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九章 爭吵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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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謝 這麼說了,那群人也是暫時被安撫住了。

不過,他們才剛松一口氣,就听得有人開口。

「這銀月姑娘,到底去做什麼了?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獨獨不見了她呢?」

她呼吸略微頓了頓,看來,這群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時,紜兒也知道該到她上場的時候了。

「家姐不過是處理一些家事而已,不日即將回來,勞煩各位掛念。」

紜兒本就氣質出眾,從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是時有人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而非侍女。

再加上幾乎所有人都清楚,「銀月」最疼愛的便是自己的這個妹妹。

只要有她在,似乎就有了底氣似的。

「原來,是紜姑娘。不過若是銀月姑娘有什麼困難的話,你們可別不好意思開口。銀月姑娘說過,咱們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說話的是個在頭目里面,十分會做人的那麼以為幫主。

但越是這樣的人,也就越是油滑,輕易的信不得。

紜兒輕輕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道。

「諸位不知,我爹娘去世得早,家中只有一個伯伯撫養我們姐妹二人長大。後來,姐姐有了出息,想要接伯父來孝敬,可他老人家住慣了,說什麼也不肯來。這不,前幾天病了,家里那邊托人傳了信過來。姐姐不放心,所以才趕回去親自照料。」

這一番說得倒是合情合理,客廳內眾人紛紛點頭,至少表面上,還是要稱贊銀月的孝道。

「就怕孝順是假,跑路才是真!」

此時,一道並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紜兒臉色稍稍的變了變,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收起。

「不知道這位大哥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站在紜兒的身後,微微抬頭望去。

那是個並不怎麼起眼的黑臉漢子,但有時候,越是這種不起眼的角色,才越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舉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銀月大姐逃了不成?」

只是沒想到,第一個起來反駁的,居然是那花豹子。

看著這吹胡子瞪眼的耿直莽漢,她竟然覺得對方還有點可愛。

那人不屑的橫了花豹子一眼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可沒這麼說,倒是你這花豹子,一口一個大姐的,難不成,你真當你是戴花的了?莫不是你褲襠里的東西不好用,等著你那銀月大姐,給你醫治不成?」

那人的葷話,惹得不少人哄堂大笑。

對于鬼市的這些人而言,其實這種話,並不算是太過分。

即便是紜兒,從前跟父親去闖海的時候,也听慣了船員們的粗話。

但是,花豹子卻瞪圓了眼。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對方並不怕他,也懟了起來。

「怎麼了?我就說你是個戴花娘們,怎麼了?」

誰想到,那花豹子二話沒說,一步躥上前去,「噗」的一下,打了那人一拳。

大家都是混江湖的,這種虧斷然是不肯吃的。

那人也不不甘示弱,沖上前去就是跟花豹子撕打了起來。

一時間,拉架的、叫好的鬧成了一堂。

謝 也只得親自去勸,那兩個人卻打出了火氣,拳拳到肉,那架勢是非得把一方給揍趴下不可了。

但她的注意力,一直沒有在戰局上。

果然,在他們打到白熱化之時,有一道身影,偷偷的趁著熱鬧溜了出去。

「我去看看。」

她伏在紜兒耳邊輕聲說道,後者點點頭,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帶著他們兩個往後退了幾步,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她跟清狐二人,一前一後,低著頭也出了客廳。

那人的動作倒快,他們不過是前後腳跟出來的,卻也僅僅看到拐彎處有個背影一閃而過。

他們立刻追了上去,好在這里是自家地盤,倒是不用怕撞上誰。

那人倒是輕車熟路,一路往後走,直奔她的院子去了。

因為最近她要待在紜兒的身邊,所以小院落了鎖。

不過,卻難不住那人。

不消片刻,門被他給鼓搗開了。

清狐抱著她無聲無息的翻過了院牆,直接到了小院的角落。

那人正在她的院子里,翻找東西。

對方的手法很仔細,很專業,而且目的性極強。

她房內的金簪銀釵不去拿,反而專挑她書桌上的一些紙張。

而且動作很細微,若不留心看,只怕很難看得出來,被人翻動過。

書案上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消息,那人又打開門,溜到了兩邊的廂房。

她看到,那人是翹著半個後腳掌走路的,是以落地無聲無息,也不會留下完整的腳印。

廂房又是一樣的路數,被翻了個遍。

那人動作極快,在確定自己要找的東西不在這里後,也沒有多做停留,退出了院子。

听著門鎖落下的細微聲音,他們再次跟在男子的身後。

不過這一次,他去的卻是內部的藥房。

因為她這次出的秘藥都是不外傳的方子跟工藝,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是交給別人加工的。

