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頭號犯人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寧都,迷霧林軍機處!

都說軍機處是寧都最為神奇的地方,他有一處藏書閣,里面記載著寧都這幾十年來所有的案卷,前朝舊事、今朝案卷應有盡有。

溫丞禮喝了杯熱茶,連日來在軍機處呆了這麼久所看宗卷也不下數百,還是從大皇子那兒听聞寧都曾經也發生過一起滅門事件,作案手法與殺死陳垚一家的如出一轍,但是那個案子到現在並沒有任何的進展,據說當時還是個謎團,有謠言說是夜鬼殺人。

因為那個案子並沒有絲毫的目擊證人,但那一家人就是離奇的死亡了,當時的皇帝為了不讓百姓們夜夜不安,便只好說這個凶手已經抓到並且已經就地正法,這才平息了謠言,不過那案宗始終封存在軍機處,至今無人過問。

若不是因為陳垚案件,這個案子估計也不會有人想起。

徐錦恆近日也都在忙著這個案子,軍機處與凶案現場兩邊跑。

這次和帝是想要證明溫丞禮的能力故而才會將案子一起交給他,讓他過來協助,徐錦恆也是大力推薦。

又是一杯熱茶下肚,溫丞禮稍稍清醒一些,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駙馬,您這樣不眠不休的也不是辦法,查案可不是您這麼個查法。」軍機處副管事抱著一些卷軸走進來,他將卷軸放到一邊的書架上,隨後倚在上面看著他。

這個管事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兩鬢卻已是白發,皮膚因為常年在這個地下軍機處顯得有些發白,他的嘴唇倒是鮮紅的可怕,就跟喝過人血一樣。

趙管事長得也算是俊俏,只是他那雙眼楮特別狹長,如同狐狸一般。

「無妨,這個案子要是不早點解決父皇那邊也不好交代。」溫丞禮剛要倒茶,發現水壺里的水已經沒有了。

趙管事把腰間的酒葫蘆扔給他,「茶水喝多了可是會免疫的,還不如喝點烈酒,更讓人醒腦。」

溫丞禮接過那酒葫蘆一打開蓋子,刺鼻的酒香味兒差點沖上腦頭,「這  是什麼酒,光聞著就覺這麼沖人?」

「虎骨酒!」

「虎骨酒?」

趙管事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這是幾年前在白鹿山獵下的一只白虎,用它的骨血來釀酒,味道極致的美好,這可比那些什麼果子酒好喝多了,男人就應該喝這個。」

他還是第一次喝這種虎骨泡酒,一口酒下去,喉嚨被辣的生疼,酒洌醇香,「確是好酒!」

這酒的烈性實在是太強,溫丞禮一時間決然無法入第二口,就見趙管事把酒葫蘆拿過去仰著頭把酒喝了下去,喝完他擦擦嘴︰「駙馬,這酒可不是你這種文弱書生喝的下去的,烈性太強後勁很大。」

溫丞禮的確是感覺到頭暈暈的,「這酒的勁道是很大!」

「像我們經常在這里跟死神打交道,要喝的就是這種酒,又凶又烈!」

溫丞禮有感,軍機處的凶險程度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趙管事辛苦了,听聞軍機處還有一個管事,我在此地也呆了許久,為何一直不見他?」溫丞禮好奇的問。

「歐陽先生一直都很忙,等他忙完手上的事自然就會回來,到時候再引薦給駙馬爺便是。」

能進軍機處可見和帝是有多信任他,軍機處可不是隨便誰都能進來的。

歐陽怵,軍機處的最高領導人。

「如此,那便麻煩趙管事了。」

「駙馬太客氣了,時辰也差不多了,您還是早些去休息處休息,若是讓公主看到你這幅樣子指不定說我軍機處如何虧待于您,必得找我們的麻煩呢。」趙管事笑著說。

溫丞禮起身作揖,「如此,那我便去休息,明日再來查閱卷宗!」

「好,屬下把這里整理好也就去休息了。」

行了禮,作了別。

走在陰暗潮濕的窄道里,溫丞禮就覺眼前一片花亂,看東西也帶著重影,頭重腳輕著實難受,他不過只喝了一口那虎骨酒,怎的後勁這麼大?

搖搖頭,忽然覺得心口一陣刺痛,他倚在牆上捂著心口的位置,身體慢慢的沿著牆壁坐下,心跳的極快,忽然有什麼力量在吸引著他一樣,他的視線猛地轉向了黑暗深處的一處密室里,溫丞禮的心跳的非常快。

他艱難的起身往那密室走去,這件密室從他進來開始就被封為禁區,就連趙管事和歐陽怵都沒有進入過的地方,那里藏著什麼東西?寧國邊防圖麼?

