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害蘇沐然的人,都亡了

很快,鐘離流風兩人的二號院,梅君山的五號院,大福和靈霜住的六號院里,除了書房的桌椅,其它的都被搬去了蘇然的一號院。

整個院子都被快擠滿了。

蘇然從隔壁院回來的時候,又多了幾個人,是萬公良和花抱月、楊思晏等。

她︰「……」

她懷疑這些人是故意的。

「華夏先生,你還種菜,種果子呀!」幾人從後院走了出來,問話的人是褚蓮依的大哥,褚續。

「那是華夏的侍女種的。」

蘇然還沒開口,楊思晏就答了句,他側頭看了眼拿著水壺似在糾結的人。

「我听說華夏先生的書房有很多藏書,不知,某可否進去一觀?」

蘇然抬眸,對上一雙雙期待的眼神,她嘆了聲,將手里還沒燒的水壺放到桌上,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吧!我請你們去酒樓。」

她掃了眼院子,「在這里,連喝茶的杯子都不夠,就是燒水也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其實不渴,無需喝水。」

「實不相瞞,來的時候剛喝了一壺水,這會一點也不渴。」

「還真巧,來之前,我亦喝了一壺水,早上起來的時候,怪渴的,現在一點也不渴。」

「那我可能比你渴一點,來之前我喝了兩壺。」

「……」

林世海幾人眉微蹙了,這麼多人進去,書房壓根裝不下那麼多人,這不是為難人嘛!

突然有些後悔帶一些人來了。

幾人剛想開口解圍,蘇然微笑,「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去逛書院吧!書院可比我這里有看頭,書院藏書閣的書更是比我這里多,你們若想看,我可以帶你們進去……」

頓了下,又道︰「午飯咱們就在食堂吃,如何?」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蘇然都不給他們說不的機會,嗯,連說話的機會也不給。

轉頭就讓楊思晏拿著她的牌子和銀子,去食堂讓廚師中午加餐。

蕭昂不在,也只能讓他們跑腿了。

其實,听到可以進書院的藏書閣,別說國子監的監生們,就是衛舒來他們也眼楮一亮。

要知道,雲溪書院的藏書閣,只有書院的學生可以進去。

就是進去,要看哪個區域的書,也要登記,一次也只能拿一本書,還要在規定時間內歸還。且還不能帶出書院,若發現有人將書帶出書院,輕則換班級,重則逐出書院。

當然,若是自己譽抄出來的,書院不會管。

但,藏書閣的書實在太多,看都看不過來,哪會浪費時間去抄,除非,那是很珍貴的孤本,又很喜歡,才會有人浪費時間去抄。

不是所有人都有過目不忘,還能一目十行。

大多數學生進入書院,到離開書院都沒能將藏書閣一半的書看完。

一大群人走出院子,坐在小築大門口的老伯連看了好幾眼。

蘇然側過頭看向小築中央,坐在亭瀾里的莊其華、琴桑雪、梅君山、六皇子等八人,她回頭看向林世海,「你們先去,我去與先生們打個招呼。」

「好,」林世海笑應道。

……

亭瀾里,幾人見蘇然走了過來,皆露出笑意。

琴桑雪朝走出小築的一群人抬了抬下巴,「這麼快就走了?」

「啊,等會帶他們逛書院吶!」蘇然在美人靠上坐了下來,看向幾人,「你們會在雲城待多久?」

其實,主要是問莊其華。

今天的蘇然穿了一身藍色錦服,往背後一靠,一只手還搭在美人靠的欄桿上,隨意的就差沒翹起二郎腿了。

莊其華拿著茶壺的手頓了下,心里默念兩遍這是表妹,隨後淡然的倒了杯茶出來,遞給蘇然。

李延玨笑了下,「我們拍賣會過後再離開。」

對拍賣會他很期待,想來,必定是空前絕後。

蘇然接過茶杯,道了聲謝,看了眼六皇子幾人,「我記得你們都有職務在身,怎麼這麼閑?」

一下子這麼多人翹班,還一翹這麼多天。

翹班的人當中,自然包括蘇爸爸和呂老大人等人。

人家古天霖今天一早就啟程回去了呢!

