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機緣無數,周小昆也與其他人一樣是有多少就想要多少,但是卻不會喪心病狂的通過傷害別人來獲得。
為人尚有底線存在心中,便有浩然正氣加持于身。
周小昆不是正人君子,他也知道自己有著諸多的問題,他對感情不夠專一,為人懶惰,甚至有時候也會有壞心眼,有著種種問題和臭毛病,但是周小昆卻從來都不會害人之心。
當然了,這個害人之心是相對而言的。
他不會因為利益而去害人,可若是有人要害他,那麼他也會無所不用其極。
周小昆甚至可以無視文廟那些很不通情理的規矩,但是卻會永遠守護心中的約法。
何為正人君子周小昆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解讀,那便是立身要正方為人。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去死了。」
周小昆手中仙劍太白轉了一個圈,劍光的虛影就如幻象一般令人眼花繚亂,下一刻便有第二個持劍周小昆出現,接著是第三個……
這便是昆山刺本命飛劍的本命神通,名為鏡花雪月。
而且在下一刻,周小昆的身影便已經來到了沖虛道人身前,沒有出劍,而是出了一拳。
裹挾著雄渾拳罡的一拳在近距離爆發,致使玄武甲上陣眼瞬間爆裂,接著拳罡便順著關節縫隙處涌如,撕扯著沖虛道人本就不是很強橫的練氣士體魄。
「想睡老子,你也配?」
玉簫一直就在張天然身側,此時忽然全力出劍,本命飛劍夜幕轉瞬即至,竟然是在沒破陣眼之前便破了玄武甲脖子縫隙之處,斬落了張天然的頭顱。
周小昆挑了挑眉毛道︰「如此鋒利?」
「砸錢砸出來的。」
玉簫一笑,調轉身形又攻向其他人。
而那沖虛道人被拳罡撕的身體都要裂開了一樣,他連忙一招手便將全部玄武甲召回,可那些玄武甲在途中便有數十柄飛劍纏繞阻攔。
「沖虛,你可听說過長明燈?」
周小昆冷笑一聲,上前一步一拳砸在了對方額頭上,隨著沖虛身體倒下,一道魂魄漂浮出來。
「拘!」
周小昆手太白勾勒出一個字來,瞬間將對方拘押在其中。
「啊!」
沖虛道人魂魄慘叫連連,他哀求道︰「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我會將你們的魂魄制成長明燈,日夜遭受煉魂之苦!」
周小昆雙手掐訣,胸口靈光一閃,便有七彩琉璃盞化虛為實飛了出來,漂浮在了周小昆的面前,他隨手一抓,便將眾人魂魄丟入七彩琉璃盞之中,同時高聲道︰「無垢前輩,這些全部是罪大惡極之徒,請將他們制成長明燈。稍後我還會送去一些魂魄,是好是壞還要勞煩前輩您自行甄別。」
「無垢領命。」無垢那溫潤嗓音傳來。
接著周小昆與玉簫便將那些殘存的陰物鬼物,以及沒有受到波及的幼兒魂魄都送進了玲瓏閣內。
禍斗在那不斷的伸著舌頭流口水,顯然是很饞了。
周小昆皺眉道︰「你喜歡吃魂魄?」
「不喜歡……」禍斗哪敢說喜歡。
玉簫解釋道︰「攆山犬本就是妖物,喜吃魂魄是天性,但它能壓制住已經不錯了。」
「那就吃錢。」
周小昆隨手便將那一顆之前給沖虛道人的玉璞錢丟給了禍斗道︰「如果魂魄對你沒有影響,那麼以後遇到壞人的魂魄是可以給你吃的。」
禍斗直搖頭,顯然是惡人的魂魄對他心性也是有影響的。
周小昆與玉簫對視一眼,共同御劍離開。
沒有回海邊,而是飛向海中的一個小島。
這是一座沒有開發過的小島,此時島中無人,正好分贓。
「一人一半吧。」
周小昆靠在一棵大樹坐下,摘掉養劍壺便要將雷珠倒出來。
「別介別介!」
玉簫連忙擺手道︰「好人兄長,我這本命飛劍吧,其實與雷屬是大道相沖的,所以你都留著吧。」
「那玄武甲都給你吧。」周小昆一揮手,那些玄武甲散落一地。
玉簫還是擺手道︰「我要五套,其中四套用來做法袍,另一套用來佩劍的劍鞘。」
說到此處玉簫又說道︰「對了兄長,以後廝殺切不可時時用本命飛劍廝殺,因為本命飛劍的絲毫損傷都是你道行的磨損,所以本命飛劍都要關鍵時刻才出,而且最好做到出劍必殺。」
「知道了。」
周小昆點點頭,又說道︰「這次我收獲了如此多的雷珠本就賺大了,玄武甲我便不要了。」
「您納就甭墨跡了。」
玉簫伸了一個懶腰展現妙曼身子,一邊說道︰「太白可是仙劍,而且還是以鋒利著稱,但卻連玄武甲的陣法都破不開,可我夜幕雖還不是仙兵品階但卻能刺穿陣法,你以為這是為何?按照你們這個世界的游戲中的術語來說,氪金是你快樂啊老北鼻。」
額……
周小昆忍不住笑了,說道︰「是神仙錢喂的不夠多?」
「沒錯。」
玉簫說道︰「我十一歲孕育出本命飛劍,從那日起便是有錢就砸進去,方有如今的威力。而你的仙劍太白品階本就如此高,又有那麼不講理的本命神通,等于是你有一劍便等同于擁有無數劍,你花錢的地方在後頭呢。」
周小昆一拱手道︰「那我便不與你客氣了。」
「客氣倒是不用了,但兄長切不能辜負我一往情深吶。」玉簫嬌滴滴的掩口。
