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老頑童
黃藥師听到聲音，立即便迎了過去，毫不猶豫，先一掌拍了過去。
一個邋遢的小老頭兒與黃藥師打了起來，雙方都使出了全力，可不是之前老一輩與後輩比武一般可比的。
周伯通，在場的所有人都認識，哪怕他此刻邋遢無比。
當年，第一次華山論劍之時，王重陽便是帶著他一起上的山。
當年的周伯通，武功也就是比全真七子強上一點點，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華山論劍，他就是一個旁觀者。
可是十八年過去了，此時的周伯通竟然厲害到與黃藥師打得難分難解，幾百上千招之內也無法分出勝負。
這等武功精進速度，真的是令在場的洪七公和歐陽鋒都大吃一驚。
全真教武學，越修煉到後面，就是後勁十足。
當然，這也是因為周伯通此人是武學奇才，天好武學，心思單純，十幾年如一日地修煉武學，才有了現在的境界。
老頑童的武學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路，他自創的一套空明拳，深得道家空、柔之精髓，以空而明，乃當今天下至陰至柔之拳術。
能夠創出此等精妙的拳法，也難怪老頑童的修為境界達到了五絕的境地。
「此等拳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卻精妙無比，老頑童這家伙，修為進步相當迅速啊，真是讓老叫花刮目相看啊。」洪七公看出了幾分端倪，這套拳術與降龍十八掌的路數完全相反。
深得道家清淨空明之奧義。
「只是老頑童怎麼在桃花島，看樣子還被困了好久的樣子。」洪七公奇怪地說道。
「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從小，老頑童就被爹爹困在桃花島的山洞之中，我時常去找他玩呢。」黃蓉回答道。
「竟然被困了十幾年？王真人不來問你爹要人？」洪七公更加奇怪了，王重陽還活得好好的呢。
洪七公可是知道黃藥師與王重陽的交情頗深，怎麼會困住老頑童十幾年？
－
楊盤也十分奇怪，原著之中，老頑童被困，那是因為王重陽死掉了，根本沒有人給他出頭。
可現在，王重陽還活得好好的，修為肯定有所精進，不容小覷。
以全真教的勢力，要查出周伯通的下落，應該不成問題才對，黃藥師怎麼會把周伯通關在桃花島十幾年之久？
真當王重陽脾氣好，就好欺負不成？
呵呵，王重陽可是從過軍，上戰場殺過敵的猛人。
黃藥師與王重陽的交情極深，不大可能會這麼做吧？
「這是什麼情況？我也很好奇，王重陽這家伙不會是修道修得連脾氣都修沒了吧？」楊盤插嘴道。
歐陽鋒看到周伯通與黃藥師打了一個不相上下，也是在心里驚訝無比，想不到周伯通的修為竟然精進如斯，這兩年後的華山論劍，豈不是會多一個競爭對手？
歐陽鋒想到這里，看向周伯通的雙眼中，殺機暗藏。
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趁此時機，除掉老頑童，不僅僅剪除一個競爭對手，還可以挑撥桃花島和全真教的關系。
簡直是一舉兩得。
歐陽鋒想到這里，突然大聲喝道︰「黃老邪，我來幫你！」話音未落，人已經騰空而起，揮舞著蛇杖攻了過去。
「老毒物，這是我桃花島的事，你來摻和什麼？」黃藥師自然不會答應讓歐陽鋒幫忙，對付一個周伯通還需要別人幫忙，他桃花島主東邪黃藥師不要面子的嗎？
黃藥師稱歐陽鋒的外號，而不是「歐陽兄」，這本身就代表了黃藥師此時的心情了。
「老毒物」三個字，本身就帶有幾分貶義，江湖上，敢這麼稱呼他的，只有五絕級數的強者，其他江湖中人敢這麼叫的，基本上都會被殺掉。
實際上，真正以此為常態稱呼他的，只有洪七公和周伯通。
