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什麼?父皇病重?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徐錦寧和溫丞禮回到寧都城已是三日後,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確定徐錦晟的案件,這幾天德妃還在孜孜不倦的往和帝那兒趕去,說是有什麼新的證據,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認證。

證明那尚書郎死亡的時候徐錦晟正跟他們飲酒暢談,加上內閣府的幾個大臣一致作證求情,徐錦晟最終被放出來,只是在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得隨意出入皇宮,這倒是給徐錦晟前往軍機處一個好機會。

喬昱是在收到飛鴿傳書的第七日回到的寧都,將夏國現在情形一一告知徐錦寧二人,霍驍近段時間一直在訓練他的霍家軍,還強行開始收米收糧,儼然在為下一次寧國、夏國大戰做準備。

郎斌和綽痕還在夏國游走,若是有最新消息也會第一時間傳遞到寧國。

溫丞禮深知事情不能再這麼耽擱下去,必須要速戰速決,哪怕沒有寧國邊防圖夏國那邊也不能再等。

當天晚上便召集重龍和重吾開始對他們安插在寧國的細作進行清除,溫丞禮本不想插手寧國內斗,可惜他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必須要加快腳步,既然和帝和徐錦寧都覺得時機未到,那他就創造一個時機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錦寧將邊防圖藏起來,溫丞禮這幾日對她總是不冷不熱,時不時就說身體不適獨自一人呆在房間里,這讓徐錦寧很是郁悶。

好幾次她去找溫丞禮都被他拒之門外。

「你說他這段時間在密謀別的?」徐錦寧把糖炒栗子扔到碟子里,「那人什麼來路?」

豐禹說︰「應該是駙馬安插寧國的另一處暗線,他之前安排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被霍娉婷的人除掉了。」

徐錦寧咂舌︰「看樣子那霍娉婷也不見得有多喜歡溫丞禮麼,若真的喜歡應該幫他才是,怎麼還會給他使絆子呢?」

果然,這個世上只有她是真心對待溫丞禮的,那家伙還不領情呢。

「霍娉婷這幾日頻頻與徐錦晟聯系,怕是有什麼大動作了。」

徐錦寧冷哼︰「他們不過是想仗著一具假尸體來斷定昭兒已死,想讓父皇重新立下太子,她德妃也能母憑子貴順利坐上皇後的位置。」

「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攔截汀州州府,必定讓那假尸體無法進入寧都,只要那尸體一日未到皇上面前,便一日無法斷定太子是生是死,他們的如意算盤自然也會落空。」

徐錦寧拿起另外一顆完好無損的栗子,在空中丟來丟去︰「汀州州府是個什麼樣的人?」

「汀州州府名為林永慶,妻子是襄州州府的妹妹,應該是襄州戰亂之後,林永慶便將公主記恨上,投靠了徐錦晟。」

「原來姚諶竟是林永慶的大舅子,不過這汀州……」

她明明記得當時母後說過汀州有一支部隊,是外公給她和昭兒留下以防不測的,按理來說汀州之人應該是幫著她的才是,難不成汀州的那支軍隊出現了什麼變故?

她從來沒有去過汀州,也沒有聯系過那邊的軍隊將領,人心易變,說不定那支軍隊也早已經被人收買,在利益面前什麼忠誠都是一種假象。

「汀州怎了?」豐禹不解的問。

徐錦寧擺擺手︰「沒什麼,不重要。」

如今大皇兄手中只有兵權,在朝堂之上並無任何的話語權,從計劃實施開始他也沒有怎麼再上朝進言,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軍營里,軍中有人而朝中無人依舊行不通。

「公主,內閣府的幾個人要不要除掉?」豐禹問。

「這幾個老不死的真是該死,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護著徐錦晟,想必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你查了這麼久難道就沒有查出他們作奸犯科的事兒?」

豐禹一臉無奈︰「的確沒有,他們一無貪污二無受賄,只是有一點相同,他們都跟左丞相一樣,掌管著府上眾人之人,但從無妻子兒,似乎並無任何親近之人。」

「什麼?」

左遷府上的人大多都是寧國的奴僕,內閣府的人怎麼也沒有成家呢?

難不成……內閣府跟左遷一樣都是成國余孽?

