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廢材三公主24

作者︰清灕風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讓她不寒而栗。

慌忙避開了眼。

看向被風吹鼓的車簾,卻目光一泄,透過那被掀開的點點透白,發現那外頭的景色不對。

按理來說,東吟宮因宮基龐大,因此選擇在較為空曠無人的野地,往那個房間去的道路上,該是逐漸人煙稀少,鳥獸不行。

可這外頭還能隱隱听到人聲,那簾子外頭露出的一半雪色房檐,雪白色的房檐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浮玉國有。

「這條路不是去東吟宮吧。」

花鏡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她不經意的將身子往後挪了挪,離溫洛寒稍遠,貼在車壁上,渾身繃的緊直。

溫洛寒忽然發出一聲輕笑,緊閉的雙目也隨之打開,原本的紫瞳竟在肉眼可見的變藍!

那澄澈透明的湖藍卻深不見底,一眼看去,如陷沼澤。

「司司襄……」

花鏡紅潤的臉瞬間褪去雪色,變得蒼白,她攥著的手下意識的後縮,扣在身後的車壁上。

這是她極為恐懼的表現,真正的恐懼不需要見血,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笑容,或者一個聲音就可以達到。

「上了車才發現,是不是有點晚了呢?」

溫洛寒不緊不慢的道,甚至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袖子。

「可,可是我明明在北冥熠隱的臉上也看到過這雙眼……」

花鏡覺得一切都恍如夢境,為什麼兩個人會長著一雙眼楮?

為什麼

到底誰是真的啊!

她崩潰的卷曲著身體,將頭埋在膝蓋中,無數雜亂的信息向她的腦海中瘋狂灌輸。

她仔仔細細的回想著這些日子經歷的每一個人,每一句話,生怕漏下什麼。

可反復想著,也沒有什麼問題。

忽然手肘觸踫到一個冰涼的硬物,她下意識去模,溫潤的手感,泛著冰涼,從指尖到心底。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粉唇微張,瞳孔也極速放大。

一把扯下那東西,摔在溫洛寒的身上。

「是你給我的玉讓我覺得北冥熠隱是你,實際他才是真正的南肇對不對!」

花鏡氣的渾身發抖,甚至坐都坐不穩。

原來她剛到這個地方,就在他的計劃之中,他就已經預料到了一切,只為了把玉佩給她,讓她認錯人。

可是他為何不干脆一開始就抓了她呢?

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心中疑點重重,花鏡也越發冷靜下來,不行,她不能亂了陣腳,讓這個狗男人得逞。

溫洛寒回避著花鏡犀利的目光,只默默地夾起那快玉,兩指一碾,隨著一股黑煙散去,玉也無影無蹤。

「別這麼看我,你只要乖乖的跟我回去成親,我就不會傷你分毫。」

溫洛寒的話說的輕飄飄的,仿佛這件事是他勢在必得一般,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總覺得自己掌控了一切。

花鏡深呼吸,飛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自己能夠逃出去的可能性,答案是零。

這時,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在她腰後面鑽著,惹得人發癢。

她煩躁的一揪,手里拎了個黑咕隆咚的兔子。

煤球張著碩大明亮的黑眼楮盯著花鏡,透過那眼楮看到花鏡的臉上浮現出希望的光芒。

是啊,她還有小魚呢。

鯪昭這兩個字好听是好听,她懶得念,于是隨便起了個稱呼。

「小魚小魚,你有什麼辦法替我打死他嗎?」

花鏡在心里問,她知道鯪昭能听到。

要不,咱倆死一塊?

良久,鯪昭說了這麼一句。

花鏡溫柔撫模兔毛的手忽然一緊,一大片黑色的兔毛隨之而下。

哎呦呦呦,要人命了,我錯了我錯了,我有辦法。

「說。」

簡單介紹一下司襄的身份,某個世界因你而黑化的男配,和黑暗力量焚天怒蓮那家伙締結了契約,以生命作賭注,賭你經過十世一定能回到他身邊,否則魂飛魄散,焚天怒蓮以此為媒介,通過黑火蓮控制了他的身體,讓他得以輪回入你的現代世界,而那一世,算得上第一世,他失敗了。

「也就是說,還有九世我愛不上他,他不死也得死?」

沒錯。

漂亮!

花鏡甚至想為焚天怒蓮點個贊。

可。

「焚天怒蓮是什麼玩意?」

為什麼要針對她阿喂!!

簡單來說,你是個犧牲品,焚天怒蓮和十世鏡上古時期就是仇敵,你可以看成兩個爭奪不休的男人,打了幾十世。

他們誰也打不過誰,可十世鏡偶然一次被偷襲,封印了大半力量,因此不敵潰敗,而你們家族自然而然背負著解封的任務,焚天怒蓮自然是要針對你們的,不僅如此,你的媽媽歷練失敗,也定與他有關。

「原來一切都是他搗的鬼,所以我母親才會在我二十歲的時候被反噬而死,我要怎麼找到他?」

你打不過啊,親。

「我知道!!」

花鏡無語壞了,她打不過起碼得知道對手是個什麼級別的吧?

