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人髒並獲
江南是由楊盤的六扇門在主持調查，而京城那邊則是由皇城司在負責調查，雙管齊下。
劫囚事件之後，兩個月過去了，冬天到來了，江南的冬天其實並不冷，加幾件衣服也就過去了。
繁榮依舊。
楊盤手里拿著最新的報告，兩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別人以為楊盤是在查凶手，實際上六扇門查的是名單上的所有人，以及一整條「產業鏈」。
「大人，走私渠道也查到了，走的是巨鯨幫的路子，巨鯨幫幫主嚴柄昆失蹤了，現在上位的是副幫主吳雄。」馮征站在下首向楊盤匯報道，「當初您射殺的那人，應該就是嚴柄昆本人，他不是失蹤了，而是死了。否則吳雄上位不會這麼容易。而吳雄應該是那個神秘組織在巨鯨幫的另一個頭目。」
「買家是哪一方？遼國？還是扶桑？」楊盤問道。
「回稟大人，這不是我們查的目標，那是皇城司的任務，情報共享慢了一些，今天應該就會有回信。」馮征立即回答道。
這次調查，一南一北，同時進行。
六扇門查的是賣家，當然也是整個從拐賣、滅口、隱瞞、藏匿到運送、走私、販賣的產業鏈。這才是六扇門的主要任務。
背面皇城司查的是朝中文武百官、買家以及買賣目的等任務。
分工明確，但情報是雙方共享的。
「很好，蕭峰、聶亓他們來了嗎？」楊盤問道。
「聶大人于三日前秘密離京，應該快到了，蕭兄應該也快了。」馮征回答道。
「其他布置都完成了嗎？」楊盤又關心地問道。
「放心吧，大人，一切都安排妥當，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立即便可以行動。」馮征大聲應道。
「很好，等聶亓和蕭峰到了，便立即行動。」楊盤點頭應道。
這一次行動，規模可謂是空前的，一南一北，皇城司和六扇門同時行動。
－
中午時分，聶亓和蕭峰幾乎是不分先後地抵達了六扇門在杭州的總部。
人到了，接下來就好辦了。
楊盤也沒有客套，因為沒有多少時間去客套了。
召集了幾大神捕以及主要的帶隊金章。
「根據我們的情報，今晚子時，巨鯨幫的人就會將新的一批孩童帶上船，發運到北邊。這是由我親自帶隊去截船救人。來個人髒並獲，而你們的任務，就是帶隊抄了這幾家，把人都給我抓住。」
「聶亓，你帶隊抄這五家書院，這五家書院表面上是教書育人，實際上就是失蹤孩童的存放地，里面有不少孩童還在學習階段。這是一個龐大的有組織的人口販賣集團，他們拐來的孩童一般要在這五家書院之中經過半年時間的學習，才會出貨到北面。原因不明，因為害怕打草驚蛇，我們沒有深入地查下去。你帶人抄了他們之後，深入調查一下。」楊盤吩咐道。
「是，大人，屬下遵命。」聶亓原本就是刑部的九州神捕，乃是積年的老捕快，經驗豐富，屢破奇案，這個難不倒他。
「蕭峰，你帶一隊人馬，抄是巨鯨幫總舵，除了巨鯨幫高層，其他人死活不論，但有阻撓，你可便宜行事。」楊盤吩咐道。
「放心吧，總捕頭，巨鯨幫總舵，蕭某熟得很，這幫人渣敗類，一個都休想跑掉。」蕭峰拍著胸膛保證道，他也想不到繁華背後竟然還存在著一個這樣龐大的罪惡組織，讓他殺機沸騰。
而且，當年他掌管丐幫，自詡消息靈通，天下第一，卻沒有察覺到巨鯨幫竟然如此壞事做絕。
否則當初他就帶著丐幫滅了巨鯨幫了。
其實，蕭峰也不知道，丐幫之中，也同樣有人干著販賣人口的勾當，只不過他們不是賣到番邦，而是自行消化了。
要不然，丐幫之中，哪有這麼多的乞丐？
－
只不過，丐幫的這種行為，尚有幾分底線，他們買賣和收納的基本上都是無依無靠的孤兒。
丐幫的動機也並不純，小孩子出來乞討，自然更容易激起人們的同情心。
六扇門初立，事有輕重緩急，楊盤現在還沒有時間和心情去管理這方面的破事兒。
等到六扇門的主要職責完善，並穩定了下來之後，楊盤才會分出精力來管這檔子破事兒。
