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巫國南疆之人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徐錦寧等人在江上游了七天,將周圍這一度風光全都瀏覽了一遍,他們沒有提前通知江州他們抵達的時間,風景好看,徐錦寧這些天的心情也跟著舒展開來,似乎將襄州之變忘卻了腦後,可那些因她而死的那些人她始終記在腦海。

這些人名都是要找他們夏國一一討回來的。

江州客棧里,豐禹帶著面具坐在二樓窗口看著下面來來回回的行人,很是感慨,小時候的回憶如泉水一般涌進腦海,甩都甩不掉。

為了保江州一眾安寧,他選擇炸死,以豐禹的身份留在徐錦寧身邊共謀大事。

業不成,江祁勢必不歸。

他在江州這幾天也在不停的打探夏國奸細的事情,他記得他明明是跟著那奸細進入的江州,可轉眼之間那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曾去徐錦晟的府上呆了好幾天,明著暗著的調查,可惜也沒什麼消息。

那人從進了江州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听說襄州戰況慘淡,要不是駙馬冒死前去汴州搬救兵,估模著長公主就得交代在那里了。」

「那姚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勾結夏國想要置長公主于死地。」

「長公主乃是天命之人,又豈是這些宵小之徒可以害死的?」

豐禹听著隔壁桌三個男人一嘴一舌的談論著襄州之變,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可惜他不在徐錦寧身邊,當時她得多害怕啊。

也不知道現在長公主他們到了哪里,何時抵擋江州呢?

從襄州之變後他便跟徐錦寧等人失去了聯系,好幾只信鴿送出去都沒有得到回應。

看到上樓梯的徐錦晟,豐禹一愣,他怎麼來這里了?

這些日子在江州,徐錦晟也可以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鮮少有出門,更別說是來這等酒館吃飯了。

還好徐錦晟並不認識他,他故意將視線轉移到窗外,喝著酒,假裝與他不認識。

徐錦晟就坐在他後面,他對面的是江州守城軍的副統領付成,他們兩人什麼時候攪.弄在一塊兒的?

「再有三日,長公主的船隊就會抵擋江州港,老郡王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去江州港接人。」付成說。

徐錦晟哼了一聲︰「本殿來的時候怎的不見老郡王前去接我?這老不死的也是個攀權富貴之人,虧我還以為他是多麼的清風高節。」

豐禹听了心里無名怒火蹭蹭蹭的燒了起來,父王尊敬長公主完全是因為當初江州內亂,徐錦寧冒死將他帶出寧都,救出被囚禁的父王,這才致使江州內亂平息,徐錦寧對江州是有恩的人,怎麼到他們這里就變了味道了?

果然嫉妒使人面目扭曲!

「四皇子不能這麼說,老郡王一身為國為民,那畢竟是長公主身份尊貴,他們這一路殺貪官、誅惡吏的事情廣為流傳,又在襄州之變中查出姚諶夏國奸細的事情,阻止了一場滅城之戰,于情于理,郡王都是要去接人的。」付成說。

「誰知道是不是徐錦寧濫用職權,牽連無辜之人?那徐錦寧性子陰晴不定,只要她看誰不順眼,是奸細是良臣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女人的心就是這麼針眼兒般大小,容不得別人。」

「四皇子此話怎講?」

徐錦晟道︰「除夕之夜,襄州州府之女姚婉兒曾經得罪了她,偏偏又是襄州姚諶是奸細,你不覺得這件事太過巧合了麼?」

小二上了酒菜,身後有一瞬間的安靜。

豐禹余光瞥了一眼,發現還有一桌子人的目光一直盯在徐錦晟身上,這伙人又是誰?

看到他們放到桌子下的兵器,豐禹嘴角一揚,這怕是要來找徐錦晟麻煩的了。

「這位公子,打擾一下。」

果然,那皮膚有些黝黑,體格壯大的男人直接去找了徐錦晟。

徐錦晟生的白淨好看,寧都之人皮膚大多是偏白色,這種栗色偏黑的人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寧國的人。

「你們是何人?」徐錦晟質疑的聲音響起。

「在下乃是巫國南疆之人,此次來到寧國只想找一位我們丟失的奴隸。」

「一個奴隸容得下你們這麼找?」徐錦晟腦海里沒來由的想起那個被他打的體無完膚的奴隸。

那人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奴隸偷了我們的東西,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們也是要找到他的。听手下人說,曾經看到那奴隸出現在江州紫府,也就是公子您的府上。」

