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繼續殺
朝廷氣運和種族氣運完全是兩碼事兒。
王朝興起與覆滅是一個輪回，縱觀上下五千年，就沒有一個不滅的王朝。
但朝廷滅亡了，不代表中原漢人滅亡了。
所有朝廷氣運根本不能和種族氣運相提並論。
趙匡胤自己就十分清楚這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主宰華夏種族的氣運，這是天下間最強的種族氣運。
所以，趙匡胤選擇的是朝廷氣運。
而這個女真族背後的天人強者比趙匡胤更加精明，他十分清楚氣運反噬的可怕，所以他用神道信仰之法為橋梁，嫁接女真族的種族氣運。
最妙的是，這個時候的女真族只是一個初生種族，氣運綿薄，作用不大。所以，接下來此人便開始謀劃壯大女真一族。
一點一點地將女真的種族氣運納為己用，以此來達到延壽的效果。
甚至還有可能對修為精進起到促進作用。
楊盤對此不由得十分欽佩。
果然，諸天萬界，天才無數，智慧無極限啊。
只是這些人大多都被世界所限制，眼界未開。
一旦有機會跳出世界藩籬，會綻放出何等耀眼的光芒，那真的是誰也不知道。
倘若此人真的成功了，那真不知道會有多逆天，難怪女真族崛起得這麼快，這麼強。竟然攻破了北宋皇宮，造成靖康之恥。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楊盤與這位天人強者之間，沒有恩怨，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就因為這一點兒，楊盤最後還是要出手阻攔。
楊盤一出手，就相當于阻攔此人成道之路，阻道之仇，不死不休啊。
「也罷，先殺夠五十萬女真人再說，最大限度地削弱女真一族，女真族要是滅族了，此人恐怕也會同樣受到氣運反噬吧？」楊盤冷笑一聲道。
楊盤站在山坡上，朝山谷中，一指點出。
山谷中的血液開始匯聚到半空中，被吸進了血河空間之中。
尸體皆化為齏粉，飄散于山谷之中，漸漸地落入土壤之中。
之前恐怖的尸山血海，被楊盤淨化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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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十天過去了。
女真一族的聖山之上，大薩滿此時已經是有些精疲力竭之感。
女真部落真可謂是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十天來，除了壞消息就是壞消息，最好的消息就是老族長一行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女真一族幾十年的積累，幾代人的努力，七十萬人口，已經剩不了多少了。
不斷地有居住點被屠滅。
倉促上位的完顏阿骨打不得不組織起剩下的族人聚集到聖山，其他居住點全部被迫放棄，甚至影響了生產和放牧。
聖山方面不得不拿出幾十年積累和收藏的糧食儲備來應付女真現在的糧食荒。
如今的女真部落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部落之中，透著一股難言的遲暮之氣。
五十萬人口，整整五十萬人口徹底消失，女真一族的脊梁骨都被打斷了，損失之慘重，根本無法統計。
楊盤對于女真族現在的情況可以說了如指掌。
他也在等著女真族將所有人口都集中到聖山，再動手也不遲。
因為大型據點被楊盤殺光了，剩下的小部落分散得太開，一個一個地去找實在太麻煩。
「我都殺了女真族超過三分之二的人口，那一位竟然還沒有出手阻止？」楊盤此刻站在距離聖山百里開外的一個山頂上，遙看著那座雄偉異常的宮殿。
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難道我猜錯了？」楊盤奇怪地嘀咕道。
