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長公主害死的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入夜時分,德妃身穿著一身黑色披風在侍衛的掩護下成功的進入了牢房,她站在門口看這躺在草垛子上的徐芳菲又氣又怨,身為她的女兒卻愚蠢到這個地步,哪怕她提前跟她商量一下刺殺的事情也不至于落得個今天這個下場。

徐芳菲是她的女兒,可她身上也有流著和帝的血,她其實是痛恨的,對于這個女兒她一直也都是利用,可現在徐芳菲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了,她的存在反而會讓徐錦晟落入危難之地。

為了保護好徐錦晟,她也只能這麼做了。

輕聲吩咐著身邊的人開門,听到門上鐵鏈被打開的聲音,徐芳菲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看到來人,眼淚瞬間溢滿了眼眶,她連滾帶爬的爬過去哭道︰「母妃,快,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這里。」

德妃紅著眼楮模著徐芳菲的腦袋,「芳菲,這次母妃實在是沒辦法救你了,人證物證俱在你已經無路可走,現在你還能為我們做最後一件事。」

德妃仰著頭將眼淚強行的逼了回去,她手中多了一根銀針,徐芳菲抱著她哭的很凶,越是拖得時間久她就越是心軟,還沒等徐芳菲開口,她猛地將手中從她的腦中穿了過去。

徐芳菲疼的掙扎起來,一雙眼楮瞪得死大死大,直到眼角流出了血水,還沒來得及多呼救一聲,掙扎的雙手便已經無力的錘在了地上。

這是最痛苦的死法,卻也是最舒服的死法,直到懷里的人不掙扎了,德妃擦擦眼淚把人放到草垛上,「你的價值只能在這里了,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那無情無義的父皇,是他葬送了你的性命,是徐錦寧剝奪了你的生機,芳菲,一路走好啊。」

德妃起身,冷酷決絕的轉身離開,再沒有看那草垛上的尸體。

西宮內,徐錦寧坐在院子里欣賞著池子里的魚兒,听著溫丞禮彈奏的琴聲,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今天天氣不錯,化了雪,陽光明媚的,若不是外圍場現在還不適合去騎馬射箭,徐錦寧真想去騎騎馬。

溫丞禮抬眼望向她,就見那張絕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冷冷淡淡的,也沒了昔日那種狂妄與囂張。

好似是從徐芳菲入獄開始,她就變得有些不一樣。

一曲終了,溫丞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棋盤,笑道︰「公主,要不要下一局?」

「棋如人生,駙馬這是想要試探什麼呢?」徐錦寧放下酒杯,美眸流傳著異樣的光彩,有些冷。

溫丞禮淺笑著︰「只是普普通通的下棋,為何在公主眼中只剩下陰謀算計?」

「身處于詭譎亂世,你敢說你活的輕松?你只是心思太深、隱藏的太好。」

溫丞禮倒了杯酒抿了一口,這酒水很是辛辣,晚上徐錦寧也沒有吃過什麼,這麼喝酒怕是身體熬不住。

「公主,你跟二公主之間的恩怨已消,為何還是這麼惆悵?」

「你怎的就知道我跟她的恩怨消散了?」

今生的賬算清楚了,可還有前世呢?

手腳殘廢之痛,水牢囚禁之苦,兄弟命喪黃泉之恨,一樁樁一件件怎的就能算的那麼清楚?

靜思找急忙慌的跑進來喊道︰「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徐錦寧蹙眉,不悅道︰「什麼事?」

她好的很呢,怎的就又不好了?

「二公主,二公主死了。」靜思喊道。

「徐芳菲死了?上吊自殺還是咬舌自盡啊?」

這還沒到元宵呢,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去見閻王爺了?

靜思驚道︰「不,不是,都不是,獄卒來報說二公主被人害死了,還是,還是被長公主害死的。」

「什麼?被我害死的?」徐錦寧像是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

「是,獄卒說您去看過二公主後,二公主就死了,期間只有您一個人去看過她。」

「荒謬,簡直荒謬,她都已經要問斬了,本宮還去殺她那不是給自己惹麻煩麼?到底是誰這麼污蔑本宮?」徐錦寧氣急。

感情這徐芳菲死了都得拉一個墊背的?

「德妃娘娘現在一口咬定就是長公主您害死了二公主,現在還跪在保和殿外面,皇上和皇後以及眾位大臣都在那兒,皇上讓請您過去。」

「好,現在就過去,本宮倒要看看德妃有什麼可污蔑本宮的。」

溫丞禮剛要起身一同前往就听徐錦寧說︰「駙馬就不必去了,留在這里等消息,本宮去去就來。」

溫丞禮本想一起,又見角落身影,只好點頭︰「那公主小心!」

「放心吧,這點小事本宮還是能處理妥當的。」

她倒要看看德妃用什麼借口來污蔑她的!

