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能屈能伸的主。
趙大人是最先朝著聞將軍一作揖,行了一個大禮,然後誠懇的道歉,並且也對聞少雪行了一個大禮,說自己女兒不懂事,改日親自登門賠禮道歉。
趙小姐見自己爹都如此行事,也知道自己再不認錯,後果會很嚴重。
于是怯生生的站出來,給聞少雪賠不是。
聞少雪嚇一跳,其實她自己把那些話說出來,雖然讓自己難堪一點,但心中沒有多少的氣,這會也急忙表示不在意,不用登門道歉的。
並且還親自上前拉住趙小姐的手,言辭誠懇道,「我們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我平日與諸位妹妹接觸的少,大家對我不了解,這才產生誤解。」
這氣度,這風範,讓趙小姐更加的羞愧,就覺得自己那會無所顧忌的取笑別人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其他幾家小姐,也不等自己父親上前賠不是,也紛紛走出來,沖著聞少雪真心實意的道歉。
馮小燕跟關荷本來就是假裝暈倒,外面發生的一切雖然看不見,但是听的一清二楚。
這會同樣是羞愧不已,早知道就不裝暈。
剩下幾家的大人見聞少雪那邊解決了,也紛紛朝著聞將軍抱拳,慚愧的表示教女無方。
聞將軍開始是非常生氣,不過見聞少雪不生氣,心中的火才慢慢平息下去。
仔細想想睿親王那只老狐狸的話,也不竟然是沒有道理的。
這些小姐雖然說話可惡,但都是一些十幾歲的孩子,平日里定然是听誰說多了,這才口無遮攔,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再說誰一生不犯幾個錯誤。
連他自己都犯過一些錯,算是情理可原。
于是,他也擺擺手,此事就此揭過。
一場風波就這樣解決。
圍觀的眾人也慢慢散去。
時辰也不早,該出宮的都陸陸續續的離開皇宮。
江明珠被她爹叫到偏殿,好好的給她上一課,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就不要明著出手,這不是讓人抓著把柄嗎,連否認都否不了,這個時候就要來陰的,別人即使指證你,也拿不出證據。
「爹,如果是你,你打算怎麼做?」江明珠干脆問道。
「胡鬧。」睿親王語氣雖然在呵斥,但是臉上依舊笑眯眯,「你爹這麼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背後暗算人的事。」
「所以你也是光明正大的來唄,跟我那有啥區別。」江明珠鄙視。
「咳~遇到這樣的事,出聲呵斥即好,沒必要下那麼重的腳。」睿親王很尷尬。
「萬一我呵斥別人不听了?」江明珠虛心求教。
就她的人品,估計呵斥到最後,連著她一同被嘲諷。
沒準還被人說成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先禮後兵嘛。」睿親王回道。
「所以最後還是要出腳嘛,有區別嗎?」江明珠反問。
睿親王無語半響,孩子大了,口才都比以前好了,讓他這個當父親的很是惆悵啊,再不是當年讓他隨意拿捏的小豆丁了。
「不過爹,你剛才那手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用的不錯,我看那幾位大人是對你感激不盡,嘖嘖。」江明珠夸獎道。
也難怪聞將軍說她爹是個老狐狸,果真是沒說錯。
「官場之道本就如此,哪有什麼敵人跟朋友,不過都是同僚而已。」睿親王又開始裝高深莫測。
江明珠白他一眼,「爹,裝逼容易遭雷劈的,下雨天少出門。」
「你……」睿親王氣的吹胡子瞪眼楮,逆女。
江明珠一見睿親王生氣了,急忙轉移話題,「爹,馮夫人說我是有娘生沒娘教,太傷女兒這顆玻璃心。」
「什麼,那個女人真的那麼說?」睿親王立馬忘記剛才的事,眼楮一瞪,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模樣。
江明珠的娘一直都是睿親王心底的白月光,即便是死了這多年,他都一直沒有續弦,今日讓人這般說江明珠,不就是在說他夫人壞話嗎?
