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酒輕聲道。
「別說了，你喝多了。」
「不！」姜宸搖了搖頭，同樣輕聲道，「我很清醒，王雲，你不是想我告訴你，為什麼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我今天全部告訴你。」
「剛才我說到哪了？對，那些小資女人覺得她們很有品味。其實都是狗屁！」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千人斬了？這些女人都號稱是感情動物，呵呵，感情動物，真是去他媽的感情動物。所有的女人都夢想自己有一個白馬王子，對吧。」
「什麼白馬王子，白馬代表你要有風度，有品味。可實際上，重要的其實是王子。王子證明了你的地位和經濟實力，這才是這些女人想要的。所以你就會發現這樣一個現象，這些女人的口味偶爾也會緩一緩，黑馬王子，青蛙王子，養豬王子……」
「不過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王子！無知那就更可怕了，一些網絡上的毒雞湯，一些女權的發言，讓她們覺得現在好像是在倡導著什麼男女平等，其實tm的都是狗屁。所有的什麼男女平等都tm是扯淡，一些舌忝狗，讓她們覺得自己的地位高高在上，享受著權利，卻不去盡自己該盡的義務。」
「特別是那些毀三觀的話，說什麼睡你的是一個，娶你的是另外一個，這些都是他媽的在純粹的扯淡！說她們無知都是輕的，一些簡單的撩妹套路，偶爾展示的經濟實力，你都能獲得她們所謂的青春，不是嗎？」
王雲听得都驚呆了，這番話他還是第一次從姜宸的耳中听說。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是真沒想到姜宸這麼一個熱愛女性的人，竟然是從骨子里歧視，甚至是鄙視女性的人！
「驚訝了？」姜宸笑了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那你為什麼還那麼喜歡追……」王雲好奇道。
「因為我喜歡她們的身體。」姜宸再次喝了口酒道，模了模自己的臉道，「這是一種等價交換，她們喜歡我的臉，喜歡我的錢包，僅此而已。」
「當然，這些只是絕大多數的女人，也有一些是特別例外的，只是很難遇到罷了。」
「你自己都說有這樣的女人，你經歷這麼多，沒遇到過嗎？」王雲問道，「難道你就沒遇到一個讓你動心的女人嗎？」
從一個懵懂無知，單純如同白紙般的少年，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姜宸的變化真的讓他有些吃驚。
面對王雲的詢問，姜宸沉默了，過了片刻方才嘆息一聲道。
「其實……其實我也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也是因為她，我才變成現在這樣……」
「後來呢。」
「媽的，人tm的一喝酒就喜歡講故事，既然tm的你這麼喜歡听故事，那我就講給你听好了！」姜宸啐了一口罵道，「我和家里的關系不太好，這件事你知道的吧。」
王雲點點頭。在他的印象里，姜宸和他的父親關系一直不太好，更是很少談及姜長運這個名字，否則當年高中的時候，姜宸也不會在江城念書而不去金陵了。
「那是我初中的時候。」姜宸道，「那時候其實我還是在金陵念書，不過後來我媽神生病死了，而當時我爸在外地忙著談生意，一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都沒見到我爸一眼，所以我恨他，我認為我媽會這樣，都是被他姜長運氣的！」
「所以後來我直接搬到江城來念書，拒絕了他一切的贊助。上了大學後，因為拒絕贊助，我日子過的比較節儉，那時候的我就和當初剛認識你的時候一樣，和現在完全不同，純潔的如同一個剛出社會的小白紙！小白紙你懂嗎？」
王雲繼續點頭。
姜宸接著道。
「直到後來我遇到了她……周莉莉。」
「什麼？你說她叫什麼？」听到周莉莉三個字，王雲只感覺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說過這個名字。
「你听說過？」姜宸狐疑的看向王雲。
「不，沒什麼，後來呢。」王雲想了一會都沒想起這個名字在哪里听過的，搖了搖頭道。
「恩，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和她是在學校的迎新晚會上認識的，當時她代表學院上台表演跳舞，你知道的，我對樂器特別擅長，就和她一起配合了。當時的我還是一個小白紙，一看見她我就無法自拔了。雖然她比我大兩歲，不過最後我使用了渾身解數，還是終于追到了她。」
這王雲完全相信，雖然姜宸當時對這方面了解的很少，不過就憑借他那張比小鮮肉還要帥的臉，那追女孩子還真的不是太難。
「漸漸的我發現雖然自己很喜歡她，可她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樣……骨子里也是充滿了虛榮淺薄，可笑當年的我眼光不行，這一點完全看不穿。在我的眼里，當時的她就好像天使一樣純潔，完全看不見她身上的所有缺點。」
「用現在的話來講，她就是一個海王，我不過是她網里的一條魚罷了。當時的她一邊和我交往，同時還不拒絕別的男人的好意，她喜歡名牌包包，喜歡昂貴的化妝品，羨慕那些給別人當小三的同學奢侈生活……」
「可惜當時的我拒絕了我爸的一切贊助，這些我什麼都給不了她，時間一長，她也漸漸的變心了……和一個同校的富二代好上了。我當時真的快瘋了，我感覺自己好像丟掉了全世界，我害怕失去，害怕她不和講話。只是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漠，讓我實在接受不了，甚至，我還曾經想過要去自殺……」
「你沒有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嗎？」王雲好奇道，姜長運好歹當時也是姜家的希望之星，每年賺個上億那還是輕輕松松的，這已經是一般人接觸不到的頂級階層了。
「我告訴了……」姜宸淡淡道。
「後來呢？」
「後來啊……」姜宸的聲音變得很冷漠，冰冷的猶如九幽地獄傳來的一般，「後來她成了我的後媽。」
……
空氣放佛在這一刻都凝結了，王雲驚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他終于想起來到底是哪里看過周莉莉這個名字了！
周莉莉，姜長運的第二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