到了保和殿,里面已經站了不少文武大臣,看到徐錦寧來了他們行了禮但還是小聲的議論著徐芳菲的死。

德妃跪在一邊哭的傷心欲絕,徐錦晟也是跪在一邊還在抽泣,然而在徐錦寧看來他們也只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罷了。

皇後臉色陰沉的坐在那兒,看到徐錦寧來了才稍稍緩和一些。

徐錦寧去的時候和帝還在看奏折,見她來了,把奏折放到一邊才問︰「知道這次叫你過來是什麼事麼?」

「听聞徐芳菲的死與我有關,特地前來看看的。」徐錦寧說的從容大度,沒有一點慌亂。

德妃哭道︰「長公主,芳菲已經被定了問斬,為何你還要這般的痛下殺手,不讓她安寧的過完這幾天?」

徐錦寧笑了︰「德妃娘娘也知道她被下旨問斬了,本宮又怎麼會去殺一個即將死的人呢?」

德妃怒道︰「因為芳菲知道了長公主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所以長公主才要迫不及待的殺人滅口。」

和帝道︰「德妃,錦寧已經過來了,你倒當著大家的面說說錦寧那不可告人的事情是什麼。」

皇後冷笑著︰「別不是自己家女兒死了,還想污蔑本宮的女兒,德妃你最好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則本宮定不輕饒。」

德妃像是胸有成竹似的,她挺直腰桿說︰「除夕之夜殺死江祁的人便是長公主安排的,只因她不想讓芳菲嫁入江州影響她的地位,還有,長公主才是跟夏國勾結之人。」

徐錦寧嘴角的笑容有些許僵硬,難不成德妃知道溫丞禮的身份了?

徐錦寧︰「德妃娘娘,此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本宮與夏國有勾結?」

「若是本宮沒記錯的話,青杏姑娘從小就跟在長公主身邊,已經有許多年了吧。」

徐錦寧不可置否,「是,青杏自小便在本宮身邊,那又如何?」

「那長公主可知青杏的真實身份?」德妃目光帶著冷意,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道︰「皇上,那青杏便是夏國的奸細,她在長公主身邊呆了這麼長時間不知泄露我寧國多少軍機要秘,若說長公主不知青杏身份,臣妾萬萬不信。」

徐錦寧倒是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青杏,青杏如今還在她府上,她的身體也不好,德妃是如何知道青杏的?

她也不曾記得青杏是夏國人啊,如若她是夏國人前世為何她會舍生忘死的護在她身邊,今生她又為何在馬車上舍命救她,這不可能,青杏絕對不可能是夏國奸細。

「你說青杏是夏國人,你有什麼證據?」徐錦寧臉色極其難看。

徐錦晟說︰「除夕之夜刺客的頭目曾經前往公主府去看過青杏,兩人還密謀一起逃出寧都,只因為青杏身體不適無法遠逃,那刺客才算作罷。」

若不是聶先生告訴他,他還不知道青杏也是夏國人。

徐錦寧放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握,「你有什麼人證麼?只听你的一面之詞,又如何斷定那人不是去殺我,恰巧本宮不在府上,他才去挾持青杏的呢?」

徐錦寧看向和帝,認真的說︰「父皇,那殺手已經不止一次兩次的對兒臣行凶,這次難保不是听到兒臣要回府,他特地在府上守株待兔的,光憑這個就想證明青杏是奸細,兒臣絕不贊同。」

徐錦寧思抻了一會兒︰「還有徐芳菲本身就是要犯,死不足惜,兒臣又何必再去動手髒了兒臣的手呢?」

徐錦寧說的頭頭是道,就是大臣們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偏偏徐錦晟早已經提前有了準備。

就見徐錦晟拍拍手,兩個獄卒打扮的人低著頭貓著腰走了進來,他問向那獄卒︰「你們可曾親眼看到長公主去的牢房?」

「是是是,昨天下午長公主孤身一人前來的牢房,她來過之後二公主晚上就死了。」跪在左邊的獄卒說道。

「你們確定期間並無其他人再去看過徐芳菲?」皇後臉色冷的能凍死人,她的女兒可不是隨便誰都能污蔑的,「你們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若是做了假證,欺君之罪可不光是你們要掉腦袋,就連你們的家人也要跟著一起受牽連的。」

德妃冷斥︰「皇後娘娘何必威脅,他們二人的證詞若是還不夠還有其他獄卒,昨天可是所有獄卒都親眼看著長公主進了牢房,她去過之後便再無任何人去瞧過芳菲,不是長公主下的手又是誰呢?」

「也是,一個連自己孩子都能下手害死的人,自然不會選擇自殺的。」徐錦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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