這可是他的逆鱗。
「嗯。」江明珠壞心眼的點頭,她可不是聖女,眥睚必報才是她的作風。
「你怎麼不早說。」睿親王氣的想跺腳,他去的時候,沒有听到這句話,不然他怎麼輕易就給那幾位大人的台階下,至少要折騰一番。
「現在也不遲啊,反正你跟馮大人同朝為官,總是會有機會的。」江明珠暗示道。
睿親王一巴掌拍江明珠頭上,使勁的揉了揉,「不愧是我的種。」
他也正有此意。
于是,一大一小兩只狐狸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出了偏殿,江明珠看見許霸田在外面走來走去,顯然是在等她。
「你這是咋滴,尿急?」江明珠打趣道。
許霸田懶得跟她胡扯,三步並兩步走上前,「明珠,最近幾天我去你家住吧。」
那會一怒為紅顏,連他大哥都一起懟了。
等冷靜下來,他才開始後怕啊。
特別是他爹剛才拍他肩膀那一下,語氣溫和,臉色慈祥,說出來的話殺氣騰騰,「回家等著。」
他大哥是給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總之,他知道自己悲劇了。
回去肯定是男子雙打,嗚嗚,想想就恐怖。
想來想去,還是出去躲兩天再說。
「我都嫁人了,也不住睿親王府。」江明珠說道。
「我也可以住聞府。」許霸田沖著江明珠諂媚一笑,到時候跟女神住一個屋檐下,想想都很美好。
「我拒絕。」江明珠果斷拒絕。
小樣,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別這麼無情嘛,看我今晚這麼幫你。」許霸田恬不知恥,厚著臉皮道。
江明珠翻個白眼,「你幫誰你自己心里清楚,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我被人圍攻的時候,你是不是站旁邊看熱鬧。」
「額……」許霸田心虛的眨巴眼,暗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絕交。」江明珠佯裝生氣,一甩袖子就走人。
「哎,別走嘛,你看你今晚在幫聞小姐,我也在幫聞小姐,咱倆是不是殊途同歸,好歹也是統一立場的戰友,你也不能見死不救,見我倒霉吧。」許霸田追過去,繼續說道。
「你可要找我公公啊,我看他挺欣賞你的,你說你要住幾天,沒準他留你常住。」江明珠說道。
找她有毛線用,她就是一個外來媳婦。
許霸田委屈的撇撇嘴,他也想過,但是他莫名怕聞辰陽,大家年歲也差不多,但是這家伙好像能看穿他心中想法似的,讓他無所遁形,有點敬而遠之的沖動。
「要不我跟我大姑姐說一說,看她同不同意你住聞府。」江明珠故意道。
「好啊,好啊。」許霸田連連點頭,他是求之不得。
「好你一個大頭鬼,你趕緊給我回去,不然我讓人送你回去,你自己選一個。」江明珠威脅道。
「哇靠,你不能這麼無情,我大哥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回去,小命都會沒的。」許霸田苦著一張臉,說什麼他都不要回去。
「放心,你大哥會留你一條小命的。」江明珠一點沒心軟。
「老三,你打算讓爹等到什麼時候?」許壽祖站在不遠的地方,沖著許霸田無情的喊道。
「完了。」許霸田臉色一變,他還以為自家老爹回去了,沒想到還在等他。
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死翹翹了。
「你真的不打算邀請我去聞府……」
「趕緊回去吧。」
江明珠一把將他推向許壽祖的地方。
「江明珠,你這個沒良心的。」許霸田小聲的嘀咕一聲,最終不情不願的朝著許壽祖走去。
出了正陽門,三圓站在馬車那邊朝里面張望。
一見江明珠出了,急忙跑上前,「小姐,你怎麼才出來?」
「怎麼,聞家人回去了?」江明珠不在意的問道。
今天聞少雪出這事,聞家的人肯定是要先走的。
「沒有,都在等你。」三圓指向一個地方。
只見聞家的人全部站在外面,沖著她笑著。
「明珠,你爹沒為難你吧,你跟我說,他要是敢凶你,我第一個不饒他。」聞將軍中氣十足道。
剛才睿親王找江明珠談一談,他想上前阻止的,怕睿親王真的訓斥江明珠,不想被聞辰陽攔住,說人家父女肯定有話說,讓他不用操心。
「哈哈,我爹哪能凶我。」江明珠齜牙一笑,眉眼彎彎。
「明珠,今天謝謝你,讓你受委屈。」聞少雪等著江明珠走進,輕聲感謝。
如果她是江明珠,只怕早就害怕的哭起來。
當然,她也不會像江明珠那麼彪悍,把人踹水里。
「大姑姐,別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句話,我要是遇到難事,你肯定也會幫我的對不對。」江明珠挽住她的胳膊,笑意盈盈道。
聞少雪心中一暖,也跟著笑著點點頭。
「哇~」
一輛馬車上,許霸田掀開簾子正巧看到聞少雪笑了,立馬露出一臉的痴笑,女神笑起來好美,明明沒有喝醉,現在立馬醉倒在女神的酒窩里。
「啪~」
「啊~」
許霸田吃疼的捂著頭,警惕的盯著許壽祖,干嘛打他?
「你下次要是再露出那副表情,我不介意把你揍成豬頭。」許壽祖警告。
臭小子一臉猥瑣相,怎麼瞧都欠扁。
「爹,大哥打我。」許霸田沖著許閣老告狀。
不是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兒嗎,他也算家里最小的兒子。
「壽祖。」許閣老淡淡開口。
「爹。」許壽祖恭敬道。
「你那是打人嗎,那是撓癢癢。」許閣老不客氣的說道。
「爹教訓的事,下次我認真打。」許壽祖認真答道。
許霸田一個人縮在馬車後面瑟瑟發抖,這是親爹跟親哥嗎?
