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不再是兄弟

作者︰日暮客愁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到了下午的時候,螞蟻的尸體也被秘密的處理掉了,神龍組織想處理掉一個人的尸體,那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即便現在是在米國的拉斯維加斯。

只不過一個大活人轉眼之間變成了一小捧骨灰的,難免讓人難以接受,至少工兵就接受不了,在從企鵝的手里接過螞蟻的那一小壇骨灰的時候,這個執行任務的之後極度的精細生活中又顯得有些大大咧咧的漢子哭成了一個淚人。

之後他絮絮叨叨的跟李澤道說在神龍組織的時候他有一個特別好的兄弟,也有一個暗戀的女孩子。

暗戀的女孩子叫南極……也是,作為神龍組織的唯一雌性動物,最重要的是這雌性動物雖說極度的暴力冷血無情,說拔刀子就拔刀子,但是瑕不掩瑜啊,長得著實秀色可餐,所以她不但是工兵的暗戀對象,企鵝的暗戀對象,更是所有神龍組織的成員暗戀的對象。

特好好的兄弟是螞蟻。工兵說螞蟻的那條腿之所以廢了那是為了掩護他,所以本來應該瘸著一條腿的人是他而不是螞蟻,螞蟻是代替他受這份罪的。

絮絮叨叨的半天,工兵說他什麼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不想執行什麼任務探查什麼敵情,不想祖國不想人民,他只想喝酒。

李澤道同意了說道︰「今天你的任務就是把這餐館里的酒都喝光。」

最後工兵在廚房那里找到了一箱二鍋頭,一箱啤酒另外還有一箱那種便宜嗦的紅酒,他一一的將這三箱紅酒搬運到樓頂上,一坐下,然後很是小心的把螞蟻的那一小壇骨灰放在自己面前。

他看著那骨灰,打開了一瓶二鍋頭,然後聲音沙啞的說道︰「兄弟,我敬你!」

腦袋一仰,半瓶二鍋頭下肚,然後他把剩下的半瓶倒在那骨灰壇面前。

隨手把手里那已然見底的酒瓶子扔一邊去之後,他又拿起了一瓶二鍋頭,打開,看著那骨灰壇說道︰「兄弟,走好……我會幫你報仇的,我保證……」

然後腦袋一仰的,半瓶二鍋頭又下肚。

企鵝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然後回頭看著李澤道說道︰「真讓他喝?」

「喝。」李澤道看都不看他一眼說道,「你也可以去喝,我保證,這次不會有人在潛入要你們的命了。」

說完,轉身下樓去了。

企鵝看著那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的翹起了一絲詭異的幅度,然後走到工兵跟前,一坐了下來說道︰「我也喝。」

工兵那已然有些醉的眼楮掃了他一眼,大聲說道︰「喝……」

于是企鵝拿起一瓶二鍋頭,打開,腦袋一仰,就像是喝水似的,一瓶足有半斤的二鍋頭瞬間下肚。

你一口我一口,你一瓶我一瓶的,二鍋頭喝完了喝那種如同尿一般的米國生產的啤酒,喝完啤酒喝那劣質的跟馬尿沒啥區別的紅酒。

太陽落山了,周圍亮起了那種極為迷惑人的霓虹燈,這座被譽為天堂跟地獄完美結合體的城市被那迷人的燈光照耀著,顯得極為醉人。

工兵早企鵝兩人並沒有被這景色給醉倒,甚至,他們壓根就沒有被這些酒給醉倒。

但是他們早就喝吐了,甚至受傷不清的企鵝吐出來的酸水還是紅的,但是他們吐完卻又繼續喝,一副誰敢不讓他們喝他們就跟誰急的架勢。

到後面,這個樓頂上充斥著那種極度令人反胃的惡臭酸味,但是他們兩個卻是沒有半點反感的感覺……也是,誰也嫌棄自己?哪怕是從他們嘴里噴出來的嘔吐物甚至是拉出來的大便。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酒精已經嚴重麻痹了他們的一些神經了,比如嗅覺。

「嘔……」工兵蹲在那里捂著肚子狂吐,吐得他面紅耳赤的眼淚鼻涕都一同出來了,甚至,工兵覺得自己五髒六腑也快吐出來了。

他的胃里除了喝進去的酒之外,沒有多余的食物,所以吐出來還是酒,是那種還沒來得及被胃以及身體其他器官消化分解的酒,是那種多了一種奇葩酸味的酒。

干嘔了幾下,連酸水也嘔吐不出來了,工兵這才那他那大手掌狠狠的抹了下自己那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還是酒又或者是嘔吐物的臉,然後回頭看著企鵝說道︰「還有多少酒?」

