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二章

金輪法王與一眾英雄定下了三局比武之約。

楊盤則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他沒有在意下面的比武,那都是小孩子的打斗。而是指著小龍女和楊過對王重陽說道︰「那邊那對小年輕,女的呢是古墓派當代掌門,林朝英的徒孫,男的呢則是我說的那位,你們全真教遺失的人才。怎麼樣,看上去是不是郎才女?」

「嗯,不錯,確實是郎才女貌,那年輕人確實靈性十足,小小年紀便有了這麼一身功力,確實難能可貴。」王重陽毫不掩飾地稱贊道,這個年輕人要是全真教弟子,全真教才真是後繼有才啊。

可惜,可嘆也。

不過王重陽也沒有多去後悔,這個年輕人拜入了古墓派,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得上是肉爛在鍋里,不是嗎?

「呵呵,你繼續看著吧。」楊盤微微一笑道。

另一邊,比武正式開始。

第一出場的是朱子柳對霍都。

真正比修為比實力,霍都相比朱子柳都女敕了一些,輸面極大,只不過霍都用了卑鄙的手法重傷了朱子柳,輕松地贏了第一場。

緊接著是第二場,金輪法王的大弟子,達爾巴,天生神力,得傳金輪法王衣缽,修有龍象般若功,天賦異稟,他比霍教要強得多。

霍都用卑鄙手段打敗了朱子柳,天下群雄豈能服氣,盡皆義憤填膺。

眼看一場沖突不可避免。

達爾巴蠻橫地拍飛了欺到身前的兩個武林人士,好巧不巧地這兩個人被打飛到了楊過和小龍女身邊,驚到了正在傾述相思的小倆口。

楊過立馬就火了,開口道︰「姑姑,你在這里等一等,我去給你爭個武林盟主來當當。」

楊過施展出絕妙的輕功從人群之中飛過,來到了擂台上。

「就是你這個混蛋敢騷擾我姑姑?」楊過指著達爾巴罵道。

「王八蛋,你是什麼人?」霍都站出來指著楊過問道。

「王八蛋叫誰?」楊過問道。

「王八蛋叫你!」霍都跟著回答道。

「哦——原來是王八蛋在叫我啊。」楊過恍然大悟狀,表情夸張地大聲叫道。

「哈哈哈……」眾人哄笑。

「原來是王八蛋,還不趕緊滾回你的王八巢穴去。」

「一群蒙古狗,叫王八蛋都是抬舉了人家。」

霍都氣極,沖了上去,打向了楊過,楊過隨便從旁邊的一個丐幫弟子手中奪來一根棍子。

楊過隨便兩棍子便打得霍都叫苦連天,招式之精妙,讓人嘆為觀止,楊過用的是巧力,但卻能夠輕松地打倒霍都。

「棒打雙犬!」做為丐幫幫主,黃蓉豈會認不出打狗棒法?

緊接著楊過又用了幾招打狗棒法,打得霍都找不著北。

「你這是什麼棒法?」霍都愣神之下,開口問道。

「這叫打貓棒法嘍,打的就是你這只死貓。」楊過哈哈大笑道。

遠在高樓上的王重陽卻是奇怪地說道︰「他怎麼會七兄的打狗棒法?要知道這棒法可是從來不外傳的。」

「從來不外傳,就代表這棒法是七兄教他的嘍。這不奇怪,這樣優秀的年輕人,我們這些老前輩遇上了,總會提攜一下的。就好像當年馬鈺教郭靖全真心法和金雁功,七兄傳他降龍十八掌,我傳他《九陰真經》一樣。」楊盤淡淡地說道,「而楊過,身懷蛤蟆功和打狗棒法,並不奇怪。」

「楊兄所言在理,任何一位武學宗師的崛起,都需要博采眾家之長,現在我才相信這個年輕人日後的成就真的不可限量。」王重陽點頭應道。

緊接著,達爾巴上場,可是他更加不堪,被楊過的迷魂大法給輕松秒殺,而且丟盡了臉面。

金輪法王見兩個得意弟子竟然連一個年輕小伙子都搞不定,只能夠自己親自下場了。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師父是誰?」金輪法王問道。

