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小巷子前,夙杳突然停了下來,「綠依,我有點餓了,你去那家店幫我買點吃的吧。」
夙杳指了指街道另外一頭的一家店,那家店此時正排著長長的隊,綠依疑惑的看了一眼夙杳指的那家店,又看了看夙杳,「是,小姐。」說完轉身離開。
跟在夙杳身邊這麼久,綠依自然看出她家郡主是想離開她。
作為主子的貼心小棉襖,主子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絕對不會拖後腿。
夙杳看著綠依離開,轉身朝著小巷子走去。
小巷子有些深,巷子里一個人都沒有,簡直就是打架搶奪必備之地。
夙杳身後的那群小尾巴在看到她拐進巷子之後,互相對視一眼,「要不要跟過去?」
「跟,自然要跟。既然她都給了機會,咱們怎麼能浪費!」小尾巴里疑似領頭的男人說完,就跟著夙杳拐進了巷子。
等這群小尾巴走進巷子之後,才發現夙杳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很顯然,他們以為是小綿羊的這個小丫頭,在等他們。
小尾巴們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懷疑。
「大哥,我看這小丫頭分明是知道我們的存在,還把我們引到了這里,你說她會不會是個硬茬兒?」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但是現在都走到了這里,我們後悔還來得及嗎?」
小弟們紛紛搖了搖頭,人家都站在這里等他們了,他們想要離開,肯定也走不了。
「大哥,你說這小丫頭會不會在虛張聲勢?」
「他現在虛不虛張聲勢,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動手,等對付完以後再說!」
領頭大哥說完之後,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沖向了夙杳。
這群人什麼毛病,打架也不先知會一聲。
宿主,人家就是打個架而已,為什麼要先知會一聲啊?
還不是怕他們下手沒個輕重,萬一鬧出人命怎麼辦!
她好歹是個郡主,雖說和皇室沒有血緣關系,但也代表著皇家的臉面。
萬一她下手重了,出了人命,要怎麼跟她爹交代呀!
說的好像人家知會一聲,你就不會鬧出人命一樣!
你看我什麼時候鬧出過人命?
……和平好仔細想了想,別說,這麼久以來,宿主好像還真沒鬧出過人命!
等等,那宿主現在的意思是要鬧出人命了?
宿主,你悠著點兒啊,可千萬別弄出人命!
和平號表示它非常擔心。
我弄出人命你又幫不了我,所以你瞎操什麼心!
和平號再次被懟,氣的它差點下了線。
懟完和平號,夙杳在領頭男人沖過來的時候,身子一閃,避開了他的攻擊。
「咱們有話好好說,沒事干打什麼架!」
「我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除非你交出軒玉閣的地契。」
「我要是不交呢?」
「那你就乖乖跟我們走一趟。」
這群人膽子還挺大,沒弄明白她的身份之前,居然就想綁架她,真把她當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了?
夙杳也懶得繼續跟這群人廢話,在領頭男人再一次沖上來之前,直接一拳砸到了他的月復部。
「 嚓」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領頭的男人彎著腰,身子繃得像一個蝦米,久久不能站直。
而男人的嘴邊,隱隱有血跡流出。
「你……」
「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沒事干多想想,別讓脖子上的那塊變成肉疙瘩。」
夙杳說完,都不給其他人一點機會,就將這群小尾巴全部放倒在地。
看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一群大漢,夙杳拍了拍手,將衣服上的褶皺撫平,「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軒玉閣的地契是我的,永遠只能是我的,想拿走,他這輩子都不可能。」
說完這句話後,夙杳正準備抬腳離開,又似乎想到什麼,停了下來,剛松了一口氣的小尾巴們,在看到夙杳的動作之後,紛紛抖了抖身子。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不是要走嗎,為什麼又停了下來?
但是這話他們不敢問出聲,只能瑟瑟發抖的看著夙杳蹲在領頭男人身邊,「告訴你們主子,三日後,我不希望在城東看到你們的人,如果還讓我看到,可別怪我不客氣。我能擁有軒玉閣的地契,你們覺得我身份會簡單嗎?」
夙杳說完,朝著巷子外走去。打了一場架,她這會兒有點餓了呢!
還好讓綠依去買了吃的,不然又要去酒樓了!
夙杳讓綠依去的那家店,排隊的人有些多,所以當夙杳走到巷子口時,綠依還沒有回來。
宿主,咱能不能自立一點,別動不動就把越王搬出來!
那是原主的爹,我又沒坑他,干嘛不讓我搬!
有那麼一個牛逼的爹放在那里,不用白不用!
宿主,我覺得我們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呢!
我沒什麼本事,我就是個廢物!
