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鏡 第四十一章 黑衣男人

作者︰清灕風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什什麼?」

南肇怔了怔,此刻少女眼里的星星,全都變成了金錢的符號。

他傷心壞了,他跟她講愛情,她卻在跟他談錢。

「要不,你把我賣了成不?」

南肇笑嘻嘻的湊了過去,他雖然錢沒了,可人還在。

「給爺爬開!」

穆靈裳一秒變臉,把南肇推在了地上,煩悶的撓頭。

「就你,論斤兩,你還沒豬值錢。」

「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多啊。」

南肇也干脆坐在地上,看著眼前頭發亂糟糟的少女。

「就咱們那個計劃,起碼要一千萬才能啟動,現在公司只有三百萬了。」

穆靈裳沮喪的把頭埋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屏蔽著周圍的一切。

南肇的臉色也沉重了下來,他現在是兜比臉還干淨,上哪弄一千萬去啊

這時,穆靈裳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慌忙撩開頭發去接。

「裳裳,是我。」

一听到那充滿磁性的低沉聲,穆靈裳毫不猶豫的想要掛斷電話,卻听見悠悠的一聲︰「我可以給你一千萬。」

南肇好奇的盯著穆靈裳緊張兮兮的神色。

「我不需要!」

穆靈裳果斷的按下掛斷鍵,一抬頭卻看到南肇賊兮兮的樣子,不由得噗呲笑出了聲。

「想知道是誰就直接問唄,你不憋得慌嗎?」

她挑了挑眉,把手機放在南肇面前晃了晃。

南肇卻突然傲嬌起來,雙手環胸,把頭轉向了一邊,嘴里嘟囔著︰「哼哼哼,本小爺才不稀罕。」

雖然嘴上那麼說,可他的眼神卻時不時的調整角度去瞄穆靈裳手里亮著的手機屏幕。

由于光線問題,文字號碼時隱時現的,他只是隱約看到了是兩個字。

頓時,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難不成,是司襄?

見他的小臉都糾結成了一團,穆靈裳也不忍心再讓他猜了,這個男人心思跟女人一樣,再給他五分鐘,怕是能腦補出一部大型狗血連續劇。

她可不想當女主角。

「是司襄,他說他要給我一千萬。」

穆靈裳親口告訴了南肇,他的臉色反而變得越來越好,甚至唇角還帶著一絲笑。

他眯著眼,打量著眼前慵懶的貓似的女人,看來,她還是在乎他的想法的嘛。

「那個司襄,肯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在南肇心里,但凡跟司襄有關的事情,都綁上了幾分陰謀。

「我也覺得,不過我還是得見一見他,我父親在哪個醫院,只有他知道。」

提到父親,穆靈裳的內心隱隱擔憂起來,她這幾天不是沒有找,可竟然一點消息都打听不到,整個b城的醫院她都找過了。

那麼就只剩兩種可能,要麼司襄買通了醫院,讓他們保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的父親壓根就不在醫院,而是被他藏起來了。

「你父親?」

提起穆千里,南肇倒是勾起了曾經在醫院的疑惑。

「我記得我當時去找你的時候,醫生並沒有說你父親辦了出院手續,反而我當時還好奇,你是怎麼住院了。」

「什麼?!」

穆靈裳驚呼出聲,司襄他沒有給父親辦出院手續那父親到底去哪里了啊

難不成,還被藏在醫院?

「我要去找一找我父親,你去時暖那里,替我幫她照顧照顧她媽媽吧。」

南肇還沒來得及拒絕,穆靈裳就已經套好了風衣,拎著包就出了門,留下他一個人坐在床邊發呆。

「這個傻子,讓我照顧你閨蜜的母親?你就這麼放心我嘛」

南肇失笑,他總覺得那個時暖不是什麼好女孩,可穆靈裳對她那樣好,他總不能去當她的面說時暖的壞話吧。

得不償失。

現在好不容易她對他的態度能好點,他可不想再因為什麼事情而改變現在這種狀態。

穆靈裳離開了酒店以後,就徑直走上了馬路,她沿著路邊走著,時不時的看著往來的車。

這個時間段正是高峰期,往來的出租車都掛了紅牌牌,她心急如焚,可也只能不停地招手。

酒店大門的側面牆邊旁,一個黑衣裹身,帶著黑色口罩,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正靠在那里,他的眉眼很柔,狹長的丹鳳眼多了幾分傲氣。

