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羨沒接,直接掛斷了電話。
卓彥馨又難受起來,就沒再跟他說話。
他們去的私人醫院,周羨讓人叫來了婦科醫生,幫她各方面都做了一下檢查。
他坐在外面,看了看網上的照片,很多高清照,卓彥馨倒是躲的很快,把自己的臉埋的很深,整個人縮在他的懷里,似是把他當成依靠。他盯著看了一會之後,手指點住屏幕,而後保存圖片。
兩個醫生初步檢查完出來,跟他簡單交代了一下,嘔吐頭暈等,都是發高燒引起的不適。
婦科醫生是單獨跟他講,「近半個月需要停止性生活,女性還是很脆弱的,做事的時候不要太過,太過對身體沒有好處。」
醫生看了他一眼,周羨表情不變,沒什麼反應,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有沒有听進去。婦科醫生見他沒什麼要問的,就去開藥,一會讓護士過來上藥。
過了一會,護士就過來給卓彥馨打針,喂藥,上藥。
等都弄完了,護士離開,周羨才進去。
卓彥馨這會睡著,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只有睡著的時候是乖巧的。他走到床邊,雙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而後拉過椅子坐下來。
兩人倒是安靜,網上是炸開了鍋。
由著卓彥馨才剛跟沈蘊庭鬧出緋聞,這頭又來這麼一出,周羨的粉絲覺得她根本配不上自己優秀的哥哥,因此出現了粉絲大戰,再加上黑粉摻和,熱度一直掉不下去,鬧的還挺大。
卓彥馨原本口碑還不錯,這麼一搞,下滑了一大截。
不過還是有死忠粉維護,粉頭有組織有紀律的跟這些人戰斗。
謝可曼這邊也只能盡力維護她的形象,事情發酵到現在,是越鬧越大。
壓消息,也未必能徹底壓下去。
緊跟著,沈蘊庭在酒店出現的照片也被爆出來,兩相結合下,輿論引導是沈蘊庭過來要挾卓彥馨,兩人大打出手,被周羨所救下,才有這麼一出。
沈蘊庭看到營銷號發的東西,給氣笑了。
這是極盡所能的抹黑他,到時候打起官司,他的信譽度就變低,所說的話也沒什麼公信力。
房內靜默,手機驟然響起,他回神,來電是傅芝毓。
事情出來以後,他兩一直沒有聯絡過,傅家也沒人站出來表態。
他手肘撐在膝蓋上,盯著看了一會之後,才拿了手機,接起電話。
「喂。」
「你還在橫店?」
「嗯。」
「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就回。」
「那晚上一塊吃飯吧。」
沈蘊庭沉默了一會,傅芝毓說︰「不願意?」
「願意,到了我給你電話,需要我過來接你麼?」
傅芝毓說︰「我覺得你應該過來接我。」
「好。」
「對了,你去橫店,是做什麼?」
沈蘊庭說︰「找人算賬。」
掛了電話,沈蘊庭又枯坐了一會,想到昨晚上的卓彥馨,陷入沉思,有些出神。
直到房門敲響,他才回過心神,起身過去開門。
是他安排的人,帶他出去。
他抽完最後一根煙,這一根煙是最後的抉擇,做了抉擇,便無法回頭。
「卓彥馨現在在哪里?」
「不太清楚。」
他哼笑一聲,斜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個廢物。」
「這邊很多周導演的人,周導演要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也不會說出來。」
沈蘊庭坐下來,慢慢的抽煙,電視屏幕上倒映著他自己,助手在旁邊也不敢多說什麼。
原本是一根煙,最後他足足抽完了半盒煙,才拿了手機,鑽進了行李箱,出去後,直奔機場,回了北城。
卓彥馨醒來時,人舒服了很多,口舌發苦,想喝水,也想吃東西,肚子餓。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在病房,腦子一點點清醒過來,想起來自己被周羨抱出酒店,一大批記者拍了很多照片,她伸手在枕頭下模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醫院,手機沒帶出來。
房間里就她自己,床頭櫃上放著杯子,她坐起來,伸手去拿,水還是溫的。
她一口氣喝完,然後去上了個廁所。
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周羨拎著吃的進來。
「睡醒了。」
「嗯。」
她走過去,聞到香味,肚子更餓。
「你買了什麼?」
他沒答話,把袋子放在桌子上。
卓彥馨也不管他什麼態度,理不理他,自顧自的坐到床邊,打開袋子,把飯盒拿出來,還是粥,這次是白粥,中間放著一勺紅糖。
然後一個白煮蛋。
卓彥馨也不挑,現在肚子正餓,什麼東西在她眼里都是好吃的。
