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只要我想

江韌倒回去看了一遍兩人這些日子以來的對話,他們聊天的次數不多,但每一句,字里行間都透著撩撥。

可現在她卻跟著另一個男人進了酒店。

他也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兩人進酒店不是去開房,而是去談正事兒。

袁鹿發完晚安以後就再沒有反應。

他盯著手機屏幕數秒後,猛地一甩手,將手機砸在副座上。他幾乎沒有多想,推門下車,徑自進了酒店。

……

余諾洗完澡出來,就瞧見袁鹿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一只手低著頭,另一只手拿著酒杯,落地窗上倒映著她的身姿。

他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走過去,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來。

袁鹿側身給他倒酒,笑眯眯的說︰「讓你破費了,打開我才發現這酒不便宜,開都開了也沒辦法裝回去,那就只能喝完它。」

余諾要過酒瓶看了看。

袁鹿托著下巴盯著他看,「看出什麼名堂了?這酒是真的假的?」

「要不,當我女朋友吧?」

他放下酒瓶,拿了酒杯,抿了口酒。

袁鹿笑起來,「咦,這次你竟然比我問的快,我剛還想跟你說這個事兒。」

「所以呢?」

「我的態度不明顯麼?我要只想跟你當炮友,也沒必要跟你拖一個月才來酒店,更不需要了解那麼多。我覺得你跟我應該是同一個心思,果然嘛,我沒有感覺錯。」

這洋酒的勁還挺大,袁鹿這會有點飄飄的,喝掉最後一口,她才扶著扶手起身,「我去洗澡。」

她整個人晃了一下,余諾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臂,「這麼快就醉了?」

袁鹿靠過去,拍拍他的臉蛋,說︰「我酒量好的很,你乖乖的等著吧。」

袁鹿進去洗澡,余諾起身,拎著椅子轉了個方向,面朝著浴室的方向,順便關掉的大燈,只留了兩盞壁燈,整個房間的光線暗下來,唯獨浴室的燈顯得很亮。

余諾喝完袁鹿剩下的半瓶酒,房間內的座機響起,他起身去接。

前台小姐細軟的聲音響起,「袁小姐麼?」

「你說。」

「這邊有位姓江的先生,說是袁鹿小姐的朋友,我想確認一下。」

余諾朝著衛生間內看了眼,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候見到的那個男人,想了想,說︰「不認識這個人,我記得你們酒店注重隱私,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把我們的信息透露出去吧?」

「當然不會,江先生說是有急事兒要找人,所以我才想著打電話確認一下。很抱歉,打擾到你們。」

「打擾沒關系,但泄露了隱私,那就不一樣了。」

「我明白,您放心。」

電話掛斷,余諾想了一下,直接把電話線給拔了。而後出去,找了客房部的經理,換了一間套房。

酒店大堂,前台小姐掛了電話,對著江韌露出標準的笑,「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想您可能是找錯人了。」

「錯了?我是親眼看著她進來的,怎麼會錯。你只要把房間號告訴我,其他不用管。」

「對不起,我們這邊有嚴格規定,客人的信息不可能透露。先生,要不然您自己打電話給您要找的人,叫她下來見您?」

江韌默了一會,拿出身份證,「給我開一間房,我要求跟他們同一層。」

他的態度顯然是不容被糊弄。

按照他的要求,給他開了一間房,江韌拿了房卡上去。

前台小姐也怕出點什麼好歹,到時候要負責人,就趕忙聯系了客房部經理,告知了情況。

果不其然,很快他們就接到了客人的投訴,說有人騷擾。

客房部經理叫了保安上去,就看到江韌挨個房間的在敲門。

「這位先生,您先冷靜一下,您這樣會打擾到我們其他客人,有什麼事兒咱們先坐下來慢慢說,可以麼?我會盡我可能替你解決問題,但你現在這樣吵到其他客人,我們就不好處理。」

江韌並不理會他們的話,「我已經跟你們前台的人交涉過了,他們不能解決,那我就自己解決問題。」

「您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這里上百個房間,您一間間找過去,也不是辦法吧?」

「那你不如直接告訴我,這樣就不會打擾到其他人。」

「您跟我下去,我讓他們查一下。」

江韌看他一眼,並不覺得他會真的告訴他,旁邊兩個保安蓄勢待發,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逮住他。

