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老皇帝哈哈哈笑了起來,忙道慕胤宸有帝王心性,很贊成慕胤宸的決定,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冠榮華看著父子二人的交流,仿佛看到了江山更替,老一輩辛苦培養接班人。
告辭了老皇帝之後,慕胤宸和冠榮華一起回了太子府,慕胤宸神秘的告訴冠榮華有驚喜給冠榮華。
「哦,你這個直男有什麼要給我的?」
冠榮華開玩笑的說道,在她心里慕胤宸頂多就做個吃的,或者給她送個館子,再也沒有別的了。
看著冠榮華氣定神閑的模樣,慕胤宸微微一笑。
「榮華,你先閉上眼楮,我才要拿出來。」
慕胤宸皺著眉頭,想到那東西還放在床下,讓冠榮華看到放在哪里未免有些不好,因此讓冠榮華閉上眼楮。
听到要閉眼楮,冠榮華很是听話,畢竟她也很希望能有真正的驚喜,能看到算什麼驚喜。
「榮華,你先坐這。」
慕胤宸把冠榮華帶到桌旁坐了下來,還特意讓她換了個方向。
慕胤宸藏的很深,他把床板挖了個洞,將聖旨很寶貝地放了進入,這會要取出來還真的不容易。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慕胤宸終于將聖旨取了出來,頓時慕胤宸像個吃到糖的孩子一樣將聖旨拿到了冠榮華眼前。
「好了,可以睜開眼楮了。」
冠榮華聞言緩緩睜開眼楮,看到眼前明黃色的布料,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這是?」
「你看看。」
冠榮華拿過慕胤宸手中的聖旨,在手中緩緩打開,上面寫的果然去冠榮華所想的那樣,是給她們兩個賜婚的。
「這,你是什麼時候求的,竟然不告訴我,慕胤宸,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枉我還擔憂了那麼久。」
「我也是剛剛拿到的,最近這道坎過了,我才敢給你拿出來,榮華。」
慕胤宸突然極其溫柔地叫了冠榮華一聲,冠榮華嗯了一聲,慕胤宸繼續道。
「我要八抬大轎,聲勢浩大地把你娶回來,以後你就是屬于我的了,你做我唯一的皇後好不好。」
冠榮華想笑,是真心想要笑的,心里像是開了花一樣甜蜜。
她強行壓下嘴角的笑意,冷硬地說道。
「你是夏國未來的皇帝,誰知道你將來會不會只有我一個人。」
冠榮華很在意這件事情,她寧願慕胤宸不是個皇帝,也不願意同別人共享一夫。
雖然她認識慕胤宸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對別人動過心,但後宮那地方,三千佳麗,想想冠榮華就覺得渾身發麻。
她真的無法承受這樣的結果,這樣她還不如不與他開始。
慕胤宸一把抱住冠榮華,安全感這東西從來都不是嘴上說的,慕胤宸只能冠榮華豎起三根手指。
「榮華,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如果將來我辜負了你,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任你來取。」
冠榮華翻了個白眼,什麼毒誓啊,她才不會信呢,干脆對慕胤宸道。
「別了,听別人說愛一個人希望他越來越幸福,所以如果你真的找了別人,我會默默退出,絕對不忍氣吞聲。」
冠榮華想了想,她不可以要求別人,慕胤宸也是她現階段真心愛著的人,所以她會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
「不會的。」
慕胤宸在冠榮華的嘴唇上狠狠印了一吻,似是在懲罰冠榮華對他的狠心,他是不會給冠榮華這個機會的。
二人激吻完畢,冠榮華輕輕推開慕胤宸道。
「你還是把你的寶貝聖旨放回去吧,小心又被人偷走了。」
經冠榮華這麼一提醒,慕胤宸還真的認認真真去藏聖旨去了。
冠榮華斂眉一笑,然後告訴慕胤宸自己要去洗漱飄飄然而去了。
——
雖然造反的叛賊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但夏國的依舊沒有過去,藺虎這個大老虎還伏在城外。
隨時有可能給他們帶來毀滅性的災難,所以慕胤宸和冠榮華在休息一晚上之後,便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城外。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有什麼條件可以跟藺虎交換,否則連談都沒得談。」
冠榮華環顧四周,有些擔憂地說道。
墨清晚站起來說道,「太子殿下,下官建議先派一個官員去交涉,不然您貿然前去,不知底細恐怕會非常危險。」
