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重歸于好

要是給他們足夠的翻身機會,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既然殿下心切,我們就準備準備吧。」

「不過這事還是不能太過心急,一定要確保穩妥以後我們再行動。」

听到宋貞顏答應,慕胤宇急忙改口,他最擅長地便是打嘴炮,那一方面有利于他做好人,他便不遺余力。

「可是,可是殿下,那城門那里的守城將軍守得太嚴了,我們的異種人根本就進不去。」

說到這里,宋貞顏不禁面露難色,她也曾讓冠容月去賄賂過,可都見效不是很好,雖然那人略有動搖,但還是礙于慕胤宸的威嚴,不敢行動。

慕胤宸是個讓宋貞顏又愛又恨的男人,他優秀地讓她心生傾慕,可現在又因為他的優秀使她的計劃未能如願以償。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對宋貞顏來說,只要結果是好的,一切都好說。

「那敬親王不是在麼,反正現在他跟我們在同一條船上,要做什麼事情還不是任由我們驅動。」

「殿下,現在皇宮那邊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我想敬親王哪里應該自身難保了,我們不如另尋他人。」

慕胤宇腦子一根筋,只知用人不知考慮事實,殊不知敬親王府現在在皇城中已經是眾矢之的。

「可恨,若非母親上次計劃失敗,父皇將母族的勢力全部鏟除,本殿下現在又怎會無可用之人。」

說著,慕胤宇看向宋貞顏的方向,目光中有些不懷好意。

原本他沒將主意打在宋貞顏身上,提起母族這回事,倒是給了他另外一條思路。

「太子妃,岳父最近在太醫院可安好啊?」

宋貞顏听到這話,立馬變了顏色,不安地對慕胤宇道。

「家父最近算不上多好,一直在家中靜養。」

「就算是靜養,他算是頗有威望的名醫了吧,說不定他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

宋貞顏頓時覺得慕胤宇禽獸不如,糟蹋她也就算了,現在還想把主意打在自己的老父親身上,眼含怒意地站起來道。

「殿下,臣妾一直對您矜矜業業,從未有半絲不敬,為何您要這樣對待臣妾,還想將臣妾的父親拉下水。」

「話可不能這樣說,等到時候本殿登基為皇,他可是朕的岳丈,難道不應該做出一點貢獻嗎?」

慕胤宇對宋貞顏已經極為不滿,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宋貞顏還有這樣伶牙俐齒的一面,可他向來都是高高在上自尊極強的一方,心中的怒氣也逐漸升騰。

「我不同意,我是不會讓父親趟這趟渾水的。」

宋貞顏態度強硬,一方面她是真的在意家人的安危,另一方面她也是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讓他謀反等于摘了他半個膽子,膽小地能嚇破膽。

慕胤宇也同時拍桌而起,怒聲道。

「今天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在這里跟本殿下計較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難道我給你做的還不夠多嗎,慕胤宇,你真是個沒良心的。」

二人吵起來沒了分寸,宋貞顏一時間什麼話也說的出口。慕胤宇愣了幾秒,才終于反應過來。

「我沒有良心,難道你嫁給我的時候心心念念著另外一個男人,你就有良心了?嗯?本殿下憐惜你,那是對你好,不要不識好歹。」

宋貞顏驀然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慕胤宇,仿佛不相信這一切慕胤宇知道的清清楚楚。

「殿下,妾身也曾想要跟你好好生活,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

雖然這話說出來宋貞顏自己都不相信,但只要慕胤宇相信就足夠了。

果然,慕胤宇的面部表情有了逐漸軟化的跡象,可到底還是有一口氣憋在心里沒能出來,慕胤宇對宋貞顏擺出一個極為格式的笑容。

「好啊,想要讓我相信你的話,現在就修書一封給你父親送過去,否則你知道後果的,本殿下讓你去軍營里做軍技。」

听到慕胤宇的話,宋貞顏頓時渾身一顫,她相信慕胤宇真的干的出來這種事情。

自從慕胤宇落敗下馬之後,性情就有些古怪,時而性情溫和,時而暴戾無常,根本看不出章法來。

曾經有一個側妃一時沒有注意惹怒了慕胤宇,只是因為在他面前打碎了一盞茶杯,就被慕胤宇當場捏斷了喉嚨,後來听說那個女人被扔在亂葬崗里,到現在還無人收尸。

那女人的父親好歹是個四品官員,雖然是個庶出女兒,可卻也太過令人窒息。

「殿下,您,您別生氣,我這就寫。」

這麼想著,宋貞顏還當真給自己嚇出了幾滴眼淚,一邊抽泣,一邊顫抖著寫信。

慕胤宇看到這樣的宋貞顏,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勉強忍住怒火,等宋貞顏寫完信件,慕胤宇一個重拳沖宋貞顏打了過去。