「不，不可能，這個人逗留凡間，自然會有壽元之危，連慕容龍城都為了延壽而不得不出家少林，結果幾十年下來，他真的看破了紅塵，領悟了四大皆空，借著佛門枯禪之法延壽。這個人也不會例外，只要他想在這凡間活下去，那便只有想辦法延壽。這是世界的限制而導致的必然結果。除非此人能夠證道元神，得以長生。」楊盤輕聲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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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怎麼可能，都證道元神了，還玩什麼種族崛起啊？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況且這方世界的元神大能，或許應該稱之為仙人。這方世界的仙人，會不會像主世界的元神一樣，要面臨四九天劫，天人五衰之危？」楊盤沒有探究下去的想法。
「此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手，就代表他現在不方便出手吧？是受了傷，還是被氣運反噬，又或者是被神道信仰拖累？」楊盤不明所以地嘆道。
人身修神道，不是不行，而是難度極大，並且信仰之力，畢竟是外力，借信仰修行，必然會受制信仰。
楊盤相信這方世界的神道修行法門，絕對是那種粗劣法門，再怎麼精妙，也會面臨著信仰反噬之危。
即使是信仰沒有反噬，修行之人也要時常閉關，剔除信仰沾染精神之後的隱患。
其實，這才是修信仰之法最大的局限所在。
在諸神世界之中，神靈修信仰之法，是靠著神格為核心。將信仰轉化為神力，並且還要回饋給信徒們，並且還需要經營信仰，實在太麻煩了。
並且一旦信徒盡數死亡，失去了信仰支撐的神靈，就會陷入沉睡，在沉睡之中隕落，最終落入星界，不可自拔。
這是神靈信信仰之法最大弱點所在。
不像楊盤修行的道家正宗法門，偉力歸于自身，神通悉數自足。
「不過沒有關系，我可以繼續殺，只要女真滅族，氣運反噬之下，恐怕不用我出手你也會死得很難看。」楊盤冷笑著說道。
楊盤縱身飛起，朝著百里之外的女真聖山飛去。
楊盤並沒有飛得太高，所以他的行跡還是被人發現了。
緊接著就是層層上報，不一會兒就匯報到了聖壇祭祀大薩滿那里。
「不好了，薩滿大人，那個魔鬼來了，他，他，他竟然是天上飛來的。」衛士緊張地匯報道。
什麼？飛來的？
大薩滿難以置信，那不是真神才有的本事嗎？
飛行啊，那是凡人能夠辦到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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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真神
武道修行到一定的境界，可以用絕世輕功，凌空虛渡，暫時滯空，但是那不是飛行。
最終還是要落下來的。
大薩滿走出了聖殿大廳，來到了觀景台，看到了遠處空中，徐徐飛來的人影。
整個人都愣住了。
「爾等蠻夷之輩，也敢冒犯我中華天威，手段之卑劣，人神共棄。今日，本座便是來此替天行道，誅殺爾等全族以警效尤！」楊盤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聖山。
女真人在這個聲音之下，跪地求饒。
女真高層則是鐵青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卻拿楊盤沒有絲毫辦法。
「魔鬼，你這魔鬼，手段之殘忍，比我族更盛百倍。爾有何資格在此犬吠？」新任女真族族長完顏阿骨打站出來喝問道。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你先來我中原劫掠販賣孩童，就莫怪本座血洗你女真全族。這叫一報還一報，公平合理，天公地道。」楊盤冷哼一聲道。
「屁話，那遼國手段比我族更加殘忍十倍，也不見你去找他們麻煩？」完顏阿骨打恨恨地說道︰「你不就是看我族積弱，好欺負罷了，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楊盤哈哈一笑道︰「遼國的事情那是皇帝該管的事，關本座何事？國與國之間的爭斗，憑的就是綜合國力。那不是本座該插手的。而你們女真族立國了嗎？」
這話反駁得有理的據。
女真族沒有立國，還敢來招惹事端，那就是民事糾紛。
民間的事情，他楊盤作為一個中原俠義之士，攜大義而出手，為那些死難的家庭和被拐賣的孩童討回一個公道，難道不是天公地道的事情嗎？
完顏阿骨打沉默了，女真族確實只是一個部族而沒有立國。
況且在遼國的勢力範圍內，他們敢立國，分分鐘被遼國討伐的下場。
