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前世的溫丞禮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入眼之處一片雪白,整個世界都被冰雪覆蓋,天然形成的各種冰雕,形態各異,千奇百怪,明明這個冰室里沒有光,可這些冰雕卻折射出晶瑩的光芒,數不清的冰燈上並沒有火卻還是散發著藍色的詭異光芒。

這還不是最里面,下面有一層冰階,聶白無視了那些五彩的冰雕,繞過一個拱形門直接走了進去。

徐錦寧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被人推著往里面走,她故意把手放在前面模索裝作一副看不到的樣子。

聶白終于停了下來,他停在冰棺面漆,那里面躺著一個穿著黃金龍袍的……女子?

女子安然的躺在那兒,像是睡著了一般,冰室里的溫度很低,足以保存尸體多年不腐。

徐錦寧走到那冰棺面前,「這里是什麼地方?」

聶白忽然拉起她的手放到那尸體身上,徐錦寧觸模到尸體的瞬間迅速把手收回去,怒道︰「這是什麼東西?」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冰室,徐錦寧臉上的透明白紗被打的松落下來,她眯著眼楮跌坐在地上,怒道︰「聶白,你敢打我。」

「她是這個世上最尊貴的女人,你卻以‘東西’來形容她,難道你不該打?」

「女人?她死了?」

聶白伸手撫模著冰棺里的女子,一向陰冷的目光此刻布上了一層柔情的光,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徐錦寧總覺得那兒的人不是聶白了,「她會活過來的,只要你死了,把機會讓出來,她就能活過來。」

「什麼意思?」

徐錦寧心里涌起恐懼,她扶著冰壁穩穩當當的站起來,臉上火辣辣的,可見那一巴掌聶白用了多大的力氣。

聶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沖著他帶來耳朵那些男男女女揮揮手,按些人像是著了魔似的各自站在屬于他們的位置上,這一幕仿佛演練了很久,他們很熟悉的形成了一個方陣。

夜鱗站在一旁滿是激動的盯著聶白的一舉一動,此刻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仿佛只剩下聶白一人。

「聶先生,別等了,我們快開始吧?只要女皇復活,這個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女皇?」

徐錦寧愕然,她從來沒听過有哪個國家的皇帝是女人,他們這女皇是什麼來頭?

聶白算了算時辰,抬頭看到冰壁上散發著七彩光芒,偏偏這七彩光芒缺少了一種,他也等不得時間了,急忙沖夜鱗說道︰「去把雙陽瓷瓶放過去!」

「是!」

徐錦寧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搞什麼鬼,站在一邊呆呆的了半天,直到脖子上傳來一陣疼痛感,一根細長的銀絲不知道什麼時候繞住了她的脖子,銀絲在慢慢的收緊,縴細的脖頸立刻被勒出了一道血痕。

徐錦寧疼的無法發出聲音,喉嚨要斷了似的。

「徐錦寧,你本該死在前世的水牢里,可你偏偏擋了別人的道兒,本該復活的人不是,而是我的女皇陛下。」

「很疼是吧?沒關系,一會兒你就不疼了,我會把你的血液一點一點的輸送給女皇,你死了,女皇才能復活。」

徐錦寧忽然猜到自己為什麼會復活了,難不成是因為他?

聶白想要復活這個女皇,陰差陽錯之下卻將徐錦寧的靈魂從地獄里拽了回來,這種荒謬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了?

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神靈?真的有鬼麼?

可若是沒有,復生一事如何解釋?

脖子上的銀絲越收越緊,徐錦寧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瞳孔開始渙散,手腕上的紅梅印記灼熱難耐,像是在警告著什麼。

直到一抹黑色的人影迅速從外面飛身進來,他的匕首直接割斷了那緊緊收縮的銀絲,在徐錦寧失去意識之前他已經將人抱在懷里,是神秘的黑衣斗篷人。

那人緊緊的將徐錦寧抱著,像是在抱著一塊珍寶。

徐錦寧微微睜開眼楮,忽然聞到他身上夾雜著的一股墨香,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溫,溫丞禮。」

「哈哈~」耳邊是聶白瘋狂的笑聲,他惡狠狠的指著那斗篷人道,「我道是誰一直在背後壞我好事,屢次三番出手救下徐錦寧和溫丞禮,原來你竟是直接從前世過來了。」

斗篷人的身份被拆穿,他面無表情的將臉上的面具拿掉,明明是溫丞禮的臉,可他的臉從額頭開始潰爛到脖頸。

徐錦寧立刻清醒過來,震驚的盯著這張臉,「你,你真的是……」

「前世債,今生償。錦寧,我來還你債。」

徐錦寧眼眶溫熱,淚水奪眶而出︰「前世,前世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都是聶白的陰謀,我們都上當了,夏國滅了寧國之後,阿臾國趁夏國國內空虛,反攻而上,屠殺夏國百姓近千萬,寧夏二國覆滅,阿臾國也難遭毒手,整個天下亂了套,到處都是人的尸骨。」