周小昆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我告訴你玉簫別有事沒事挑戰我底線,小心我把自己灌醉了給你來個知男而上男上加男!」
「任君采摘呢。」
玉簫在不要臉以及沒節操這點上,是軒轅輕羽連拍馬都追不上的,而軒轅輕羽已經是個中好手了,足可見這人有多麼難對付了。
「好了,不逗你了。」
玉簫一笑,揮手收起來五套玄武甲,然後說道︰「目前兄長你還需要一件品階至少是法寶級別的法袍,另外還需要一柄佩劍,其實佩劍的話,只要我們去一次劍冢洞天便能坑蒙拐騙一柄,倒是法袍有點廢銀子了,不過劍冢洞天就是好劍多,我們大可以去多弄幾柄回來,然後再去其他洞天福地賣錢。」
「賣去哪?」周小昆眼前一亮,覺得這還真是個生財之道。
玉簫說道︰「雲上前輩所在的黃河洞天,禍斗家鄉恐慌之地,甚至是賣到你這個世界的文廟以及各門各派,有好貨到哪還賣不了幾兩碎銀子?」
「也是。」
周小昆點了點頭說道︰「不過玉簫,這麼好的買賣你怎麼不做?」
「做過呀。」
玉簫說道︰「我能夠去往的洞天福地都有店鋪的,只不過除我之外也有人跨越洞天福地做類似的聲音,人家都是根深蒂固的,又有我在劍冢冬天的仇家,所以嘛……」
「你哪來那麼多仇家?」
周小昆總覺得這家伙到處都是仇家。
玉簫嘆息一聲說道︰「在劍冢洞天吧其實到處都是敵人,也沒什麼仇,劍修嘛,講究一個快意恩仇,看你不順眼便問劍,而劍修問劍便是分生死,殺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仇家了,而且我這姿色擺在這呢,喜歡我的人太多了,男女都有,是非自然就多了。」
「嗯,你還是找個好男人嫁了吧。」周小昆翻了個白眼。
玉簫古怪一笑道︰「兄長,我想拉粑粑,你給我放個風。」
「滾!」
「兄長一起嘛,組隊拉的快!」
「滾啊!」
暫時解決了一件事情,周小昆與玉簫笑罵打鬧了一會兒便返回酒店了。
而在另外一頭,一群身披黑牌的本地人來到了已經成廢墟的酒店地下室。
為首那人摘掉了斗篷,竟然是一張枯瘦如同骷髏一般的臉,但是他的雙眼卻是極大,像是銅鈴一般,嘴唇卻是粉女敕如嬰孩可卻又極大。
「竟然有人捷足先登!」
面相極為怪異的男人用陰森的語氣說著泰語︰「去查,我一定要知道是誰拿走了雷珠!」
「班尊師,如果我們動作太大,極有可能會被白衣們注意到。」身後一個黑袍人說道。
被尊稱為班尊師的男人厲聲道︰「那便一起殺了,誰也不可以阻礙我得到雷珠!」
所謂白衣,自然是說白衣阿贊,而這個班尊師便是黑衣阿贊。
一正一邪,涇渭分明。
沒過多久便有一群身穿西裝的男子趕來,將酒店範圍內清空,然後開始查看監控錄像。
這些人全部是黑衣阿贊班尊師培養在外的勢力,專門為他們處理一些他們不便出面的事情,其實就如國內宗門培植的外門一樣。
只是查了很久,才發現監控錄像都被破壞掉了,便是連硬盤都損毀的眼中。
就在那位黑衣阿贊班尊師即將大發雷霆時,忽然有一個貌美女子來到了地下室,她的手中拿著一部手機道︰「班尊師,我在手機中找到一個視頻,請您過目!」
班尊師接過手機點開視頻一看,便看到一個身穿沙灘褲白背心的男子御劍來到了酒店上空懸停,之後又迅猛沖了下去,一拳便砸穿了地下室,影像在這時候便消失了。
看視覺,這是一架無人機拍攝的。
其實周小昆與玉簫離開之前,已經算是足夠認真的抹去痕跡了,可卻仍然存在遺漏。
「這是……」
班尊師瞪大了同齡一般的雙眼,他厲聲道︰「來自炎夏的劍修,而且同時還是一位純粹武夫,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若是想要成為純粹武夫,那麼便需要盡數驅除氣府之中的靈氣,然後再練一口純粹真氣,這才是純粹武夫。
所以靈氣與純粹真氣理論上是不相容的,見了面便是你死我活的境地。
只不過許多天縱奇才卻是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如今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多少這樣的人了。
周小昆的體質更是特殊,首先他的武夫體魄是與蠱蟲有些關系的,再加上後來長明的捶打,所以練就出來的純粹真氣便格外凝練,就如一條不可侵犯的火龍。
而星宿丹也讓周小昆有了可以容納靈氣的所在,讓靈氣與真氣不會對撞。
再就是那一份覺醒的劍意似乎能夠起到中和的作用,便是有時真氣與靈氣會對撞,但只要劍意閃過便會將雙方分開。
「如今有了視屏,我們可以很快查出這個人。」那個女人說道。
「麗莎,你去查。」
班尊師沉吟片刻說道︰「查到之後想方設法接近他,然後我會找機會將萬鬼童子送去,到時再引來天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