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是不是該多一些信任?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徐錦寧一覺睡到了下午,她夢到了碧枝和青杏,她們二人手牽著手沖她笑著,跟她告了別,她一個勁的叫她們別走,可是她每往前一步,青杏碧枝就往後退一步,怎麼都抓不到,她是被夢驚醒的。

醒來的時候溫丞禮正坐在她屋里倚在一邊看著書,見她醒了這才把書放下上前關心的問︰「醒了,覺得如何?」

徐錦寧揉了揉眉心︰「無妨,只是有些昏昏漲漲的,沒事。」

「已經讓人做了午膳,都是你愛吃的,若不然……」

徐錦寧揮揮手︰「不了,我沒什麼胃口,宮里可有什麼消息?」

「皇上已經知道了,並未多說什麼,只讓你好好休息,近期也不必進宮請安了。」

徐錦寧只要想起那兩個丫頭就心如刀絞,只能找些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豐禹可有回來,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目前沒有,還在監視著德妃。」

徐錦寧就閉口不語了,她拂開溫丞禮的手坐在床邊,偏過頭正好可以看到那面銅鏡,每次她醒來都是青杏給她梳頭,碧枝給她準備衣物,如今二人都是不在了。

徐錦寧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拿起梳子緩緩地豎著有些凌亂的長發,因為早上睡著的時候發釵沒有拿下有些不太好弄,正當她煩悶無法拿下發釵之時,她的手會被人握住,溫丞禮的手有些冷,他輕巧的將那金釵拿下來放到一邊,又拿起梳子悉心的為她梳著長發。

徐錦寧眼楮發紅,她干脆閉上,任由著溫丞禮幫她梳理著長發。

沒一會兒,就听到耳邊一聲︰「好了!」

徐錦寧徐錦寧睜開眼楮,剛剛還凌亂的長發已經梳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髻,頭上戴著的是青梅花玉簪,簡單樸素,與她往日的風格有些不同,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被一根青色的發帶圈固著,額前兩縷長發襯的她臉型越發的小,下巴更顯尖銳。

許久不照鏡子,居然已經削瘦到這地步了?

看來,這段時間的確是太過勞累了。

「公主若是不嫌勞累,就隨我去個地方吧。」溫丞禮放下梳子,淺聲說道。

徐錦寧也想知道溫丞禮要帶她去什麼地方,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走吧!」

「好,馬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從徐錦寧睡著後,他便讓人將馬車準備好,等著帶徐錦寧去那兒了。

車上還準備了一些熱粥,也不怕她餓著。

從昨夜到今天下午,徐錦寧除了那兩塊糕點之外也沒吃什麼。

只是他們一出公主府就被人給盯上了,還好溫丞禮事先有做準備,在拐角的時候已經讓另外一輛馬車出去混淆視線去了。

這一切徐錦寧都沒有察覺,她還沉浸在青杏死亡的悲傷中呢。

彎彎繞繞的也不知道走了幾個圈子,徐錦寧目光一直是看著車窗外的,冷不丁也是被繞的有些頭暈,正當她要問到底去哪里的時候,馬車在一處別院前停下了。

溫丞禮說︰「到了,請隨我來。」

徐錦寧‘恩’了一聲跟著他進了小屋,里面的擺設很簡單,院子很小,這地方像是很久都沒人住了,院子里一片雜亂的干稻草,那水缸里的水是黑色的了,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換過。

繞過前院子,溫丞禮推開門走了進去,沖著徐錦寧做了個請的動作。

徐錦寧也並不嫌棄,里面的擺設很簡單,跟普通人家沒什麼區別,區別就在于這里的家具都是生灰的,也就是很久沒人住過那種。

溫丞禮上前按下機關,前面那堵牆快速的移開露出了後面的密室。

溫丞禮沖她伸出手道︰「我牽著公主走吧,里面有些黑,小心摔倒。」

徐錦寧也沒有拒絕,把手遞給他,任由著她攙扶著自己往里面走,走道里的確很黑還有些濕滑,牆上的那幾個蠟燭完全不足以照亮這里的黑暗。

「冷麼?」溫丞禮問。

徐錦寧剛搖頭就想起這里視線不好,只得開口︰「不冷!」

她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弱女子,這點溫度怎麼叫冷呢,還沒有北境天氣的一半兒冷呢。

再往前面走又是一道石門,溫丞禮按下機關後石門開了,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暖意還有一股子刺鼻的藥味兒。