「臭彪子,還敢跟我談條件,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以後跟本殿下說話客氣點,不然我饒不了你。」

「我錯了,啊,別打了。」

宋貞顏此刻特別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選擇,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原本她也是天之驕女啊。

————

京城中人人自危,人們能不出門便不出門,就連街道上的流浪狗都察覺出了不希望的味道,也不再隨意地在街道上溜達。

繁華大道上坐落著的一座規模不小的醫館內,傳出陣陣興奮地歡呼聲。

「真是太好了,終于研制出來了。」

眾人看向恢復正常的墨清晚和楚中易二人,滿眼都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盡管二人眼中全是茫然。

「還說呢,多虧了冠姑娘提點我們,不然我們也不會知道我們竟然走進了死角,這麼一對調過來,果然真正出來了效果。」

「是啊,這一次終于有希望了,郊外那些人終于有救了。」

眾人議論紛紛,楚中易最先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清醒過來,看到身邊目光清明的墨清晚,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隨後,楚中易又反應過來,連忙問向眾人。

「那現在危機解除了嗎,太子殿下和冠姑娘怎麼樣了?」

「公子放心,太子殿下和冠姑娘現在正為了京城奔波勞碌,真是不容易啊。」

周掌櫃回答道,隨後又連忙招呼眾人將解藥批量制造。

「周掌櫃,我看你們醫館雖然規模不小,但是應該不足以解救所有人吧。」

墨清晚清秀俊雅,說話聲音徐徐如清風一般,讓人沒有任何不適,但周掌櫃面上還是出現一絲為難。

「這個,冠姑娘走之前還是跟我說過的,如果有必要,銀號里的銀子可以隨便取用,以換取足夠的藥材。」

「冠姑娘真是心胸寬闊,清晚佩服。」

听到墨清晚夸贊冠榮華的話,周掌櫃面上也不禁浮現自豪的神色,但在他看來,冠榮華絕對不是那種看中錢財的女子,她的雄才遠略比起男子也不遑多讓。

楚中易和墨清晚剛剛清醒,才適應性地喝了一碗熱粥,就去找慕胤宸去了。

楚中易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墨清晚有些冰冷的手指,墨清晚沒有拒絕,楚中易除了內心有些狂喜,外邊卻是不露聲色。

「這麼久沒見你了,也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娶妻生子。」

猶豫間,楚中易將這話問出了口,墨清晚聞言渾身一顫,不知怎的鼻子酸酸的,這麼多年以來不管收了多少苦他都沒想過哭。

但楚中易一句話卻擊潰了他偽裝許久的脆弱,默默別過頭,墨清晚沒有言語。

思緒卻飄到了很多年前,那時候他剛氣走楚中易,就受到皇上的冊封,開始了他的為官之路。

家人也開始為他物色妻子,他一邊拒絕一邊也知道這是沒辦法拒絕的事情,可好巧不巧的是,一直身體健康的母親卻突然離世,因為母親的離世,親事也沒有了後續。

墨清晚本就沒有心思成親,借著母親的孝期推拒了所有親事,好在墨清晚兄弟姐妹多,也不怕墨家無後。

漸漸的,也就沒人再提墨清晚的婚事,墨清晚也樂的自在,冷冷清清地過了十幾年。

「怎麼,你怎麼還哭了,我的祖宗,我哪里惹到你了,當初是我扔下你是我不對,我也是後來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我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這輩子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好不好?」

說到最後,楚中易的語氣完全已經變成了哀求,看到墨清晚的眼淚,他是真的心慌了。

「這是你說的?」

墨清晚突然轉過頭來,臉上的淚痕已經被悄悄抹淨,眼中甚至還帶著笑意。

楚中易立即舉起手指,對墨清晚再三保證。

一些事情,只要說清楚,很容易回到最初的感覺,更何況墨清晚和楚中易二人從未覺得相隔多年,有任何陌生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一見鐘情的感覺,一見鐘情並非看上一個人的皮囊,而是身心都覺得這個人大概是自己這輩子要走下去的人。

解決了心頭大事,楚中易的步伐都不免飄了起來,牽著墨清晚哼著小曲走在大街上,墨清晚突然拉住了楚中易的手腕,阻止了他繼續向前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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