「將于城野,尸骨成山;皎月丞司,智者為王。真正的後手,你怕是還沒想到。」溫丞禮冷冽的目光幾乎要將聶白穿透。

聶白張狂的笑著,「前世你都沒能阻止我,你還妄想能在這一世阻止我麼?」

綠色的瓷瓶散發著刺目的光芒,連同冰棺里的人也在熠熠發光,聶白激動的跑到冰棺面前,「快了,快了!」

「夜鱗,殺了徐錦寧。」

黑衣溫丞禮迅速的將徐錦寧護在懷里,轉身對上夜鱗。

「鏗」的一聲,兩人的兵器在空中相撞,滋出刺目的火花。

周圍那些白衣人像是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他們的七竅開始流血,嘴里還在念叨著什麼詭異的符文。

徐錦寧已經可以穩住自己的身體,「你放心去殺他,我沒關系。」

黑衣溫丞禮要顧著她就沒辦法對夜鱗痛下殺手,只有將她放下,他才能施展開手腳。

他擊退了夜鱗之後將徐錦寧放到一邊,而後迅速撲向聶白。

聶白怒吼道︰「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就憑你還想殺我。」

這是徐錦寧第一次看到聶白出手,他的武功與溫丞禮不相上下,兩人迅速打作一團。

而夜鱗卻擦了擦嘴上的血,持劍快速沖向徐錦寧,徐錦寧愣神之際,肩膀被一劍刺穿,夜鱗抽出長劍又要刺向她。

千鈞一發之際,一枚飛鏢直接射中了夜鱗的眉心,他瞪大了眼楮艱難的看向聶白,「聶先生,快復活……」

話沒說完,夜鱗已經斷氣。

徐錦寧驚愕的看向來人,正是白衣溫丞禮和趙管事他們。

徐錦寧心里咯 一聲,猛地將目光轉向黑衣溫丞禮,只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帶上了面具遮住了他的臉。

「溫丞禮!」

兩個溫丞禮幾乎是同時回頭看向徐錦寧,聶白也鑽了空子,狠狠的給了斗篷人一劍。

「不!」

徐錦寧心痛難耐,拉住白衣溫丞禮的袖子到︰「快,快去幫他,這次一定要殺了聶白。」

趙管事、綽痕等人也加入了戰局,溫丞禮悉心的將藥膏交給徐錦寧,叮囑道︰「先上藥,我去幫他。」

「好!」

溫丞禮不知道為什麼徐錦寧會哭成這個樣子,但直覺告訴他,他現在應該跟那斗篷人一起殺了聶白。

徐錦寧看著那一黑一白同時擊殺聶白,心里不知道什麼滋味兒,一直都知道前世的溫丞禮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將她的靈魂送回這一世。

可她從沒想到他居然也活著而且臉也毀掉了,她不敢想象這身斗篷下他還有多少傷痕,到底他們是怎麼從前世回到今生的?

那發光的詭異的綠瓶、冰棺里的奇怪女皇……

這一切好像都縈繞在他們身上,若是毀掉之後會發生什麼?

聶白的功夫是真的高,他們那麼多人連手都無法將他擊殺,只是給他身上添加了微不足道的幾道傷痕,綽痕被一腳踢飛撞到冰壁上半天沒起來,趙管事也被一劍刺中了月復部後被踢開,阿澈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沒充上錢就被打下來了。

到最後只剩前世與今生的兩人在奮力廝殺,二人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徐錦寧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耗下去,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既然一切的源頭都是這瓷瓶和女皇,那毀掉便是了。

徐錦寧撿起夜鱗的長劍走向那發光的綠瓶,狠心之下將雙陽瓷瓶直接掃落在地,瓷瓶直接被摔碎,鋒利的碎片彈起劃傷了徐錦寧的臉。

鮮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滑落到已領上,滴在地面上,徐錦寧從袖子里把火折子拿出來,這里的冰當真是無法燒毀的麼?

那尸體呢?

這具尸體在這里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現在也該讓她塵歸塵,土歸土,既然死了那就死的再透徹點。

徐錦寧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放到冰棺里,她的狐裘上都是毛發極其易燃。

「聶白,我這就讓你心心念念的女皇陛下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

周圍的那些男男女女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跌倒在地上,不知是昏迷了還是死了。

聶白余光撇到了徐錦寧,一腳踢開斗篷人的劍沖向徐錦寧,扯著嗓子嘶喊道︰「徐錦寧,給我住手。」

「都消失吧!」

徐錦寧猛地將燃燒的狐裘放到尸體身上,可當她的目光投向那尸體的一瞬間,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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