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馬烈的狠,只怕你不好馴服。」羅恆飛繼續道。
「對,這馬性子極為烈,曾經也有人不信邪,想要馴服這馬,只可惜最終都沒有成功。」養馬人急忙附和道。
他就怕江明珠被這馬摔出個好歹來,他不好交差。
「喲,這不是寶郡主嘛,昨天沒有摔夠,今天又來了?」突然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江明珠跟羅恆飛他們齊齊轉頭,就看見一群男人不屑的看著他們。
說話的男子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人,個頭中等,模樣也中等,看臉生疏的狠,也不知道是哪位。
倒是眾人中心站著的男子,江明珠是認識的。
要不說羅坤有一副好皮囊了,站在這幫子男人中間,就猶如鶴立雞群的存在,小模樣怎麼看怎麼俊俏。
莫名的,江明珠就想到那晚在羅府的事,羅坤上身並未穿衣,露出八塊完美的月復肌,當真是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好身材啊,好身材。
許是江明珠的目光太過放肆,羅恆黑著臉冷哼一聲,雖然不知道江明珠心中所想,他就是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女人想的東西不太好。
「呵~」
羅恆飛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單呵音,沖著江明珠小聲道,「這些人都是羅坤陣營的那邊的人,個個都是囂張的主,自詡不比聞辰陽那幫子人差。」
「誰還能囂張的過我。」江明珠自戀道。
羅恆飛默,這話沒毛病。
「連一匹馬都馴服不了,女人果然還是女人。」羅坤走過來桀驁不馴道。
也只有他這種囂張的人,才敢不懼江明珠的身份,說出如此的話。
跟他一同過來的人,也跟著笑出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笑聲說明一切。
叔可忍嬸不可忍。
卓元烈他們幾個雖然被稱為不務正業的紈褲子弟,但也都是護短的主。
敢取消江明珠,這不就是打他們的臉嗎?
只听卓元烈笑著說道,「小羅將軍武功蓋世,想必是能降服的了這馬。」
「哼~」
羅坤只是鼻子里哼一聲,便將目光看向尥蹶子的黑馬上面,江明珠搞不定的黑馬,並不代表他搞不定。
于是眾目睽睽之下,便看見他大步朝著黑馬而去。
「噗~嗤~,噗~嗤~」
黑馬鼻子又開始發出挑釁的聲音。
「來來啦,看好戲。」卓元烈一臉壞笑的說道。
「他要是把黑馬給馴服,就不是看好戲,是我們被人家給嘲笑。」江明珠吐槽。
「你都不能馴服的馬,他能馴服嗎?」卓元烈反問。
江明珠與他對視一眼,然後兩方會心一笑,是這個道理。
「萬一人家能成呢?」許霸田有點不放心。
「打賭?」羅恆飛問道。
「好。」江明珠幾人興致昂然的點頭。
「我押一百兩,賭他不能馴服黑馬。」江明珠掏出銀票。
「我也押一百兩,賭他馴服不了。」錢寧志從懷里掏出銀票,「但是我再押兩百兩,嘿嘿,押另一面。」
「錢兄,你不地道啊。」許霸田鄙夷。
錢寧志翹著蘭花指,「我這不是做兩手準備嘛,我想羅兄很卓兄肯定跟我一樣。」
「不,我押他輸。」卓元烈干脆掏出五百兩。
上次在烏盟打賭,他們可是大賺一把,他還是比較相信江明珠的,這廝就是運氣好,跟著她保證有肉吃。
「我也押他輸。」羅恆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一千兩。
「 ~大手筆啊。」卓元烈幾人齊齊看向他。
羅恆飛淡定一笑,詢問旁邊的養馬人,「那馬是公馬吧。」
養馬人點頭。
「那就行了。」羅恆飛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啥意思?」錢寧志不懂。
「你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嗎?」羅恆飛反問。
錢寧志不解,「什麼話?」
「兩虎相斗必有一傷,除非一公一母。黑馬既然是公馬,以它的性格定然不會向小羅將軍服輸的,我們等著看戲就成。」羅恆飛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那證明我有機會馴服這黑馬。」江明珠模著下巴思索。
她要不要改變一下策略,世間萬物,講究陰陽調合,她如果給黑馬找個漂亮的母馬,這廝會不會對她客氣點?
她這邊胡思亂想著,那邊羅坤就已經騎上黑馬。
黑馬這次比對江明珠還暴躁,身體不停的晃動,還上下跳動,別說是人,是個跳蚤都給甩出去。
羅坤也是一個不服輸的性子,上了馬背除非能馴服黑馬,不然他肯定不會下去。
于是一人一馬便對峙起來。
「哎,我們要不要賭注升級?」江明珠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零食與幾人分食起來。
「怎麼賭?」卓元烈好奇問道。
「就賭他能夠堅持到多久,我賭一炷香。」江明珠率先說道。
「那我就一盞茶。」卓元烈再次掏錢。
「額?我賭兩炷香。」錢寧志保守道。
「半柱香吧。」羅恆飛大膽道。
「羅兄啊,不要這麼自信,小心輸的褲衩……咦……」錢寧志準備調侃兩句的,結果就看見羅坤被甩了出去。
「 ~」
地面被砸的一聲巨響。
艾瑪,光听听聲音都覺得疼,也不知道身體的骨頭有沒有被砸斷。
「明珠,我咋覺得那馬對你仁慈了?」錢寧志小聲嘀咕。
江明珠也就被摔一個墩,羅坤可是結結實實被摔的慘不忍睹。
「呸~」
羅坤臉色不善的從地上站起來,將嘴里的泥土給吐出來,他那雙銳利的眸子此刻可是陰雲密布,似乎在醞釀什麼風暴。
「哇靠,他這是要發大招嗎?」卓元烈吐槽。
連他看羅坤的模樣,心底都發怵,這下那匹馬可要倒霉。
「嗤~」結果那匹馬根本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一撂後蹄子就要踹羅坤。
「不好。」跟著羅坤過來的人大叫一聲。
羅坤根本沒有退縮,一掌就迎上去。
「嘶~」
就听馬的一聲嘹亮的長鳴聲響起,那馬蹄子竟然被羅坤給擋回去,不過由于兩方的力量都非常的巨大,塵土飛揚間,眾人還未看清情況,人跟馬都各自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