這破事兒也是不好管，畢竟孤兒這種東西，哪怕是前世21世紀，也是少不了的。
前世還有孤兒院可以收留孤兒，而在古代，孤兒想要活下來，除了乞討還有什麼法子？
所以，楊盤才沒有立即去插手。
但此事也不能一直干看著，孤兒也是孩子，也是民族和國家的未來。站在趙煦的立場上，這些孩子就是未來，應該給予重視和培養。
只不過，現在的趙煦依然是有心無力。
答案是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落後。
古代就是古代，武道文明再昌盛，只要沒有普及全民，其生產力和生產關系便難以提升。
此事略過不提。
這個組織把孩童販到番邦，變相地削弱了中原的底蘊去加強番邦的人口，隨後番邦強大之後，又入侵中原。
總之，這種行為比丐幫那種惡劣了十倍百倍，丐幫再怎麼不是，好歹肉是爛在了鍋里。
楊盤繼續分工，馮征和李元宗也各自領了帶隊任務，他們都分配了較為重要的任務，基本上要對付的勢力也是高手如雲。
這一次的牽扯極大，比花家這樣的世家大族稍弱一些的勢力可真是不少呢。
六扇門這一次可是出動了七成的力量，經過兩個月的布置。
「此次行動，干系重大，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明白嗎？」楊盤開口問道。
「明白。」眾人異口同聲道。
而在京城，皇城司同樣也布置任務，舉行了一次會師。
他們要抓的可是達官顯貴。
「報——，北邊的情報發來了。」立即有一位銀章親自將情報送上。
楊盤拿到之後，立即讓人破譯。飛鴿傳書傳的全是密語，需要破譯才行。
－
楊盤拿著破譯之後的情報，看了之後，不禁冷哼一聲道︰「好。很好，非常好。不愧為完顏氏！」
情報上說的是，北面的買家不是遼國，而是女真部落！
女真完顏氏，乃是一個打滅了遼國，又滅了北宋的強大帝國。雖然最後敗于鐵木真之手，但不可否認，這也是一個開了掛的少數民族。
金國的開國之主，完顏阿骨打，現在才不過少年吧？
他帶領著女真強勢崛起，一舉打滅了強盛的遼國。
過程是相當的神話，然後一路崛起，連滅遼國和北宋這兩個當世強國。
好像是開掛了一樣，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到底王莽是穿越者，還是完顏阿骨打是穿越者？
其實，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
金國幾十年的崛起，其背後乃是完顏氏幾十年的謀劃和準備。
如今完顏氏的掌權者和策劃者，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智者！甚至此人是不是蠻族都難說！
楊盤懷疑這一位不是天命氣運所鐘的為王前驅者，就是一個窺破了未來世界演變的智者！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此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完顏氏販賣兒童，為的就是加強自家部族的底蘊。
這世上，只有漢人的基因是經過幾千年智慧文化演變之後的上等人種！
漢人，乃世上最有智慧的種族，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四大文明古國，只有華夏傳承了下來，幾千年的基因沉澱和文化沉澱，讓漢人擁有其他人種難以比擬的天賦，這種天賦，讓漢人無論遇到何種艱苦磨難，最終都會重新站起來，屹立于世界之巔峰。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合之間，就是漢人沉淪和崛起的過程，在一次又一次的磨難之中，大漢民族都成功地挺了過來。這種基因天賦和智慧天賦，決定了無論哪個種族，在同等條件下拼發展速度，都拼不過漢人。
