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是誰?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常青看徐錦寧還坐在那滿臉心事的樣子,遣散了推著他輪椅的人,自己滑動輪椅到亭子下面。

「我二人在此多日,叨擾長公主了。」

常青拱手,可惜他不能下輪椅,不然肯定當場跪下給她道謝。

他們兩個身份特殊,光是成國余孽這一身份就足以讓寧國的權貴將他們五馬分尸,遑論讓他們安然無恙的在這里住著,吃好喝好的。

也是徐錦寧不跟他們計較,明里暗里她已經救過他們兩次,這份恩情無以為報了。

徐錦寧回過神,半倚在亭子里面,這常青長相雖然沒有溫丞禮俊美,卻也是很耐看,清秀、俊朗、又能干有才學,也虧得阿澈這麼喜歡他,可惜常青看向阿澈的眼神完全沒有愛意。

阿澈的這份心意怕是要被辜負了。

「你的腿等到丞禮回來再讓他給你好好診查一遍,他也說了並非沒有恢復的可能。」

徐錦寧的目光轉到他的腿上,可惜了他的這雙腿,溫丞禮說也有可能恢復不了,他摔得太嚴重。

說這些話也就是為了安慰他一下罷了。

「這些都是旁外話,公主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若是沒有,也不會大半夜一個人站在這里了吧?

徐錦寧還在想毀了容的青兒,在擔心溫丞禮會不會半路把人帶走,然後一去不回頭。

那張臉明明就是被大火燒毀之後的樣子,可溫丞禮卻說她並非是他的生母。

很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說是三天她就是一刻鐘也不想等,偏偏自己又答應了他,總不能食言吧。

徐錦寧也不想讓常青知道這件事,只得換了別的話題︰「沒什麼,就是覺得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錯,又有些悶熱睡不著,便出來賞賞月。」

「是麼,既然公主不願說那在下便不多問。這段時間在府上也多次听聞前線的消息,大皇子那邊還好吧?這些流言……」

徐錦寧抬手止住他的話,「流言蜚語總有被潮水淹沒的一天,小事而已,不必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常青總覺得她隱藏的有點深,跟她反而沒什麼話要說了。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徐錦寧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而他因為輪椅無法上台階只得呆在下面仰望著她那瘦弱的背影。

明明是這麼瘦弱的一雙肩膀,卻總感覺上面擔負了千斤重的東西。

不得不承認,他對徐錦寧是有些好奇的。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月當正空,星辰相映,院子里時不時的傳來幾聲蛙鳴聲,給這夜晚增添了幾分生氣。

徐錦寧想的事情太多,她已經想好如何應對這次的流言蜚語,得讓徐錦恆回來之後依然體體面面的,刺殺徐錦晟的事情本就跟他無關。

她閉上眼楮,又想起地牢里那人說的話,還債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回來了,不會再讓重蹈前世的覆轍了。

千佛寺內,阿澈小心翼翼的將人扶到一邊坐下,她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但身手還不錯,若是沒有出現青兒這件事,徐錦寧是想等常青身體好之後把人留在身邊伺候的,現下倒是先借給溫丞禮用了。

溫丞禮月兌掉一身白色披風,坐到床邊給青兒把脈,她的神識情況跟丞雨一樣,腦子都壞掉了,只是他並不清楚青兒的意識是被大火燒壞的還是人為的。

看德妃對她的這態度應該是又恨又愛,如果只有姐妹親情,她怎麼會把人用鐵鏈鎖起來,如果是怕她逃走直接找個沒人的院子關著就可以,何至于這麼殘忍?

青兒手腕上、腳腕上的傷痕都是鐵鏈磨出來的,傷疤好了又被磨出了新的疤痕。

「麻煩阿澈幫忙再檢查一下她身上是否還有別的傷痕,這些藥膏一會兒可以給她涂抹上。」

溫丞禮把藥膏遞給阿澈。

阿澈笑道︰「駙馬客氣了,您跟公主幫了我們那麼多忙,這沒什麼。」

溫丞禮微微點頭後轉身離開了房間,他已經讓綽痕去燒熱水,可以讓阿澈幫她洗漱洗漱,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

離開房間後,溫丞禮站到院子里,看到井邊打水的人,忽然就想起之前方無涯說過綽痕,他是被母妃救下的孩子,那他的身份又是什麼?

方無涯似乎特別了解綽痕,而且知道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母妃是什麼時候有預兆讓方無涯改名換姓離開夏國,培養那群軍隊的,母妃又是怎麼從冷宮那場大火中逃出生天的?

此刻,她又在哪里?

