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先拆散一對

作者︰不是馬里奧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教室北牆的黑板上空空如也,她花了好幾天時間畫上去的行舟圖不知道被誰擦掉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方茴整個人都在發抖,嘴里喃喃念叨著,那幅畫她畫得很用心,因為覺得那是全班同學和老師對她的信任,所以力求做好每一個細節。

前天下午明明完成了的,就差往上面寫內容了,怎麼今天就給人擦掉了呢。

「不是我。」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面對方茴的目光,前排坐著的學生相繼否認。

「方茴。」喬燃從座位上起來,過去拉住她的手腕︰「先回座位吧。」

她失魂落魄地走過去,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兩手環抱,把頭埋下去嚶嚶地哭。

這時陳尋站起來,走到講台前面用力一拍。

「誰干得?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板報關系到咱們班的榮譽,不只是方茴一個人的事,你這麼干,良心不會不安嗎?」

沒人說話,確實沒人敢認。

「會不會其他班的學生干的?」

「那也得有咱們班的鑰匙才行。」

「鑰匙在方茴那兒吧?」

「林躍手里也有一把。」

「你是在懷疑他?開什麼玩笑!他在侯老師面前立下軍令狀,說這次一定拿年級第一,而且私下里也有和陳尋打賭,除非他想去二班,不然絕對沒有動機這麼做。」

「會不會是陳尋?」

「有這個可能?」

「那他在台上算什麼?賊喊抓賊嗎?」

「……」

一群吃瓜學生在下面腦洞大開。

林躍一直面無表情坐著,他知道板報是誰擦得,也知道為什麼擦。

這個空鈴草……為了陳尋可真是連底線都不要了。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晨讀開始。

學生們翻開書本,或背誦英文單詞,或預習下節課要講的內容。

方茴兀自在那兒趴著,喬燃想安慰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整整一個晨讀都坐立不安。

晨讀結束,林躍起身去廁所的時候,听到靠近後門的幾個人在那議論,說他這次死定了,明天就是板報評選日,像行舟圖那個工程的黑板畫,一天時間是很難完成的,更別說還有文化課要上,要麼畫個簡單一點的應付事,但是簡單一點的又不可能獲得優勝。

所以他跟陳尋的賭局輸定了。

他沒在意這些人的議論,該怎樣還怎樣,然而小便完從廁所出來的時候,何莎把他堵在了樓道口。

「你怎麼一點不急呢?明天就板報評比了,如果不能拿優勝,跟陳尋的賭局……」

她一臉急迫的樣子看起來比當事人還激動。

「不就是去二班嗎?平時也能見面啊。」林躍笑著說道。

她跺了跺腳︰「這個陳尋,太卑鄙了。」

林躍說道︰「這事兒不是陳尋干得。」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干得?」站在普通人的立場,第一個要懷疑的肯定是陳尋,畢竟他是最有動機這麼做的。

「不知道你注意沒有,黑板畫的擦拭痕跡是從左到右,而普通人習慣使用右手,痕跡應該是從右到左,而且由力道來看,不像是故意偽裝成左撇子,據我所知,陳尋、趙燁、喬燃三人都不是左撇子。」

「你觀察的真仔細,咱們班……」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何莎停了下來,因為她想到一個人——空鈴草。

空鈴草是左撇子,這件事後面兩排的人都知道。

林躍注意到她的目光變化,裝出一副來不及多講的樣子,拉起她的手腕說道︰「快走吧,再拖延下去要上課了。」

……

大課間。

學校自行車棚旁邊的花池前面。

空鈴草看著滿臉陰沉的好朋友,用力甩開緊握住她手腕的手︰「你弄疼我了!有什麼話不能在教室說,要來這里?」

何莎寒著臉說道︰「教室後面的黑板畫是不是你擦掉的?」

空鈴草心頭一緊,不過表面裝出很鎮靜的樣子︰「何莎,你在說什麼呀,我作為一班班長,為什麼要擦掉黑板畫?」

「我仔細查驗過了,黑板畫的擦抹痕跡是從左到右的,只有左撇子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至于咱們班里誰是左撇子……我想這件事你比我更清楚。」