洪七公是完全看歐陽鋒不順眼，周伯通是頑童習性，口沒遮攔。
黃藥師對歐陽鋒還是有幾分客氣的。王重陽和一燈大師是出家人，口上會留德。
楊盤也一樣，會客氣兩句。
－
「此人擅闖藥兄府詆，和他客氣什麼？」歐陽鋒出招凶狠，招招致命。
老頑童也不是吃素的，他被歐陽鋒和黃藥師圍攻，最重要的是，歐陽鋒招招都想要他的命。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老頑童的潛力也被激發到極致，因為他可不想死，他還想繼續玩呢。
洪七公看不下去了，于是他跟著出手了。
「老頑童，我來幫你。」洪七公幫老頑童接下了歐陽鋒。洪七公與王重陽交情不淺，常常去終南山，與老頑童也見過不知道多少次，自然有一定的交情，豈能看著他死在歐陽鋒手上？
「臭叫花子，你來多管什麼閑事？」歐陽鋒氣得不行，下手更重了幾分，完全就是一副拼命的樣子。
洪七公扛住了壓力，專心應付歐陽鋒，一手打狗棒法使得是精彩絕倫，他也不與歐陽鋒硬拼，以打狗棒法周旋，避重就輕，圈住歐陽鋒，不讓他去進攻老頑童。
「原來是老叫花啊，真是太謝謝了。」老頑童頓時壓力大減，可以在應付黃藥師之余，開口道謝了。
一時之間，四位當世絕頂高手之間的打斗，就此展開。
在強橫的真氣縱橫之下，旁觀之人，修為稍弱都不敢靠得太近。
好好的校場，頓時被搞得一片狼藉。
「好好看，這可是真正的高手對決，機會難得。能學到多少就算多少。」楊盤護住了黃蓉和郭靖，開口提醒道。
歐陽克他就沒有這樣幸運了，只能夠狼狽地退出老遠，不敢靠近校場太近。
四位高手，真的是各顯神通，越打越認真，真氣四溢的情況大減。
「好，好厲害啊。」郭靖驚訝地叫道。
「你專心練武，以後也會追上他們的成就。」楊盤輕笑一聲安慰道，這是實話，郭靖現在欠缺的是經驗，以及時間的沉澱。
－
第一千零五十章四對一
兩年後的郭靖，有資格上華山，但他肯定是比不上五絕的，要是沒有黃蓉用招式限制來限定比武規則的話，郭靖是絕對打不過洪七公和黃藥師的。
但要是到了十幾年後，也就是神雕劇情開場的時期，郭靖的實力就追上了五絕。
郭靖在十幾年後，一人獨戰歐陽鋒，不落下風。要知道，那個時候的歐陽鋒可是逆練了九陰真經，一身修為難以測度。
黃蓉听了，十分開心，開口問道︰「師父，我呢，我呢。」
「你要是學全了我的《如意天魔連環八式》，再配上桃花島的精妙武功，日後的天下第一就是你的了。」楊盤輕笑一聲道。
「蓉兒才不想當天下第一呢，蓉兒想要靖哥哥當天下第一。」黃蓉嬌聲回了一句道。
楊盤樂了，果然不愧為金書之中最完美的一對。
愛情是美好的，可惜，楊盤一心向道，不願沾染。
但這並妨礙楊盤欣賞和祝福這種美好。
「你們這是想要提前開始華山論劍嗎？」楊盤看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這個時候，四人交鋒已經對拼了數百招。
四個人對此根本不作半點回應。
「那就來嘍，我也參與一個。」楊盤說罷，縱身進入了戰圈。
「你們倆個小家伙離遠一點，免得波及到你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原地留下了這麼一句善意的提醒。
「靖哥哥，我們快後退。」黃蓉趕緊拉著郭靖跑遠了一點兒，她比郭靖更加了解五絕層次的破壞力有多大，沒有楊盤在前面幫他們頂著，他們兩個是絕對承受不起的。
「楊兄怎麼也手癢了？」洪七公嘴上在打招呼，手上卻一點兒敢不客氣地朝楊盤拍了一記降龍掌。
歐陽鋒也是一樣的反應。幾乎與洪七公同時出手，對象都是楊盤。
這是高手的條件反射。
抗拒外來因素，這是人之深情，正常反應。
楊盤雙手一架，接住了兩人的攻擊。
－
「正好手癢，讓我看看這些年你們有什麼長進。」楊盤揮拳攻了過去。