青銅,白銀黃金?

還是王者啊。

想找他,就討好司襄嘍,這家伙可是十分听話的。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花鏡,她如今誰也打不過,那不如來個借刀殺人,讓司襄殺了焚天怒蓮,就算殺不了,司襄也必然會死。

對她一點壞處都沒有。

「你幫我救莫扶桑,我就跟你成親。」

花鏡忽然認命的樣子倒是讓溫洛寒吃了一驚,不過他到底是老狐狸了,顯然是不信花鏡的小嘴,于是拒絕道︰「成了親我就救。」

「」

她忍。

「好吧,不過咱們就這麼唐突的成親嗎?十里紅妝,三茶六禮,一樣也不能少。」

花鏡忽然覺得有些蒼涼,難道自己第一次的婚禮,就要嫁給仇人嗎?

「好,自不會少你的。」

溫洛寒忽然笑了,這個笑容明媚如春,臉上每一處都洋溢著輕松與歡喜。

他情到深處,伸出手指,去撩撥花鏡的發絲,花鏡強行忍耐著那冰涼的手指在自己額間游走,送上粲然的笑容。

兩人皆笑視,不知道的看了定會夸贊一句,天作之合,郎情妾意。

馬車在浮玉國的太子宮外停下,溫洛寒下車後,自是去攙扶花鏡,花鏡無意躲開他伸出的手,自己提著裙身,抱著煤球,跳下了車。

溫洛寒手懸空握了握,沒有不喜,這些他不在意,以後慢慢會好的,他有的是時間陪她。

太子領了個女子回宮,整個太子宮上下一片嘩然,消息順著宮女太監的嘴,就傳到了正在房間等待的花蓮耳中。

她慌忙放下晾好的茶,不顧形象的快速走了出去。

溫洛寒正迎面走來,他的手中又一只瑩白玉手,順著那手看去,花蓮一怔。

花鏡為什麼會在這?

還和太子牽在一起。

莫非兩人早就相好,故意隱瞞著她?

太子今日出去,想必是為了見她吧。

花鏡也看到了倉惶而出的花蓮,像極了她見過的影視劇中的妃子,這一輩子都是這樣在等待和焦急中度過。

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和看到溫洛寒牽她手的妒忌讓花鏡明白,她一定是多想了。

花蓮心中五味雜陳,可為了所謂的太子妃的端莊,她還是抿唇一笑道︰「太子殿下回來了,水已經放好了,您去沐浴一番吧,一路上風塵僕僕,定是累壞了。」

「嗯,一起嗎?」

上一個字是回答花蓮,溫洛寒的語氣十分淡然,後三個字卻是轉了方向,帶著調侃,詢問花鏡。

花鏡瞪大眼楮,把手收回,「你自己去。」

「好吧。」

溫洛寒無奈笑笑,轉身進了房間。

「你听我解釋。」

花蓮剛想問些什麼,花鏡就迅速的先說了句。

「嗯,好,我听。」

花蓮忍耐下苦澀,點了點頭道。

那副樣子,乖巧的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讓花鏡也覺得不忍。

這深宮深宮,最可怕的不是冰涼的宮殿,而是偽裝熱情的人和繁瑣的規矩。

它們把一個年輕鮮活的心變得枯萎,和它們一齊葬在這貧瘠的土地上。

她多麼希望花蓮還是曾經那個耀武揚威,哪怕是狠心殺人的女人。

可現在她嬌媚的臉上只有直達眼底的疲倦和麻木。

「咱們找個地方說吧。」

花鏡看了看周圍,她想,司襄這個人恐怕埋了什麼眼線。

花蓮也不笨,馬上說道︰「去我房間吧。」

二人來到了花蓮的房間。

「記得我之前跟你說,我不是真正的花鏡,只是一個靈魂,花鏡她已經死了。」

「嗯,我記得,你還告訴我,不要忍耐,可我沒做到。」

花蓮的話含著滿滿的遺憾,要是她能夠抵抗溫洛寒,不與他同房,是不是還有一絲可以扭轉的機會?

如今她拖著個殘破之身,又有誰會接受她呢?

「現在的溫洛寒,與我都是一樣的,他也不是曾經的溫洛寒。」

對花蓮說到這個,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我先問你,太子溫洛寒求娶花鏡是在三年前?」

「對,當時我和父皇母後都很驚訝,不知他為何娶你這個傻子。」

花蓮輕笑道,這個傻子的稱呼已經成了沒有惡意的調侃。

「莫非他是三年之前就替代了溫洛寒?」

花鏡的心猛然一顫,原來這種輪回,是不分時間的嗎?

那這三年,他到底又做了什麼。

「你是說,三年以前我見過的那個溫洛寒,就是假的?」

雖然有些不可置信,可花蓮還是很快明白了花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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