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個人!」
糟了,被他們發現了,池小葉一慌,迅速往山上跑。
這群人跑山的速度遠遠不是她能想象的,他們可以直接走直線的距離,徒手爬上來,過了沒一會兒,她就被他們追上了。
「啊!」她一個不慎絆倒在地,關鍵時刻還掉鏈子。
為首的強哥,笑兮兮地把手槍往腰間一別,彎下腰來,捏起她的下巴,說道︰「小丫頭,你竟然還能找到這里來,低估了你啊。」
池小葉慌慌張張地後退,「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保證,我什麼都沒看到。」
強哥揪住她的衣領,細細看她身上的衣服,「肯哥對你不賴啊,還把自己的衣服給你穿,看來,你昨天晚上讓他很高興,那今天晚上,你也讓我高興高興。」
眼看著他慢慢逼近,那一口黃牙,張嘴就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她抓起地上的一把小石子狠狠地朝他臉上砸去。
「啊……」強哥的眼楮都快被小石子戳瞎了。
池小葉趁機,拔腿就跑。
「給我抓住她!」
麥子帶著兩人上前去追,輕而易舉就把她抓住了。
池小葉掙扎著,求饒著,「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放了我,我的同伴馬上就要找到這里了,你們最好趕快放了我。」
「啪」的一擊耳光暴擊,打得她一下子半暈過去,耳朵嗡嗡的一直作響,嘴里一股血腥味刺激著她的大腦,讓半暈的她很快就清醒過來。
清醒之後,臉上一陣劇痛傳來,臉頰立馬火辣辣地疼起來。
強哥明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他又抬起腳,一鐵腳朝她的肚子砸去。
就在鐵腳即將踢中她的肚子時,阿肯一個飛鏟將他的腳踢開,「她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動她?!」
強哥捂著左眼,怒氣沖沖地說道︰「她砸傷我的眼楮。」
「強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氣了?就她一個小娘們也能把你砸傷?」
「你……」
「我看,你給她一耳光已經可以了,再踢,會傷了我的小心肝。」
「……」
麥子拉拉強哥的衣角,低聲勸他,「強哥,他可是肯哥,好歹要給他面子,為了一個女人跟肯哥翻臉,不值當。」
強哥氣鼓懊惱地說︰「阿肯哥,看好你的女人,別讓她亂跑,要是壞了老泰王的事,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阿肯打橫抱起池小葉,眉毛一挑,傲慢地說道︰「這不用你來教我。」
這一耳光把池小葉打得暈暈乎乎的,痛得半邊臉都是麻木的,她掙扎了幾下,有氣無力地說道︰「放我下來……」
阿肯垂眸斜瞪了一眼她,無奈而又惱怒地低吼一聲,「又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池小葉一愣,這語氣,也太像趙周韓了吧。
她錯愕地盯著他看,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能證明他是趙周韓的證據來。
可是,他們真的是兩個人,完完全全的兩個人啊,她確定以及肯定趙周韓不長阿肯這樣啊。
阿肯抱著她爬山路,如履平地,走得輕盈而又快速,而且走的都是捷徑,足以可見他對這一帶的地形地勢都非常熟悉。
他低聲說道︰「女人,要想活命,你只能跟著我。」
「……」
池小葉又被抱了回來,強哥那一耳光打得她左邊臉龐紅腫得厲害,耳朵也一直在疼,再加上逃跑爬山讓體力透支,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
在她不清醒的這段時間里,她總感覺是趙周韓在自己身邊,白天給她喂水喂粥,晚上還要給她測溫蓋被,有時候還會感覺他正在親吻自己的額頭。
「趙周韓,是你嗎?」她迷迷糊糊地問他,可是卻一直都得不到回應。
如果這是一場夢,她寧願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到了第四天,房門突然被撞開了。
是的,是被撞開了。
一個女人站在房間門口,看著睡在阿肯床上的另一個女人,大聲質問道︰「她是誰?阿肯天天在家里不願出門,就是為了她?」
旁人搖頭道︰「藍雅小姐,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是阿肯從山里撿回來的。」
「撿回來的?這種來歷不明的人也配留在阿肯身邊?」藍雅揮手下令,「把她給我捆起來,帶走。」
池小葉這時候已經清醒了,面對又被捆起來的局面,她真的是萬般的無奈和無語。
難不成,我是穿越了?
那我現在又是誰呢?
這種多災多難的體質,怎麼會輪到我頭上?
這個藍雅比強哥還要狠,直接命人將池小葉捆在室外的一根鐵桿上,任憑烈日暴曬。
如果這個地方有等級,那麼,阿肯、藍雅就是目前她所遇到的最高等級的人物,特別是這個藍雅,連武器都跟別人的不同,她手里的是一根帶刺的鐵鞭子。
藍雅站在她的面前,鐵鞭子在地上一打,揚起一陣塵土,她質問道︰「你到底是誰?來這有什麼目的?」
池小葉解釋道︰「我只是徒步旅行時不小心誤闖進來的,我也不想來,要不你放我走吧,讓我從哪來打哪去。」
「誤闖?那為什麼阿肯哥對你這麼上心?」
「我怎麼知道!」
「你們是不是睡過了?!」
「……」所以,這是吃醋來的嗎?
「快回答!」藍雅揚起鞭子在她身旁一揮,差點揮到她。
這要是抽上一鞭子,不皮開肉綻才怪。
「這種問題,你是不是去問他比較好?」
藍雅怒氣上揚,洪荒之力已經快要攔不住了,「我看你也就一般般,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勾引的他?」
「我真的沒有,我很想走,你放我離開行嗎?」
此時烈日當頭,池小葉雙手雙腳被牢牢地捆在鐵桿上,那鐵桿都是燙的,更何況她這血肉之軀。
藍雅揮舞著鐵鞭,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看來,她今天躲不了要抽鞭子了。
「阿肯哥是看上你這張臉了吧,那我就把你的臉抽爛,我看他還看不看得上你!」
池小葉想為自己辯駁幾句,可一張嘴,聲音卻很弱,那一陣暈眩來得及,她忽然一下子頭暈目眩起來,上面的天空,下面的草地,周圍的房子,全都東倒西歪地轉起來。
突然,「啪」的一下,藍雅的鐵鞭子抽到了她身後的鐵桿上,她和鐵桿一起隨之傾倒。
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以前趙周韓說得很對,她體能跟不上,力量跟不上,耐力也不行,她就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