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雲哥!」吳天喜形于色,連忙發出感謝。
他畢竟干這一行沒有多久,手上的資金也是嚴重不足,想要幫助兄弟們度過難關,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現在王雲的這一百萬的資助,絕對能讓所有的兄弟都能緩一緩,最少能多堅持個兩個月沒有問題!
至于王雲說的一個月時間能將所有兄弟的收入翻倍,吳天對此深信不疑,只因為說這個話的人的名字。
叫做王雲!
呼。
掛斷電話,吳天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原本臉上的愁雲慘淡也是瞬間消失不見。
準過神,吳天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對著所有小弟,大聲道。
「兄弟們,咱們有救了!小馬,你也不用過去了。剛剛雲哥已經給我打了一百萬,幫助兄弟們度過難關!」
所有人先是一愣,隨後都是歡呼雀躍起來。
「有救了,有救了!實在是太感謝雲哥了。」
「別的不多說,以後雲哥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你個狗日的,你要是敢往西,不用雲哥出聲,我都會打斷你的腿!」
大家都放松了下來,實在這段時間受到壓抑太大。
就連小馬也是一顫,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身軀止不住的抖動,眼角甚至都有眼淚緩緩留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成年人的絕望都是從錢開始的。
如果能夠選擇,他也不想和兄弟們分開。
不過,當听到100w這個詞的時候,小馬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下,一聲道。
「天哥,那之後呢。這一百萬不過只能解決我們現在的麻煩,不把根本性的問題。」
聲音雖小,卻是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
原本歡呼的聲音頃刻間化為烏有。
是啊。
根本導火索是長河酒業的威脅。
王雲能幫他們一次,兩次,難道還能幫他們十次百次?
這不現實。
「天哥,你幫我謝謝雲哥的好意,這些我小馬心領了,但是他的這些我不能接受。」
小馬沉默片刻,下定決心繼續道。
「天哥,雲哥你們都很好,只是我還是要走,我也勸你早點想著法轉行吧,這樣下去我們這個經銷店遲早要關門。」
「甚至,我听長河酒業的人說過,三天後,他們都會去談收購太公廠的事情。」
面對小馬的傾訴,吳天面無表情,慢慢的走到小馬的面前,緩緩抬起自己的胳膊。
小馬忍不住閉上了眼,等待那一巴掌的降臨。
然後,讓得小馬詫異的是,等了許久,那一巴掌並未降臨,等待的卻是一雙手拍在自己的肩膀上。
隨即,吳天笑著道。
「小馬,你不信我,難道還不信雲哥嗎?雲哥說了,只要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能讓所有兄弟的收入全部翻倍!」
……
兩天後,江城東郊。
原本的江家酒廠已經徹底變了樣,正式更名為太公酒廠。
過去那種死氣沉沉的氣象已經消失不見,這段時間,每個工人身上似乎都充滿了干勁。
不過,今天卻是不一樣,一大群的工人都圍攏在辦公樓前指指點點。
「長河酒業的人明天就要過來談判了,不知道要談什麼。」
「還能談什麼,肯定是收購咱們的工廠唄。」
「不知道咱們會不會被辭退啊,我在這酒廠都干了好多年了,現在工資都漲了不少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長河酒業要和太公酒談判的消息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今天公司的兩大老板,王雲和姜宸更是同時出現在酒廠中,便是為了商議明天談判的事宜。
甚至一些人都想過把酒廠賣給人家算了,反正也堅持不下去了。不過王雲一直不出現,偶爾的電話記錄也只是說三個字,不同意。
他不同意,姜宸自然也不會同意了。
這些員工都是把青春獻給酒廠的人,大部分人都是一家的頂梁柱,如果被長河酒業收購,不洗牌就算了,一旦大洗牌,大部分人的生活都要成為一個大問題。
「干什麼,干什麼。」
吳天帶著一幫子身穿制服的人將這些看熱鬧的員工通通趕散,眾人如同鳥獸散一般,徹底離開了原地。
然而,所有的人已經被趕離此地,吳天抬頭望著樓上的會議室,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擔憂。
吳天也很想知道王雲等人商量的結果,只是他知道關于這,王雲根本不可能透露。
會議室。
姜宸看著王雲,笑著道。
「王雲,你和李慕婉去金陵玩,有沒有度過什麼愉快的夜晚啊。」
王雲追求李慕婉的事情,雖然一直沒有和任何人透露過,不過以姜宸的聰慧,自然能夠看出兩人間的貓膩。
準確的說,是李慕婉的異樣。
至于王雲,始終是那副不溫不火,讓人琢磨不透的樣子。
王雲搖了搖頭,微笑道。
「沒什麼。」
這個回答顯然和敷衍,不過姜宸了解王雲的性子,如果是他不想說的,任何人都不能強迫他,也不可能說出一絲一毫的消息。
只是,雖然不知道兩人現在的狀態,姜宸隱隱感覺,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有了一些進展。
最少,現在的李慕婉比起之前來說,和王雲在一起的時候已經變得不是那麼自在。
當然他問這些,也是為了緩解下現在心中的壓力。
長河酒業佔據著老品牌的優勢,這段時間已經把太公酒的市場打壓的體無完膚,整個江城,對方至少佔據了六成以上的市場,壓的太公酒幾乎沒有活路。
要知道,這個數字哪怕是之前的太公酒也不過如此罷了。
嘆了口氣,姜宸緩緩道。
「明天的談判你打算怎麼樣,難道我們真要像姜家其他地方一樣,把酒廠賣給長河酒業?」
「我們在長河酒業前還是太弱小了。」
王雲輕輕敲了敲桌子,略微思索,道。
「這次對方過來明顯就是來者不善。賣酒廠就不可能了。長河酒業之所以會收購姜家酒廠,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不希望和姜家撕破臉。」
「我們現在從姜家月兌離了出去,好處確實是收入和利益都歸我們自己所有,可壞處就是不可能再獲得姜家的一點幫助。」
「再說了,長河酒業已經徹底把這里的業務全部交給齊家,就憑咱們和齊家的關系,他們能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