慕胤宸搖搖頭,藺虎本來就是一個沖動易怒的人,怎麼可能會顧及官員的性命,根本就是飛蛾撲火。
楚中易為人比較干脆,甩甩手直接道,「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還不如派一個殺手進入殺了那個什麼藺虎呢,簡單還省事!」
墨清晚听到楚中易的話大為震驚,伸手偷偷在楚中易的腰上擰了一下,楚中易疼得頓時呲牙咧嘴,也不再張口了。
慕胤宸低眉沉思,最後還是決定孤身犯險,像當初冠榮華單槍匹馬去見藺虎一樣。
「我也去。」
冠榮華听到這話毫不猶豫地出口道,慕胤宸劍眉緊簇,顯然對這個主意很不贊同。
「不可以,一介女流之輩,本太子還不至于無能到這種地步。」
「我曾經就一個人去見過藺虎,你不信問許願,他也是跟著的,我一點危險也沒有遇到。」
「本太子說不行就是不行,來人,把冠神醫攔住。」
慕胤宸面色冷峻,愣是不讓冠榮華去,已經讓她涉過一次險,他不希望那樣的情況冠榮華再經歷一次。
就連二人說話的方式都變得冷硬起來,冠榮華恨恨地說出口道。
「慕胤宸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了解藺虎軍營記得地形,我什麼都了解,我可以幫你確定藺虎的心性。」
「隨便你,」
听到這話,冠榮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隨後便暗搓搓地跟在慕胤宸身邊,等著他下一步行動。
慕胤宸無奈地撫了撫額頭,無論自己是怎樣的一臉凶相,都攔不住冠榮華。
藺家軍
經歷過親手擄走夏國太後之後,藺家軍的戾氣越發暴虐,他們認為自己左右也是犯了死罪,再囂張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左右他們藺家軍戰斗經驗豐富,又戰力強大,沒人能出其左右,一時間還真沒有對手。
這一支曾經訓練有素的軍隊如今如同一支悍匪一般,在營中喝酒吃肉,毫無顧忌。
慕胤宸和冠榮華騎在馬上,眺望著遠處燈火輝煌的營地,盡管距離不近,還是能從遠處听到陣陣歌舞聲。
「真是好生熱鬧,藺虎以為天下這天下都沒有法度可言了嗎,他好歹也是曾經在朝廷底下做事的將軍,怎能如此肆意妄為。」
墨清晚看到這一幕,憤憤不平地說道,為這樣的情景感到憤怒。
然而還沒等他們再走近一些,藺家軍的守衛軍便已經發現了他們。
他們在自制的城樓上拿著大刀叫囂著讓他們過去。
冠榮華耳朵微動,她听見那些守衛門說著一些放肆至極的話,說什麼一群不知好歹的小嘍,還不快過來跪拜將軍大人。
顯然藺虎在整個大軍中的威望極高,即便不靠虎符,也可以隨便調遣這只軍隊了。
「胤宸,現在我們怎麼辦?」
冠榮華看向慕胤宸,慕胤宸對那些污言穢語似乎自動過濾了起來,神情冷峻。
「不管他們,我們上前去。」
等慕胤宸等人策馬上前的時候,城樓上的士兵已經停止了喊叫,顯然他們是認識慕胤宸等人的。
但卻依然沒有放下武器,行跪拜之禮。
「見到太子殿下為何不跪?」
墨清晚聲色俱厲地對將士們說著,但那些將士卻對墨清晚的話不屑一顧,鼻孔朝天地道。
「我們將軍說了,從此以後我們不歸任何人管轄,我們只做自己的軍隊。」
「荒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也是朝廷的糧草養出來的軍人,藺虎只不過是代替朝廷接管你們的首領罷了,歸根結底,沒有朝廷那有你們這些人的存在,如今不僅不知恩圖報,反而騎兵自立,難不成你們以後要像土匪一樣打家劫舍過活嗎?」
「這…我們將軍自有辦法不勞大人費心。」
眾人听了墨清晚的話,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覺得墨清晚說的頗有道理,可處于對藺虎盲目的崇拜,他們還是選擇了藺虎。
墨清晚攥了攥拳頭,繼續鍥而不舍的勸說道。
「你們將軍沒有了朝廷糧草的支持,同樣寸步難行,不如你等將我們放行,我們進入與你們將軍說道說道,可保你們後面的仕途無阻。」
幾名將士听了這話紛紛議論了起來,交頭接耳地說話,半晌之後。
「不行,我們還得進入與將軍稟報一二,不過我們會替你們說好話的。」
「那就勞煩小將軍了。」
墨清晚說話很客氣,那人被這麼一夸,瞬間得瑟起來,覺得自己當真有那樣的能力,就這樣草草落成匪蔻,豈不可惜。
楚中易笑意盈盈地看著墨清晚,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夸贊道。
「不愧是第一才子,就這麼兩句話就讓那人心回意轉。」
慕胤宸同樣贊同地點點頭,墨清晚有些不好意思,羞愧地低下了頭。
「還是沒能讓他們為殿下開門,下官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