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阮飯王

作者︰不是馬里奧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一周後。

HK國際機場。

林躍由接機口走出,迎面便看見戴著棒球帽和墨鏡,手拎棕色LV皮包的阮文置身人群,眼巴巴地望著里面。

一些人舉起了寫著人名的牌子,一些人熱情地叫著熟人的名字,時隔一個多月終于盼回自己男人的畫家小姐快步走上前,手臂由肋下穿過,緊緊摟住他的肩膀,將頭靠在他的胸口使勁呼吸,像要把他的氣味吸進身體,留在心里。

旁邊一對二十多歲的情侶旁若無人地熱吻著,而他即使走了一個多月,還是到金三角那種危險地區活動,畫家小姐可以每天惦記,茶飯不思,然而大庭廣眾之下還是無法做到不在意不顧及圍觀者的目光,只是很克制地跟他抱在一起。

「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他啞然失笑,都說通往女人靈魂的捷徑是那啥,這話果然沒有說錯。

當初他到華瑞茲城、哈瓦那、都柏林、班加羅爾、巴色逛了一大圈,再回到溫哥華的時候她還能保持平靜,維持文藝女神的姿態,現在呢?倆人有了親密關系沒幾天,自己跑金三角呆了一個月,再回來她就徹底淪陷了。

倆人擁抱的時候,丹托提著行李箱走出接機口,看到那位將他當佣人使喚的林警官俠骨柔情的樣子險些沒驚掉下巴,把一雙小肉眼瞪了又瞪,揉了又揉。

這人當初在馬林寨不到一個小時干死一百好幾十口,那家伙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現在可好,換個地方換個場景跟換了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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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對面響起一陣按快門的聲音,相機的閃光燈刺的人眼暈。

幾名記者圍著林躍和阮文一通拍,惹得飛機上下來的旅客和接機人議論紛紛,不知道摟抱在一起的男女是何身份。

好一會兒他們才從知情人口中听來一個名字——阮文。

多數人依然不解,畢竟她不是家喻戶曉的電影明星,只有少數人露出驚訝表情,想起一年前報紙上的報道,沒想到那位號稱國寶級畫家的阮小姐有了新男友。

丹托是緬北人,听得懂普通話,听不懂粵語,但是不妨礙他理解眼前一幕,好像……林警官有位了不起的女朋友。

正想著,令丹托瞠目結舌的情況發生了。

別人看到記者跟拍都是躲著走,林躍沒這麼做,摘掉阮文用來遮臉的墨鏡,抱住她的頭直接吻了過去,完事在畫家小姐錯愕、害羞以及茫然的目光中看向那些記者。

「我叫林躍,阮小姐的男朋友。」

林躍微笑面對鏡頭,任由記者不斷拍照。

「拍完了嗎?拍完我們走了。」

大約半分鐘後,他一臉歉意地對圍觀者點點頭,拉著阮文的手大踏步向前走去。

人們紛紛讓路,目視二人離開。

「這個叫林躍的家伙膽子好大。」

「人家那叫自信!」

「阮文?就是那個很有名的畫家?有錢有名還漂亮,這種好事怎麼落不到我的頭上?」

「醒醒吧,就剛才那種情況,換了你褲子都濕了吧。再看那位林先生,鎮定自若,不慌不忙,一般人可沒這氣度。」

「……」

丹托一邊拉著行李箱往前走,一邊在心底月復誹,你們要是看見他殺人的畫面就什麼都懂了。

……

由機場出來,林躍和丹托上了阮文的車,往酒店方向駛去。

之前人多嘴雜沒有給二人做介紹,直到離開機場,阮文才知道丹托的名字和身份——林警官從毒販手里救出的人質,看他可憐于是帶來HK,並拜托阮文在工作室給他找個工作,這樣丹托才能留在HK。

阮文自然不會拒絕,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丹托對于林警官用自己的落魄來襯托他的高大這件事完全沒有意見,能在HK找份不錯的工作誰願意去金三角給毒販當司機呀。

下午三時許來到酒店,林躍喊丹托把行李放到阮文的房間,然後叫他自己去前台開間房,離他們別太近也別太遠。

去前台開間房……

這里可是五星級酒店,他在金三角幫毒販運一趟鴉片拿到的錢能住一天嗎?

