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可有抓到?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豐禹的身份徐錦寧只是大概的介紹了一下並未多說,溫丞禮也沒有多問,兩人像是心照不宣說好的一樣,只要對方不說那另一邊就保持沉默選擇不問。

大致也是徐錦寧說的那樣,豐禹是她的面首之一,但因為容貌太過艷麗好看,徐錦寧便覺得此容顏除了她之外無人配再欣賞,故而才讓他一直帶著面具,說是容貌太女性化了。

其中真假幾分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徐錦寧說話總喜歡夸大其談,張口胡說的本領她敢認第二,沒人可以佔據第一。

徐錦寧指了指她旁邊的位置︰「還站著做什麼,我脖子仰的難受,坐下說吧。」

豐禹還是恭敬的站在一邊,看上去有些緊張,「站著便好!」

徐錦寧也沒在要求,本來叫他過來也只是吩咐一些事情。

溫丞禮觀察到他的手背,愣了一下,像是發現了什麼,他故意倒了杯茶喝著,眼角余光卻還是瞥著那手背上的刀疤。

原來如此,怪不得徐錦寧說除夕夜會發生變故呢。

應該也是他們設計好的吧。

溫丞禮已經心有盤算,既然徐錦寧可以利用,那他自然也是可以的。

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假裝什麼都沒發現的繼續听著徐錦寧說話。

徐錦寧盯著豐禹看了一會兒,又見溫丞禮露出那種了然于心的表情當下就有些不太滿意,溫丞禮這人一向很認真,觀察事物也很細膩入微,怕是對他豐禹還是有些懷疑的,她清了清嗓子︰「之前給你安排在夏國的任務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吧?」

豐禹俯身上前將徐錦寧耳邊凌亂的碎發撩到耳畔,道︰「已經安排好了,長公主不必擔心。」

說完,余光輕巧的瞥了一眼假裝喝茶的溫丞禮,又站在一邊才說︰「是屬下唐突,看到公主頭發凌亂下意識的撩起了,是豐禹越矩了。」

溫丞禮淺笑,「無妨,公主這麼放心讓你觸踫,可見公主還是很信任豐禹公子的。」

「那是自然,豐禹和喬昱都是本宮的左膀右臂。」瞅著溫丞禮沒有半分吃醋的樣子,徐錦寧有些郁悶,想了想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試探,目光緊盯著豐禹︰「言歸正傳,此次你去盯著徐芳菲母女可有什麼收獲?」

「四皇子今日去了一趟德妃那兒,已經商量好先弄掉徐芳菲肚子里的孩子。」說到此,豐禹像是不自在的扶了一下臉上面具。

「虎毒還不食子,他們居然惡毒到想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下手,可見為了權勢他們已經瘋魔了。不過,這是徐芳菲的孩子是留下還是除掉也是他們自己的決定,我們無權去干涉,只是……只是可憐了那孩子。」

「可能這個孩子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或許下一世,他會找到更適合他的父母。」溫丞禮也很同情那孩子,只是這孩子生下來也是遭罪,父親已離世,母親卻一點也不疼愛他,若是個男孩兒還好,怕就怕到時候生下一個女孩兒更是可憐。

「他們已經行動了麼?」徐錦寧嘆口氣問豐禹。

豐禹點頭︰「是,我來的時候墮胎藥已經送過去,此時孩子應該已經沒了。」

沒能來得及阻止,是他的失策,沒想到徐芳菲他們會這麼決絕的把孩子弄掉。

想起那孩子,豐禹心中難受刺痛,還好有面具遮擋著他的臉,旁人無法看清他臉上的悲慟。

為了大局,只能如此。

「罷了罷了,木已成舟也沒辦法只得如此。徐芳菲心狠手辣,北境刺殺之事怕是與他月兌不了干系,加上除夕夜刺殺一事,這次他們應該百口莫辯了。」

門外有人敲門,是皇後新安排給徐錦寧的丫頭靜思,靜思叫道︰「公主,您睡了麼?」

徐錦寧沖豐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才開口︰「還沒有,什麼事。」

「大皇子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特地讓奴婢過來看看會不會叨擾到您。」

「我現在就過去,讓大皇兄稍等片刻。」

「是!」

外面腳步聲漸遠,徐錦寧又吩咐著︰「豐禹,你繼續盯著德妃母女那邊,德妃是個不簡單的人,務必把她盯好。」

「是,豐禹遵命!」

徐錦寧又看向溫丞禮︰「你隨我一同去見大皇兄吧,這麼晚了還來找我想必是對調查的事情有什麼結果了。」

「好!」

吩咐好一切事宜,徐錦寧、溫丞禮二人穿上外袍離開了寢殿,豐禹則繼續去盯著徐芳菲母女去。

路上,溫丞禮詢問喬昱下落,徐錦寧故作神秘的回他一笑︰「你覺得本公會安排喬昱去做什麼?」

「追蹤丞雨?」

除此之外,溫丞禮想不出她還能讓喬昱去做什麼,喬昱身上還有傷,現在這些案子交給他來處理肯定是不行的,但讓喬昱這麼乖乖在家養傷怕是喬昱自己都不願意,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追蹤溫丞雨的下落。

徐錦寧笑意更盛,「駙馬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過人,的確如此。」

她又怎麼肯讓自己的籌碼這麼輕松的就讓溫丞禮帶走?

