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是拿錢辦事的,這麼說冠榮華是無辜的嘍!
群眾想來都是牆頭草,風向往那邊吹,他們的嘴便偏向那一邊,而這一次冠榮華顯然是贏了的。
榮華館的醫師很是得意,他們是接到消息過來幫忙的,果真幫了不小的忙,面上也開始洋洋得意了起來。
「看吧,我就說冠姑娘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神醫了,不管某些什怎樣栽贓陷害,都沒有用。」
「看來我們還真是冤枉她了!」
眾人自發的開始反思,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是怎樣的咄咄逼人。
周圍聚攏起來等著看熱鬧的群眾也開始紛紛散去。
「真沒意思,走了走了!」
他們本就是帶著湊熱鬧,沒事做的心態聚起來的,這會沒了熱鬧,自然自行散去。
還有剛才被慫恿氣勢洶洶的趕過來的找事的人,看到有人被抓,立刻像縮頭烏龜一樣偷偷溜走了。
冠榮華也不在意,只要她盯上的幾個人到手了,也就沒什麼顧慮了。
這會,幾個帶頭鬧事的人已經被高風緊緊困住,隨意地扔在地上,裝模作樣的要送去官府。
實際上,這些人都被高風從後門進入,帶進了神醫府的小院。
這主意還是金英提出的,畢竟這事有關神醫府的聲譽,百利而無一害,冠榮華想想便答應了。
只是,等該走的人都走了,剩下的兩個人火藥味十足。
冠榮華輕點太陽穴,暗想這個慕胤宸嘴上說著不在乎,這會看到許願還是發作了。
慕胤宸那雙如刀鋒一般銳利的眸子定定地望向許願,而許願也不退縮,回望了回去。
那架勢好像是一個在攆人,一個拒絕主動退出。
而慕胤宸就是那個主動發起進攻的頭狼,許願緊緊守護著自己的方寸之地。
冠榮華無奈,開口對慕胤宸說道。
「你怎麼過來了?」
畢竟慕胤宸是正主,好歹得給些面子,才不至于失去了平衡。
慕胤宸冷冷地輕哼一聲,「怎麼,我不能來嗎?」
「當然可以,嘿嘿。」
冠榮華好說話的賠笑道,這個時候許願開口了。
「榮華,我這胸口這兩天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給我看看。」
「是什麼時候的事!」
冠榮華眉頭促起,許願從前身體受到的傷害不少,會出問題也是很正常的。
這樣的回話卻讓慕胤宸听出了幾絲關心的姿態,當即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有病就去醫館,來這里做什麼?」
「冠神醫醫書超群,她來看我放心。」
許願似是沒有听懂慕胤宸話里的夾槍帶棒,笑容更盛的回懟了回去。
金英站在一旁卻听得瑟瑟發抖,這個許公子簡直就是作死第一人啊。
誰不知道得罪了太子殿下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坊間可是傳聞太子殿下心狠手辣,做事果決的。
果然,許願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慕胤宸臉色更冷,周圍縈繞著一群黑霧,經久不息,並且能影響地周圍人也開始覺得有一陣陰風拂過。
冠榮華連忙打圓場,走過去攙扶住慕胤宸的手臂說道。
「你看今日那幾個人在我神醫府的門口惹了多大的麻煩,不如你先下去審問審問,如何?」
從眾人的角度看過去,只知道冠榮華一臉溫柔地對慕胤宸笑魘如花,實際上冠榮華的小手在慕胤宸的腰間擰出一個小結。
看到冠榮華又是討好又是威脅的模樣,慕胤宸心中呼出一口氣。
罷了,就听這女人一次吧。
慕胤宸也不再看許願,仿佛多看一眼都是髒了他的眼楮,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大堂。
許願則是在背後露出勝利的微笑,在冠榮華轉身的一瞬間又快速收斂,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樣。
冠榮華並沒有察覺到異樣,她現在只想盡快給許願治病,好請走這尊大佛。
一邊把脈,冠榮華也不忘說教許願,在她心里許願已經是可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畢竟許願為了她付出了不少的犧牲。
但為了她和慕胤宸之間的感情可以和睦,冠榮華不介意在必要的時候遠離許願。
「你今日是怎麼回事,怎麼連他都得罪,不知道我私下很不好處理嗎?」
許願仍舊笑的沒心沒肺,但笑容里始終有一絲愧疚。
「不好意思啦,實在是沒忍住。」
許願撓了撓後腦勺,今日之事也是慕胤宸先挑釁他的,他迫不得已才回擊。