這時,他手機響起,是周迎來的電話。

他轉過身,走開幾步接起電話。

「查到了沒有?」

周迎有幾分為難,說︰「同方酒店我沒認識的人,我托人去查了,不過人家酒店隱私這一塊做的很好,說什麼也不肯透露。其實我覺得也沒有必要,江韌……」

他的話沒有說完,江韌就掛了電話。

倒也沒指望他能查到。

他望著這一扇扇的房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動作快的男女,這會已經進入正題。

他停下腳步,沉默了幾秒後,轉身走到客房經理跟前,「老實跟你講,是我老婆在這里密會情人,我只要你們把房間號告訴我,其他不用你們管。我也不會給你們酒店造成負面影響,我只是要把人帶走,不會做其他事兒。當然,你要是告訴我,我會給你應得的好處。但如果你們不能配合,那麼沒辦法,為了我的家庭著想,我只能走極端方式。」

對于這種理由,客房經理見怪不怪,同方酒店成立到如今也有些年頭,這麼多年,什麼事兒都遇過。

「可否提供一下您的結婚證?做一個進一步的證明,若是能夠證明這位客戶與您確實是夫妻關系,那麼我們就有正當的理由給你提供信息。」客房經理好聲好氣的解釋,「我們酒店之前就發生過類似的事兒,有個男人借著捉奸的名頭,結果是前男友來鬧事兒,差一點出了人命。自那以後,咱們酒店就嚴格規定不能透露客人信息,除非是警方辦事,或有證有據的情況下,我們能夠提供信息。還希望先生能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畢竟透露客人隱私是犯法的。」

他當然拿不出來什麼結婚證,什麼證明都沒有。

他抿了下唇,垂了眼簾,兀自點頭,「哦,對不起,體諒不了。」說完,他就轉身,準備繼續砸門。

在他轉身之際,客房部經理招呼了兩個保安上去抓他。江韌的反應很快,本就有所戒備,立刻躲過了兩人伸過來的手,並一腳踹過去。

他這會正好窩著一口氣沒處撒。

他往後退了兩步,冷睨了他們一眼,周身散著生人勿進的戾氣,是個危險人物。

兩個保安站在一塊,互相看了一眼,又回頭看了看站在後側的客房經理。

其中一個保安說︰「你何苦要為難我們呢。」

江韌懶得跟他們廢話,照舊我行我素,在他要砸門的時候,保安再次上前把人拖住,而後三人就扭打在了一塊。

江韌的戰斗力強的很,兩個保安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像個瘋子一樣與之對抗。經理瞧著駭人,立刻通知人報了警。

袁鹿洗完澡,就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動靜,「外面在干嘛?」

余諾聳肩,「不知道什麼情況,好像有人騷擾客人。」

「那一會敲門別開就是,萬一是個神經病,被打了都沒地方說理。」

「我本來也沒打算開。」

……

最後,江韌被帶去了巡捕局,扣在了拘留所。

酒店這邊對受到騷擾的客人表示了歉意,並給予了相應的補償。

顏嫚是一小時後到了巡捕局,了解完情況以後,跟酒店負責人道了歉,對方也沒為難。

顏嫚辦妥了手續,在門口等人。

江韌被帶出來,臉上掛了彩,整個人氣壓很低。

巡捕訓了幾句,顏嫚帶著人出了巡捕局。

江韌一句話也不說,出了門口,就把顏嫚的車鑰匙搶了去。

顏嫚緊跟上,她在旁邊說什麼,他都沒什麼反應。

一路飆車,又去了同方酒店,執著且攔都攔不住,跟瘋魔了一樣。

顏嫚察覺到他情緒失控,這種時候容易出事,可男女力量懸殊,她拉都拉不住。

兩人在酒店外面牽扯了很久,江韌像一頭偏執的蠻牛,說什麼都不听,好話歹話都沒辦法動搖他。他這架勢簡直像是要去殺人,顏嫚氣不過,揚手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沖著他大吼︰「都過去多久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完了!你要去干嗎!」

江韌望向她,眼神晦暗壓抑著狠戾,不等她再多說一句,便一把將她推開,「你別管!」隨即,朝著酒店大門過去。

顏嫚被他推倒在地,這會有車過來,差一點就撞上,幸好司機反映快,但也嚇了一大跳,忍不住降下車窗來罵人。

顏嫚也是被嚇得不輕,可她這會更多的心思在江韌身上。

可能是那不堪入耳的漫罵聲,讓江韌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到顏嫚隱忍著眼淚看著他。

兩人對視半晌,江韌轉回身走到她跟前,呵斥了那司機,許是欺軟怕硬,對方一下停住了罵聲,縮了回去,開著車從他們身邊經過。

顏嫚深吸一口氣,說︰「別給自己惹麻煩行不行?我們現在的情況,還沒到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步。更何況,你跟袁鹿都分開多久了?當初你們兩個都撕破臉到那個地步,你現在這樣算怎麼回事兒?她就算是主動來勾搭你,那也是要報復你!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她對你來說其實什麼都不是,你不喜歡她,江韌!」

