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只想知道真相!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公主府內,徐錦寧差去給溫丞禮送飯的人回稟駙馬身體不適已經歇息,讓人不要去打擾,喝酒的動作停下來,她抬頭看向手里拖著托盤的侍女,今日溫丞禮果然不正常。

徐錦寧也沒有食欲再吃下去,酒杯一放,沖那人道︰「走,再去一趟。」

溫丞禮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以前鮮少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到了他的院子,只有門口兩個掌著燈籠的小廝站在那兒打哈欠,院子里沒什麼守衛。

見徐錦寧來了那兩人趕緊清醒了過來。

「駙馬呢?」

「駙馬已經歇息了,說了不讓人打擾。」

「本宮去看看。」

徐錦寧才往前走了兩步,那小廝就擋著路︰「公主,駙馬說……」

「這個地方本宮最大,其次才是駙馬。」一巴掌扇開擋路的小廝,徐錦寧氣沖沖的往房間走去。

里面漆黑一片該是滅了燈,徐錦寧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進去,溫丞禮是在床上躺著,只有床頭一盞燈籠是亮著燭火的,微弱的燭光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有一種要消失的感覺。

徐錦寧悄悄的坐到床邊,伸手模了一下他的額頭,體溫也挺正常的怎麼就不舒服了?

難道是被貓抓的地方有些發炎?

她看了一眼他受傷的手,已經換了包扎,既然已經睡了,那就沒有打擾他的必要了。

徐錦寧沒再叨擾,走到門口吩咐小廝將人照顧好,有什麼事情再向她稟告。

回去的路上徐錦寧想著想著就覺得心煩,沒有跟溫丞禮睡前寒暄總歸是不適應,她一人獨坐在亭子里抬頭望月,今晚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圓,星星還多,冷不丁的就讓人想起在青鹿山那片機關陣法里,那個夜晚她是依偎在溫丞禮的懷里看夜空的。

真想再跟他躺在滿是花海的地方賞月彈琴喝酒。

嘆口氣,拿起腰間的扇子扇著風,天氣真是越來越熱。

又看了一眼溫丞禮小院的方向,徐錦寧才打著哈欠往自己住處走去。

不遠處的角落里,本該在床上睡著的溫丞禮靜靜的站在那兒,直到看著徐錦寧回了房間,確定她今天不會再來打擾他之後,他才回屋,換了身黑色的夜行服,帶上金色的蒼鷹面具,他直接從後窗離開了公主府。

有許多疑問,必須要去找德妃問清楚。

德妃宮里,德妃剛沐浴完準備安寢就听窗口有什麼動靜,三聲敲擊聲,好看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將周圍的侍女統統遣了下去,她將蠟燭吹滅後才披了外套走到窗口,悄聲的問了一句︰「什麼事?」

窗外響起恬兒的聲音,她小聲的說道︰「主子,我還是覺得今日之事有些奇怪,我明明記得離開冷宮之前將門關上的,可當奴婢去送飯的時候那們卻是敞開著的。」

德妃一听,臉色大變,急忙推開窗戶︰「到底什麼情況?」

恬兒便將中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德妃听了面色越來越難看,吩咐道︰「你立即將小主子帶到蟬雨宮後面的一處秘樓里,這是鑰匙,近段時間你就在那邊守著,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德妃將頭上的一根發釵遞給恬兒,「本宮明日會去送些吃的給你們,等風聲過後,本宮再安排你們出宮。」

「是,奴婢這就去。」

德妃將窗戶關上背倚在窗邊,什麼人能查到冷宮里?

或許也是她自己瞎擔心,就算他們查到冷宮里有人也不會知道她是誰,這個世上除了她之外再沒人知道青兒還活著。

她閉上眼楮舒口氣,還是覺得胸悶氣短,歇了一會兒走到桌邊倒了杯茶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擦掉嘴邊的茶漬,德妃眼神冰冷的盯著某處。

許久,站在那兒許久的人才從黑暗中走出來,來人一身黑色的勁裝,黑發高豎,臉上的黃金面具尤其扎眼,男子嘴角揚著冷冷的笑意。

「你是何人?」德妃不知道他在那兒呆了多久,或許是在她遣散下人之前,或許是在恬兒來之前,也或許是剛剛才來。

溫丞禮扶了扶臉上的面具,將手中的玉笛扔給她,「德妃娘娘可還記得這根笛子?」

溫丞禮記得小時候母妃說過,白青玉笛是她父親從小為她們制作的,青笛贈予她,白笛贈予了她至親之人,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青白二笛互換成為信物。

直到現在,溫丞禮才明白那白青玉笛的含義。

「只因她年幼時特別喜愛白青二蛇的姐妹情,故而她的父親為她們兩姐妹制作了白青玉笛,白玉笛歸于姐姐,青翠笛歸于妹妹,只是不知那青翠笛是否還在?」

德妃從未想過這個世上還有人知道這典故,她故作鎮定道︰「你到底是誰?」

「成國覆滅,二位公主逃亡,這其中又發生了多少變故?」溫丞禮沒有回答德妃的話反而一直在逼問著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當然,他也沒打算德妃能完完全全的將事情告訴他。

德妃瞳孔猛地收縮,這人……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他是成國舊人麼?

