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好使！給我換一個！」
對于薛天艾剛才所講的「笑話」，秦夢雪自然是不會滿意的。
因為那根本不算是笑話，甚至連冷笑話都算不上！
「呃……」
薛天艾皺起了眉頭，有些糾結地思考了起來。
但是思考了半天，甚至把以前看過的一些書本都過了一遍，薛天艾還是沒有想到什麼有意思的笑話……
憋了半天，薛天艾有些試探地問道。
「老婆，笑話那個好像還真的沒有，要不……我給你出道謎，猜一猜，玩一玩？」
「謎語？」秦夢雪愣了一下。
然後她的心中竟然還真的被勾起了興致。
謎語這個東西，她的確是很久沒有玩過了……
「哼，那，那，那就寬松你一下啦！你要是能夠說點有意思的謎語的話，我也就勉強笑一笑了！」秦夢雪有些傲嬌地冷哼了一聲。
「好，那老婆，你听好了！」
薛天艾頓了頓，然後緩緩地開口問道︰「老婆，歷史上誰一次性獲得的金牌數最多啊？」
「……」秦夢雪略作思考，然後月兌口而出︰「菲爾普斯啊！單次奧運會上，他不就獲得了八枚金牌嘛？」
「錯錯錯！」薛天艾搖了搖頭，很是神秘地說道︰「才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誰啊？」
秦夢雪又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想到，還有誰一次性比菲爾普斯獲得的金牌更多……
「老婆，你真的想不出來嘛？那位可是我們的民族英雄啊！」薛天艾略作了一下提示。
「民族英雄？」但是秦夢雪還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啊？」
「是岳飛啊！當年宋高宗可是飛給了岳飛十二道大金牌啊！」薛天艾一只手把著方向盤，一只手比劃了起來。
「噗嗤！」秦夢雪是完全沒有想到答案竟然是這樣的，也是不由自主地樂出來。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秦夢雪像是察覺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樣，半撒嬌半命令地說道。
「嗯……那就再來一個。」薛天艾琢磨了一下，竟然心生了一道壞壞的想法。
「那老婆，你听好了啊……下面這個謎語是猜一個物件。」
薛天艾舉起了一只手，然後伸出了食指︰「首先，那是一個圓圈圈！」
說完，薛天艾伸出了中指︰「其次，那個東西，可以套在人的身體上！」
接著，他又伸出了無名指︰「另外，那個東西，在某些場合之中，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甚至是必不可少的，因為那是關乎生命的！」
之後，薛天艾伸出了小拇指︰「最後，那個東西如果一旦出現破損的話，那就會糟糕了！老婆，你猜猜，那是個什麼東西？」
當薛天艾說完之後，他的嘴角有些抑制不住地上揚了起來，心中更是有點「猥瑣」地笑了笑。
嘿嘿嘿……
相信這個東西應該不難猜吧……有點常識的人，應該都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
秦夢雪此時卻是認認真真地思考了起來，柳眉皺在了一起。
隨後，突然靈光一閃，一個東西頓時出現在秦夢雪的腦海之中！
「我知道啦！」秦夢雪興奮地轉過頭來。
薛天艾的眸間也是一閃︰「是什麼啊？」
「是救生圈！」秦夢雪興奮地說道。
「噗！」薛天艾差不點沒有直接一口老血噴射而出。
淦！
雖然跟他想說的完全不一樣……但是……
「天艾，你怎麼這個表情，難道不是嘛？」秦夢雪眨巴了一下眼楮，有些不解地看著薛天艾問道。
「當人落水的時候，是必要的。套在人身上的。而且關乎到人的性命的。破損的話，也很麻煩，完美的附和天艾你剛才說的所有要求！」秦夢雪甚至還一一列舉了出來。
望著自己老婆那天真無邪的模樣，薛天艾一時間，也是有些無奈了起來。
但是看在秦夢雪那猜出了問題的興奮模樣，薛天艾還是點了點頭，違心地承認道︰「沒錯，沒錯，老婆，你真的是太聰明了，這個問題都能夠猜到……」
听到了薛天艾肯定的回復，秦夢雪的小臉之上，也露出了小小得意的表情。
這個問題之後，秦夢雪的態度終于是好轉了，臉上也能露出些許的笑容了。
不過，此時秦夢雪最想听的，並不是一些冷笑話，或者是謎語之類……
藏青色的法拉利拉法，依舊緩緩地駕駛在環城高速之上。
渾河的河面依舊平靜。
盛夏的晚風還是那樣的清涼。
在談笑之間，秦夢雪終于再也忍不住了，緩緩地開口問道。
「天艾，你能跟我說說‘幻蝶’的事情嘛？」
听到了秦夢雪的話語之後，薛天艾臉上的笑容逐漸地消失，眼眸也變得深邃暗淡了起來。