顏嫚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軟了語氣,「我們回去吧,好麼?」

江韌沉著臉,沒有說話。

「江韌。」

「你先回去。」他掙開她的手,情緒似乎穩了一點。

顏嫚自然不肯走,「跟我回去吧,我們回家吧。」

「走。」他有些不耐煩,弄了眉毛,從口袋里掏出煙,燃了一根抽了起來。他的手背在流血,指關節都破了皮,看起來挺嚴重的。

顏嫚瞧見有些心疼,可他卻好似沒有感覺。

他抬眼看了看酒店大樓,吐出一口煙霧,惡狠狠的說;「我跟她沒完。」

「江韌……」

「你別廢話。」

「早知道我就不該把你從巡捕局弄出去,就該讓他們關著你!」顏嫚紅了眼,可江韌根本不理會她,自顧自的走開,回了車上,倒是沒有再去鬧騰。

顏嫚不放心,徹夜守著他。

他就坐在車里抽煙,一夜都沒有合眼,一雙眼布滿了血絲。

第二天早上七點,他看到袁鹿和那個男人一道出來,袁鹿穿的少,早上還有點冷,她身上穿著男人的外套,兩人牽著手,走的很近。

江韌隱隱覺得肺和胃都在疼,他一只手抵住胃部,盯著他們走遠,倒是沒有立刻上前。

顏嫚這會醒過來,瞧見他發青的臉色,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也沒看到。不過她倒是能猜到他看見了什麼,「我們去吃早餐吧,今天還有很多事兒要處理。」

江韌沒說話,緊了緊後槽牙。

顏嫚伸手握住他的手,有些擔心,說︰「冷靜點,不看見就好了。過幾天我們回去看看你媽媽吧。」

「你是在提醒我?」

「不是,我只是覺得該回去看看。听桂雲姨說,她現在情況比以前好很多。」

「別總提我媽。」

顏嫚︰「知道了。」

……

袁鹿到公司第一時間泡了一杯板藍根,早上起來流了點鼻水,喉嚨也不是很舒服。

她今天來的比較早,到的時候公司里還沒幾個人,程江笠基本上每天都是踩點。

她坐在茶水間,等著水燒開,腦袋有點昏沉沉的,想來想去,又回到工位找藥吃。

「姐姐,你昨天沒回家麼?」

她剛要吞藥,程江笠突然冒出來,在她身後幽幽開口。

袁鹿嚇了一跳,藥片沾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卡著了。她用力吞了幾口口水,才勉強咽下去,「你是鬼麼?走路沒聲。」

「感冒了?」

程江笠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來,眼里含著探究的意味,上下打量她。

袁鹿弄了一下頭發,咳了聲,說︰「有點。」

說完,就轉身去了茶水間,水已經燒開。

程江笠拿著杯子跟著過來,緊跟在她後面,「你昨天是去酒店了啊?」

他聲音很輕,這會茶水間就他們兩個。

袁鹿猛然回頭,瞪他一眼,「你干嘛?我去哪兒還要跟你報備麼?」

程江笠沒說話,只是看她一眼,等她走開,再過去倒水。

袁鹿回了位置,拿了支護手霜涂了涂,而後跟其他同事閑聊幾句,與平日里沒什麼兩樣。

她從包里拿出手機,電量已經很低了,她先充上電,看了一下微信,刷了朋友圈,又刷了刷微博。

這時,余諾發了微信過來,下班過來接你。

她發了個OK的手勢。

喝完板藍根,她把杯子放回桌上,余光瞥見程江笠正在看她。

她挑了下眉,不準備理他。

程江笠寫了張字條丟過去,落在她桌子上,袁鹿展開看了眼。

昨天干什麼了?

袁鹿把紙條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沒理他,直接投入工作。

然而,這藥吃下去似乎沒什麼效果,袁鹿的鼻涕越發嚴重,還伴隨了輕微的咳嗽。

感冒難受,影響她寫方案。

寫了一會,正好陳萌找她聊天。

她現在在自己家公司做事,做的是出口,生意還不錯。

過一陣準備去海市玩,你有空不?

什麼時候?

估計月底,連軸轉還一陣,想休息幾天。我爸批準了,可以玩半個月。你要不要也休個假,咱們一塊去旅游?

