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是同行業的人麼?
太多了!
畢竟羨慕和妒忌圖鶯語的成績的人多了去了。幾乎名氣不如圖鶯語的人,都會有心里別扭。
冷軒昂想到這里,說道「權警官,我覺得如果論這種關系的話,我還需要對圖鶯語進行了解。」
說完之後,冷軒昂就打算離開。
可是,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權警官又順了一句話。
權警官說道「我知道你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有競爭關系的人身上,但是你也不要忽略了在生活中的人。」
「啊?」冷軒昂停住了腳步。
「有時候害死一個人的,往往是生活方面的,與工作無關。」
冷軒昂听到之後,沒有多想,他覺得,在生活方面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圖鶯語是名人,基本沒什麼生活。
即使和閨蜜見面,別人也是都看見的。和閨蜜出去逛一個街,都會有人跟蹤,有人拍攝。閨蜜要干什麼事情是不太可能的。
另外,如果說朋友之間都要謀殺的話,這個世界也太可怕了。
然而,生活方面還有其他人呢?其他人莫過于爸爸和媽媽還有哥哥。
哥哥圖英華會對圖鶯語下手嗎?
想到這里的時候,冷軒昂突然之間站住了腳步。
他立馬回頭對著權警官,說道「權警官,我理解了你的意思。」
說完之後,冷軒昂離開了紅旗醫院病房。他直接來到了警察局。
這個時候,倪若楠依然在警察局被問來問去。
警務人員調集了電影院的監控,發現倪若楠端女乃茶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而監控並不是每個角落都能拍到。
有時候,倪若楠會消失在監控畫面里,端著女乃茶去了哪里,無從查起,在女乃茶里面放的什麼毒藥,也不知道。
警務人員一直在問倪若楠的問題。問倪若楠這個時候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有沒有下毒什麼的。
倪若楠百口莫辯。
如果說監控能夠監控到所有地方,那就清白了。只不過大廳的外面,也有好幾個盲角區。
倪若楠被問得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情緒也非常低落。
當警務人員問譚愉心的時候,譚愉心倒是非常的淡定。而整個過程,譚愉心都顯得非常的坦然,好像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大概是過了一下,尸檢報告出來了。
嚴法醫告訴大家,圖鶯語是因為喝了一種有毒的化學元素,叫「汞」。
汞在常溫下,其實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放進女乃茶里面,就形成的汞蒸汽,汞蒸汽有劇毒,所以圖鶯語死亡,是因為喝了汞。
倪若楠知道,汞在常溫狀態下,誤食一些液體汞是不會立刻死亡的,但汞蒸汽就是劇毒,如果吸入會造成心髒和肝髒的損傷。
倪若楠有做過這方面的研究,她明白,如果是一次大劑量吸入汞蒸氣,或誤服汞鹽,會造成患者急性汞中毒。
患者會有什麼反應呢?
患者不僅僅會出現口腔潰爛、消化道出血穿孔,還會月復痛、月復瀉、頭暈頭痛、惡心嘔吐,甚至咳嗽咳痰、呼吸困難。
倪若楠越想越害怕,臉色慘白,她記得,嚴重者,血尿、蛋白尿,甚至急性腎功能衰竭,危及患者生命。
倪若楠瞬間回憶起圖鶯語中毒的整個過程,痛苦不堪的樣子。
或許應為圖鶯語是名人,需要注意形象,即使渾身不舒服,也要強忍著。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早就大喊大叫起來。
也因為圖鶯語的忍耐力,和為了維護形象,錯失了送進醫院搶救的最佳時機。
嚴法醫檢驗到,女乃茶的殘留物里面,含有汞。這就很明顯的,死者就是死于汞。
那麼是誰下的毒呢?是誰那麼缺德?那就不知道了。
整個過程當中,接觸過圖鶯語的人,不計其數,整個電影院,那一場電影,看的人挺多的,因為那電影特別火。
所以在入場的時候,別人一不小心就往女乃茶里面下毒,通過吸管放把毒藥放進去,這也是挺正常的。
對于投毒的慣犯,投毒其實是一瞬間的事情。只要圖鶯語眨一下眼,毒就已經到了女乃茶杯子里面。
那麼到底是誰呢?警務人員也陷入了困境當中。
緊接著,冷軒昂接到一個電話,是權警官打過來的。
因為剛才警務人員已經跟權警官打了電話,說是案子非常棘手,嫌疑人太多,很難排除。
權警官身體還沒有恢復,把這件案子拜托給了冷軒昂。
冷軒昂听到電話,一個勁點頭,滿口答應。
按照權警官的思路,排除陌生人是很難的。
因為看了一場電影的人,非常多。
如果說要一個一個排除,那得花費很多時間,還有電影院的工作人員,當圖鶯語進駐的那一刻,就蜂擁而上,還有賣女乃茶的人,也不能排除。
那麼,一直在圖鶯語的身邊靠得很近的人,當然鎖定了幾個人,一個是倪若楠,一個是圖文山,一個是劉雪曼,還有圖英華,以及譚愉心。
就從這幾個人下手。
冷軒昂想了一下,首先可以排除的一個人就是倪若楠。
可是權警官不同意。
權警官覺得,倪若楠的確有嫌疑。因為在監控不到的地方,倪若楠完全有可能在這一杯女乃茶里面下毒。
因為當時女乃茶是插上吸管的。所以隨身帶著汞的話,直接通過吸管投入女乃茶里面就行了。
冷軒昂不相信。
他覺得倪若楠永遠不可能是凶手。
他了解倪若楠,這種要人命的事情絕對不會干的。
冷軒昂最後還是把倪若楠排除了,另外他認為,如果真的是作為朋友,絕對不會害朋友的性命的。
並且朋友之間也沒有什麼利益沖突吧?
