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他怎麼樣?”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溫丞禮的話直擊徐錦寧的心上,不只是他一個人覺得累,這段時間他們所有的神經都在高度緊張中,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這麼疲憊,都是這麼辛苦,但他們沒有一個人說過累,他們都在努力的解決所有事情。

徐錦寧妥協的站在一邊,心里說不出什麼滋味兒,又苦又澀,許多話哽咽在喉嚨那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眼淚被擦干淨了,眼楮紅腫的很,也有些酸疼。

剛好婉兒一眾人等把晚餐送了過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局面。

不知不覺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徐錦寧不停的將碟子里的菜夾給溫丞禮。

為了不讓徐錦寧擔心,溫丞禮吃的很香,一連吃了三碗飯呢。

吃完晚膳,徐錦寧強制讓溫丞禮下去休息。

徐錦昭的房間就在隔壁,現在換成了上官梓恆在照顧,有綽痕在旁邊看著。

趙管事和重牽帶著人壽在後院中毒的百姓那兒,本來溫丞禮用晚膳後還想去看看那些百姓的,但是徐錦寧沒有允許,他自己都累成這樣了哪里好有功夫去管那些百姓?

去了又有什麼用,他們沒有解藥,去了只能干眼看著百姓們受苦受難,看他們疼卻無可奈何,到時候也只是更加心酸罷了。

徐錦寧下午睡了很久暫時還不困乏,只好坐在床邊注視著已經昏睡了的溫丞禮。

可能累的很了,溫丞禮剛沾到枕頭上沒多久就睡著了,手還跟徐錦寧的手牽在一起。

徐錦寧好幾次想把手從溫丞禮的手中抽出來,可惜都沒能成功,兩人緊握著的手心開始冒汗。

徐錦寧轉頭看向窗外,夜色迷人, 伴隨著那些蛙鳴鳥叫聲,忽然想起那年跟母後一起去山上祈福太廟里祈福,母後是個心善之人,她也非常的迷信,在山上避暑的時候,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太廟里誦經祈福。

如果誦經祈福真的有用的話,那她也願意去摘抄那些枯燥乏味的經書,以前母後讓她抄寫她都會找各種理由推月兌。

可能因為她即將成為一個母親,所以她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對那些神佛之事也更加的信仰。

「若真有神明,能不能讓這些人不再受苦了。」

慕青黎等人都說他們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還債,可如今,還有什麼債可以還呢?還能還的清楚麼?

徐錦寧忍不住嘆息著,外面夜色太濃了,不知不覺間困意襲了上來,她將外套月兌掉小心的躺到床邊上,將臉埋在溫丞禮的心口,聆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月圓星稀,夜色沉冷,蟬鳴蛙叫,暖風夾著一絲絲的血腥味兒,讓睡著的人分外的不安。

綽痕坐在一邊托著腮看著上官梓恆在那兒忙活,听說下午徐錦昭醒過一次,可惜那時候他也在休息,沒來得及過來看看。

這小子還真是幸運啊,傷成那樣還能存活下來,這得有多強的意志力啊。

他跟徐錦昭的關系其實並沒有多深,只覺得年齡差不多同病相憐,也或許是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綽痕希望能看到徐錦昭臉上的笑容,因為那是他曾擁有過的快樂,自己得不到的反而會希望從別人身上看到。

徐錦寧為了護住弟弟這份純真,寧願不讓他去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只是為了能讓徐錦昭做自己,這樣的情感令人動容,也讓綽痕羨慕。

所有人都想要守護的這份純真卻被耀宮那群人放在臭水溝里踐踏,一朵潔白無瑕的白蓮最終掉進了淤泥里。

「他怎麼樣?」綽痕忍不住的打個哈欠,但還是沒有半分困意。

拜兆霧那群人所賜,他們這段時間的生活作息算是徹底更換,日夜顛倒了。

趙管事他們還坐在後院里喝酒聊天呢,其實大家都是無法安眠,不放心罷了。

「情況還是有點好轉的,但要徹底恢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並且這段時間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綽痕下巴墊在手背上,眼楮巴巴地盯著那邊︰「意外?什麼意外?難道他身上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毒?還有蟲子沒弄出來?」

想到那惡心巴巴地的蟲子,綽痕就覺得背後發寒,渾身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

那種東西也真的太惡心了,兆霧他們是怎麼把這麼惡心的蟲子弄都他們的腦子里的?