綽痕正赤著上身在上藥,他的後背全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跡,他一個人沒辦法上藥,正咬著牙把那藥粉往傷口上胡亂撒,看到來人,他眸子一亮︰「主人,您怎麼來了?」

溫丞禮松開徐錦寧的手走上前,拿過綽痕手中的藥粉給他涂抹著傷口︰「自然是過來看看你,瞧見你生龍活虎的怕是傷口已經不疼了。」

徐錦寧倚在牆上看著他兩,「我就知道你不會放著綽痕不管,果然是提前把人救回來了,就不怕我父皇知道他跑走了,再重新追捕?」

「和帝的意思是讓他永不回寧都,並不是流放,他是自由的。」

徐錦寧笑笑︰「這下你知道我父皇是有多仁愛了吧,只有仁君才會放你夏國人安然無恙的離開。」

「和帝的確是一代明君!」

就這?沒有其他的評價了?

徐錦寧悻悻的聳肩︰「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做?」

「若是我沒猜錯,江州很快就會就江祁一事發難,按照我對聶白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溫丞禮推測現在聶白已經在前往江州的路上,說不定不到半月就會有江州傳來的消息。

「我寧都與江州之間本身就因為之前的那場叛亂有了嫌隙,如今江祁死了,江州勢必要為他們的小郡王討回公道,說不定還會故意覺得是我們殺死了小郡王,現在徐芳菲已死,死無對證,怕是不太好處理。」

徐錦寧也就這件事為難呢,但是她又不能說。

「但……江祁是否還活著,這還得看長公主願不願意放人了。」溫丞禮忽然說了一句。

徐錦寧走上前,看了一眼由于失血過多臉色發白的綽痕,「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你是怎麼發現的?」

溫丞禮也不吝隱瞞,直直的說︰「之前江州叛亂,江祁曾經與大皇子一同奮戰過,我有注意到他手背上的刀傷,恰巧公主身邊那位新來的豐禹手背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樣的傷疤,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果然是夏國太子,用老謀深算來形容你怕是不太合適。」

徐錦寧佩服溫丞禮的觀察入微,她倒是沒想到溫丞禮會這麼快就發現,「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拆穿?」

「公主可知我帶你來此地的目的?」溫丞禮笑問。

「我怎麼會知道?」

徐錦寧仔細的看了看這里,這里只有一張床一些干糧,可以說是一個小型的避難場所,這應該只是溫丞禮其中一個據點。

「我這麼毫無保留的跟公主交代這里,是希望公主以後不要再懷疑我,既然咱們是合作伙伴,是不是該多一些信任?」

「我現在挺信任你的,你還要我怎麼做?」徐錦寧有些不太爽快,語氣都冷了幾分。

讓他全身心的相信溫丞禮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不去時時刻刻的讓人監視他、懷疑他,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溫丞禮畢竟還沒有全身心的愛上她,更不可能對寧國忠心耿耿,否則他也不會提議要進入軍機處,等這些事情處理完,他便又可以前往軍機處尋找布防圖。

只要溫丞禮一天不離開軍機處,她就一刻也不能放下心來。

溫丞禮從懷里拿出一枚戒指遞到徐錦寧手上︰「這是可以號令我在寧都所有內線的證物,你可以幫我保存,也可以隨時號令這些人。」

徐錦寧有些沒搞懂,「你這是什麼意思?」

向她投誠?

「公主不是一向不放心我在寧都安排的所有眼線麼?如今,我等生死都掌握在長公主手上,長公主可隨時監督我。」

徐錦寧听著他說這些話心中有些不安,溫丞禮為什麼這麼做,真的是因為昨日她在皇宮里質問他的那番話讓他難受了,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內線都交代出來,防止她去調查?

她看向手掌心這枚血色的戒指,血靈玉制作而成的戒指,拿在手心都覺得特別的有重量,制成這戒指的玉怕是要用人血來滋養的,溫丞禮居然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她?

綽痕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只是不滿的盯著徐錦寧手中的那枚戒指,「主人,您這會不會不太好啊?」

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出來,只為了得到徐錦寧的信任,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溫丞禮淺笑︰「自然不會,我相信長公主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他這完全就是逼著徐錦寧做選擇嘛,他更是仗著徐錦寧喜歡他,不敢拿他怎麼樣。

徐錦寧無奈道︰「本宮果然還是玩不過你,你贏了,這東西我也不要,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宮自然會完成承諾之事,畢竟……咱們成了親了。駙馬若是連發妻都能傷害欺騙的話,那本宮也無話可說。」

他有張良計,她徐錦寧也有過牆梯,走一步算一步即可。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