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看戲麼?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翌日,王楚楚死訊已秘密傳給徐錦寧,同時,守城副將張衡于女人床上橫死的消息傳遍寧都成為眾人茶余飯後的笑點,和帝震怒,下令將守城軍歸于徐錦恆以訓練軍人的方式嚴加訓練。

徐錦寧躺在椅子里,身上蓋著上等白狐毛裘特別保暖,她已經將昨日醉酒後的狀態一股腦的全都丟到腦後。

溫丞禮還坐在那兒靜靜的下棋,最近他是越來越喜歡自己跟自己下棋了,也不知在盤算些什麼。

「這寧都守衛軍的確是該好好的教訓教訓,這人仰仗著自己是名門之後處處給禁衛軍使絆子,從很久以前這兩方勢力就互不對頭,這次父皇將守衛軍賜給大皇兄,也不知是福是禍。」

徐錦寧看向桌子上的紅梅花,她掀開袖子看向手腕上的那朵紅梅。

天氣越冷,這紅梅似乎越加紅了起來,仿佛染了血似的。

溫丞禮想好了下一步棋子的走勢卻遲遲沒有落子,「大皇子自小在軍營呆著,訓練過多少不听話、不服管教之人,區區那些守衛軍又如何跟大皇子相抗衡呢?公主,是否多慮了?」

「呵!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動了這些人,勢必要與朝中各大權貴一戰,想必大皇兄現在定是一個頭兩個大。」

溫丞禮落子,黑子險勝白子一子,他又將黑白子分開,一個個放在手心把玩過才放到盒子里。

管家匆匆來報,說︰「啟稟長公主,軍營那邊剛傳來消息,大皇子剛剛鞭殺了劉太守的兒子,王大人的佷子。」

「哦,這就開始大殺四方了?」徐錦寧來了興趣,端正身子,一臉看戲似的︰「奏折是不是已經呈給父皇了,他那邊怎麼說?」

「兩位大人以上超便將此事告訴皇上,現在還在御書房外面跪著,祈求皇上給他們一個清白呢。」管家說。

徐錦寧嗤笑,「清白?若是我沒記錯,那劉太守的兒子劉臘光前些日子才奸殺了兩個青樓女子,搶了三個民間女子做了小妾,還逼的人家父母告官無門只得家破人亡,事後這件事便被壓了下來。」

管家說︰「的確有著事兒,當時還鬧得沸沸揚揚的,不過這件事並沒有傳到皇上耳中,最後不了了之了。」

徐錦寧眉頭一挑,有了主意,輕笑道︰「既是如此,聯系一下那些受害人的家屬去大理寺告狀吧,若是大理寺不管便直接告到父皇那兒,官官相護成了寧都一種惡劣風氣。」

她似乎有些明白父皇為什麼要做這麼做了,想借著她的手將那些貪官小人、賣國之人一網打盡?

既然如此,那這場戲她陪著演下去便是。

管家又繼續說︰「那王大人家的佷子買賣官爵,收受賄賂,證據確鑿到最後也被壓了下去,加上他們兩人這次在軍營中大言不慚、攪動軍心,故而才被大皇子鞭殺,還將腦袋掛在守城軍的大營門口示眾。」

溫丞禮輕聲說︰「這下大皇子是惹了百官眾怒,卻得了百姓之心,有利也有弊。」

「這些弊端遲早要除掉,也不算是弊吧,肅清朝綱也是他身為臣子、皇子應該要做的事情,若是畏懼百官彈劾,而忘卻正義之事,百姓之苦楚,那他也不陪成為將來的寧皇了。」

徐錦寧拿開毛裘,伸個懶腰站起來,雪化了,溫度也很低,她的手冰的很,也不管管家是否在場,她走到溫丞禮身邊將手放到他的臉頰上,二人的視線交接。

溫丞禮耳尖發紅,別過頭去,他將徐錦寧的手拿來後給她遞了一個暖爐,「公主的手冷得很,暖暖吧。」

徐錦寧細長的手指輕點了一下他的側臉,嘖嘖,這還害起羞來了。

罷了,不調戲他了。

她輕咳一聲,轉身對管家說︰「將這兩件事好好發酵一下,也要好好調查一下之前涉及這兩件案子的官員,他們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忙把消息壓下去,必定是受了什麼好處了。」