江明珠是無緣看到這一幕,現在她是滿眼冒星星,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著。
剛才上馬車的時候,她沒站好,差點摔下去,危急關頭,一只有力的手將她的腰穩穩扶住。
她回頭去看,正是聞辰陽,對方臉龐堅毅,身子挺拔,一雙眼楮如同黑曜石一般看著她,仿佛天地間,他的眼中只有她一個人。
隨即對方沖著她笑了,他的語氣在夜色中有著一種難以察覺的溫柔,「明珠,謝謝你。」
那一刻,她的心底涌現一股無法言喻的情緒,就好像對方要天上的月亮,她都能上天給他摘下來。
有首歌怎麼唱來著,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她為聞少雪出氣的緣故,聞家的人對她格外的親切。
聞將軍一路上詢問她把那個壽山石藏到哪里去了,那個壽山石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是怎麼搬的動的……
江明珠一口否認,那是一個假的,她一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哪能搬的動那麼重的石頭,只不過是做的一層假殼而已,欺騙大眾的眼楮。
聞將軍表示懷疑,太監抬那東西上台的時候,看著就不輕,而且往地上一放,還發出沉悶之聲,顯然重量不是造假。
「假的,假的,那個箱子的底板我故意讓人加厚加重,這樣別人就以為是壽山石重,哈哈哈。」江明珠面不改色的說假話。
她再是力氣大,也是一個女人不是,還是一個美女。
話說美女不都是嬌滴滴的嗎,就跟林妹妹似的。
聞將軍還是有疑慮,真的這樣?
聞少雪卻是信了江明珠的話,夸她設計巧妙。
江明珠受之無愧的接受表揚,腦子里想的卻是,好在她小時候去水榭閣玩,然後她爹就告訴她那里有個機關,是一個能工巧匠設計的,她爹利用這個機關喜歡藏一些小玩意,設計的很巧妙,你得借助一些外力,然後木板就會下陷,然後板子再分開,東西就落入洞中,接著板子會恢復原樣,根本看不出來變故。
江明珠讓人把箱子底部改裝一番,只要她一拉箱子底部的繩子,里面的壽山石就會落下來,再隨著木板緩緩落入洞中,簡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覺,至于壽桃,早就藏在夾層里面。
這也是為什麼她要找一塊大黑布來,而且自己還隨著箱子轉悠,她純屬就是將眾人的吸引力吸引到她的身上來。
哈哈,她簡直就是小機靈鬼。
聞辰陽眼楮清澈的注視著她,仿佛看透一切似的。
江明珠眨巴眼,淡定的回視過去,這廝是不是拜倒在自己的美貌之下,艾瑪,回去之後,也不是不能進她房間。
顯然她是想多了,回到聞府,聞辰陽照舊去書房,說是要查一些東西。
氣得江明珠直磨牙,感情她還比不上一個書房,趕明一把火燒了,看他再往哪躲。
「小姐,要是想姑爺過來,您可要直說啊。」三圓見江明珠氣呼呼回到院子,趕緊說道。
她家小姐又不是一個扭捏的人,連別人家牆頭都爬過,喊姑爺留下就不敢嗎?
「三圓。」江明珠一個轉身,神色怪異。
「啊?」三圓嚇一跳,差點收不住腳撞上江明珠。
「你說聞辰陽是不是真的那方面不行。」想她一代尤物,要胸有胸,要有,沒道理聞辰陽不心動啊。
最終的可能,就是聞辰陽不行,所以這些年他躲在邊關不回來,以免家里催他成親生娃。
江明珠越想越有道理,完了,聞辰陽要真不行,她還要不要呢?