「兩瓶馬尿。」企鵝說道。他們管那劣質的葡萄酒叫做馬尿。不為人知的是,他們是真喝過馬尿。幾年前他們執行某項任務的時候潛入了某個荒漠,最後在找不到水源的情況下,他們選擇了喝了馬尿。

那味道,就跟現在他們喝的這劣質葡萄酒沒啥太大的區別。

工兵點頭︰「好,一人一瓶,喝了它。」

「好,喝了它。」企鵝說道,動作熟練的將兩瓶葡萄酒開啟,將其中一瓶扔給了工兵。

「干。」工兵說道,再次仰起腦袋,吹起瓶來了。

企鵝喝的速度不見得比工兵慢多少,一分鐘不到了,兩人喝完最後兩瓶劣質紅酒。

工兵隨手把酒瓶子扔一邊去,然後眼楮猩紅的看著企鵝說道︰「企鵝,我草泥馬的。」

「……」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曾經敬畏的那個隊長,也不再是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幫其擋子彈的那個兄弟,咱們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工兵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企鵝的面色僵了僵,很快的就平靜下來笑道︰「你喝多了。」

「螞蟻是你殺的。」工兵眼神平靜的盯著企鵝看,語氣里卻是彌漫著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一般的冷冰冰的殺氣。

「……這個玩笑不好笑,也開不得。」企鵝說道,「你喝多了,說起醉話來了,我帶你下去休息去。」

「我沒喝多。」工兵低聲吼道,「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你掐著螞蟻的脖子,我看到你掐斷他的脖子!我還看到你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的打了一拳把自己肋骨都打斷了然後故意讓自己的身體撞在我身上……」工兵聲音不大,但是卻是如同一顆顆子彈一般,不停的射在企鵝的胸口上。

當下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企鵝,拳頭緊握,額頭上的青筋暴露直跳,可想而知,他現在心里飽含著怎樣的滔天憤怒。

然後,工兵的面色猛地一僵硬的,因為企鵝的驟然出手了,他一個觸不及防的脖子就落入到對企鵝的手里,甚至企鵝就這樣掐著他的脖子把他給提了起來了。

螞蟻就是這麼被他掐死的?工兵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那瞪大的眼珠子里飽含著極大的怒火。

「看來,那個身手不在炎黃之下的高手又要在出場一次背起這個黑鍋了。」企鵝滿臉遺憾的看著工兵,搖頭看著工兵說道。

然後,他的手作勢就要用力,掐斷了工兵的脖子。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刀光一閃。

企鵝低吼了一聲,身形一閃急速向後倒退了兩步,那張被自己抽了好幾個耳光子以至于紅腫的臉已然慘白如紙了,身體更是在輕輕的抽搐著。

他的手臂那里鮮血直冒……他的整個手腕已然被人整齊削掉了,鮮血如同噴泉一般不停的向外冒!

他抬起頭來,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個男人,瞳孔猛地一縮的,有著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趴在那個性感的婊-子的肚皮上忙活嗎?

與此同時,原本被企鵝掐著的脖子的工兵落地,一跌坐在地上,然後一把扯掉那還掐著他脖子的那屬于企鵝的斷臂,貪婪的呼吸著那干冷的空氣來了,然後抬頭看著企鵝,那張臉彌漫著極為濃郁的殺氣︰「真的是你!」

當李澤道暗中告訴他說殺死螞蟻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企鵝,工兵傻眼了的同時表示不可能,甚至還覺得李澤道這是惡意重傷企鵝想跟李澤道動手。

李澤道一腳把他給踹飛了表示咱們可以演一出戲,是不是企鵝做的到時就能知道了。

螞蟻死了,殺人者可能是企鵝,所以工兵的心情自然是極度壓抑了,他跟李澤道說他想喝酒,喝多了演技才能好一點。

所以喝到最後剩下兩瓶酒的時候,工兵按照李澤道所說的那樣故意說在包廂里的時候他沒有呼呼大睡,他什麼都看到了。

企鵝信以為真的就想殺死工兵滅口,然後,早就準備好了的李澤道便牛逼轟轟的出現了。

「看來我被耍了。」企鵝已然平靜下來了,他左手捂著自己的斷腕,然後努力的挺了挺胸膛,讓自己站直一點。

「你是做賊心虛了。」李澤道極度冷酷的說道。他手里那拿著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匕首上面還流淌著一滴血,剛剛就是他及時出現並且用凌厲的手段一下子就削斷了企鵝的手腕,救了工兵一命。

李澤道想學一下西門吹雪,在殺人之後會吹一下劍上的血,然後逼格滿滿的表示是吹血不是吹雪……但是人家西門吹雪手里握的可是名劍啊,自己拿的不過是一把短匕首,規格不夠啊,再說了,現在也不是裝逼的時候,只能遺憾作罷了。

「為什麼?」工兵站起身來吼道。

企鵝看著他笑笑,沒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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