她坐那兒埋頭吃起來,周羨拿了水杯倒上溫水,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後坐在椅子上。
吃掉一半,肚子就飽了。
她放下筷子,開始剝雞蛋,順便問︰「卓 找你了麼?」
周羨︰「快點吃。」
她哼笑了一聲,把蛋黃摳出來,把蛋白吃了,「吃好了,我們回去吧。」
「再等等。」
「等什麼?」
這話剛完,周羨的助理就提著兩個行李進來,其中一個是卓彥馨的,還幫她把包和手機一並拿過來。
另一個則是周羨自己的。
卓彥馨拿過手機看了看,謝可曼的電話打了好幾個,還有她的小助理。
她給謝可曼發了信息過去,讓她無需擔憂。
「周導,這里是袁小姐的藥,大概是一周的藥量。」
周羨看了一下,不知道是問誰,「夠麼?」
卓彥馨自然听到他們的對話,想到他昨晚上結束運動以後說的,要帶她出海。
「那我再讓醫生開一點。」助理出去。
卓彥馨拿了水杯,喝了一半,說︰「你真要出海?這岸上的事兒,你不管了?今天咱兩這麼出現在媒體面前,網上都炸了,你不準備善後?」
周羨︰「吃完了?」
「嗯。」
「走吧。」
卓彥馨喝完水,提著行李跟著他走。
……
沈蘊庭回到北城,差不多是傍晚十分,開車去傅家接傅芝毓應該剛剛好。
這一路,他都是超速行駛,本想直接去傅家,最後還是先回了一趟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過去。
到了傅家大門口,天色已經暗下。
他給傅芝毓打了電話,等了二十分鐘,人才出來。
她還是跟往常一樣,打扮的一絲不苟,拎著愛馬仕,端莊且高傲。她上車,系好安全帶,說;「去你家吧。」
「我家沒什麼可吃的。我沒雇佣人。」
「那就先去超市買。」
沈蘊庭挑了下眉,並沒有立刻開車,「這是什麼意思?」
「不想做飯給我吃?你不想的話,我現在就回去,家里這會正好開飯。」
「這都上車了,我還能讓你下去不成。」他一腳踩下油門。
「要去最大的超市。」
沈蘊庭明白她的用意,他現在在風口浪尖,肯定有不少記者狗仔跟著他,這會傅家人出來,對他的影響就會小很多。這個時候,傅芝毓還能跟他一塊逛超市,一起買菜回家吃飯。
可以迷惑大眾,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料究竟是真是假。
畢竟傅家口碑好,整個家族的人,品行都是可圈可點。若是傅家不當回事兒,這料就有待考察。
到了超市,傅芝毓挽著他的手,不過她這大小姐,對廚藝一竅不通,也就不會買菜,她推著車,站在旁邊拖著下巴看沈蘊庭選食材。
正常買完,兩人回家。
傅芝毓在廚房給他打下手,沈蘊庭系著圍裙,切菜,弄排骨。
傅芝毓說;「你跟周羨談妥了?」
「沒有。」
「你還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今個都給我交代干淨了。」
沈蘊庭默了一會,回頭看她,她站在桌子邊上擇菜,她不會,摘菜跟扯花瓣一樣,全毀了,她卻還認認真真的。
他走過去,把菠菜從她手里拿過來,說︰「出去等我吧。」
「我幫倒忙了?」
「盛驍找過你?」
「他找我干嘛。」她沒听他的,重新拿了一顆菜,「不過你要是不想娶我了,我也不會勉強。」
「除此之外,你不問我別的?」
傅芝毓笑了下,「除了卓彥馨,其他東西,對我沒什麼影響。我之前以為那個袁鹿是你的白月光,現在看來,當時是給卓彥馨當了煙霧彈。你喜歡她?」
沈蘊庭看著她的眼楮,「是。」
傅芝毓頓了一秒,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住,兩人對視片刻,沈蘊庭說︰「我也不想瞞著你什麼,我確實喜歡她。」
傅芝毓看著他,眯了眼眸,「你這樣說,就不怕我回家跟我爺爺說?就算你跟盛驍關系好,你也很難立足,他現在剛上去,地位還沒穩住,你應該知道。」
「是,我知道我說出這句話,我可能會失去很多,但也不至于到無路可走的地步。其實我現在說我喜歡你,你也不會相信,大家都不是傻子。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你,你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接受。不過,你可能在我身上得不到你想要的。」
傅芝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沈蘊庭不知道,瞧著她眼中浮現的笑,讓他有些捉模不透了,他突然想到那個有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臉,行為舉止,還有裝扮都很奇怪的女人。