「咳咳~擠一擠,時間還是有的,」李延玨笑了笑,又道︰「還好來了,不然錯過這次畫展,將會很遺憾。」

溫寄笑著點頭,「就是,還好來了,師弟你實在是太讓吾等大開眼界,師兄實在是佩服。」

一旁的齊懷瑜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那只拿著茶杯的手。

白皙如玉脂,修長又縴細,這是一雙很美,很好看的手。如此好看的手,他曾在一個人身上見過,唯一不同的就是,眼前這雙指甲修剪的干淨整齊。

而那雙玉手上的指甲微長,還染了蔻丹。

那是一雙捻起棋子來,最好看的手,棋藝高超讓他很佩服。眼前這雙……應是拿作畫的筆最好看的了吧!

聊了會。

蘇然放下茶杯,道︰「那行吧!你們聊,我們中午會在藝術院的食堂吃飯,你們也來唄,改天再單獨請你們吃飯,好歹來到我的地盤不是。」

「行啊!」

「那我們等著。」

莊其華抬眸,「我們過兩天離開。」

蘇然點了點頭,有別人在,他們的話不用說的太明白,蘇爸爸後天離開,兩人可以明天再見面。

一群人在書院逛了一上午,除了工藝院不能進去,連農學院後面的花圃都沒放過。

在食堂吃了午飯後,一群人才去了藏書閣,一待就是一下午,若不是藏書閣要關門了,他們都還想繼續在里面看書。

也不知道明子昌是不是因為,蘇然免了書院先生們的帖子錢,還特意讓人來說一聲,到拍賣會結束,褚續等人都可以到藏書閣看書,就是抄書都可以。

這可把一行人樂的嘴都合不攏。

……

接下來的時間,整個雲城討論的最多的就是畫展、華夏、華夏的畫作。

蘇然在雲城名聲本就很響,如今更是響亮,受很多人追捧。

少年宗師的名聲更是以風的速度,從雲城傳向其他地方。

時間過得很快,四月五號。

扶風小築。

蕭昂走到亭瀾中央,朝觀棋的蘇然抱手一禮,「公子,百花谷的大長老與武林盟主,已經帶著人進了雲城,看那樣是直接去府衙。」

百花谷二長老帶著人在雲城刺殺三國帝王的事,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五天,就已經特意放了出去。

已經不是秘密。

所以,蕭昂稟報的時候,也無需避著六皇子和齊懷瑜兩人。

如今,整個青州大陸最關心,最想知道的還是,三國皇帝為什麼聚在一起。

其中,最想知道的當屬南國皇帝,挺怕三個國家合起來打他。

是以,莊其華與琴桑雪等人離開雲城四天,接到南國傳來的信件,又倒了回來。

盟約之事蘇然沒有隱瞞莊其華和琴桑雪,她巴不得南國皇帝也來簽一份。

但,也不知道南國皇帝是何想法,莊其華的書信傳回去有五天時間了,南國皇帝那邊還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且,連盟約的事都沒有流傳出來。

「葉先生今天是在府衙吧!」蘇然看向鐘離流風問道。

鐘離流風點頭,「嗯。」

蘇然歪了歪頭,看向蕭昂,「這是件大事,由朝廷的官員,各族的族老、族長出面,我不適合去,你明天到老爺子身邊去,等事情了結後你再回來。」

「是,公子。」

其實結果已經看得到,不管是百花谷,亦或是整個武林,都不可能跟一個國家對上,更遑論是三個國家。

沒有網開一面,關在大牢里的人會死,與大牢里面有關聯的人,比如百花谷,必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刺殺皇帝,那是誅九族的罪,弄不好,百花谷會被滅,武林會被打壓。

