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小時的漫長等待，《河神》的第一波數據，終于出來了。
張松鶴和陸高生一起湊到了液晶電腦的大屏前，仔細觀看。
只見在網頁版《河神》劇集的邊上，出現了一串數字——
2064756。
「1、2、3、4、5、6、7，老陸，我要是沒數錯的話，這是個7位數吧？」張松鶴側頭看向陸高生。
陸高生拿下眼鏡，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楮，又重新戴回，看著那串數字，鄭重點頭道︰「沒數錯，是7位數，總點擊206萬，平均每集103萬。」
「平均每集真過100萬了？」
「是的，上線一小時，第一集點擊量135萬，第二集點擊量71萬，這還是時間太短，很多人第二集還沒有觀看到有效時長的情況下，要不然第二集的數據肯定還更高，總量也會上漲。老張，《河神》要火啊！」
陸高生十分激動。
第一個小時總點擊量就超過了200萬，平均每集過100萬，那首周的總成績，很有可能翻十倍，平均每集超過1000萬。
真要是平均單集過1000萬，那可是優秀級精品劇的成績。
沒到爆款級，但也火了。
陸高生拍了十幾年的網劇、電視劇，還從來沒有一部，達到過這樣的成績。
最好的一部，也是在全播完之後，平均每集點擊750萬左右，成績只是良好。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把年紀了，還跑來拍小成本網劇。
而現在，他名下終于有一部劇，平均點擊要超過1000萬，進入優秀級網劇俱樂部了。
雖然這部劇的成功，最大的功勞是蕭楚的，但他終歸是《河神》的導演，明面上的主導人。
這《河神》，也算是他的代表作。
在這個行業模爬滾打快二十年了，不容易啊。
這讓他不得不激動。
張松鶴同樣十分感慨。
他倒不是為名，而是因為業績。
要是《河神》真的成為了優秀級網劇，那他不僅能向上面交代，反而還將獲得獎勵，以後有機會，還能把位置再往上挪一挪。
畢竟今年的海豚視頻，有點慘淡，大半年了，只有這部《河神》，還算亮眼。
張松鶴和陸高生各自感慨完，不禁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里欣慰的笑意。
就算不為這些名利，只為他們這一段時間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也值得高興。
這近一個月以來，《河神》劇組的每個人，包括張松鶴這位總監制，總負責人，都忙得沒白天沒黑夜的，就盼著上線後，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而現在，美好的結果，終于要來了。
「老陸，今晚當浮一大白！」張松鶴慨然道。
「要不叫上蕭楚和周青？這兩個小子看到現在這數據，今晚肯定也睡不著。」陸高生提議。
「行，我給周青打電話，你給蕭楚打電話，咱們再去那小餐館，把剛才沒喝完的酒再續上，另外再點上幾分小龍蝦。今晚我請客，喝個不醉不歸！」張松鶴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快意，大聲說道。
隨後兩人各自打電話。
很快又各自掛了。
陸高生看向張松鶴，「老張，周青怎麼說，來嗎？」
「周青說蕭楚來他就來，要不然就只有咱們兩個老家伙，沒意思。你那邊呢？蕭楚同意了嗎？」
「呵呵，壓根就沒打通，那小子關機了。」
「關機？這才九點鐘就關機了？那小子不會真是跟女朋友約會去了吧？我听老李說，他女朋友好像是個演員，最近去帝都試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來了。」張松鶴有些無語。
陸高生把手機放下，笑著道︰「得，年輕人都不愛搭理咱，只有我們兩個老家伙自己喝了。」
張松鶴灑然道︰「自己喝就自己喝，咱還能多分兩個小龍蝦。」
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
「周青反悔了？」
「不是，老李頭打來的。」
張松鶴接通了電話。
手機里傳來李文謙爽朗的笑聲，「老張恭喜你啊，第一個小時總點擊就超過了200萬，平均每集過100萬，這是優秀級網劇的勢頭啊，首周肯定能過1000萬，熱烈祝賀啊，恭喜你！」
「嘿，你個老不要臉的，是恭喜我，還是想讓我恭喜你啊？」
「你這話說的。」李文謙不樂意了，「你是制作部的經理，《河神》的總監制，而我只是個小顧問，當然是恭喜你了，怎麼說得到我身上？」
「因為多虧了你那位得意門生啊，所以當然是得恭喜，並感謝你這位李大教授咯！」
「唉你要這麼說我就沒辦法了，其實我也沒有教蕭楚什麼，也就是在他選材的時候給他提提意見，出稿的時候給把把關什麼的，其實沒什麼功勞，主要還是他自己的天分和努力。」
李文謙一副很謙虛的樣子。
張松鶴卻失笑了，沒好氣地罵道︰「你這老貨，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我可是知道得很清楚，蕭楚在交稿之前，可是連你也瞞著的。這全都是他自己的功勞，跟你這沒皮沒臉的老貨有什麼關系？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那怎麼滴？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學生，叫我一聲老師，我還就沾他的光，與有榮焉了。」李文謙耍無賴。
張松鶴卻不想再扯這事了，要不然沒玩沒了，轉而道︰「我和老陸準備去公司樓下的老孫頭餐館喝酒，你來不來？」
「我……還是算了吧，我已經洗刷過了，就不喝了，明天再說。」李文謙遲疑了一下回道。
張松鶴也知道他家什麼情況，沒強求。
掛了電話後，和陸高生兩人去吃。
心情好，多少人喝酒都開心。
……
22:05，《河神》第二個小時的數據也出來了。
總點擊398萬，平均每集199萬，差一點過200萬。
但這只是到十點的數據，今晚肯定還會再漲。
……
第二天，蕭楚睡一覺起來後，終于開機了。
看到手機上有老師、張經理、陸導、柳婕等人打來的未接電話。
登上微信，還有陸博、劇務伍主任，以及其他朋友、同學發來的信息，都是說恭喜。
由此蕭楚也知道《河神》上線一個小時後，平均點擊量就超過了100萬。
果然，是金子到哪兒都會發光，《河神》在地球火了，在這個世界也火了。
蕭楚並沒有他人想象中的那麼激動，因為《河神》的成功，得歸功于原創作者和編劇，他只是個「搬運工」。
不過雖然不激動，心里卻踏實了。
前世的那些優秀影視劇、經典歌曲，能用，「金手指」還在。
刷牙、洗臉，在小區門口吃完早餐，蕭楚坐地鐵趕到了公司。
剛跨進制作部的辦公區域，陸高生就躥了出來，給他來個大大的熊抱。
其他人也紛紛鼓掌。
蕭楚被勒得有些難受，推開陸高生，道︰「陸導，過了100萬而已，沒必要這麼激動吧？」
「100萬？小蕭，你還沒睡醒吧？已經330萬了！」
「啊？」
陸高生笑著道︰「100萬，那只是第一個小時的成績，現在過了一晚上，總點擊已經突破了660萬，平均每集超過330萬了！」
蕭楚一怔，他還真沒尋思已經過了一晚上這點。
第二天就平均每集過330萬，1000萬擋不住了。
《河神》，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