最重要的幾步,還是掌握在她的手中。

所以謝 單獨,給她開闢出了一個小院子,用來當做藥房。

房子不大,總共不過有三間。

左邊的是盛放原材料的,右邊的是放置成品的,唯有中間的,才是她的工作間。

男人到了藥房,躲開了正在干活的工人後,一閃身進了她的工作間。

「要不要把人揪出來?」

清狐壓低了聲音問道,她考慮了一下後,搖了搖頭。

「他們去了也是白去,藥方子在我的腦子里,而且他們就算是想要搞破壞的話,我也能及時的糾正。看來,他們所圖的不小啊!」

她知道,秘藥的出現,讓某些人動了心思。

現在看來,出賣她的人,更有可能是這些人當中的其中一個了。

要是得到了藥方跟工藝,那麼他們自然就可以自己做這個買賣了,不用拼死拼活,到頭來利潤的大頭,卻是給他們的。

但她又怎麼可能,不早做防範?

在學徒們來之前,那人溜出了藥房。

「走吧,我們回去。」

她拉了拉清狐,輕聲說道。

「不繼續盯著麼?」

她搖了搖頭,沒必要了,既然進了她的藥房,又怎麼可能,會全身而退呢?

那邊的熱鬧也該落幕了,她們要是不回去,也許可能會打草驚蛇。

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客廳。

果不其然,那兩個人,已經被拉開了。

「媽的!告訴你,以後再敢給老子說這些混賬話,老子就拔了你的舌頭喂狗!」

花豹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氣勢卻很足。

對方卻沒他這麼好的運氣了,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身上全是花豹子的大腳印不說,那臉,簡直就跟調色板似的。

「好了,大家都消消氣。謝堂主說了,和氣生財,以後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打來打去,成何體統?」

最後,還是那個刀疤男王開開口勸了下來。

她視線落在王開身上,王開心思縝密,手段又陰狠毒辣。

如果出賣她的人是他的話,那她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畢竟,听說當初來千毒坊里搶東西,可是他帶得頭。

如今,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誰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儼然是有了做大的趨勢,難不成,他還是想要取代鎮龍堂的地位麼?

不過此事,還不能妄下結論。

「呸!狗雜種!」

花豹子還是覺得不解氣,但至少是重新坐了下來。

經過這麼一鬧,謝 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諸位,今日是我招呼不周。這樣吧,等到銀月姐回來了,我再邀請各位來這里共聚如何?」

不過轉眼間,他又擺上了一副笑臉。

在這里,笑比哭厲害多了。

誰也看不透他的想法,但天生的謹慎,卻還是讓他們會多想一層。

因此,倒也不敢太過放肆。

「謝堂主說得有道理,我們不過是為了求財,其他的事情,可以放在私下去解決。謝堂主,若是銀月姑娘回來了,勞煩你派人告訴我一聲。我有些私事,想要麻煩她。」

王開這一次,尤其客氣。

謝 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看到王開都如此了,其他人也覺得再待下去沒意思,紛紛起身告辭。

「諸位,不送了。」

面對著台風過境一般的內室,謝 依舊笑得淺淺淡淡。

這群人開始對這個長相斯文俊秀的年輕人,有了些許的改觀。

野獸,最讓人害怕的,就是學會了藏起自己鋒利的爪子。

因此如此,便不會有人知道,那利爪會在何時,會劃破自己的喉管。

「這群莽夫!」

人確定都已經送出門外之後,謝 才摔了杯子。

「好了, 。這些東西不值什麼錢的,你莫要氣壞了身子。」

紜兒上前,拿出手絹擦了擦灑在謝 手上的茶水。

別說,紜兒倒是頗有膽色。

剛才他們回來的時候,她還故意拉了下紜兒的小手,生怕那丫頭害怕。

誰知,她正看得津津有味,連她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不錯,她家紜兒,還真有大哥的女人的範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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