「去查,把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我查出來,若內閣府跟左遷是同一路子,那他們幫徐錦晟就有了理由。」

內閣府上的四個閣老都是朝廷元老級別的人物,朝堂之上除了左遷左丞相之外,便屬內閣府的四大閣老說話最具有代表性,這也是徐錦寧暫時不殺他們的原因。

她只是慢了一步,還沒來得及去找內閣府的人談談,那幾個老家伙就把徐錦晟給弄出來了。

若內閣府也是成國余孽……

難怪父皇會他們寫在刺殺名單上。

「長公主,不好了,不好了。」管家匆匆跑過來。

「又出什麼事了?」徐錦寧只覺得心煩意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管家說︰「剛剛宮里傳來消息皇上病重,讓您立刻進宮呢。」

「什麼?父皇病重?」徐錦寧立刻慌亂起來,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急忙道︰「去通知駙馬立刻進宮見父皇!」

「是!」

父皇運籌帷幄這麼久不該在這個時候生病才是,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隱情?

她現在進宮也不方便,父皇定是想用這種方法讓她進宮,應該是有什麼話想要跟她說吧?

徐錦寧拿過狐裘披風直接出了府,門口的馬車已經準備好,可管家卻跑過來說溫丞禮不在房間里,找遍了整個公主府也沒有找到。

徐錦寧冷著臉丟下一句︰「等他回來後讓他去我房里等我,我們先進宮。」

快一個月沒有見到和帝,徐錦寧心里又慌又亂,上次見他還是在朝堂之上批判左遷罪名的,徐錦寧坐在馬車上考慮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還有,溫丞禮又去了哪里?

好像從昨天晚上見過面到現在,他就沒有出來露過臉。

數十個宮女太監都在宮殿外面跪著挨打,那求饒聲一聲高過一聲,徐錦寧看也沒看那些個受罰之人。

來的路上她已經听說了,說是父皇獨自一人去了池上坐船不小心跌落了水里,這些隨侍的宮女太監都被德妃罰了鞭刑,就跪在外面挨打。

進了寢殿,撲鼻而來的便是那濃濃的苦藥味兒,刺鼻入腦。

徐錦寧快步走到床邊,看也沒看手里還拿著藥碗的德妃,憂心的問︰「父皇,您怎麼樣了?」

和帝已經清醒,正倚在床上休息,見她來了,瞬間來了精神︰「朕沒事,只是受了些風寒。」

「天氣這麼冷您還跑到湖面上去吹風做什麼,那些個宮女太監也真該死,竟敢讓您一個人坐上去。」

她注意過,外面挨打的人有一半兒都是德妃宮里的,她目光凌厲的看向德妃︰「德妃娘娘,本宮與父皇許久未見有些體己話想要說,勞煩娘娘騰個地兒?」

「那是自然,那本宮就不打擾你們,你們好好聊。」

德妃淺笑著說完這句話後便帶著人離開寢殿,留他們父女二人在這兒里面。

走到門口,將門關上後,德妃將下人全都遣散,門口那些個礙眼的東西也都讓人把他們帶下了,確定四下無人,她才開另外一扇門走進去。

徐錦寧警惕的掃視著周圍的情況,總覺得哪里還有一雙眼楮盯著他們,她握緊和帝的說擔心的說︰「父皇,您這整日呆在德妃宮里也不是辦法,若不然兒臣接您去宮外走走,散散心?」

「那些消息你都知道了?」和帝虛弱的咳兩聲,拉住她的手說︰「昭兒的尸體還沒有運回來,朕是不會相信他死了的,寧兒,你也不要太過傷心,咱們等林永慶把人送回來再說。」

「昭兒的事兒臣也很傷心,可比起昭兒,父皇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國不可一日無君,父皇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那些個大臣們也真是夠廢物的,什麼事情都得父皇您來親力親為。」

說著,徐錦寧抬手抹了把並不存在的眼淚,「父皇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交給內閣府去做就行了,千萬不要太過勞累,咱們寧國養了內閣府那麼多人,總該是讓他們派上用場。」

「你說的是,朕年紀也大了,是該好好歇息。」和帝听出了話外之意,刻意做出一副輕松的樣子。

徐錦寧幫忙掖掖被子︰「雖然內閣府的人沒有左遷丞相厲害,但終歸他們效忠過兩代君王,行事能力也不比左遷丞相差,還是要委以重任,這樣才不會讓別人說了閑話,也讓那些叛逆臣子死了心,咱們寧國才能長久。」

「寧兒要是個男子便是好了,我寧國何愁不能富強民安啊。」和帝嘆口氣,不停的拍著徐錦寧的手背。

他總是感慨若徐錦寧是個男子便好了,她這麼聰慧,必定能擔以大任,可惜,可惜……

如今,雖然有她在宮外幫襯,可她終究是個女子,後宮女子不得干政,他也沒辦法將徐錦寧擺到明面兒上來做事,只得安排歐陽怵秘密將名單送給她。

事實證明她做的非常不錯,朝內已經有一半重要之位的人被替換成他們的人,等除掉內閣府那群老狐狸,他便可以開始清理門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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