「你不夠資格和貧僧打,叫你師父出手吧。」金輪法王喝問道。

小龍女出場了,有如仙女降世一般,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令人印象深刻。

「我是她姑姑,他的武功是我教的。」小龍女神色清冷地說道。

「姑娘,比武不是開玩笑的,你還是下去吧。」金輪法王收斂了一下氣勢,對著女人出手,贏了也不光彩啊。

「過兒說要給我爭個武林盟主當當,我自然要幫他,大和尚,你肯認輸嗎?」小龍女一臉平靜地問道,臉上連一個表情都沒有。

「好,既然如此,那就接招吧。」金輪法王扔出了一道鐵輪子,速度快如閃電。

可是他快,小龍女更快,只見她一個跨步便輕松閃開了輪子,隨即便以凌索與金輪法王交手。

小龍女的輕功之妙,遠超尋常武人士的想象,靠著過人的輕功,小龍女與金輪法王打得難分難解。

遠處高樓上,楊盤對著王重陽說道︰「怎麼樣,這個小龍女的功夫有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確實有點朝英的影子,這些武功應該都是她後來自創的吧?」王重陽故作不知地說道。

「王重陽,你瞞我有什麼意思,林朝英窮盡一生,創出《玉女心經》,破盡你全真教武功,別說你不知道啊。」楊盤不屑地冷哼道,一臉鄙視的樣子。

王重陽輕嘆,他豈會不知?林朝英死後,他曾經去過古墓一次,發現了《玉女心經》,看到了自己所創的全真教武功全都被林朝英破得一干二淨,那個時候的他,傷心、震撼、不甘、心痛等等五味雜陳,一時義憤便刻下了一部分《九陰真經》在古墓秘道之內。

「哎,朝英的才情,遠在我之上,只可惜,這《玉女心經》,以偏概全,過度強調無情與忘情,極易走火入魔。」王重陽搖頭嘆道。

楊盤微笑著開口問道︰「這幾十年來,以你的智慧和才情,不可能在知曉《玉女心經》之後,還無動于衷吧?」

「沒有錯,這幾十年來,我一直在苦思破解《玉女心經》的方法,可是都失敗了。」王重陽輕嘆一聲道。

「知道你為什麼破不了它嗎?」楊盤壞笑著問道。

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玉女心經》原本就是和全真教的武功是一體的,它們之間相生相克,一體兩面。

王重陽想要破解《玉女心經》,首先就要否決自己的武學道路,完全推翻自己的根基。

這個可能嗎?

絕對不可能!

這就好像讓楊盤去破解《血海真經》一樣,也是需要否定自己的修道根基!

王重陽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兒的。

這也是王重陽的心結之一。

「繼續看吧,你或許可以找到答案。」楊盤神秘地笑道。

小龍女和金輪法王之戰,打到中程,小龍女已經落入了下風。

楊過看著著急了起來,他也想不到這大和尚竟然會這麼厲害。

就在此時,楊過听到了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道︰「用劍,小龍女用玉女劍法,你用全真劍法。雙劍合璧,可以戰勝金輪法王。」

楊過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能夠傳音的可疑之人。

楊過想了一下,從旁邊的武林人士手中借了兩柄劍,其中一柄擲給了小龍女道︰「姑姑,接劍!」

楊過也一同用輕功上了擂台。

「姑姑,你用玉女劍法,我用全真劍法,我們一直進攻!」楊過小聲地在小龍女耳邊說道。

小龍女听了,想了一下,點頭道︰「好,過兒,我們一起上。」小龍女雖然清冷,但她不傻,金輪法王功力太深厚,實力太強,再打下去必敗無疑。

兩人一起攻了上去。

金輪法王自信地看著這一幕,心里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為金輪法王已經模清了小龍女的大概實力,強則強矣,但卻極為限,構不成絲毫威脅。