她朝著他得體的笑了笑,推了他一把,說︰「快點做飯吧,我肚子餓了。現在卓彥馨跟周羨在一起,我也不必擔心你們兩個之間還能有些什麼。再說,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已經說明了你心里的決定,同樣也說明了,卓彥馨在你心里的地位,終究也沒那麼高。否則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帶著卓彥馨一塊回來。」
「男人,總歸是薄情的。」她低下頭,繼續玩菜。
沈蘊庭微微眯眸,「那你呢?你圖什麼?」
「我喜歡你啊。你快做飯吧,我真餓了。」
這話听起來就很敷衍,不過沈蘊庭也沒再問。
這一晚,傅芝毓沒有回家,就住在了沈蘊庭這邊。
沈蘊庭一夜沒睡,半夜三更的給盛驍打了個電話。
人家有起床氣,這一通電話過去,跟點炸彈差不多。接起後,炸了一分鐘,才稍稍平靜一點。
他笑呵呵的說︰「沒吵醒袁鹿吧?」
「說事。」
「傅芝毓還願意跟我結婚,我就是跟你說,我決定跟她結婚。你說我這個決定怎麼樣?」
盛驍哼了聲,「你還想讓我夸你?」
「你老實說,你有沒有找傅家的人聊?是不是你幫了我?」
「沒。人傅老爺子現在也看我不順眼,他們是很講究尊卑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不忠不孝之人。我去找他說這事兒,只會越說越糟糕。」
沈蘊庭模了模下巴,已經長出了少許胡渣,他嘖了一聲,問︰「那你說傅芝毓是為什麼?」
「這要問你。」
沈蘊庭想了半天了,也沒想出來,「嗐,管她為什麼,反正現在對我有利就行。你放心,我努力努力把傅家搞定,到時候咱們強強聯手,沒別人屁事。」
「你先搞定了再說。還有別的事兒麼?」
「沒了沒了。」
還未說完,盛驍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這事兒就在網上發酵。
鬧的吃瓜群眾都不敢隨便戰隊,開始觀望。
袁鹿並沒有過多的關注這些,也沒打算多管,卓彥馨這邊沒啥消息,不過從輿論可以判斷,沈蘊庭應該是放棄了。
對此,袁鹿倒是並不意外。
像他們這種人,本身感情就淡薄,能有一時沖動的勁頭就不錯了。這世上,可沒有有情飲水飽的事兒。
阮子銘這邊的巡演時間都安排出來,她又要開始忙碌,一邊閉關練舞,一邊還要安排在北城開分公司的事兒。
景菲判刑那天她去看了一下,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她倒是沒有辯解,好似听天由命,看到她的時候,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一雙眼楮如行將就木之人。
那天江韌也在,不過他好像沒有看到她,走在他前面,沒有打招呼。
中午跟沈蘊庭約了吃飯,他請客,說是要感謝她。
袁鹿應了。
到了餐廳,沈蘊庭早在了,難得看到他臉上有幾分憂郁的神情,少了玩世不恭的態度。
袁鹿在他對桌坐下來,說︰「請我吃飯有什麼目的麼?你先說,我再考慮要不要動筷子。」
「沒什麼目的,說了是感謝你。」
「感謝什麼?你不是空手回來的麼?」
沈蘊庭略有些慚愧,說︰「這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有什麼關系。」
「不過我料到你會空手回來。」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渣?」
「不會啊,就算你想,卓彥馨也未必肯。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們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真的有緣,也許經年以後你們還能在一起,若是無緣,就不必硬湊在一塊,傷人傷沒什麼意思。」
沈蘊庭嘖嘖了兩聲,「你這還是我認識的袁小鹿麼?你以前……」
「你也說是以前,以前的事兒再拿出來說,你這是要挖苦我?嘲笑我?人總是要長進吧,你還拿我當小孩,你才有病。」
沈蘊庭笑著搖頭,「得,是我有病。那什麼,卓彥馨跟周羨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難怪要請我吃飯,你自己不會查?」
「溫城是誰的地界?我想查得查得出來。」
「你想干嘛?」
「就了解一下,他們兩個恩怨很深?卓彥馨在他跟前,跟老鼠似得,都不敢反抗。沒見過她那樣。」
袁鹿喝了口茶,「心疼麼?」
沈蘊庭咳了聲,「倒是有點,畢竟之前在我跟前都沒這樣。」
「那是他們的恩怨,你插不上手。」袁鹿想了下,「他們的事兒,卓彥馨跟我說過,但我也不好就這樣告訴你。唯獨可以告訴你的是,周羨是她妹夫。」
就這麼一個信息,沈蘊庭差不多能想明白,很容易就合理化這兩人的恩怨。
……
卓彥馨在海上飄飄蕩蕩,整艘船就他們兩個,周羨自己開船,他自己開就算了,卓彥馨還要幫忙上帆,下帆。慢一點,還得挨罵,神經病!