硬接了二人一掌，隨後右手一柄飛刀顯現，刀光瞬間綻放，將歐陽鋒和洪七公都圈了進來。
剛才還在互相死拼的洪七公和歐陽鋒此時都放下了芥蒂，不約而同地攻向了楊盤。
打狗棒法和靈蛇杖法配合，對付楊盤的如意魔刀。
打狗棒法可謂是天下第一精妙的棒法，招式變化，妙不可言，經過丐幫無數代的改良和修正，堪稱無解不破之招。
靈蛇杖法雖然沒有打狗棒法那麼完美，但也是極為上乘的杖法，此杖法極重殺傷力，堪稱當世攻殺第一的杖法。
這兩大絕世武功聯手，竟然被楊盤的如意魔刀壓制得死死的。
歐陽鋒和洪七公此時十分郁悶，果然，還是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樣。
「可惡，我不信！」歐陽鋒使出了全力，並且招招致命。
洪七公也不敢留手，這個時候留手，很可能性命不保。
三大高手，上來就拼盡全力。
讓人始料未及。
看得郭靖和黃蓉二人暗暗著急。
不僅僅是郭靖和黃蓉著急，歐陽克其實也在擔心自家叔叔的安危。
「靖哥哥，怎麼辦，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黃蓉小聲問道。
郭靖也只能干著急，一邊是七公師父，一邊是魔刀前輩，黃蓉的師傅。手心手背都是肉，郭靖能有什麼辦法？
而且這個級別的戰斗，他們根本插不上手。
「哈哈哈哈……好玩，好玩，我也要來。」周伯通見獵心喜，也一起加了進去。
周伯通加入不要緊，可問題是，他的對手是黃藥師，兩人原本就正打得難分難解。周伯通這一加入，自然就連累到黃藥師。
黃藥師被周伯通拉下了水。
五位絕頂高手開始了一場混戰！
這下子原本就極為復雜的戰局，變更加復雜更加混亂了。
－
「好玩，太好玩了。」周伯通大叫著，將空明拳用到了極致，周伯通的空明拳，其實在進攻方面並不出色，便在防守方面卻極為厲害，而且還十分好玩。
虛實難辨，空柔相間。
就好像猜拳一樣，周伯通打的拳，是實勁還是虛勁？
這需要對手自己去猜，從外表看是看不出來的。
猜錯了，就要受罰，就要面對周伯通的連環反擊。
猜對了，周伯通直接耍賴，將後面的招式全都變了一個路數。
這空間有七十二路之多，你慢慢去猜吧。
所以，這套拳法，其實相當復雜。
變化並不比打狗棒法少。
周伯通與楊盤以前沒有交過手，這是第一次。
面對楊盤的如意魔刀，周伯通把它也看成了猜拳一樣地來玩，立時便感覺到好玩。
這玩游戲，要是一直贏，那就真的沒有什麼意思了。
周伯通沒有贏過，卻一直在輸。
有的時候就算是猜贏了楊盤的刀法路數，剛要反擊，卻發現對方的刀法又變了。
所以，周伯通並不是猜不中，而是無法反應。沒有辦法反擊，自然就只能招架，一直在輸嘍。
周伯通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自己想象成兩個人，一個防守和猜拳，另一個反擊。
雙手左右互搏術。
這一絕技，剛才周伯通在面對黃藥師的時候都沒有用，現在卻用了出來。
楊盤立即便感受到周伯通的實力翻了倍一樣，開始有效地反擊了。
「哈哈哈，果然有用，我一定要贏！」周伯通在心里高興。
可惜，楊盤立即提升了刀速，變化得更快，更迅速。
這讓混戰中的黃藥師、歐陽鋒、洪七公、周伯通四人感受到更大的壓力，為了對抗這股壓力，他們只能聯手抗壓。
漸漸地演變成四對一的局面。
這和當年華山論劍的局面變化，幾乎一模一樣。
「好，好厲害，原本師父的如意魔刀真的這麼厲害。」黃蓉看得目瞪口呆，自家爹爹這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和人聯手。
歐陽克也是一樣的表情，特別是看到四對一，楊盤都能夠維持著不敗的局面，更加直觀地了解到天下第一的實力有多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