「且不說本殿不知道什麼奴隸,即便知道了又為何要告訴你?」

徐錦晟好奇那東西是什麼了。

「公子,吾等願意出高價把他買回來。」

徐錦晟上下打量這人,看著凶神惡煞不是很好惹的樣子,「你們是巫國南疆之人?」

听聞南疆那邊許多巫法巫師蠱師之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人點頭︰「不敢說謊!」

徐錦晟眼珠子一轉,笑道︰「既然是巫國的朋友,鄰國之友,那本殿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你說那奴隸是你的人,但你也不曾見過無法確認是否同一人。」

「公子的意思是?」

「實不相瞞,本殿乃是寧都四皇子徐錦晟,若是友人不介意的話明日可否到紫府喝上一杯,順便確認那人是否是你要找的人,友人覺得如何?」

見他還在猶豫,徐錦晟拿起酒杯笑道︰「若是友人不願意那便算了,一個奴隸而已,若是本殿府上的人不知輕重的把人弄死了,友人可不要著急才是。」

「別別別,既然閣下是四皇子那肯定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明日便明日,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了。」

「一起坐下喝一杯如何?」

那人又沖著自己的屬下揮揮手招呼他們一起!

豐禹冷笑著,這徐錦晟還真是巧言善變,心機深沉。

只是南疆之人怎麼會出現在江州,只為了一個奴隸?

巫國雖然是富庶之地,可還是有一部分小地方是屬于貧民窟,南疆便處于最南邊的貧瘠之地,听聞那邊經常會出一些奇怪的事,什麼販賣小孩兒、煉制巫童比比皆是,更甚于有些人看所謂的天時,若是在不適當的時間懷了孕,是要把孩子活活的從母親肚子里剖出來的。

當然這些都只是流言,他們並未去過南疆,也不知道那邊具體是什麼情況。

然,南疆的巫蠱師很厲害。

豐禹多了份心眼,他假裝喝醉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著,後面的人談論的都是一些寧都、南疆的風景民俗,似乎沒有要往正事上說的意圖。

等他們喝完酒下了樓,豐禹才爬起來跟了上去。

江面上,甲板上,徐錦寧百無聊奈的打了個哈欠,看著還在坐在那兒興致勃勃的釣魚的兩人,這幾天她真的是把各種各樣的魚都吃了一遍,那程度都堪比全魚宴。

「還有幾天能到江州?」徐錦寧打了個哈欠,她正倚在溫丞禮的背上曬著太陽。

溫丞禮低頭剝著栗子,「照現在的速度,還需要三天。」

「還要三天吶,罷了罷了,三天便三天吧。」

說實話她現在特別想念寧都糕點,就應該讓母妃多做一些梅花糕帶上,又打了個哈欠,擦擦眼角的淚水她端坐直身體。

看到華菱端著茶水過來,徐錦寧想了想,他們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雖說徐錦恆身上的毒不致命,又有溫丞禮開的藥補身子,可那畢竟是毒藥,耽擱時間太久反而會傷及身體根本,還是要快些抵擋江州。

「那什麼七日凋真的能救治大皇兄?」徐錦寧問。

「自然可以的!」

徐錦寧點點頭,對于這一點她還是信任溫丞禮。

江州,她又來了!

江祁,哦不,豐禹現在是否也在江州,是否已經與江老郡王重逢了?

徐錦寧想,江祁是個看重大局的人,定然不會為了一己之私破壞全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該相信豐禹才是。

江面波光粼粼,日頭正好, 徐錦寧起身走到江邊,看著那飛來飛去的鷗鳥,「也不知道那阿澈姑娘和常青怎麼樣了。」

當夜,阿澈也是為了救她受了傷,本來是打算帶著他們一起走的,但常青說那邊還有很多他放不下的東西暫時不想離開,況且襄州現在亂成這樣,他這時候離開也不適,便也就沒有帶他們。

她還蠻喜歡阿澈那敢愛敢恨的模樣的,她身邊也缺少一個這樣的人。

「吉人自有天相,公主不必憂慮。」

溫丞禮早已安排人在常青家附近潛伏,確保他們一段時間的安全。

「這句話都是欺騙那些無知之人的,向來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徐錦寧自嘲的笑笑,她這樣的禍害都從前世遺留到今生了呢,也不知是不是前世作孽太多,這輩子讓她來贖罪來了。

徐錦寧看向溫丞禮,後者目視著遠方不知在看什麼,他的側臉很好看,好看到等她反應過來,手已經輕撫到他的臉上了,她說「我再信你一次,若是你再敢騙我,我幾把你這張臉皮子生生的活剝下來。」

溫丞禮握住她的手放到身側沒有松開,「公主,自當信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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