「那倒沒有,我說的意外並沒有發生,只是個說法罷了。」

「大哥,麻煩您下次說話能說的清楚點麼,這樣真的很嚇人的。還好徐錦寧那婆娘不在這里,讓她听到了估計得嚇暈厥過去了。」

沒事就好,綽痕松口氣。

婉兒端著熱水進來,恰巧听到綽痕說的那句話,過去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腦袋︰「臭小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對長公主不敬,怎麼就是听不懂呢?」

「我沒有對她不敬啊,她都習慣我這麼叫她的。」

綽痕本就是這個性子,從認識徐錦寧開始到現在就沒怎麼客氣過,私心里也是想讓徐錦寧把他當成弟弟寵愛,而不是一個下屬。

徐錦寧對他也沒有那般的頤指氣使,語氣、態度上也明確的是將他當成弟弟來看待,這就讓綽痕更加恃寵而驕,不管不顧的。

上官梓恆說︰「長公主不是在乎這些虛禮的人,她待人還是很和善的。」

婉兒當然知道徐錦寧對他們都好,能有這樣的主子也是他們的福氣,但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

「若以後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她就是我們夏國皇後,難不成你對皇後娘娘還是如此不敬重?」

綽痕撇撇嘴,一臉無辜︰「這不是還沒有成為皇後嘛,我也沒有對她不敬的意思。」

上官梓恆笑道︰「婉兒姑娘,你就別再說道他了,瞧瞧這委屈的。」

「呵,看在你還小的份上就不說你了,你啊,還是要收收你的性子。」

綽痕調皮的沖她吐吐舌頭︰「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婉兒把熱毛巾遞給上官梓恆,擔心的問︰「寧國太子現在還是有危險麼?」

「不確定,只能等諸葛先生他們將冰靈蛇帶回來了。」

「那地牢里的那些小怪物呢?什麼時候能給他們驅蟲拔毒?」

婉兒一想到地牢里還有那麼多無辜的少年就覺得難受,本該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卻遭受了這麼多。

上官梓恆說︰「他們的身體素質不如錦昭太子,貿然驅蟲他們很有可能一命嗚呼,在沒有做好萬全準備之下,我不建議為他們所有人驅蟲。」

婉兒听了也覺事情可能比較嚴重,並非她想的那麼簡單,只是唉聲嘆氣的︰「這些孩子也太可憐了,真希望諸葛天運能盡快將冰靈蛇帶回來救救這些苦命的孩子。」

「能救一個是一個吧。」上官梓恆也很無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就算知道病癥如何,卻沒有任何能夠解除病癥的藥,無法對癥下藥也只能硬扛著了。

綽痕受不了這里的氣氛,打完第三個哈欠才說道︰「你們子這里怨聲怨氣的也沒用,拿不到冰靈蛇都是空談,還是想想怎麼將眼下的危機解除吧,你們繼續守著我出去巡邏一圈。」

「若是逛累了就去休息,咱們繼續輪著守夜。」

綽痕沖她擺擺手,自顧自的走了。

已經接近夏末,可汀州的鬼天氣還是這麼熱,一點都沒有夏國涼爽,綽痕逛了一圈後跑到了後院。

趙管事跟幾個手下在喝酒劃拳呢,也虧得他們這個時候還能玩的出來。

「嘖,沒看出你們的心態還挺好的,這個時候還不忘了喝酒劃拳。」

視線接觸到旁邊放著的篩子,綽痕頻頻搖頭︰「還好主子不在這兒,不然你們的都得被打的開花。」

趙管事仰頭喝了一碗濁酒,「你小子可玩別指望著去告狀,否則我先打的你開花。」

周圍的侍衛們都哄笑起來,綽痕白他一眼,他就算不用出手,速度這麼快,趙管事能追的上才怪呢。

「那些百姓怎麼樣了?」綽痕沒工夫跟他開玩笑,他可是特地過來看看這些百姓的。

「都吃了雙倍的止疼藥,傷口也都涂了止癢的東西,不過並沒有什麼用,有幾個受不了想要自殺的都被綁起來安置在房間里。」

「那到底什麼毒啊,讓人這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趙管事呵呵的笑兩聲︰「可惜我不是神醫,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小子你還是快回去睡覺,別在這里浪費時間,明天還有的你忙呢。」

「哼,自己還在這里喝著酒呢。」

綽痕一抬頭,看到屋頂上有兩個黑色人影嚇了一跳,等他再揉揉眼楮打算看清楚些,那兩個黑影又快速的消失了。

「有情況,我去看看,你們自己小心點。」

「一驚一乍的!」

綽痕沒有繼續理會趙管事那群人,施展輕功去追那兩個黑衣人,他們的輕功很高超,饒是綽痕追了半天也沒能追上。

綽痕跟著黑衣人一路,直到繞進了一條小胡同,黑衣人似乎早就在這兒等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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