「林警官……」

「以後別叫我林警官,我大你五歲,喊林大哥就好。」

林躍說完從兜里模出兩根金條丟過去︰「隨便拿去哪個金店換些錢花。」

「……」

丹托很無語,200g金條兩根,換成港幣怎麼也有塊吧,怎麼到他嘴里跟幾個零花錢一樣?

這便宜大哥好大方喲。

「還不快走。」林躍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回房間, 的一聲關上房門。

丹托打了個哆嗦,趕緊揣好金條下樓,他讀書不多,但人不傻,知道林警官接下來要做啥事,自己現在的工作就是有多遠滾多遠。

……

林躍和阮文從下午回到房間就再沒出去過。

第二天,丹托賴在五星級酒店的大床上,感嘆人生巔峰到來的時候,林躍在樓下的停車場里見到了何蔚藍。

「師兄。」

「怎麼了?」

她遞過來一份雜志。

不知道哪里來的三流作者寫的花邊新聞,林警官有了新的外號——阮飯王,配圖赫然是昨天自己在機場當眾熱吻畫家小姐的一幕。

「師兄,這樣做好嗎?」

林躍說道︰「他們喜歡怎麼寫就怎麼寫了,我又沒什麼損失。」

「人言可畏呀。」

「你也當我是小白臉,軟飯王啊?」

何蔚藍默不作聲,意思很明顯——你不是麼?

林躍特無語,想想自己也曾是身家百億的富豪,阮文那點家當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我走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听這話,何蔚藍恢復往日的嚴肅,由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遞過去。

「你是怎麼發現這件事的?」

「直覺。」

女人的直覺往往表現在查出軌抓小三上,男人的直覺……

何蔚藍遞了支煙過去︰「師兄,接下來該怎麼辦?」

林躍接過香煙含在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文件︰「既然之前的猜測沒錯,看來還得去東歐一趟。」

「什麼意思?」

「還記得無酸紙嗎?我查過那家公司的過往訂單,有幾批和文件里的東西有些牽扯,還有‘畫家’搞來的凹版印刷機,這東西各國政府盯得很緊,就算是已經報廢的設備,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拿出來賣,更何況是中央銀行曾經使用的設備,而且買過無酸紙的公司里有一家地址就在波蘭,距離凹版印刷機拍賣的地方直線距離不足50公里。如果波蘭那邊的情況跟我想的一樣,就基本可以確定第五個人的身份了。」

「師兄,知道麼,你在思考的時候特別……」

「嗯?」

「沒,沒什麼。」

她搖搖頭,像是要掩飾什麼一樣,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張報紙。

已經是幾天前的內容了,報紙頭版二條的格子里配了一張照片,那人林躍認識,因為一周前才送他上路。

「七天前緬甸政府報道了馬林游擊隊覆滅的消息,繼‘畫家’集團2年前給予重創後,才恢復元氣的馬林游擊隊又遭致命打擊,據說死亡人數超過一百五十。師兄,這件事不會是你做的吧。」

林躍吸了口煙,朝她臉上噴過去,嗆的madam搖頭揮手,咳嗽連連。

「你說呢?」

往人臉上噴煙是一個很不尊重的動作,但不知為什麼,何蔚藍發現自己根本討厭不起來。

「師兄,你是一名警察,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如果說華瑞茲城、都柏林、巴色等地爆出的黑勢力團伙首領被殺案她還只是懷疑,那麼林躍金三角之行結束,再看到這篇文章,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誰做的……雖然,沒有證據。

「我就是想跟他們聊聊‘畫家’的事,可是他們不配合啊,還拿槍頂著我的頭。」林躍落下車窗,往外面點點香煙的灰燼︰「你是希望我被他們打死呢,還是願意接受他們被我打死的結果?」

何蔚藍不說話了,她能說什麼?跟林警官講道理她就從來沒有贏過。

她嘆了口氣,換了一個問題︰「那你去金三角有什麼收獲沒有?」

林躍眯著眼楮說道︰「有,而且收獲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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