就這麼兩天,她曬黑了一圈。
便打死也不出去,躲在艙內。
第四天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就在她跟前接的,好像是沈蘊庭打過來的。
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出去了,卓彥馨本來也不想听,他們怎麼商量那都是他們的事兒,與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但他打完回來之後,臉色難看,一把薅住了她的頭發,將她從床上拉起來,真的一點不留情面,一點都不,他總是喜歡抓她頭發,掐她脖子,做任何事兒都不溫柔,要多粗暴就有多粗暴,沒有絲毫耐心。
她的頭發是要保護好的,她手里還有個洗發水的廣告,合約里是不讓她剪發,要保護好頭發的。
他總是這麼薅,她頭發都要給薅光了。
她都不想問他是發什麼瘋,不等他說話,直接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盡量靠近他,讓自己的頭皮能松快一些。
周羨停頓了幾秒,一把將她推開,卓彥馨一坐回了床上。
他冷著臉說︰「你倒是把自己的事兒吐的干干淨淨。」
「你冤枉我,我這兩天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拿什麼跟人家吐事兒?心電感應麼?」
「傅家沒有放棄沈蘊庭,他們的婚禮如約舉行,剛才他威逼利誘,要跟我和解。」
「不然呢?」卓彥馨揉了揉發疼的頭皮,「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再不回去,謝可曼要瘋了。」
他沉默了半晌,擺手說︰「換帆去。」
「不去。」
「不是要回去?」
「那我換個衣服先。」
周羨站著沒動,卓彥馨也就不動,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她在心里吐口氣,開始月兌衣服。
什麼結果可想而知,他就沒安好心。
一周後,他們在港城碼頭停靠。
到達之前,周羨就安排了人在碼頭接應,他在這邊與人談事,逗留了好幾天,卓彥馨想自己先回去,沒有得到批準。
不過他跟沈蘊庭和解之後,之前的那風波就平息了下去。
各方都發出了聲明,沈蘊庭這邊還出了律師函,要告那些污蔑他的營銷號和那兩個三十八線的女藝人。
卓彥馨這邊表示,曾經與沈蘊庭是單純的情侶關系,當時男未婚女未嫁,彼此有感覺就在一起,後和平分手,最後讓大家專注作品。
本身卓彥馨除了有劇上的時候曝光多一點,綜藝訪談都不怎麼參加,很注重個人隱私。所以這一波,月兌粉什麼的倒是還好,影響不算特別大。
至于跟周羨的照片,也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周導愛護演員,當時卓彥馨受到輿論影響,一個人關在房間里,生病了也沒人知道,還是周導過去安慰,才發現她病重,就立刻送人去了醫院。
事情告于段落,各方都平靜下來。
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
年底。
袁鹿在北美的最後一場公演告一段落,她的公演旅程到此結束,她替代的那位舞者回歸,也已經進入了下一場公演的排練。
晚上,阮子銘請大家吃飯,也算是告別。
袁鹿這一年跟著他們,很開心,本來以為不會哭,最後還是哭的稀里嘩啦。
大家都挺舍不得她,雖說她公司跟阮子銘還有合作,但是要像現在這樣,日日在一起吃飯排練,是不可能了。
典創在北城的分公司已經落成,業務繁忙,她也得回去坐鎮。
盛驍沒趕上她最後一次演出,等她聚餐結束,他才到酒店。
他現在是大忙人,兩家大公司要運作,要站穩這個位置,他要做的很多,並且不能有絲毫懈怠,有一批老頑固,並不是很買他的賬,多少還是會受到一點影響。
袁鹿雖然忙碌,但他所遇到的難處,她倒是了解。她私下里跟鄒顏合伙搞了母嬰超市,鄒顏這人各方消息靈通,所以盛驍工作上的一些事兒,他沒跟她說,但她都知道。