可不該這麼年輕才是,亦或者他是常青阿澈的朋友?

「常青和阿澈是你什麼人?」德妃問道。

溫丞禮倒是沒想到還跟常青、阿澈有關系,雖然知道他們是成國後人,但他們並沒有復國的打算,「之前派去殺他們的,是你的人?」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又何須來問我?」

說不定這人只是想要誆她的話,不能上當。

德妃看了看手中的白玉長笛,上面刻著的是她的名字,而青笛上面刻的則是青兒的名字,這兩根玉笛是她們分別之時互換的信物,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見到這根玉笛。

德妃眼眶發熱,盯著玉笛的眼神柔軟了幾分,「這笛子為何會在你手中。」

「長夏三十七年,夏國冷宮大火,夏國黎皇後葬身火海尸骨成灰,然而……」說到此,溫丞禮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然而多年後,黎皇後卻現身寧國冷宮之中,其中德妃娘娘又摻合了多少?都說江陰夫人為夫墜落匯江,可江陰夫人明明就是夏國的黎皇後,到底真相是什麼?」

一根銀針順著德妃的臉頰劃過,‘叮’的一聲打破了德妃身後的花瓶。

「還有呢?」德妃依舊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的慌張。

那一年的大火除非是參與之人,否則無人知道那火是如何點燃,又是如何焚燒了整座後宮,當然,這一切德妃都知道,她都知道的。

「當年的大火與德妃娘娘又有多少關系?」

溫丞禮甚至有一瞬間懷疑那場火就是德妃放的。

「你覺得呢?」德妃反問他。

溫丞禮已經有些不耐煩,「若是將你成國公主身份告知和帝,不知道德妃娘娘還能不能如此鎮定。」

「你威脅我?」

「是又如何?」溫丞禮的聲音凌厲起來,「我只想知道真相!」

德妃閉上眼楮,想起那個穿著宮袍,天真無邪叫她姐姐的青兒,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睜開眼楮看向來人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是你能知道青兒這麼多事情想必跟她關系匪淺,若非親信之人,她是不會將這玉笛交出去的。」

「你知道的的確不少,但我們兩姐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復國,寧國覆滅我成國,殺萬民,滅國城,這筆血債難道我不該找他們討回來麼?」

「江陰是如何死的?大火是如何燒起來的?徐錦晟……是誰的兒子?」

德妃說︰「江陰還活著,只是我並不知道他被關在了哪里,當年他被追殺至匯江後的確是跳了江,可他並沒有死,夏國冷宮為什麼大火我也不清楚我去的時候已經焚燒了一半兒,青兒也是因為服用了巫國特制的藥丸才逃過一劫,只是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晟兒……是她的孩子。」

溫丞禮腦海中的某根弦「砰」的一聲斷裂,徐錦晟……是母妃的孩子?

「怎麼……可能?」

他不信,徐錦晟的年紀比他不過小兩歲,怎麼會是母妃的孩子,怎麼會是……他弟弟?

這簡直是荒謬。

「的確是!」

「和帝不可能會看上一個燒的面目全非的女人,江陰也很早以前便跌入匯江,那徐錦晟的父親是誰?」

德妃沒想到此人的思緒轉的如此之快,「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

「你打算將她關到哪里?」

「一個安全的地方。」

溫丞禮握了握拳頭,「在手里她過的非常不好,我會帶她離開。」

「你覺得我會把她交給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哼!」看到外面有人影晃動,溫丞禮冷聲道︰「我會再來找你!」

說完身影一閃,屋子里的蠟燭盡數滅去,等德妃將其中的燭火點燃,屋子里哪里還有他的影子?

就連手里的長笛也不知所蹤。

對方身形不高,聲音粗啞听起來倒像是被火燒過一樣,難道他真的是夏國冷宮里的人?

那場火里到底還有多少幸存者?

又是如何燒起來的?

這個人知道的這麼多,目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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