袁鹿︰估計不行,芳芳姐休產假,本來人手就不夠,每天忙的要死,老板不會允我假期的。

兩人聊了一會,袁鹿就關掉對話框,繼續工作。

這一整天的效率不高。

快熬到下班的時候,江韌的微信跳出來。

出來。

簡單兩個字,卻透著強勢。

袁鹿看了眼,沒理。

幾秒後,他又發過來︰你不出來,我進來找你也一樣。

袁鹿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如此強勢,她關掉了電腦上的微信,拿手機回復,有事微信說,我現在上班,一會還要加班。

江韌︰給你五分鐘。

袁鹿發了兩個問號,他沒有再回復。

她想了想,沒有理會。

過了五分鐘後,前台小妹進來,走到她身側,「袁姐,外面有人找你,他讓我問問你,是他進來,還是你出去。」

袁鹿從小妹眼里看到了濃濃的好奇,分分鐘冒出來的八卦之魂。

「我出去看看。」她拿了手機,跟著小妹出去。

江韌就站在電梯前,雙手插在口袋,微微仰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听到動靜,他側頭看過來,四目相對。

袁鹿覺出他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那眼神里透著些乖戾,臉上有傷,但都已經處理過了,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冷冷沉沉的。他側過身,面朝著她,等著她走過來。

前台小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幾個來回,感覺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有一點興奮。

她自覺回到位置上,豎著耳朵听。

袁鹿走到江韌跟前,保持淡定,看著他的眼楮,「找我有什麼事兒?要找我做廣告?」

「出去談。」

他的語氣沉沉,听不出來喜怒。

袁鹿說︰「要不去會客室談?」

江韌幽深的眼,看了看她,嘴角一挑,「你確定麼?」

袁鹿挑了下眉,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這反常有點奇怪,昨天不還好好的麼。

不過她也不怕,「那你等一下,我去拿包,一會免得再回來。」

「去吧。」

他從口袋里拿出根煙,袁鹿轉身進去,簡單收拾了一下,關了電腦,拿了包,這就要走。

程江笠︰「這就走了?」

「嗯,客戶要出去談。」

「要不要我跟你一塊去?」

袁鹿想了下,「不用。」

隨後,她拿了包就往外走。

江韌這會靠在前台,小妹給他拿了煙灰缸,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他夾著煙的手,手指關節每一處都破皮,傷口看起來挺嚇人,還是新鮮的。

見她出來,江韌滅了手里的煙,兩人一道離開。

這會還沒到下班時間,電梯里沒別人,只他們兩個。

兩人並肩而站,中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袁鹿的手機適時的響了一下,余諾發來的信息,我在樓下了。

她正要回,江韌一把將她手機奪了過去,面不改色的將手機舉到眼前,看了看信息。

袁鹿伸手去搶,他立刻抬高了一點,袁鹿撲了個空。

他的眼楮直勾勾盯著手機屏幕,強勢的看了兩人的聊天記錄。

袁鹿只搶了兩回,就站在旁邊看著,雙手抱臂,嗤笑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看看你同時跟幾個男人聊騷。」

「你有什麼資格呢?」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電梯直接到負二層。

電梯門打開,袁鹿沒出去,江韌走到電梯口,回過頭看她,命令道︰「出來。」

「我沒必要听你的。」

話音未落,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出來。

力氣極大,袁鹿覺得自己跟一片紙似得。

袁鹿︰「你要干嘛?江韌。」

他不說話,拉扯著她走到車邊,拉開車門,便要摁頭把她塞進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袁鹿沒有反抗,順著他的力道上車。

等他關上車門,打開駕駛座的門,袁鹿迅速推開下車。

江韌的反應很快,他有預感她會跑,所以有所防備。

她下車的瞬間,他也跟著下車,伸手要去抓她,袁鹿朝著他的要害踢過去,他一側身,腳踢在他的大腿上,狠狠一下,那是朝著斷子絕孫的力道去的。

江韌笑了下,扣住她的腳踝,摁住她的肩膀,把她頂在車身上,強行將她的腳摁在身上,好似她主動勾住他。

「恨我?」

袁鹿停手不動,盯著他的眼楮,笑問︰「我得罪你了?」

「沒,我就想問問你,昨天那位技術如何?」

袁鹿一頓,她眉梢微的一挑,笑起來,「你跟蹤我啊?」

他用力在她身上頂了一下,「問你呢。」

「這麼隱私的問題,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再者,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你好像沒有資格來問我這個問題。」

「也對,這會還真沒有問你的資格。」

他笑了笑,眼里一閃而過的癲狂,袁鹿沒有注意到。

隨即,他的手便抵在了她的褲腰上。

靠近她的耳畔,低聲道︰「很快就有資格了。」

扣子解開的那一瞬,袁鹿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緊扣住江韌的手臂,臉色泛白,她咬著牙,「你敢!」

他眼底泛起邪笑,低頭抵住她的額頭,「在我這里沒有什麼是不敢的,只要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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