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听見他的聲音,忙接住劍。
劍上似乎還有他的體溫。
采采心中微暖,忙道︰「殿下把武器給了我,殿下怎麼辦?」
「我還有別的。」
晏兒手中還剩下三個荷包,分別扔到三個女孩兒懷里,說道︰「這是母後給的硫磺荷包,好好拿著,保護好自己!」
幼兒接住荷包,隨手又斬斷一條蛇,叫道︰「太子哥哥,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蛇?!」
「現在還不知道,但一定的有人刺殺!」
「父皇和母後那邊怎麼樣?」
「我才從那邊過來,父皇和母後還好,只是母後似乎怕蛇,受了些驚嚇,臉色不太好。」晏兒皺眉道。
母後的神色真的很不好啊。
他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母後那個模樣,看起來是真的被嚇著了。
母後絲毫武功也不會,雖有父皇在,可父皇到底病了這麼久,武功還剩多少也不好說。
若非惦記著弟弟妹妹們,他絕不會離開父皇母後身邊。
馬車里幾個女孩兒听說母後被嚇著了,也都又擔心又憤怒。
「這些該死的蛇,該死該死該死!等我回去一定查出幕後凶手,把他碎、尸、萬、段!」幼兒暴怒,雙手揮舞匕首,蛇頭蛇尾紛紛掉落。
但隨著她們身上掛著荷包的硫磺氣味散開,蛇朝她們靠近的就少了。
淺兒道︰「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早些護父皇母後離開這里要緊!」
她瞥見太子哥哥身上空空,忙把自己的荷包遞過去︰「太子哥哥,這個你自己拿著,我跟采采在一起,一個就夠用了!」
采采忙搶先把自己的荷包扔回去,說道︰「我自小不怕蛇,況且又和公主們在馬車里頭。不懼什麼。殿份貴重,還是殿下帶在身上。」
她們馬車上有兩個硫磺荷包,靠近的蛇已經很少。
晏兒見了,說道︰「我得去別處看看,你們幾個千萬別出來,就守在這里。等外頭侍衛們把蛇清理干淨了再出來。」
幼兒道︰「我知道了,太子哥哥自己要當心。」
晏兒點頭,又朝采采看了眼。
采采平常都默不作聲的,看著有些柔弱。但面對著這麼多的毒蛇,臉上果然一點懼怕的神色都沒有。
晏兒又想到母後。
平日里母後是多麼肆意灑月兌的人,似乎天不怕也地不怕。
但卻偏偏害怕幾條小蛇。
可見,每一個人都不能單從外在表現去判斷。
晏兒放心離開妹妹們的馬車,去小二那邊轉了圈,準備再去父皇母後那邊,卻被幾條躥上來的青色小蛇咬住了馬。
馬兒受驚昂首長嘶,把晏兒往地上甩。
周圍侍衛大驚失色。
「晏兒別動!」秦王縱馬飛奔而來,揮舞長鞭,卷住晏兒,把他拉起來,飛到半空中。
恰在此時,一匹純白色馬兒朝晏兒奔來。
正是雲黛的照夜獅子馬。
趙紓立即把晏兒卷到那里,晏兒輕盈落在馬背上,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晏兒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平常除了雲黛,不許任何人靠近的照夜獅子,竟主動讓晏兒坐,令人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