在合作上踫到的軟釘子,硬釘子,被人擺一道。
並不是沒有。
商場如戰場,稍有不慎是要被人取代的,所以並不是一時勝利,就可以高枕無憂,天下沒有這麼好的事兒。
她休息在家的時候,盛驍基本都是抽時間回家的,她不在的時候有保姆,但盛驍回家的次數不多,基本不回。
不過他這麼忙的情況下,也會抽時間出來去看她,看她排練,看她公演,或者就叫人送東西,送花送吃的等等,一般送吃的都是整個舞團的人都有份,送花也是,不過品種不同,袁鹿的必然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他的心思,袁鹿都看得見。
如今公演結束,她有時間好好陪陪他,去給他當幾天生活助理。
袁鹿讓他別緊著行程過來,但他還是抽出時間做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抱歉,還是沒趕上。」
「沒關系,你送得花我收到了,這麼大一束,超級惹人眼球。」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捧上來的時候,確實是全場焦點。
盛驍扯掉領帶,把她拉到身上,雙手圈住她的腰,在她嘴角親了親,說︰「答應你的事兒沒做到,你要怎麼罰我?」
袁鹿瞧著他滿臉疲態,親親他的額頭說︰「先去洗澡,要不要吃東西?我讓酒店送點吃的上來。」
「好啊,清淡點就好。最近應酬多,有點膩。」
「好。」
去洗澡之前,他扣著她親了一會。
他吃東西的時候,袁鹿就坐在旁邊陪著,她是吃過飯回來的,自然是不餓,就坐在旁邊,一只手抵著頭,看著他吃,「回去以後,我給你當半個月的生活助理吧。典創有程江笠和孫瓏在,到不用我太操心。我也正好能休息幾天,順便在你這里取取經,教我一點經商之道。」
「這麼大的福利,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我去洗澡,你乖乖吃完。」
袁鹿洗完澡吹好頭發出來,盛驍已經躺在床上,剛放下手機,他們大概有半個多月沒見。袁鹿竄上床,要去關燈,被盛驍攔住,說︰「先別關。」
「干嘛?」
「好久沒見你,有點想你。」
袁鹿嘁了聲,「前天不還視頻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親眼所見跟視頻能一樣?」
「哪兒不一樣?還不是這張臉?」
他越靠越近,說︰「你總不能讓我親手機吧,李特助看著呢。」
他的氣息溫熱,灑在她的臉上,心跳加速,要親不親,惹的人心煩意亂。
袁鹿抬眼與他的視線對了一眼,眸色微亮,他那眼神好像在指示她什麼。
她用腳在他膝蓋上踢了一下,而後稍稍抬起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盛驍在飛機上已經睡了一覺,洗過澡以後精神百倍,又吃了東西,現在有無窮的精力來與她玩耍。
不過袁鹿不行,她累了一天,又喝了酒,已經嗨過頭,精神身體雙重疲憊,折騰了兩下就睡著了。還沒結束,就已經沒反應了。
臉紅紅的,皺著眉頭,眼楮怎麼也睜不開。
盛驍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她只是哼哼兩聲,還是沒睜眼。
最後不得不中斷,可他也睡不著。
陪著她躺了一會,就去工作,等國內開早會。
袁鹿早上起來,盛驍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廳里用電腦在講話,听著可能是在開視訊會議,手邊還放著咖啡。
袁鹿靠邊過去,然後蹲下,挪到他身邊。本來打算等他說完,但一時情急,她腳沒穩住,人一下栽到了他的腿上,還哎呀叫了一聲。盛驍的話一下打斷,他下意識低頭,視頻對面十幾雙眼楮看著。
這麼突然來一下子,那邊的人也跟著緊張尷尬起來。
袁鹿直接給跪了,頭抵在他腿上沒起來,做了個手勢,讓他繼續,不要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