「何莎,就算是左撇子干的,也不一定是我吧,說不定是其他班的左撇子從窗戶里看到咱們班的黑板畫好看,偷偷進來給擦掉了呢。」

「如果是其他班的人干的,他們是從哪里得到咱班門鎖鑰匙的?」

「上個月班里的鑰匙不是丟了嗎?後來陳尋拿去又配了兩把,或許丟得那把鑰匙給其他班的人撿到了呢。」

「空鈴草,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在狡辯,為了一個陳尋,你真是臉都不要了。」

空鈴草被她戳破心事,登時惱羞成怒。

「那你呢?你又是為了誰?」

「我?我就是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何莎說道︰「空鈴草,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再也不是朋友。」

她丟下這句話走了。

空鈴草呆在原地,嘴唇嚅動幾下,咬牙切齒道︰「不是就不是,誰稀罕跟你做朋友。」

……

「方茴,你別難過了。」林嘉茉用手推了推她的胳膊︰「畫被擦了,你哭也哭不回來啊。」

方茴沒有回應她的安慰。

「去找侯老師吧,跟她說明情況,我想她會理解的。」

方茴還是沒有說話。

林嘉茉又道︰「你不去……你不去說我去說。」

這次方茴有動作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紅著眼楮搖頭︰「如果被侯老師知道了,她會對咱們班失望的,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這事兒你不說她就不知道嗎?下午上英語課一看,前幾天畫得挺好的黑板畫突然被擦了,你覺得她不會問個為什麼嗎?」

方茴低下頭去,手用力攥緊。

「你別犯傻啊,這件事明明不是你的錯。」林嘉茉知道她想干什麼,就像上次面對大馬猴時那樣一個人扛下所有。

這時隨著腳步聲,風鈴草走進教室,看看這邊看看那邊,發現同學們神色如常,並沒有出言聲討,知道何莎雖然和她絕交,卻還是留了一點情分,沒有當眾揭發她——雖然想揭發也沒有證據。

「同學們,同學們……」風鈴草拍了拍講桌︰「明天就是評選日了,咱們一班的板報總不能這麼空著?我提議寫點東西上去,做個簡單的裝飾畫,應該還有一點機會,不能拿正數第一,總不能拿倒數第一吧。」

她現在是班長,說這些話是應該,所以沒人懷疑她在轉移視線。

只是……

現在這種情況,誰來畫板報?方茴被打擊成那樣,何莎嗎?把大樹畫成一捆芹菜「榮獲年級第六」的可就是何小姐呢。

而且,何莎根本沒理這茬,從外面回來後就翻開化學課本在那預習下一節課的內容。

便在這時,趙燁、陳尋、喬燃三人上完廁所走進教室。

趙燁回了自己的座位,喬燃和陳尋看到方茴還沒有恢復過來,走到她的身邊。

「方茴,你別難過了,這次拿不了第一,不是還有下次嘛,六月的板報評比,我們一定守護好你的勞動果實。」陳尋勸道。

喬燃也跟著說︰「是啊,別難過,你對班級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沒有人會怪你的。」

「可……」方茴看了一眼林躍的座位,人沒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可是林躍怎麼辦?」

都知道她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什麼,林躍先在侯老師那兒立下軍令狀,又跟陳尋搞了個賭局,如果這次一班不能拿到優勝,他就得圓潤地滾去二班了。

陳尋聞言臉色不善︰「他前天放你鴿子,害你等到晚上八點多才走,你還這麼為他著想,傻不傻?」

「我想他……他……」

她話說個開頭,教室後門人影一閃,林躍從外面走進來,對著趙燁的一腳踹過去,把人從椅子撅地板上。

「你干什麼?」

趙燁大怒。

「起開。」

趙燁正要跟他據理力爭,看到他手里拿的東西,把沖到嗓子眼兒的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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