原本他也沒打算在這里跟慕胤宸鬧矛盾,听冠榮華這麼一說,心里倒真的多出了些許愧疚。
冠榮華搖搖頭,神情有些寡淡地說道。
「你不該在我身上耗費心力了,以後將我當做最好的朋友,否則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遠離你。」
「不不不,我們確實是最好的朋友。」
許願听到遠離這兩個字,仿佛觸電一般,連忙擺手。
別人永遠體會不到,當冠榮華說要遠離自己的時候,他的心里有多恐懼,仿佛要被人掏空一般。
「那就最好,這世上還是有許多很好很漂亮的女孩子,只要你願意去找,一定會有的。」
「嗯。」
可是沒有人,會如同你這般救我,如同你這般對我信任如斯,也不會有了,許願在心里這樣想著。
卻沒有說出口,這番話現在說出口,就如同表達他的心意一樣不堪。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大概兩天前吧。」
「那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
許願苦笑,若非真的忍不住,他一直自己強行壓抑自己的思念,試圖用病痛來驅趕思念,可是不行。
等來的時候,就見到神醫府的危機,能幫到冠榮華她最開心不過了。
最後,冠榮華得出許願的病是被他自己給逼出來的,只有疏通心里的疙瘩,才能徹底的好起來。
這會她只能用銀針疏導他身體上的病痛,並不能真的解決問題。
「沒事去吃吃美食,找一些自己的愛好,也許會更好。」
做為一個優秀的醫師,冠榮華給了許願最好的建議,其他的她無能無力。
許願雖然每天都將笑容掛在臉上,但冠榮華知道,他臉上的笑容有多深,心里的問題就有多麼嚴重。
冠榮華心有不忍,沒有在許願看完病的第一時間趕走他,而是任由他在府里頭轉悠。
不過冠榮華沒有允許他去慕胤宸所在的地方,不然又是一件麻煩事。
「姑娘,奴婢就發現最近許公子的臉色很不好,雖然他臉上在笑著,可是奴婢總覺得藏了許多事。」
冠榮華倪了崔蝶一眼,沒想到崔蝶這個傻丫頭也看出來了。
「你也看出來了。」
「怎麼,姑娘您是小瞧奴婢麼,奴婢可是有火眼金楮的,不過許公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竟然是這個樣子。」
「慰問許公子的事情以後就交給你了,照顧好他。」
冠榮華順勢將崔蝶推了出去,崔蝶立馬急了,忙道。
「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只想一心侍候在姑娘身邊,從來沒有想過另尋他主啊!」
冠榮華也是樂的崔蝶吃癟的,嘲笑兩聲便解釋道。
「听你這麼說,我也放心不下許公子,只是請您抽空去看看,沒別的。」
「奧奧。」
崔蝶懵懂的點點頭,到現在也沒有從冠榮華的坑里走出來。
半晌,才氣急敗壞的一跺腳,這個時候冠榮華已經與慕胤宸同處一室了。
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與慕胤宸較量,天生的畏懼。
只能心中暗道,小姐真是太狡猾了!
暗牢中,
被抓住的幾個人被堪堪的捆綁在柱子上,所有人的身上都沒有血痕,可是臉上卻有數不清的恐懼。
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受到了怎樣的折磨,簡直永生難忘。
「說。」
慕胤宸口中冷冷吐出一個字,所有人都牙齒發顫,渾身抖如篩糠,想要開口,無奈……
冠榮華笑的溫和,上前輕輕拉了拉慕胤宸的衣角,開口道。
「你嚇到他們了。」
冠榮華笑魘如花,在這昏暗的地下室里如同一輪明月照進來。
對于幾個受盡折磨的人來說,這更像是另一個微笑著的惡魔,竟然能輕描淡寫的說出這種話。
慕胤宸輕輕撇了冠榮華一眼,他想,如果沒有剛才那事,這幾人或許會好受許多。
「太子殿下讓你們說話呢,你們怎麼不說,萬一又不說,我可保不了你們。」
「說說,我,說……」
剛才那個最後被慕胤宸挑起來的奸細顫抖的開口道。
「哦,先說說性命,身份等等,我們想知道的。」
冠榮華上前一步站在那人跟前,似乎主宰了一切,慕胤宸則是默默地靠在背後的桌子上,將主場交給冠榮華。
「我叫李強。是個侍衛,我家里有一個老母,有一個姐姐……」
「那個府上的侍衛?」
「尚,尚書府!」
听到這里,冠榮華立時就想到,前些日子將自己堵在哪里,硬說自己犯了殺人罪的蘇寧兒。
那人的父親不正是個尚書麼,八成就是了。
「禮部尚書?」
冠榮華皺眉問道。
「是,沒錯!」
冠榮華回過頭看了慕胤宸一眼,又問那人道。
「那究竟是那個主子指使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