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崽結結巴巴道「小人,小人記不清了……」
趙元璟道「抬起頭來,再回答一次。」
「把頭抬起來!」許虎一腳踹在田崽後背上,田崽忙抬起頭,看見面前華美貴氣的俊美男人,不由暗暗吃驚。
他一個平日里在市井賭場廝混的地痞無賴,哪里有機會接觸過這樣的人物。
「回答我。」趙元璟道。
田崽的眼神有些游移「當時小人輸光了手頭緊,遇上那輛馬車,就一時糊涂做了錯事……」
「可我怎麼听說,有兩個人?」
「黑叔?」田崽結結巴巴說,「我跟黑叔是踫巧遇上的……」
「世上還真不能有這麼多巧合的事兒。」趙元璟朝許虎抬了下下巴,說道,「也叫他嘗嘗你們錦衣衛的手段才好,免得他以為隨便糊弄兩句,便能過去。」
許虎咧嘴一笑,上前來提著田崽的脖子,陰森森說道「咱們錦衣衛的一百八十種逼供手段,至今還沒有人能全都從頭至尾嘗一遍呢。」
田崽頓時嚇的要尿褲子。
錦衣衛的凶名,誰不知道啊。
到他們手里,不死也得月兌三層皮。
田崽這種爛賭鬼受不了任何皮肉之苦。
他慌忙掙扎叫道「不要用刑,我招了,我什麼都說!」
趙元璟道「看這樣子,是有人指使你了。」
屏風後頭的雲黛立即豎起耳朵。
她一直也以為原主遭遇的事情,只是個意外。
沒想到還真被趙
元璟挖出點真料來。
田崽哭喪著臉說「去年我欠了一大筆賭債,到處找活干,後來黑叔找到我,說有個活,只要做成了,就能把我的賭債給免了……那我就去了嘛。」
許虎沖著他又是一腳,怒道「說,是誰指使的你們!」
「我真不知道啊,」田崽哭著說,「當時都是黑叔跟他們聯系的……黑叔前幾個月得罪了人被人打死了,他也沒告訴過我啊。」
許虎瞪眼楮「平時黑叔跟你說話,就什麼都沒透露過?你也沒問過?再不老實說,爺割了你的舌頭!」
田崽縮了縮脖子,說道「倒是有一次,他無意中提起說大宅門內院的,看著富貴光鮮,都不干淨……連自己家閨女都能害。我再問,他就死活不肯說了。」
趙元璟眯眼「你可知你害的是誰家的人?」
「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小人就是拿錢辦事的……」田崽哭嚎。
「你把那姑娘劫持了,然後發生什麼事了?」趙元璟問。
田崽道「也沒怎麼著,我們把她打暈了,拖到一個巷子里,黑叔說要玩玩才行,誰知巷子里遇到個人,凶得很,我們怕惹麻煩,就在那女子身上扯了點值錢的物件跑了……」
許虎朝趙元璟看了眼,心想那個凶得很的人,大概就是自家殿下。
只是,黑叔已經死了,想要從他嘴里問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趙元璟吩咐許虎把人帶出去,交給刑部處理。
他走到屏風後面,看見雲黛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你在想什麼?」他問。
「那人的話,我也听明白了。」雲黛說道,「指使他們害我的人,十有就是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