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她成了叛國賊?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長公主府上如往常一樣,下人們各司其職,未經允許不得踏進徐錦寧院子一步,豐禹、綽痕二人一左一右倚在院門上,豐禹懷中抱著長劍,綽痕懷里抱著包袱。

房間里,徐錦寧將熱茶端給溫丞禮,那毒藥雖是假的但為了逼真,他們加大了藥的劑量,才會出現溫丞禮臉色發青的樣子,再一口黑血吐出來,溫丞禮的臉色好了許多。

徐錦寧輕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怎麼樣?藥吐出來了沒有?」

溫丞禮嘴里發苦,眼里布滿了紅血絲,「還好,無妨!」

「既然修養的差不多,那便跟綽痕走吧,宮里馬上就要來人了。」

徐錦寧萬分不舍,明知道都是假的,可她還是舍不得,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了前世溫丞禮渾身是血、毫無聲息的躺在她面前。

一想到有一天溫丞禮會死,徐錦寧就心如刀絞,可這些話她也不能直接跟溫丞禮說。

這倒成了她那不能說的秘密了。

溫丞禮見她愁眉苦臉、一臉憂思,將之抱入懷里好言安慰︰「三天,三天之後我們便能見面。」

徐錦寧故作輕松的調笑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日不見,那不就快十年了。」

「呵!」溫丞禮吻了吻她的額頭,「我走後,這里便交給你,你的壓力會很大,盡量在事情解決之前跟我會面。」

「放心吧,這個世上除了你之外,還真沒有人能夠隨便拿捏本宮。那些個大臣自然有父皇幫我擋著,你且先去,在那邊等我。」

徐錦寧不舍的環住他的腰肢,直到門外傳來綽痕的聲音,她才戀戀不舍的把人放開,看著綽痕將溫丞禮扶著從密道離開。

徐錦寧站在門口目送著他們離去,她忽然有一種此一別,再無相見的錯覺。

想了想,怎麼可能呢?

此生無法相見?

不會,如果夏國那群混賬敢對溫丞禮做什麼,千軍萬馬,她也要踏平夏國。

溫丞禮前腳走了不過兩個時辰,宮里便立刻來人,來的是喬昱。

喬昱帶著一眾禁衛軍將公主府包圍起來,他站在公主府門口但沒有上前一步,他從懂事開始就一直跟在徐錦寧身邊,徐錦寧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但皇命不可違,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徐錦寧得到消息的時候還在院落里難過的喝著茶,听到下人來報,拿上為雕刻之物出了門。

喬昱見到徐錦寧第一件事就是行禮問安,而後才說此行目的︰「長公主,我相信您一定有您的苦衷,但豐禹我們要先帶走。」

徐錦寧卻說︰「本宮自然也要與你等一同前去!」

事情比她預想的要快一些,她預測的時間是明天宮里的問罪書必定會送達長公主府。

「既然如此,那便請長公主跟屬下走一遭,屬下必定保護好公主。」

徐錦寧早就做好準備了,點點頭上了後面的馬車。

在喬昱那仇視的目光下,豐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次他們是來主要是帶他走的?

馬車行駛出公主府的那條街,就听到外面許多人嘰嘰喳喳、討論溫丞禮的聲音,一張問罪書從窗口飄到馬車里。

徐錦寧知道,這次整個寧都的百姓都會指著她的脊梁骨,說她窩藏夏國奸細。

當初江州霍亂、黃渡河之戰都被拿出來說,還有人說是徐錦寧將寧國邊防圖交給溫丞禮,這才導致兩國戰爭一觸即發,也有說當初徐錦晟受傷其實徐錦寧所為,說不定就連徐錦晟犯上作亂也是她在慫恿,徐錦晟只是她的替罪羊。

種種輿論、鋪天蓋地。

徐錦寧再次深切感受到了成為人人喊打的叛徒是怎麼滋味兒。

好像與前世沒有什麼分別,前世寧國國滅,百姓們更是傳言是她將夏國太子抓進到府上百般折辱、玩弄,這才讓夏國太子懷恨在心一舉滅了寧國。

這一世雖然與前世有些不同,這次她跟溫丞禮一同設計的結果,可她還是覺得有些壓力,傷感由心而發。

不知道是不是前世與今生的雙重情緒埋在心底,外面叫囂聲一聲比一升高,她甚至能感覺有人爬上馬車又被打下去,甚至能听到喬昱和禁衛軍攔住百姓,不準他們上前的聲音。

「徐錦寧美色誤國,出賣寧國,罪該萬死!」

「徐錦寧罪該萬死!」

「叛國賊,徐錦寧叛國賊。」

……

車上的人只是無奈的笑笑,這結果也是他們預料到的。

「長公主,您不必擔心,這些百姓只是被蒙在鼓里,過兩日真相大白,他們自然就不會嚼舌根子了。」

馬車邊上傳來喬昱的聲音。

徐錦寧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馬車里就沒有其他聲音傳出來了。

徐錦寧捏緊了手中的木雕人偶,像是這個人偶能夠給她無窮的力量一樣。

酒樓里一臉上帶著面紗的素衣女子,冷冷的看著下面那場鬧劇,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的正是她讓人精心寫出來的‘問罪書’,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徐錦寧、豐禹欺君罔上,意圖謀反,這下徐錦寧是怎麼都翻不了身了。