宿主!!!你怎麼能說自己是廢物呢!你可是要做大佬的人!
不,我並不想做什麼大佬,我就想安安靜靜的做一條咸魚,你還是讓我當個廢物吧。
啊,說到當廢物,她怎麼突然想睡覺了!
所以等綠依買完東西回來,夙杳一邊吃著手里的點心,一邊急匆匆的朝越王府走去。
綠依以為她家主子這麼急回來是有什麼事情呢,結果當她看著夙杳月兌了衣服,躺在床榻上,幾息之間就已經入睡,只剩下滿臉黑線。
所以郡主這麼急著回來,就是為了睡覺?
……
夙杳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等她醒來之後,綠依將一份信遞給她。
信封上的字體龍飛鳳舞,不似木南姝字體那般的娟秀,也不像玉竹清字體那樣的清雅。
信封上寫著幾個大字︰容溪郡主親啟。
「郡主,這是傍晚的時候,有人闖進院子里,讓我給您的!」
夙杳捏著那封信,輕敲著桌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半晌,才緩緩說道︰「王府的防御不行啊,居然就讓人這麼輕易的進到了我這里,這萬一進來的是個不法之徒,那我豈不是要遭殃!」
綠依︰……郡主,您這話是認真的嗎?就您那身手,一般人能是你的對手?
綠依覺得,王府那些侍衛的身手,都沒有郡主高!
然而讓綠依更懵逼的卻在後面,因為夙杳居然真的找到越王,然後跟他反映了一下王府的防御問題。
「父王,有丫鬟跟我說傍晚的時候,在我院子里面見到了鬼鬼祟祟的人,咱們王府的防御是不是太薄弱了點?」
越王︰???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有人在我院子里見到了鬼鬼祟祟的人!」
「那你有沒有受傷?」越王有些激動,自家閨女的院子里居然出現了莫名其妙的人,也不知道閨女受傷沒受傷!
夙杳沉默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父王放心,我沒事,但王府的防御還是需要加強一下。」
越王拉著夙杳左看右看,發現自家閨女無論精神還是身體都很好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溪兒放心,我回頭就讓人加強王府的防御。」
居然有人敢大白天的在王府出現,簡直就把他這個越王放在眼里。
何況那還是他閨女的院子!
于是夙杳就這樣,把李易安的手下給坑了,等他的手下再次來到越王府找夙杳時,差點就被越王府的那些暗衛給發現。
李易安給夙杳的那封信上的內容並不是很多,是幾個凌雪成有可能藏身地點,和夙杳在素衣那里買來的消息相差無幾,唯一的區別就是李易安著重標了幾個地方,大約是因為凌雪成跟在李易安身邊比較久,所以相對來說更加了解凌雪成的一些習慣吧。
在這封信的最後,李易安告訴夙杳,讓她放心,他已經見了凌大將軍了,也和皇帝那邊說了一些情況,所以暫時,凌家不會有事。
……
夙杳在藏書閣里發現了一張老地圖,老地圖是畫在一張羊皮上的,據越王說,這張老地圖是當年先皇和她爺爺打江山時用的。
地圖上的信息比較全面,所以夙杳很快就在上面找到了李易安著重標起來的幾個地點。
「看來我得出門一趟了。」
宿主你要去干嘛?
當然是去找支線任務對象啊。
他以後會回京都的呀,你干嘛要去找他?
這你就不懂了吧,現在去找他,讓他覺得我很在乎他,這樣不是可以更好的刷好感度嗎?
和平號︰???
宿主這是又要整什麼騷操作嗎?
突然有點點期待是怎麼肥事?
不過它要矜持,不能讓宿主發現它的期待!
夙杳要出遠門,美名其約是出去玩玩,但越王總覺得他閨女要出去的目的不簡單。
不過越王最後還是同意了,有一個要求,就是要帶上他安排的人。
夙杳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同意了。
不就是帶一些人嗎,她雖然是去找凌雪成的,但表面上真的是去游玩,所以帶一些人反而會引人耳目。
在夙杳離開京都之前,把賭場的事業順便處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夙杳那次打人打的有點狠,加上她有軒玉閣的地契,以及她威脅那群打手的話,在第三天約定時間即將到的時候,發起挑戰的那家賭場人過來告訴他們,城東的人已經撤離了,讓他們過去接手。
雖然接手的過程有點曲折,因為有夙杳在那里壓著,城東還有些人認出了夙杳的身份,所以整個過程有驚無險。
不過同時,也暴露了那家賭場的背後居然是夙杳,就連越王都知道了這件事,只是非常可惜,他知道的時候,夙杳已經離開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