楠端著女乃茶幾閑逛的時候,撞到了兩個粉絲,忽然之間,旁邊有一個女人伸出了手,向女乃茶的吸管里面倒入了一些什麼東西。
在照片上面非常模糊,看不太清楚。但是對方的臉卻照到了。
對方的臉非常熟悉,倪若楠想得下,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譚愉心。
倪若楠想起來了,她端著女乃茶實在是不耐煩了,所以就走過去,想要把這杯女乃茶遞給圖鶯語,可是圖鶯語一直在打電話。
倪若楠又在大廳走了一下,在經過監控盲區的時候,忽然之間,踫到有兩位粉絲沖了過來,他們也不是去別的地方,只是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當時,女乃茶差一點點就掉在地上,不過,倪若楠使勁抓住女乃茶杯子,就當兩個粉絲擋住倪若楠視線的那麼一瞬間,旁邊又沖過來譚愉心。
譚愉心非常巧妙把手里的東西倒入吸管里面。
倪若楠一直在想象著這些畫面,立馬把這張照片下載下來。
倪若楠立馬搖醒了冷軒昂。
冷軒昂緩緩睜開眼楮,說道「怎麼了?現在天亮了嗎?」
倪若楠立馬把這張照片亮在冷軒昂的面前,說道「我找到證據了!」
「什麼?」冷軒昂還沒清醒。
倪若楠興致很高,說道「原來這個殺人犯還真的是譚愉心!」
冷軒昂看了一眼,又擦了一下眼楮,又看了一眼。
他立馬就說道「你把照片發給我,我立馬發給權警官。」
倪若楠笑了笑說道「我早就發給權警官了,還要等你轉呀?你可別忘記了,我和權警官也是走得比較近的。」
兩個人笑了,起來擊掌為快。
警務人員立馬抓捕了譚愉心。
譚愉心發現了照片,顯得特別的沮喪一樣。一下子就崩潰了。
她打死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敗露。
當初譚愉心覺得做這件事情非常的隱蔽,沒有監控畫面,倪若楠眼楮也沒有看著手里的女乃茶,而是眼楮一直看著圖鶯語。
而這兩位粉絲剛好擠過了這里。
譚愉心以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時期。但是沒有想到旁邊還有人在偷偷拍照。並且這些照片居然發在網絡之上。這也太巧了。這也太難找到了。
但是譚愉心忘記了,圖鶯語可是名人,名人的消息,以及照片,只要輸入「圖鶯語」幾個字,就可以搜到。
只要發在網絡上的照片,還有文字,即使不是每一個人都發現得了,但是總有人會發現的。
剛好被倪若楠發現了。
倪若楠本來也不是為了照這張照片,只不過是想看看網友是怎麼評論她是未成年的。
譚愉心在審訊室里面,被問得走投無路異樣,也就只有承認了。
譚愉心居然大笑起來,對著警方說道「警官,你覺得我殺了圖鶯語,不應該嗎?」
警官非常詫異,看著她說道「你做錯事情還不後悔嗎?」
譚愉心又大笑說道「我為什麼要後悔?我如果不殺圖鶯語,我還有機會出國嗎?」
「就為了出國?」警務人員不解。
譚愉心冷笑,說道「好不容易我參加了國際比賽,好不容易我就要拿到出國深造的機會,可是,中途殺出一個圖鶯語來。這是主辦方內定的嗎?」
「譚愉心,這是很正規的比賽。」警務人員糾正。
譚愉心依然堅持己見,說道「根本就不想把出國深造的機會給我對吧?但是我就要制造這種可能性。只要沒有的圖鶯語,這個機會就是我的。」
圖鶯語還說得頭頭是道,好像他非常有理由要殺死圖鶯語。
審訊人員苦笑了一下,說道「姑娘,不是這麼想的,你的才華配不上這一次出國深造的機會,就不要太勉強。」
听到警務人員說這話,譚愉心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
她說道「什麼叫我的才華配不上這次機會?我跟你們說,我的才華遠遠要超過圖鶯語的才華。圖鶯語算什麼?」
警務人員盯著她,沉默。
譚愉心解釋「你們以為她的畫真的有很多技巧嗎?以為她真的畫得很好嗎?她只不過是有一個有錢的老爸罷了。」
「譚愉心,不要把自己的失敗歸結在別人的頭上。」警務人員覺得她太偏激了。
譚愉心還是一肚子不服氣,說道「她老爸把所有資源都傾向她,捧她的場,讓她的畫紅起來。她就是一個名人她的畫並沒有什麼價值。」
關于圖鶯語的畫有沒有價值,很難評說,只有內行知道。
警務人員讓她說完。
譚愉心氣急敗壞,接著說道「只是這些人盲目跟風罷了。而我的畫,那才是真正的有價值。」
「是這樣嗎?」警務人員知道圖鶯語的畫可遇而不可求,懷疑譚愉心說的話。
譚愉心深信不疑她的畫才是真品。
她很絕望,說道「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價值的東西,並不一定會紅起來。紅起來的東西,也不一定會有價值。很多真正的才華被埋沒了,很多看上去像才華的東西,卻是有人特意捧出來的。」
譚愉心說出了這一番扎心的話,說完之後,居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
倪若楠和冷軒昂得知了這個案子終于結束了,兩個人居然開了一瓶酒,慶祝了一下。
為什麼呢?因為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倪若楠也就擺月兌嫌疑。
兩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天。聊著、聊著,就會聊到這件案子上面。
冷軒昂說道「我當初就想到了凶手。有可能是譚愉心,但是我又想了一下,閨蜜之間不可能會那麼做的。」
倪若楠臉上有些發紅,搖了搖頭,說道「為什麼呢?你為什麼又不懷疑譚愉心了呢?本來發現凶手的人應該是你,功勞也應該是你的。」
冷軒昂笑了笑說道「我現在又不是正式的警務人員,我要功勞干嘛?」
如果哪一天真的當了正式的警務人員,他就不在乎功勞了,而是在乎他能不能真正為老百姓做事。
冷軒昂說的話顯得有些廣泛和客套。
倪若楠听了,居然大笑起來。
笑完之後,她又說道「你說這些人的閨蜜都是假的嗎?閨蜜之間不是像親人一樣嗎?你看看我和辛子儀、俞朗。」
冷軒昂點了點頭說道「你以為每個人都有你那麼幸運嗎?」
「我哪里幸運了?」倪若楠不解。
「你有真正的閨蜜,而且有兩個,並且你還有一個守護你的男人。你更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冷軒昂說著,聲音變小了。
倪若楠听到「兩個真正的閨蜜」,「兒子」,這些好像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守護你的男人」。
倪若楠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不明白冷軒昂的話是什麼意思,「守護」又是什麼意思。
倪若楠顯得有些慌亂說道「你什麼意思呀?」
當冷軒昂帶著滿臉的笑容,深情款款看著倪若楠想要解釋「守護」意思的時候,忽然之間,冷軒昂的電話鈴聲響起。
冷軒昂立馬就尷尬笑了笑,說道「我接個電話。接完電話之後,我再告訴你。」
倪若楠點頭,但說出來的話很不爽一樣,她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