和帝縱然足夠疼愛這個女兒,可他總不能堵住這天下悠悠之口,若是他敢心慈手軟,那便是背叛了整個寧國百姓。

霍娉婷舉起酒杯對著對面的空氣,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徐錦寧,沒想到吧?昨日一別,你我立場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

她馬上就要回夏國繼續做她的郡主,而她徐錦寧卻只能成為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樓下的叫囂聲更盛,夜鱗看著那馬車從視線中消失後才上樓。

「徐錦寧這次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計劃也完成,你該跟我回去了?」

霍娉婷還覺得不滿足,「還不夠,我還沒有親眼看著徐錦寧人頭落地,我怎麼能甘心?」

夜鱗蹙眉不滿︰「再耽擱下去,會耽誤到聶白的計劃。」

「那是他的計劃,與我何干?」霍娉婷只要想起監牢徐錦寧對自己那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首先,她並不信任聶白,故而聶白的所有計劃與她無關。

其次,聶白這個人做事隨心所欲,一會兒幫著她,一會兒又讓人去把溫丞禮救出來,所做之事讓人不得費解,其目的更是無法看透。

總之,霍娉婷對聶白一直都沒有好感,更別提信任和听從。

若是可以她甚至會想辦法殺死聶白……

「聶白的計劃與你無關,那溫丞禮的死活也跟你沒關系麼?」

夜鱗看她陡然變色的臉,冷笑︰「聶白那邊有信傳來,說綽痕已經帶著溫丞禮秘密潛逃出徐錦寧府上,但是他們二人都深受重傷暫時不能移動,只能在寧都城外的一處小村莊修養,溫丞禮至今還沒有蘇醒,你確定要在這里看著徐錦寧被問斬,而不去關心的你的太子殿下?」

一听到溫丞禮的消息,霍娉婷是又驚又喜,想到監牢里她對溫丞禮那般絕情,又覺得心有愧疚,各種表情堆在臉上真可謂是五彩紛呈。

夜鱗不耐煩的打掉桌子上的就酒杯,「你要是還不想走就在這兒呆著,左右我的任務只是把你救出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恕不奉陪。」

霍娉婷也沒有挽留,耶律焱已經被救出來,這人留不留下也不重要了。

不過溫丞禮那邊還要找個合適的說詞才行,等夜鱗走了,霍娉婷才起身去了里屋。

房間里都是苦澀的藥味兒,霍娉婷難受的蹙著眉頭,耶律焱正坐在床邊喝藥,他受傷不輕,雖然很多都是皮外傷,但也要休養一段時日才行了。

「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耶律焱都是外傷,肋骨也被打斷一根,作為一個從小經過嚴酷訓練的人來說,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

只是看到霍娉婷那點擔憂的目光,耶律焱故意咳幾聲,裝作很嚴重的樣子︰「咳咳,還死不了。」

霍娉婷松口氣,「死不了就行,今夜我們離開寧都城,先去跟溫丞禮他們匯合。」

耶律焱還不知道溫丞禮還活著,「他還沒死?」

霍娉婷冷著臉︰「怎麼,你是恨不得他趕緊死麼?」

耶律焱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斷然不會告訴霍娉婷,只得繼續裝咳嗽混過去。

耶律焱分析︰「現在外面被寧都百姓們圍得水泄不通,還有一些官兵在街上巡邏,我們此時混出去是最好的選擇,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晚上?」

「只要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耶律焱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道︰「你是想看看這次徐錦寧被召入宮的下場吧?只有到了晚上,她被處置的消息才能被傳出來,你還真是一刻也不想讓徐錦寧安穩呢。」

「我只想看看和帝這次會怎麼做,是要這寧國百姓,還是要護著他的寶貝女兒。」

耶律焱︰「結果不一定如你的心意,還是想辦法出城吧。」

他把藥碗放到一邊,拿過外套準備穿上︰「我們不能再在這里浪費時間,有什麼消息留下的人會告訴我們,有時候親眼見證也並非是一種解月兌。」

霍娉婷並沒有伸手去扶著他,于她而言,耶律焱只是一個侍衛,一個跟班,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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