沒有立國，女真族自然沒有立場和中原宋國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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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盤見其人沉默，不由哈哈大笑道︰「無話可說了吧，交出了那些孩子，並且交出主謀。本座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那就休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完顏阿骨打看向了大薩滿，此事他也做不了主，因為這個計劃是由聖殿主導的，而他父親也參與了。
但完顏阿骨打本人對此卻並不是太了解。
大薩滿看著楊盤站在空中，一動不動。以他的本事看得出來，這不是輕功滯空，而是真的踏虛而立。
真神？中原也有真神？
「真神啊，乞求您降下神威，救救您的子民吧。」這位大薩滿竟然轉身跪倒在地，不斷地磕頭乞求道。
楊盤愣了一下，要知道這可是一位大宗師修為的老家伙啊，竟然也會信仰神靈？簡直難以想象嘛，他是怎麼晉升到這個境界的？
難道是被人用貫頂之法，催生出來的偽大宗師？
這很有可能！
因為武道修行，達到宗師境界者，皆有自己的武道意志，絕對不可能信仰他人，同樣的，到了大宗師者，都是踏上了求道之路的真種子，武道意志更是霸絕天下，堪稱唯我獨尊。
所以，如果是自己修煉上去的武道強者，絕對不可能會這麼丟人現眼。
楊盤反倒是好奇了起來，這位神秘的真神，究竟是何許人也？
可是楊盤等了一陣，竟然不見這位所謂的真神現身。
「咦，看來，是我高估了閣下？」楊盤淡淡地嘆道，「既然你不出來，那就休怪貧道手下無情了。」
楊盤說罷，招出了誅仙劍。
「也讓你見識見識貧道的手段！」楊盤手捏劍訣，輕聲一喝道︰「劍光分影術！」
誅仙劍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八分為十六，十六分為三十二。
共三十二把飛劍，一劍接著一劍地射向了山腳下的帳篷區。
三十二把飛劍，仿佛有生命一般地追著女真人獵殺，不管男女老幼！
而且飛劍殺人的效率可比楊盤拿著劍砍人要高效十倍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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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要——」
「饒命啊——」
「我不想死——」
完顏阿骨打難以置信地看著楊盤的神技，喃喃道︰「飛劍殺人，這是仙人手段吧？這竟然是真的！？」
同為中華文化圈子輻射的範圍，女真族的下層族人雖然目不識丁，可是上層族人全都精通中原文化，習漢字，學漢語，以漢話為榮，做夢都想著進入中原繁華之地，那是人間的天堂。
所以，完顏阿骨打也曾看過類似的記載，有什麼朝游北海夜蒼梧，飛劍千里取人頭的傳說。
但是完顏阿骨打從來不相信，以為是中原人自吹自擂，夸大其詞。
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要真有這麼厲害的話，也不見中原一直被遼國欺負了。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中原之地，真的是藏龍臥虎，難知深淺。
「虧得我族還想有朝一日殺入中原，佔了中原的花花江山。原來這一切都是笑話啊！」完顏阿骨打自信心被嚴重打擊了，心里的雄心壯志幾乎被澆滅。
不說別的，中原隨便一位高手，殺上門來就有能力滅了女真全族，更別說，中原之地，那深不可測的底蘊了。
「夠了——」突然之間，天地間響起了一聲嘆息聲。
這聲嘆息頗有一種悲天憫人之感。
並且聲音有如黃鸝一般的清脆好听。
從山體之中，一道金色的身影緩緩浮現。
金光罩體，看不清楚身形樣貌。
「啊，真神大人，您終于顯靈了，您卑微的僕人在此向您禱告，向您懺悔。您的神威，有由天上的太陽一般，永恆不朽。」大薩滿狂熱地磕頭贊美道。
「你終于肯出來了？」楊盤伸手一招，誅仙劍重新歸來，其他劍影分光也消失了。但女真人仍然損失慘重，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楊盤就殺了至少七八千人的樣子。
「道友何必趕盡殺絕呢？」那金光身影嘆息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