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可以安排了這一切,又或者是有人加速了這一切的發生。

本來跟霍驍打賭是三年內必定拿到寧國邊防圖,踏碎寧國山河,讓夏國一統天下,如今看來一切好像都已經偏離了之前設定好的軌道。

徐錦寧是他沒料到的變故,聶白是他沒算好的意外,霍娉婷是他忽略的棋子。

「不一樣,都不一樣了。」

他閉上眼楮將這一年來所遇到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想了想到底還有哪里是被他忽略掉的。

「主人,水已經燒好了,您要不要沐浴休息一下?」

這都累了一天了,他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里賞月呢?

溫丞禮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不忍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可主人看上去悶悶不樂的,那女子……」

「跟你沒什麼關系,去休息吧。」

綽痕「哦」一聲,也不從正門走,直接從牆頭翻出去了。

溫丞禮見狀搖搖頭,這小子就不能走正門麼?

千佛寺也算是徐錦寧的地盤,之前她也是將溫丞雨安排在這邊,還保護的很好。

其實,徐錦寧對他真的很不錯。

想到她撒嬌的樣子,溫丞禮忍不住的嘴角上揚,她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後面有動靜,回頭恰好看到阿澈端著熱水出來,看來已經洗漱完畢了。

「駙馬,這麼晚了您還不休息,是有什麼事情要去找那姑娘說麼?」

溫丞禮微微點頭,「在這里就別叫我駙馬了,叫我丞禮即可。」

「那怎麼行,你我身份有別,那不然我叫你溫.公子好了。」

這畢竟是寺廟還是要注意些影響的。

溫丞禮沒有吭聲算是默許了這個稱號,「讓姑娘費心了,時間不早你先下去休息吧,日後還要勞煩姑娘照顧一下她。」

「應當的,您不必客氣。」

阿澈端著水盆離開了。

溫丞禮嗟嘆一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青兒已經倚在窗邊睡著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睡眠方式,看到她手腳上的鐵鏈,烏黑的眸子冷了幾分,盡管這人並非是他生母,可畢竟與他生母有關系。

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那鐵鏈,材質特殊,不是容易弄斷的,「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你如果真的是德妃的妹妹,那我母妃又是什麼身份?」

他將人放平到窗上,手指輕輕的撫過她臉上的燒疤,「那個人是誰呢?」

一系列的問題縈繞心頭讓他無法入眠,給她把完脈,喂下一顆安神丸後他才離開房間。

人已經睡著了,想問的問題也不一定能問出答案。

寧都皇宮,德妃冷冷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院子里有打斗過的痕跡,可那些尸體卻不知去了哪里,就連青兒也不見了。

她都已經把人藏的這麼深了,居然還能被人找出來?

冷不丁的想起之前出現在她寢宮的男子,德妃握緊了拳頭,肯定是那個人將人帶走了。

青兒對她至關重要,是她手中的一張王牌,絕不能弄丟了。

一轉身,便對上站在門口的人,來人一身黑色的斗篷,個子不是很高,她把自己裹的很嚴實,只露出一雙陰森森的、充滿恨意的眼楮。

「你是誰?」

最近皇宮這防衛真的是越來越不行了,天天都有一些莫名奇怪的人出現在她面前。

「當年,夏國冷宮大火,不知道德妃娘娘參與了多少?」那人走上前,聲音听起來沙啞難听,分不清男女。

德妃冷呵一聲,「夏國大火與我何干,你到底是什麼人?」

「當年成國覆滅,你帶著你的一對雙胞胎妹妹逃亡,在襄州落腳後,你將慕青黎送往夏國皇宮讓她控制夏國皇帝、挑撥寧國、夏國的關系從而導致兩國敵對。

只是你沒料到慕青黎會愛上他,甘願暴露身份,假死寄居冷宮生下一對兒女,你得到消息後便立刻讓人前往夏國冷宮試圖勸說于她,三日後便是冷宮大火,你若說這場大火跟你沒有關系,我會信麼?」

德妃臉色乍變,怎麼如今這麼多人知道成國之事?

「你與霍驍秘密勾結,攛掇徐錦晟與之合作,想讓徐錦晟博得軍功,在和帝、寧國百姓面前增長威信,將那麼多性命當做墊腳石,你的兩個妹妹,一個女兒,都成了你可利用的棋子,午夜夢回之際,你會覺得害怕麼?」

「你還知道些什麼?」一股寒氣從腳底陡然升起,德妃僵直著身體注視著眼前的人。

這個人知道的明顯比多日前那男子還要多?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來人並沒與打算說太多,冷冷笑一聲,伸手撒了一把粉末,德妃趕緊用袖子遮住臉,當她放下胳膊的時候,耳邊只余下一句︰「我是來阻止你的人,你的一切預謀都不會成功。」

房間里,哪里還有那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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