同樣的知識，漢人學起來就是比其他種族要快得多。
－
這不是針對誰，在場的各位全是垃圾！
華夏民族真的可以這麼自豪地對所有其他人類種族這麼發話。
我們曾經沉淪過不只一次，但每一次都重新站起來了，我們不是暴發戶，我們是真正的貴族。思想上基因上天賦上的貴族。
女真人的這位智者就是看到了這一點，他明白光靠女真人那些不開化，腦子長肌肉的蠻族人，永遠也不可能崛起，哪怕崛起，也是「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這位智者通過販賣中原孩童，從小教育培養成為女真人的中堅。
所以，女真完顏氏才名將輩出，先後打滅了遼國和北宋。
這種戰略部署真是讓楊盤也嘆為觀止！
但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楊盤對此人起了莫大的殺機！
此人竟然想要化夏為夷，想要打跨華夏，在華夏的尸體上吸取養分，壯大自己。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哪怕最後的結果是失敗。
但也不可否認，女真族也因此數次在歷史上崛起，最後在我大清的時候佔了天時地利的便宜，入主了中原。
楊盤明白，此人若不是漢人數典忘宗的話，那就是真的出身蠻族女真。倘若是前者也就罷了，畢竟以漢人的基因天賦，取得什麼樣的成就都不奇怪。
若是後者，那此人絕對是一位超出了大宗師界限的超凡者！
因為只有天人以上的超凡者才會有這樣的眼界和智慧！
更何況，還有完顏阿骨打這個天命之子存在。
楊盤已經決定了，在離開這方世界之前，必須要到女真部落走上一遭！
也快了，也就這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走之前，要給這個世界留下一個足夠的印象。
楊盤把情報分發給在場的所有人一一傳看。
「其心可誅也！」大家看完了之後，不禁都義憤填膺，從心底發寒。
「好了，大家控制住情緒，女真族的賬，本座空閑下來了，自會找其清算，我們現在要做的還是眼前的大事。」楊盤理智地控制住了怒火。
－
子時，巨鯨幫的秘密碼頭，漆黑的夜晚卻被無數火把給照亮了。
「大家快一點兒，依次上船了啊。」船頭在岸邊維持秩序。
這船，除了拉人之外，還有一些走私貨品，比如說鹽、鐵以及兵器等等。
這些貨物可以換來十倍以上的利潤！
不遠處的樹林子里，六扇門的人馬悄悄地模到了這里。
遠遠的，楊盤仔細打量了一下碼頭四周的環境以及人員。
傳音說道︰「一隊、二隊、三隊、四隊負責抓人，反抗者，殺無赦。五隊、六隊控制局面，防止有人趁亂逃跑！七隊繞到海上去，從海上包抄，防止有人從海上潛水逃跑！八隊負責保護那些小孩子，不讓他們受到波及。大家都明白嗎？」
領隊的八位金章同時點頭表示明白。
這番部署可謂是萬無一失，又分工明確。
「行動！」楊盤一招手喝道。
這行動不是一窩蜂地一起上，而是先要讓各小隊部署到位了，再發難。
七隊自然是最累的，他們帶著小木舟，三人為一組，提著小木舟從另一個方向下海包抄，這需要時間。
當然，時間是已經計算好了的。
五隊和六隊分散到兩邊，到位之後，有利于控場。
一隊、二隊、三隊和四隊則是正面沖鋒，掩護八隊上船保護孩子們。
楊盤則負責盯死巨鯨幫以及這個神秘組織派來的高手，同時或許還有完顏氏的高手也在其中也不一定。
部署完畢，楊盤一招手。
四位金章便帶著人馬分成四波人馬，沖了出去。
「不許動，六扇門奉聖旨抓人，反抗者殺無赦！」
「糟糕！弟兄們，殺出去！」巨鯨幫的人明白，要是被六扇門的人給抓了，那就是找到了證據，明天一早，巨鯨幫就得整個兒完蛋。
可他們想不到的是，楊盤不出手則矣，一出手那就是全盤計劃，一網打盡。
不管這批人能不能逃出去，巨鯨幫都會成為歷史，這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