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否極泰來吧。
所以周小昆很想失憶,活的像是一個糊涂蛋,也許這才是人生。
當然了,周小昆也並不會否認一切。
因為很多東西,還是美好的。
兄弟情,家國情,等等等等。
周小昆始終是一個可以很好自我調節的人,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倒是李長澤在與周小昆深談一番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第一感覺是,周小昆這個人有點毛病。
可是當他仔細去想周小昆話中的意思時,卻又知道都是正確的。
但是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人可以活的這麼空虛呢。
所以他有些擔憂李可兒的婚後生活,但卻又知道無法左右妹妹的想法,就更糾結了。
送走了李長澤後,周小昆也沒有離開房間,她不想去惹麻煩。
他知道,只要他走出房間,就一定會有人找他的麻煩。
但是那很無聊。
無論是裝逼打臉,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橋段,他都會覺得很無聊。
他想睡覺,躺在床上把自己放空,什麼都不想,這樣的感覺才最好吧。
或許。
這個世界可以在慘烈一點,讓他不那麼出眾,也許他就能提起興趣了。
誰知道呢。
又或許,去發動戰爭吧。
他心中的家國情懷還是很重的,他覺得日月所照之地,皆是炎夏之地,蠻夷當死。
反正他不去發動戰爭,也會有人對炎夏發動戰爭。
他這才發現,似乎自己在做一個屌絲時的想法,是可以輕易影響到他的情緒的。
那時候的他是個屌絲,好像誰都能踢他一腳,但是他心中還有熱血,滾燙滾燙的。
也許,懂得越多,就越寂寞吧。
周小昆胡思亂想著,莫名其妙的,思緒就跳轉到了變異生物身上。
他想起在淪陷區時,他與二狗對佳市的市中心進行過一次深入探險。
那一次,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們身上穿著蘇晴打造出來的武器裝備,就是想要看看市中心為什麼那麼多變異生物。
而且那麼多變異生物聚集在一起,為什麼不會爭斗。
那天,下雨了。
周小昆清晰的記得,末日後的雨水是含酸性極強的,細皮女敕肉的人會被灼傷皮膚。
但是好在,他和二狗是糙漢子。
他們不敢走在街道上,而是在一棟棟或者是完整,或者是倒塌的建築上前行著。
越是接近市中心,變異生物就越多,甚至還有變異螳螂在巡邏。
他們的運氣不錯,來到了市中心。
然後,他們見到了一個人。
說是個人,是因為他的外貌與人一般無二。
可是,他卻可以生活在變異生物之中,還很和睦。
那時候周小昆就在想,這個他認為的現實世界,會不會也是一個虛擬世界呢?
就是說,他從一個虛擬世界中畢業了,跳到了另外一個虛擬世界。
否則,他真的無法解釋他看到的那個人,這不科學啊。
當然了,周小昆當時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所以並沒有在那個人身上多浪費時間。
也許,回濱城的時候,應該去看看的。
……
另一面。
王庸與陸野等人,卻是已經在酒店樓下了。
孟玲瓏去前台打听了,回來後說道︰「房間時李長澤開的,周小昆在房間里面沒出來過。」
「他怕了吧?」王庸嗤笑一聲。
陸野很贊同的點點頭說道︰「我感覺也是,已經這里是燕京,他沒膽子出來閑逛。且不說我們,只說我們這個圈子里面的人,多少人盯著李可兒呢?那些一門心思想要做闖王家乘龍快婿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吧?隨便挑出來一個,比是比不過咱們北爺的,但是哪個不比周小昆強?」
「你們不要瞧不起人。」
老實巴交的孫德勝很理性的分析道︰「你們又不是沒看過周小昆的資料,他是一個很復雜的人,該裝孫子的時候他比誰都孫子,該硬氣的時候天王老子他都不怕,但是我能感覺出這個人其實沒有太大的野心,否則以他的能力再謀劃一番,濱城便是他的後花園,但是他卻沒這樣做,而是將權力留給了蘇忠昌和海正沖兩個人,甚至還願意配合沈六合鍍金。所以你們想過沒有,這樣一個人,為什麼又要與秦衛國爭一下?其實,他是完全可以等到所有一切都結束後,再選擇與秦衛國合作的。」
「那他為什麼這樣做?」陸野問道。
孫德勝說道︰「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做了,才能迎娶李可兒,他是在為李可兒做改變。」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王庸皺起眉。
孫德勝說道︰「我想告訴你們,周小昆這樣一個人,是很難為了誰去改變的,一旦他為了誰而改變了,那麼這個人對他就非常重要。而他對身邊重要的人,是非常重視的,重視到,可以不管是誰想要傷害他在意的人,他都會干掉!」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找到他,也許我們就會死?」王庸已經笑出聲了。
孫德勝不得不點點頭說道︰「不要笑,因為他真的會,你們要相信我的判斷,因為每次我幫你們分析什麼的時候,都沒有出過錯。」
「好吧,我相信你。」
王庸卻是不屑一笑道︰「所以,就算我相信他敢殺我,那麼他殺得了我們嗎?」
「殺一個人,對于他來說應該很簡單。」
孫德勝說道︰「我看過一些關于周小昆戰斗力的分析,六邊形戰士這個概念你們一定都知道,他就是個六邊形戰士,各項數值都拉滿了。而且你們要知道,想要殺你們,其實看的不是實力和戰斗力,而是有沒有那個膽子。炎夏大多數人都沒膽子對你們下手,或者說是沒人太多人敢對我們這個圈子里面的人下手,哪怕是我們圈內人,都不會輕易對圈內人下手。但是周小昆卻敢,而且只要他覺得可以殺時,就一定不會有絲毫猶豫。」
王庸冷冷一笑,擺擺手道︰「好了德勝,不要再分析了,我就坐在這里,等著他來殺,只怕他不敢出來。」
「你說的他,是我嗎?」忽然間,一個聲音在王庸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