走到密室門口,看著上面厚重的鐵鏈子,溫丞禮剛把手放上去就覺得這鐵鏈上傳來嚴重的寒意。

里面到底放著什麼東西?

「駙馬爺,這里可不是你隨便能來的地方。」

忽的,身後一聲極冷的聲音。

溫丞禮收回手看向說話的人,這是軍機處的守衛長嚴停,他的人跟名字一樣都非常的嚴格。

「抱歉,我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這里,這里……」

「這里關著一個人!」嚴停說著將溫丞禮拽到一邊,「準確來說關著一個野獸,因為他是個瘋子,而且也是寧都頭號犯人。」

「頭號……犯人?敢問,他是犯了什麼錯?」溫丞禮好奇的問。

嚴停說︰「不知道,知道的人已經死了。」

「原來如此啊,那是我逾越了,不打擾了,告辭!」

溫丞禮沖他點了下頭轉身又往休息處走去,心里卻還是對那所謂的「頭號犯人」感到好奇,寧國能有什麼重要的犯人?此人又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居然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野獸?瘋子?

嚴停一直盯著溫丞禮,直到確定他真的走了之後才轉身離去。

同時,那扇鐵門里一尊琉璃玉瓶閃爍著異樣的青色光芒,光芒乍然盛開,一瞬間照亮了整間密室,閃光過後,那玉瓶又恢復了原本的普通模樣。

玉瓶旁邊是一個鐵籠子,那鐵籠子里里外外的扣上了好幾層鐵鏈,里面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人,他的頭發很長很長,手腳都被鐵鐐扣著,因為長時間帶著手銬腳鐐,他的手腕和腳腕全都是猙獰的傷疤。

看到那琉璃玉瓶在發光,原本死寂的眼神忽然變得驚恐起來,嘴里一直念叨著︰「妖孽出世,天下大亂,妖孽出世,天下大亂啊!」

一聲如野獸般的嚎叫響徹了整個密室……

長公主府上,徐錦寧因為心情煩躁也沒吃什麼東西,心口也是難受的要緊,她把這個歸罪為上午那個逃走的黑衣人還有那些死鴿子,因為這個她一天的心情都沒好過。

想起溫丞禮房間里的那個血色腳印,徐錦寧穿上衣服披著披風又來到了他的房間。

溫丞禮這兩天都在軍機處,所以房間里也沒有掌燈。

徐錦寧拿著燈籠推開門,屋子里黑漆漆的一點聲響都沒有,她把蠟燭都點上,房間里瞬間亮了起來,只是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走到床邊,赫然發現那血腳印也不見了,是有人來清理過麼?

這間房子里究竟有什麼秘密?

溫丞禮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情?

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徐錦寧的心情跌落谷底,總覺得有什麼人在暗中操作這一切。

她沒有離開房間,只是坐在溫丞禮的床上,這床上還有他留下的淡淡的香味兒,溫丞禮身上的香味兒很好聞,也就幾天不見他,竟然已經這麼想他了麼?

也不知道那軍機處到底在哪里,她每次讓人跟蹤都會丟,溫丞禮自己也找不到軍機處的所在位置。

一抬頭,對上牆壁上的那副畫,一副秋菊圖,她起身走過去,就見這秋菊圖上面的線條是有規律的,它不像一般的秋菊,她把畫摘下來發現這是雙層畫,回頭看看房間里,確定四下無人後,她才把畫軸打開。

「果然是雙層畫!」

里面暗藏著的這幅畫是一幅地圖,準確來說是一副還未完成的地圖,地圖的終點是一片森林,上面畫著一坐鐵城一樣的地方。

「這是軍機處的地圖?溫丞禮居然在暗中描繪軍機處的地圖,軍機處里到底藏著什麼?」

徐錦寧借助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快速的把這路線圖記錄下來,總覺得這路線有點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覺得自己差不多把這幅畫記錄下來了,她又快速的把畫原封不動的放回去,等溫丞禮把剩下的那一半路線圖畫出來她可以再過來看看。

再次躺倒溫丞禮的床鋪,徐錦寧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淺淺的睡去。

左丞相府!

又一只鸚鵡死了,左丞相冷著臉將那死鳥撿起來扔到外面,就听一聲狗叫,那死鳥赫然被狗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

左丞相嫌惡的擦擦手,回頭看向夜空︰「紫微星暗淡,天下禍事將出,聶白,你的大計又要如何實施呢?」

寧都已然成為這天下局勢變換的中心,所有的一切都將以寧都為中心發生改變。

陳垚一家的死亡,便是預示著災難的開始。

這不是普通的謀殺案,而是一種宣示,宣示著他的歸來,噩夢再次蘇醒,這個天下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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