「老婆，你真的想听嘛？」薛天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秦夢雪問道。
看著薛天艾那樣的視線，听著薛天艾那樣的語氣，秦夢雪也是怔了一下︰「我……」
但是很快，一抹堅定的神色就涌上秦夢雪的美眸之中。
「嗯！」秦夢雪點了點頭︰「天艾，我想听，我想了解真正的你。」
「真正的我嘛……」薛天艾的嘴角露出了一道苦笑。
「幻蝶。」
薛天艾平靜地看著前面，緩緩地開口說道︰「標志的物品，是一張華麗的光明女神蝶面具。」
「他是一個殺手，是一個雙手沾染了無數血腥的劊子手，屠夫。」
雖然一早就有預料，但是听到薛天艾親口說出來的時候，秦夢雪的嬌軀還是顫抖了一下。
「在別人的眼里，這個殺手很強，非常強，在歐洲的一個排名的平台上，他連續九年排名第一，被人們譽為‘殺手之神。’」
「但是，與其說是神……」薛天艾無比自嘲地輕笑了起來。
「不如說是惡魔更加合適，他給無數的人帶過去了噩夢，是很多人眼中怪物惡魔般的存在。」
「殺人，不停地殺人，血腥，滿是猩紅的顏色。」
「從無數人的尸體中爬出，一步步，用鮮血，用白骨，用殺戮成名……」
「這就是幻蝶。」薛天艾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然後滿是憂傷地看向了秦夢雪︰「而我，就是幻蝶。」
听著薛天艾的述說，秦夢雪臉色也是微微一白，但是在她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種心疼的感覺。
因為，從薛天艾的眼神之中。
她感受到了一抹，巨大的悲傷……
「老婆，你的老公就是這樣一個惡魔……」薛天艾的聲音逐漸地有些嘶啞︰「你，害怕我嘛？」
當薛天艾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也是下了決定。
如果秦夢雪的答案是害怕的話，那麼，他會義無反顧在秦夢雪的世界之中消失。
秦夢雪的嬌軀像是觸電了一般，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隨後她緩緩地抬起了那蔥白細膩的小手，輕輕地撫模著薛天艾的臉頰︰「天艾，我不害怕的。」
「不管你是惡魔也好，劊子手也好，殺手之神也好……」
「但是你是我的老公啊，我是你的老婆啊，老公只會對老婆好的吧，是不會傷害她的吧！」
秦夢雪異常溫柔地說道，那美眸之間也滿滿地都是溫軟的色彩。
薛天艾的虎軀猛然一顫，整個人都有些呆住了……
一股暖流，此時竟然在薛天艾的心中激蕩了起來。
那多年包裹住他的，某個冰冷的外殼，在這一刻，好像被沖擊的支離破碎……
隨後，薛天艾的嘴角逐漸地浮現了起了一道笑意︰「啊，當然啊，你可是我的老婆啊，我怎麼會傷害你啊！」
「天艾，殺手，具體是怎樣的呢？」秦夢雪小手撫模著薛天艾的臉頰，繼續問道。
「殺手……」薛天艾嘆了一口氣。
「就是，誰給我錢，我就幫誰辦事……今天，相信老婆你也听到了，厲永長那個家伙，花了二十億雇佣了幻蝶，幫他辦事……大概就是那個樣子。」
「只要錢嘛？」
「對的，只要錢。」薛天艾點了點頭。
「但是天艾，你也不缺錢啊？」
「是啊，是啊，我不缺錢……但是我需要變強啊！」薛天艾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徒然使勁了起來，手上頓時青筋暴露。
「只有變強，變成最強，才不會被別人欺負，才不會只能眼睜睜得看著重要的人離開自己，卻無能為力！才能夠想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而變強的唯一途徑，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戮，在鮮血之中，把自己的拳頭變得更硬！才能讓別人都害怕自己！」
說著薛天艾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一個夜晚。
他只能抱著年幼的葉海若，蜷縮在葉家大院的那一個夜晚……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那種什麼都做不到的感覺……
「老婆，你真的能夠接受，這樣的一個老公嘛？」薛天艾心中竟然第一次產生了不自信的感覺。
「當然。」
沒有任何的猶豫，秦夢雪的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柔情。
PS（今日份答卷完成……現在也該下樓琢磨一下破傷風針了……翻牆有風險，還需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