至于楊過,他的武功就更差了。

現在的楊過,才初出茅廬,還女敕得很呢,遠遠比不上日後的西狂。

兩人聯手,金輪法王也不怕。

「姑姑,上吧!」楊過先攻了過去。

緊接著,小龍女也攻了過去,兩人開始了一場震驚天下群雄的神配合。

十幾招之後,金輪法王竟然由攻轉守,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真正驚訝的還要屬高樓上的王重陽。

「這,這,這……原本如此!」王重陽也看出了這一套玉女素心劍法的厲害了,雙劍合璧,簡直完美無缺。

「原來這就是《玉女心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玉女心經》!」王重陽輕嘆又驚嘆,最後千言萬語堵在心頭,最終化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王重陽平靜了幾十年的心境,再一次動搖起來,且越來越大,直到翻天覆地。

哪怕是知曉全真教將會衰敗消失,哪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王重陽也的心境也依然沒有這般動搖過。

楊盤看著這一套雙劍合璧,真可謂是珠連壁合,精妙絕倫。

這種不敗的劍法,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楊過和小龍女使出這一套劍法,立即便能夠抹平與金輪法王的巨大差距,與他戰了一個旗鼓相當,這難道還顯示不出這一套劍法的厲害嗎?

這還只是楊過和小龍女。

要是換成王重陽和林朝英使出這一套劍法來,楊盤捫心自問,自己有沒有能力戰勝他們呢?

在這方世界,楊盤的眼力再強,也無法抹平他現在被封印,實力大降的事實。

真要是王重陽和林朝英雙劍合璧,楊盤恐怕真的有可能栽個大跟斗,因為他的神刀斬很有可能斬不出來,便會被雙劍合璧給逼得死死的,連正常的出刀也難吧?

這一套雙劍合璧,愛得越深,劍法威力就越強。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

只要這般刻骨銘心的愛,才能夠將這一套雙劍合璧發揮到極限。

這套雙劍合璧,其性質其實和風雲中的傾城之戀是差不多的,都是以情為本的武學。

雙劍合璧便是如此,只有愛才能夠讓兩個人的心聯結在一起,心有靈犀一點通,才能夠達到配合無邊的境界。

王重陽的臉色蒼白,神色呆滯,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

楊盤雖然無法體會這種感受,但沒有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楊盤並沒有去打擾王重陽,王重陽的壽元也不多了,讓他在有生之年能夠追憶起當年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最後哪怕是死也無憾矣。

「原本《玉女心經》才是你要向我表達的意思。恨過、怨過、罵過、痛過,最終還是無悔嗎?」王重陽的心境已經徹底失去了寧靜。

楊盤拍了拍王重陽,開口道︰「你看那一對,像不像你和林朝英年輕時候一樣?」

「幾乎是一模一樣。」王重陽點頭承認道。

「可惜,這段感情注定會遭受世俗所不容。」楊盤輕聲嘆道,師徒相戀,在這個時代,確實有點天理難容的那種社會輿論歧視。

這還是因為在武林之中,武林之中多草莽,讀書的畢竟是少數。

這要是換成仕林,那幾乎就是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了。

「那有何難,大不了舍了這張老臉,出面搓和就是了。」王重陽倒是最看得開,王重陽快死了,他的老臉再不用就要徹底不值錢嘍。

「林朝英,真乃女中豪杰也,可惜無緣得見一面。」楊盤越看玉女素心劍法,就越是驚嘆。

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夠看出這一套武學的強大和可怕,其意境之深遠,立意之高妙,很難相信它是出自這方武學沒落的世界。

楊盤心想,要是當年林朝英也來華山論劍,這天下絕頂高手的排名恐怕就會出現變化了。

楊盤想要培養一個女性的天下第一,可惜沒有成功,黃蓉遠遠達不到楊盤開始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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