「是,老奴這就去。」

事後,徐錦寧想起溫丞禮也在那名單上,心情頓時郁悶起來,瞥一眼還在孜孜不倦整理棋盤的人,她無聲的搖頭,說一句︰「本宮去萬寶樓逛逛,駙馬可要一同前往?」

溫丞禮把棋盒蓋上後,不輕不重的來一句︰「公主路上小心,記得早歸,莫要喝那麼多酒傷了身子。」

言下之意,就是不願意一同前往了。

徐錦寧也不強求,看到他,她心里就難受,這兩日也正好想想如何應對父皇,「那你好好休息,本宮先走了。」

溫丞禮側目點點頭,目送著徐錦寧離開後,才回了自己房。

房間里,重龍正站在房間里欣賞著牆上的那副畫作,听到後面腳步聲他迅速的跳到房梁上,直到人進來,他才下來。

「主人,綽痕傳來消息,左遷出現在夏國。」重龍說。

「左遷果然是詐死,有沒有查出他去夏國做了什麼?見了誰?」溫丞禮面色冰冷。

「他似乎在找上官谷主的下落,應該是要給他身邊那人治病,那人身體似乎不太好一直病怏怏的。」

溫丞禮大致明白那人是誰了,「上官谷主早年與聶白也有一些聯系,這次應該是聶白舉薦他過去的,若是左遷能為我們所用……你去聯系郎斌,讓他想辦法跟左遷牽上線,若是能利用左遷,掌握聶白的行蹤也不算虧。」

左遷既要找上官谷主為青兒治病,必定會在夏國多呆上一段時間,他雖然不清楚聶白與左遷之間的關系親密到何種地步,但只要涉及到青兒,左遷總有顧慮。

「綽痕已經在回寧都的路上,夏國那邊也有郎斌等一眾暗衛監管著,目前霍驍並沒有什麼大動作,他似乎是在等什麼。」

「等?要麼是等聶白給他消息,要麼是等霍娉婷將寧國邊防圖帶過去。寧國現在風雨飄搖朝內局勢動蕩嚴重,也給了霍娉婷可趁之機,但是……」

寧國邊防圖可不是那麼好找的,他在這里呆了近兩年都沒听說過邊防圖藏在哪里,與徐錦恆關系也不算太壞,可他自從知曉他的身份後便有許多事情都瞞著他,不在跟他下棋喝茶,兩人間終究是多了一些隔閡。

「那霍娉婷那邊我們要怎麼做?她的人大多數都被我們秘密.處決,不過耶律焱狡黠的很,我們的人剛到下一個據點就發現那個據點的人已經撤掉,連一張紙都沒有留下。」

說道這個,重龍就有些憤慨,也責怪他們的人為什麼慢了一步,讓那些人溜走了。

溫丞禮挑眉︰「無妨!既然霍娉婷已經察覺到,那咱們也不必跟著藏著掖著,你按照這上面的畫重新臨摹,大致添上幾座正確的城位布防,之後便讓引著霍娉婷入圈吧。」

「這圖是?」重龍疑惑的問。

「霍娉婷一直想要的東西!」

雖然是假的!

重龍點頭應聲,退出了房間。

溫丞禮走到院子里,打听了一下徐錦寧是否已經到萬寶樓,管家說徐錦寧帶人繞道去了軍營,並沒有去萬寶樓,他微微眯眼後又回了房。

徐錦寧在這個時候去軍營做什麼?

看戲麼?

這倒是像她的風格。

昨日,她回來後神情便有不對,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她說的那些話也甚是蹊蹺,一直在讓他相信她,難不成她所煩之事與他有關?

溫丞禮揉了揉眉心,靜坐在窗邊看著滿院子里灑掃之人,陷入了沉思。

這邊,徐錦晟難得從朝上下來,告別和帝後便直接去了霍娉婷住處。

和帝對他越加看重,除了不給他兵權之外,其他所有的事情幾乎都要听他的了,他說什麼和帝便應襯著什麼。

這不,他剛說想去軍機處好好歷練一番,和帝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其中,少不了德妃在旁吹著香風。

「都說軍機處是寧國最重要的地方,截至目前為止也就只有徐錦恆曾經進去過處理公事,如今你也可以進去了,可見和帝對你的看重已更甚從前。」

霍娉婷喝了口茶,「不過,和帝畢竟是只老狐狸,說不定他也在謀劃著什麼,四皇子還是要小心謹慎些才是。」

「多謝郡主提醒,不過那老不死的現在離不開我母妃,幾乎每日都要去她那兒,儼然已經在我們掌控之中,只要時機到了,太子詔書一下,便是他的死期。」

徐錦晟眉宇間滿是得意神色,就連說話都比往日里搞了兩個調兒,以往跟霍娉婷說個話還低眉順眼的,如今卻敢直勾勾的盯著霍娉婷看了。

若這霍娉婷不是一只豺狼,成為他的晟王妃也不是不可以,這女子生的雖沒徐錦寧好看,卻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

「說到太子,你們之前大費周章的去尋徐錦昭下落,如今怎的卻不再有動靜了?你就沒有懷疑過是不是和帝暗中把人送走了?」霍娉婷倚在太妃椅里,神情有些慵懶。

都說寧國冬天不冷,一年四季如春,可這天明明冷的手指都伸不出來,可謂也是夸大了……

徐錦晟听聞,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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