想到利益沖突,他一下子就愣住了。說不定還真的有利沖突了。
他想了又想,他好像想起來了,圖鶯語和譚愉心,兩個人現在正在參加一檔國際繪畫比賽。
這個比賽,對于圖鶯語來說,好像只是為了豐富自己的人生罷了,沒有其它的好處。
而對于譚愉心來說,好像是一次月兌胎換骨的機會。
因為這一次拿了冠軍,就可以獲得出國深造的機會。
對于譚愉心,這種根本就不可能出國深造的人,那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想到這里的時候,冷軒昂立馬就看向坐在警局里面被審問的譚愉心。
譚愉心是一個非常靚麗的女子。
也許是因為是搞藝術的,特別注重色彩。
譚愉心的頭發染成的黃色,化妝也剛剛好,看上去非常漂亮。身材也不錯,要非常縴細,最主要的是腿特別長。衣服也特別的好,衣品不得了的好。
譚愉心穿著一套白色的裙子,這一件白色的裙子非常顯身材,看上去既性感又妖嬈,另外也不是文藝氣質。
冷軒昂一直盯著她用心看,而站在旁邊的倪若楠,突然之間,撞到一下冷軒昂。
冷軒昂這才恍然大悟,立馬扭頭看著倪若楠,說道「你怎麼了?」
倪若楠拉著一張臉,眼楮瞪了一下他,說道「你覺得譚愉心漂亮嗎?」
冷軒昂條件反射一樣,點頭,但是很快,冷軒昂就反應過來了,立馬笑了笑,說道「怎麼了?連這個嫌疑犯的醋你都要吃呀?」
倪若楠嘟著嘴,說道「誰吃她的醋?這種女人好看嗎?我覺得她就是嫌疑犯!」
「為什麼?」冷軒昂傻啦吧唧反問了一句。
倪若楠有一絲怒氣,說道「憑我的直覺,這個女人一點都不老實。」
冷軒昂听到之後,跟著倪若楠來到了警察局的外面,和倪若楠並排走在一起。
冷軒昂猛然扭頭,說道「若楠,我覺得你也不能憑直覺吧?很多事情還是要講究證據。」
「我覺得直覺也重要,直覺可以假設嫌疑人,而後論證。」倪若楠和他爭論。
冷軒昂的重點不是要和倪若楠斗嘴,而是想為倪若楠洗月兌嫌疑。
「若楠,剛才權警官,拜托我查這個案子。我覺得毫無頭緒。你怎麼看?」
倪若楠拖著腮幫子,冥思苦想。突然之間,倪若楠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說道「我覺得要好好查一下圖鶯語身邊那些人。」
「怎麼說?」冷軒昂听著,急切催促。
倪若楠掃了一下扎著眼楮的空氣劉海,說道「雖然說在媒體看來,圖鶯語身邊的人表現得特別好。」
「但是實際是一種什麼樣的關系呢?」冷軒昂想知道。
倪若楠擺擺手,一腳打在台階上,說道「我們外面的人當然都不知道。」
冷軒昂笑了笑,搖頭,他明白倪若楠的意思。
難不成圖英華、劉雪曼和圖文山,不是都是全心全意在為圖鶯語做事情嗎?
他們三個人還有一些隔閡?或者他們三個人心懷鬼胎?
冷軒昂苦笑,說道「若楠,我明白,不過,這不至于吧?」
倪若楠瞪著她,說道「怎麼不至于?」
「這家人就是家人,怎麼可能會動壞心思呢?再說也不舍得害死這麼一個優秀的圖鶯語吧?」冷軒昂還是希望親人之間不要那麼冷漠。
倪若楠听到這一句,立馬又想到了什麼,抓著冷軒昂往回走。
兩個人來到了車里,上車。
冷軒昂認真開著車,生怕出問題,畢竟最近案子比較多。車禍也不少。
倪若楠一直在想,眼楮是看著窗外,但是心里卻一直在掂量這些關系。
突然之間,倪若楠扭頭,看著冷軒昂,說道「我們現在不要回家,直接去一趟圖氏集團。」
冷軒昂非常同意,要知道圖鶯語的家庭關系,當然要去圖氏集團。很多事情,只有工作很久的員工才知道。
兩個人來到圖氏集團,直接走向前台。
前台看見這兩個人走進來,覺得有一些意外。
因為今天沒有接到上面的通知,有什麼重要人物要進來,並且看上去這男的好像氣質不凡。
前台,似乎見過冷軒昂一樣,一直盯著看,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冷軒昂不知道該怎麼問,只是一直站在前台的面前。
倪若楠靈機一動對著前台說道「小姐姐,請問你們家總裁和副總裁,以及總經理他們三個人在公司里面嗎?」
冷軒昂瞪大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