也不奇怪,剛到雲城就迫不及待去府衙了。

……

晚上,空間里,蘇然在院落花園中間作畫,這段時間,她已經將簽盟約的場面畫了下來,不但畫下來了,還畫了兩幅。

如今在畫的已經是最後一幅。

「怎麼沒在竹屋畫?」蕭墨瀾進來的時候問了一句。

因為院落外面是逆時間,蘇然一般喜歡在竹屋平台上作畫,每一次作畫都會畫完一幅才會出空間。

蘇然頭也沒側的開口︰「去里面,估計我畫好你都沒進來。」

如今院落外面的時間,在她看來,完全就像是禁止了一般。當然,也只是在她看來而已。

「百花谷的人已經來了。」

「嗯,算算日子確實也該到了,」蕭墨瀾走了過來,手里提著食盒,「我拿了些還不錯的烙餅進來,可要現在吃。」

頓了下,「我喂你。」

蘇然看了眼還沒完成一半的畫作,隨後外側過頭看了眼人和食盒,她擱下筆,放下顏料盤。

「不用,我休息會。」

兩人在玉石桌前坐了下來,蕭墨瀾將烙餅和果汁從食盒里拿了出來。烙餅有三種口味,分別的玉米烙、肉烙、水果烙。

「草原傳來消息,哈丹巴特爾的王妃死了……」

「咳咳咳~」剛吃了一口烙餅的蘇然,陡然听到他的話,就被梗到,蕭墨瀾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另一只手遞上一杯果汁。

「是我不好,應該等會再說。」

蘇然咳嗽了幾聲,喝了口橙汁,才問︰「你剛說哈丹巴特爾的王妃死了?玲瓏公主?」

「嗯。」

「真的假的?怎麼死的?」蘇然有些沒想到,不太真實。

蕭墨瀾伸手,將蘇然嘴角的汁液拭去,「是真的,她不但給哈丹巴特爾下了蠱,還給韃靼王和王後下了控制蠱。」

頓了頓,「是被王後下令殺掉的。」

不作死就不會死,真是至理名言。

「那貴太妃那里查清了嗎?」

「嗯,確實是她給的,布依族女子留給她的蠱蟲,全部都給了她女兒。」

蘇然看了他一眼,她發現了,這人似乎連玲瓏公主的名字都不願意叫,好像還挺厭惡的。

她好像就沒從他口中听到過玲玲公主四個字。

「害她的人,都死了呢!」

害蘇沐然的人,都死了呢!

最先死的是琴媽媽,她和她的竹馬被蘇爸爸挑斷手腳,割了舌頭,扔到了京城北區的街道上。

與雲城的北區不一樣,有著北賤的稱號,那里最是魚龍混雜,住的大多是底層的百姓。

兩人在那里只活了三個月就死了,是被餓死的。

之後是翠微與婦人,據說是病死的,再就是劉梅,現在連玲瓏公主也死了。

至于齊夢含,她只是在玲瓏公主面前提及蕭墨瀾有未婚妻,起了暗示的作用,不算凶手。

但她現在也不好過,據馮妙妙說,李延基已經有大半年不去她房里了。

蘇然心里只有對人命的唏噓,沒有仇人已死的開懷、解恨、更不可能會有可憐,多余的情緒,一概沒有。

很平淡。

蕭墨瀾清冷的眼里含著溫柔,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臉,「我家阿然就是心善。」

心善這兩個字,蘇然接受的很坦然,她確實心善。

吃完烙餅,坐了會,兩人拿上畫具出了院落,去了竹屋。

……

百花谷二長老等人刺殺三國皇帝的事情,只一天的時間就解決了。

刺客們全部判處死刑,其中百花谷二長老和其嫡系弟子,以及朱謙二兒子被廢了武功,押送到雲國都城,在雲國處斬。

百花谷為了自保,不但投誠,在來之前,就已經將朱家其他人直接綁去了雲國。

武林盟主與幾個大門派的掌門,雖然沒有投誠,卻拿出了各門派的絕學。

經過這一次,他們的氣壓被打了下去,起碼,會對武林人士的管理,更為嚴格。

趙府,明輝堂,蘇然翻看著一本篆體的內功心法,好一會,看向煙波客。

「煙師傅,這些都是真的吧!」

煙波客放下手里的秘籍,嘖嘖了兩聲,「是真的,這些東西,只有關門弟子才可以看,這些門派也算是大出血了。」

蘇然撇了撇嘴,她不能修煉。

看著里面拗口、晦澀的句子,她將它們都記了下來。

一旁喝茶的趙連鴻放下茶杯,道︰「你又練不了,看也沒用,下午那幾家就有小輩過來譽抄一份,這原本到時候給京城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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