自穆靈裳走出酒店,他的視線就從未在她身上離開過。

他掏出手機,黑色袖子襯得手白皙修長,屏幕上,顯示的是穆靈裳的全部資料。

他關掉屏幕,把手揣進了兜里,左右看了下,才大步向馬路邊走去。

很快,他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穆靈裳的身後。

穆靈裳的心思都放在面前的車輛身上,完全沒有注意身後多了個人。

忽然,她的脖頸上似乎被什麼銳利的東西刺了一下,麻痹感迅速傳遍了她整個身體。

她的身體癱軟無力的向後倒去,黑衣男子早有準備,迅速將她扶住,一只手支撐起她的身體。

這時,一輛黑色的車從不遠處駛來,車停在黑衣男子面前,隨之車門自動打開,從上面跳下了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他和黑衣男人一起把穆靈裳抬上了車。

隨後,車門關閉,車緩緩行駛。

車內。

「安澤,怎麼說她也算你半個老板,你就這麼把她迷暈了,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瘦瘦高高的男人名叫張達,是著名偶像歌手謝安澤的經紀人,而他口里的,也正是迷暈穆靈裳的黑衣男子,當紅偶像小生,謝安澤。

謝安澤一把扯下口罩,露出一張小女乃狗般的臉,眼楮雖然狹長勾人,卻有些橢圓碩大,若隱若現的臥蠶讓他看起來似笑非笑,恰到好處的鼻梁撐起了幾分冷意,讓他看起來即使很友善,卻又透露著距離。

他就憑這清純可愛的外表,收獲了幾百萬粉絲,還被粉絲成為澤王。

「狠?」

謝安澤的聲音很清涼,僅僅一個字就讓人覺得心神都被灌溉淨化。

他斜撇了眼身邊即使昏迷,依舊像是在勾人的穆靈裳,又迅速收回了視線。

「要不是因為她,我能掉那麼多粉絲,能變得像現在一樣,只能像狗一樣躲躲藏藏,那些媒體真是無腦,誰出事找誰去,找我有用?」

一提起那件事,謝安澤就控制不住脾氣。

想想幾個月前他還是炙手可熱的明星,可自從星澤集團選秀那件事以後,他就不得不藏了起來,可盡管如此,那些記者就像是裝了監控一樣,不管他走到哪,都有攝像頭跟著。

好不容易風波平息,可他的人氣卻一去不復返,任由他怎麼出活動,迎來的都只是說他在吃人,血饅頭的唾罵。

他打听了很久,才終于打听到這個大小姐的行蹤,今天把她迷暈,也不過是想討個補償罷了。

車緩緩行駛進一棟人煙稀少的園林里,在一處古典裝修的房子面前停下。

車門打開,張達和謝安澤一人抬頭一人抬腳,費勁的把穆靈裳從車里抬了出來。

「草,我這是綁架吧,還得當搬運工?」

謝安澤抬到一半忍不住抱怨,女人真是麻煩,他重了那胳膊就立刻變成青紫,輕了那皮膚又滑滑的,根本就抓不住。

張達此刻心里一陣吐槽。

話說正常男人看到這些美的女人,都會色心大起吧,他可倒好,還嫌棄人家。

他有時候確實懷疑這個小家伙的性取,向。

「好啦,等我們把她弄進去,不就任你處置了?」

張達用哄人的語氣跟謝安澤說,他最了解這個不過二十歲的大男生了,他根本就是外表迷惑了所有人,以為他謝安澤就是個軟糯可親的人,可他發火生氣的那副嚇人模樣,卻是大不相同。

好容易進了門,穆靈裳就被粗魯的丟在沙發上。

謝安澤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呼哧帶喘的捏著一杯水咕嚕咕嚕的往下灌。

「哎,藥效多久,她怎麼還不醒?」

謝安澤問著正在替他整理月兌下來的衣服的張達。

張達手拿熨斗,隨著熱氣滋啦啦的冒出,濃濃的白霧把他的臉擋了個嚴嚴實實。

「不能啊,這是短效藥,況且你注入的不多,她應該醒了才對。」

張達也覺得納悶,把衣服熨好,放進了衣帽間後,徑直走向穆靈裳,蹲在她身邊,端詳著她的臉龐。

白皙精致的面容,緊緊閉合的雙眼,看起來一切正常。

「讓我來。」

謝安澤含了一大口水,示意張達起來,他對準沙發上的女人,鼓起腮幫子,就要噴出去。

這時,穆靈裳忽然起身,迅速的抽出一個抱枕,一下打在了謝安澤的臉上。

那一重擊,讓謝安澤原本口中的水也全部都嗆進了嗓子眼。

他蹲在地上拼命的咳嗽,臉頰都變成了緋紅色,地上是被水浸透的名牌抱枕。

「惡毒的,咳咳咳,女人」

「哎呦呦,我的澤澤啊!」

張達一看到謝安澤被嗆到,頓時心疼不已,就像照顧自家孩子一樣跪在了地上,用手輕輕拍打他的後背。

穆靈裳早已清醒了過來,只是她沒有睜眼而已,她倒要看看,敢光天化日之下綁架人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懶懶的窩在沙發里,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狼狽的物品和狼狽的人,眼神中透露著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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