哪怕是溫丞禮派人保護她,送她去治療蠱蟲,那也會有痕跡,加上之前在溫丞雨身邊安排的紅影衛,要找到她也並非難事,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罷了。

讓喬昱去一來她信任他,二來也能讓他借助這段時間修生養息把傷給養好,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喬昱去幫忙調查一下夏國那邊具體國情,如今夏國對寧國虎視眈眈,頻頻作亂,想來是那霍丞相又有了什麼新的動作,她必須要在第一時間了解,如此才能想到更好的對策。

二人聊著聊著便到了前廳,徐錦恆劍眉緊皺,手中茶水已然涼卻他卻一口未動,只是盯著水面茶葉發呆,他手邊擺著許多封信,還有一個布偶。

听到動靜他才抬頭看向來人!

「大皇兄深夜到此可是有查到什麼重要之事?」

徐錦寧、溫丞禮二人落座。

徐錦恆把桌子上布偶遞給徐錦寧,「你看看吧,還有這些信。」

徐錦寧拿過那布偶,看到上面寫著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臉色陰冷,她冷笑道︰「這該不會是從徐芳菲府上搜出來的吧?」

溫丞禮則是拿過桌子上的信拆開看了看,拆了好幾封上面的內容都是差不多,「這些是北境刺殺行動信箋,都是匯報我們的行蹤和處境的,包括我們二人墜落山崖之後遇到山賊的事。」

徐錦恆一臉難過的樣子︰「本以為這些事都是夏國那邊奸細安排的,沒想到這些都是徐芳菲在背後搞鬼,除夕夜的刺客也是她安排的,那個人名叫夜鱗乃是她府上面首之一。」

「徐芳菲府上居然還有這麼武功高強的面首,著實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溫丞禮問︰「大皇子可查到那夜鱗是何方人?」

「是夏國人,听說是家族門難,只有他一人逃了出來恰巧被徐芳菲給救了,至此以後他便在徐芳菲府上了。」

「可有抓到?」徐錦寧看著手中這個制作劣質的女圭女圭,她徐錦寧好歹也是寧都第一美人,居然就做這麼一個丑陋的女圭女圭就想詛咒她?

徐芳菲到底是有多愚蠢!

「那人太過狡猾我們的人剛到她府上人就跑了,他們應該還有同伙,夏國不可能只安排這一個奸細。听說之前徐錦晟還帶了一個奸細去見了父皇,這個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徐錦寧說︰「是假的,那不過是個夏國的小毛賊,他這膽量還不足以當一個間諜,已經被流放回夏國去了。」

溫丞禮放在身後的手緊了緊,他已有安排人去追綽痕,也不知道現在追上沒有。

「這個錦晟做事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這刺殺一事跟他有沒有關系。」徐錦恆無奈道。

「大皇兄別忘了,他們可是親姐弟,您覺得徐芳菲做的事情與他有沒有關系呢?」徐錦寧臉色清冷的反問著他。

這一問倒是讓徐錦恆無言以對,話語噎在嗓子眼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他們兩個乃是親姐弟,要說徐芳菲安排刺殺的事情跟徐錦晟毫無關系那也是不可能,徐錦恆其實看的很通徹只是不願意去相信,他拿過桌子上涼卻的茶水喝了一口,涼茶當真是苦,他痛惜著︰「都是親人,何必傷殘至此。」

如今他倒無法再為徐芳菲姐弟說半句好話,他們要殺的人是徐錦寧,徐錦恆雖然不願意看到親人自相殘殺的畫面卻也沒有辦法去更改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徐錦寧最是了解他的心軟,「皇兄,帝王之位沒有不流血的,血肉親情在權利地位面前本身就是不堪一擊。」

徐錦恆張口預言,又听徐錦寧說道︰「但你我之間不同,你我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一起長大,他們你心存仁念、有勇有謀實在是寧國之福,這份福氣不是我或者母妃給你的,而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徐錦恆有些不太明白她說的意思,「錦寧,好歹也是親人,能否給她留一條生路?」

「大皇子,你便是太過心軟了,你可知二公主為了權利已經瘋魔了?」溫丞禮也不會站在一個惡毒的女人那邊。

「此話何意?」

徐錦寧說︰「徐芳菲已經喝了墮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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