真是可惜那張臉,嗯,身材也不錯,腿也挺長的。
「小姐,你也別嚇自己。」三圓話是這麼說,但是一雙眼楮心疼的看著江明珠。
她姐小姐怎麼這麼命苦,好不容易嫁出去,結果對方不行。
聞辰陽尷尬的站在門外,正好听到主僕倆的對話,伸出的手不知道要不要敲門。
說他不行,簡直就是對他身為男人的侮辱。
他恨不得現在就證明給她看。
但是還不是時候,至少也得他把傷養好。
雖然平日里旁人看不出來他的身體異樣,但每次太醫來給他包扎傷口,一臉震驚的表情,足以說明問題。
他的傷很嚴重,差點致命。
虎門關沒有那麼好的醫療條件,他再呆下去,身體只會惡化,所以郭副將等幾個部下是強令他回天啟城養傷,並且警告他,如果回來的早,他們就跟聞夫人告狀,說他傷的多麼嚴重,至少要養的傷口全部愈合再說。
「小姐,萬一啊,我說萬一。」三圓小心的瞅著江明珠。
「嗯哼。」
「如果姑爺真有那方面的問題,你還要不要他?」
「這個嘛……」
門外,聞辰陽立馬正襟而立,豎著耳朵想听听江明珠的回答。
江明珠為難的皺皺眉,她剛才也想過這個問題。
要說不要吧,著實可惜,就聞辰陽這長相,很少有人與之匹敵。
但是要吧,只能干看,沒啥實用啊。
「你覺得我是該要還是不該要?」江明珠反問。
「額?」三圓一愣,沒想到小姐把這個問題拋給她。
姑爺的家世跟人才都是一等一的,不要太可惜,要了也沒用。
突然發現姑爺成雞肋。
「小姐,你還是不要為難我了。」三圓求饒。
她不適合想這麼深層次的問題。
「哈哈哈,行了行了,你替我打水洗澡。」江明珠月兌掉上衣放在屏障上面。
聞辰陽一听這話,趕緊離開,他剛才來是想問問江明珠去不去通古城,以前的時候,江明珠說過一回,有機會她想去一次通古城,據說那里是魚米之鄉,景色非常優美。
不過算了,此行也是危險重重。
想起剛才屋內兩人的對話,他最終還是沒有听到江明珠的正面回答,談不上失落或者其他。
她沒有直接說不要他,就已經非常不錯。
翌日。
江明珠還在床上睡了,三圓一臉古怪之色的進來搖醒她,「小姐,卓少爺他們來了,要見你。」
「這麼早?」江明珠嘀咕一聲。
「咳~不早了。」三圓瞅著外頭的日頭,都快日上三竿,再這麼睡,直接趕中午飯得了。
「睡這麼久嗎?」江明珠爬起來,有些頭疼的晃了晃。
昨晚好像做一個夢,具體什麼記不得,就好像是一個黑暗的房子里,然後她大著一個肚子躺在床上,于是有個男子走進來,似乎握住她的手,然後說什麼她不太記得,就感覺自己很憤怒,想要跟人拼命似的……
好在是夢,要是真的,她非得打爆那個男人的頭,夢里的那股憤怒的情緒,讓她醒了都有些平復不了。
「小姐,你沒事吧。」三圓見她臉色不好。
「沒事。」江明珠打起精神。
洗漱穿戴好,江明珠這才去大廳。
聞家的幾個僕人在招待卓元烈他們,不過大廳的氣氛很詭異,江明珠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就跟看稀罕物似的。
「您這四位都咋滴,鼻青臉腫的,被人套麻袋了?」江明珠打趣道。
四人一見她進來,全部站起身,個個都是殺氣騰騰。
「咋滴,想練手?」江明珠袖子一卷,興致高昂的問道。
正好因為昨天那個夢,她有氣沒處撒,一下來四個。
「咳~」羅恆飛假意咳嗽一嗓子,然後又坐回去,不過坐回去的時候輕聲撕了一聲,顯然那個地方也受傷。
其他三個再傻也反應過來,他們差點忘了,江明珠這個怪力女,即便不動用功夫,光蠻力也打得贏他們,他們要不怕死,可以試試。
睿親王也是,江明珠一個女兒家,教她琴棋書畫不好嗎,偏偏從小請個武功高手教她武功,這些年沉澱下來,也不知道功夫有多深。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個個跟吃炮仗似得。」江明珠無奈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跟老許。」錢寧志不敢惹江明珠,憤憤然盯著許霸田。
許霸田梗著脖子也不服氣的看著他,兩人就跟斗雞似的。
大清早,他招誰惹誰了,昨天被他老爹跟大哥教訓一通,正睡覺了,卓元烈他們就殺過來,撲在他身上,喊著要跟他拼命。
艾瑪,他的俊臉都打青了,會不會影響他飄逸的氣質。
「羅兄,你說。」江明珠都听得一頭霧水,關她什麼事?
羅恆飛也是氣啊,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昨天他爹他們從宮中回來後,就把他叫過去,然後從頭到尾的給訓斥一頓,訓斥的他都莫名其妙,一個沒忍住就頂兩句嘴。
于是悲劇發生了,他爹他哥正瞅著沒機會動手,借此就把他揍一頓,揍完才不小心說漏一句嘴,「寶郡主不能打,許閣老的兒子也沒資格打,打自個的總成吧。」
卓元烈跟錢寧志的情況跟他是大相庭徑。
後來他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江明珠跟許霸田大鬧皇宮,他們爹以為他們跟江明珠還有許霸田關系好,也是一丘之貉,雖然說兩人沒錯,但囂張的模樣看著來氣,打不了別人,只能回來打自個兒子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