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州談完合同的事情之後就離開了。
霍遲寒晚上難得的主動要求一起回家。
回去路上傅星辰一直閉著眼楮靠著後座裝睡覺 ,全程假裝看不見霍遲寒冷冷打量她的眼神。
「老婆。」霍遲寒忽然捏著她的胳膊,「我們要個孩子吧。」
傅星辰睫毛微動,捏了捏掌心,卻沒睜眼。
「嗯?」霍遲寒貼上來,手掌從她裙擺下面探進去。
傅星辰睜開眼楮,身子側開想躲開他。
「怎麼了?」霍遲寒有意逼近,伸手就要去解她的扣子。
「霍遲寒!」傅星辰聲音微顫,「你發什麼瘋?這是在車上!」
前面司機徐聞還在。
「我知道啊。」霍遲寒有意羞辱她,「你之前那樣的丑事整個北城都知道,還怕這個呢,老婆。」
衣服布料被撕開的聲音。
傅星辰面色慘白,抬手去推他。
霍遲寒面色陰沉的掐著她的胳膊,冷笑道,「怎麼?看見野男人就賣弄風騷,在你老公面前倒是裝貞潔烈女!嗯?」
「看上靳澤州了?在會議室跟他眉來眼去,你以為我沒看見?!」
「你在說什麼?!」傅星辰難以置信看著他。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霍遲寒目光陰沉盯著她。
「停車。」傅星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眶發紅,咬著牙道,「我要下車!」
「不準停!」霍遲寒拽住她的頭發,氣急一把壓住她。
車後座傳來傅星辰抗拒的聲音,「滾開!別踫我!」
前面徐聞有些不忍,停下車。
傅星辰趁機狠狠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拉開車門沖下車。
車流擁堵,傅星辰逆著車流跌跌撞撞跑到路邊。
身後霍遲寒沒有追上來,她腳步一歪,跌倒在地上,一輛車猛然剎車,在她跟前幾公分距離停下。
這邊路況沒什麼車輛,傅星辰坐在地上,跟前車燈大開,刺的她伸手遮住眼楮。
車門拉開,司機匆匆下車,「小姐您沒事吧?」
傅星辰搖搖頭,撐著身子要起來,但崴了腳根本站不起來。
司機略微有些為難,轉身靠近後面車窗,敲了敲,沉聲道,「九爺,我們好像不小心撞了人。」
靳澤州關掉腿上的筆記本,抬起眼,從車上下來。
車燈打在前方,女人身上裙子半遮著,裙擺和領口處都被撕開,長發散亂,臉頰微微隆起 ,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不太好的事情。
靳澤州眸光微暗,走到她跟前,微微垂眸,「霍太太。」
傅星辰腦子一片空白,她跟霍遲寒的婚姻像一個監獄,三年的時間幾乎把她壓的完全透不過氣。
他在外面女人不斷,還時時刻刻盯著她,只要她跟男人稍微親近一點,他就會像今天這樣發瘋般的羞辱她。
但是整整三年,他卻一次也沒踫過她……
「霍太太。」
熟悉沉冷的嗓音,打破她的思緒,傅星辰抬眸,跟前的男人一身墨綠色西裝,單手插兜,居高臨下看著他。
是靳澤州。
傅星辰表情微變,自己好像每一次狼狽的時候都被他撞見。
「靳少。」傅星辰捏了捏掌心,仰頭道。
男人低頭打量著她,沉默片刻,「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說完伸出一只手。
傅星辰猶豫片刻,抬手握住他的手。
車內溫度微熱,
傅星辰靠著車窗,黑色玻璃窗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樣,發絲散亂,唇角還有暈開的口紅。
她面色微微尷尬,抬手去整理。
手一頓,傅星辰心口重重一跳。
黑色玻璃窗倒影出身後男人的臉,他正一瞬不瞬看著她。
兩個人目光撞了個正著,靳澤州絲毫不退讓,依舊平靜地看著她。
傅星辰眸子微垂,別開眼楮。
但心髒依舊劇烈跳動。
這樣的眼神她再明白不過,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一個念頭忽然從腦海中騰起。
傅星辰捏了捏掌心,轉頭主動對上靳澤州的眼楮,輕聲開口,「靳少,不用送我醫院,但可不可以留宿我一晚。」
說完她屏住呼吸。
她在賭,賭靳澤州是不是真的對她感興趣。
靳澤州盯著她的臉,目光打量著她,半分鐘內沒說話,修長的手指在扣了扣兩人中間的座椅皮墊,吐出一個字,「好。」
——
靳澤州直接把她帶到了市中心的一座公寓。
房子裝修豪華,但整體色調偏冷,都是黑灰色,進門的時候只有男士拖鞋。
傅星辰跟在他身後,心跳如鼓。
靳澤州解開扣子,將衣服扔到沙發上。
傅星辰渾身僵硬站在他跟前,伸手準備解衣服。
「先去洗澡。」靳澤州看著她,目光微沉,啞聲道。
傅星辰微愣,捏了捏掌心,轉身進浴室。
花灑打開,溫熱的水汽頓時將她包裹住。
傅星辰閉著眼楮,腦海中一幕幕閃過霍遲寒對她說過的話。
走出這一步她就是真的背叛了霍遲寒……
其實霍遲寒曾經對她真的是很好的,他們兩個人青梅竹馬,即使傅家落魄,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願意娶她。
但是婚禮前一天的那次意外,讓她的婚姻徹底淪為監獄。
再繼續下去,她遲早得發瘋,傅氏也得跟著她一起完蛋。
傅星辰關掉花灑,眼底閃過一絲堅毅,直接裹著浴袍出門。
靳澤州坐在沙發上,身上襯衫扣子解開兩顆,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身上,打量著她,仿佛是在看一件商品。
傅星辰踩著地毯直接走到他跟前,黑色長發未干,水珠順著發尾沒進深處。
她深呼吸一下,直接抬手解開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