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暫時妥協

被任源捏住心髒的小安,徹底放棄了抵抗。听到任源的話復又掙扎著說道

「你殺了我吧,我說過了不會和你交易的。」

「誒,怎麼遇到這麼一個死心眼。你真的是異人嗎?」任源皺眉說道「那這樣吧,只要你不將孟浮笙記憶恢復這件事泄露出去,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就這麼簡單?」小安微楞,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倒是想問你別的了,你會告訴我嗎?」任源沒好氣的說道「在這里要死要活的嚇唬我,我能怎麼辦?回頭你死了孟浮笙也被暗殺掉,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們不打算把孟偉抓起來?」小安驚訝的問道

「為什麼要把他抓起來?」任源撇撇嘴說道「他好歹也算是一個社會公眾人物,貿然控制他輿論怎麼處理?再說,保護普通人和暗殺普通人,哪個更簡單不是顯而易見嘛。如果我們插手進來,不就等于告訴降臨派我們知道了?那好不容易到手的(q ng)報源不就都毀了?」

「那你怎麼能保證,我不會泄密呢?」小安反問道

「如果你泄露了,孟浮笙就會死吧?」任源道「你不是寧願死都要保護孟浮笙嗎?」

「我曾經也寧願死也要保護過別的,事實上我也活了下來。」小安冷靜的說道「就算小姐是我的心錨又怎麼樣,異人更換心錨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q ng)。」

「你這人,還真是有意思。難得我今天不想殺人,偏偏遇上了你這麼個執意求死的。」任源低聲笑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東拉西扯打著幌子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也不必拿孟浮笙出來說事,雖然我不知道那個讓你不要與我做任何交易的,究竟是誰。但是…」

接著任源把手自小安的(xi ng)腔中拔了出來,俯(sh n)湊到她耳邊,低語道

「你真正擔心的,其實是….我說的對嗎?」

「你早就知道了!」小安大駭,難以置信的看著任源。(sh n)上的異常特征迅速消退,再看時已經恢復了人類的樣貌。後背的創口也隨之急劇縮小,到底是高階異人的底子,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不可恢復的致命傷。

「我倒是奇怪,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不知道呢?」任源輕笑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小安寒聲問道「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嗎?至于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並不重要,你也不需要知道。」任源頓了頓說道「那麼你的回答呢?我放你一條生路,你繼續保護著孟浮笙,這筆買賣怎麼樣?劃算嗎?」

「那你剛才說的…」小安猶豫的問道

「我說了,我們的立場並不沖突,我還沒瘋到那個地步。在這一點上你們沒什麼好擔心的。」任源隨意的說道

「那你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這個嘛,自然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了。」任源看著面露疑惑的小安,問道「我能知道,警告你不要和我做交易的,是誰嘛?」

「就算我死,也不可能告訴你這個的。」小安堅定的說道

「好吧,那當初那個,警告你不要和我交易的人,關于我沒詳細和你說些什麼嗎?」

「沒有…她讓我做的事(q ng)只有兩件。避開你免得你知道那些事,和保護好孟小姐。其余的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小安低聲說道「現在既然你

知道了,那麼我要做的便只剩下…」

說到這里,小安眼神暗淡了下來。她極力想要避免的事(q ng),終究還是發生了。可是到頭來,她發現一切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控和左右的,這種徒勞無功的感覺讓她久違的感到失落。

「那個人拜托你的事,不是有兩件嗎?」任源淡淡說道「你只要做好第二件事不就好了嗎?再說第一件事你已經做的很完美了,我也並不是從你這里知道的,你也沒有讓我從你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有件事你搞錯了,現在在s市發生的事,我想教皇大人並不很清楚。」小安站起(sh n)來,拍掉(sh n)上的碎屑,沉聲說道「另外,那個人有句話要我在你知道那些之後,轉達給你。」

「什麼?」任源好奇的問道

「不要去追尋真相,你會後悔的。」

「完了?」

「完了。」

「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她只讓我這麼告誡你。」小安說道「那麼既然你不打算殺我的話,我就回去了。」

「哦,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任源剛想起來了一般說道「孟浮笙的記憶只到想起你的地步,至于更深處的記憶,她還沒有回憶起來。」

「所以呢?」

「接下來幾天,我可能還要登門打擾,屆時希望你不要搗亂。」任源微笑著說道

「隨便你了,我也攔不住你。」小安漠然說道「不過你最好不要太過自信,神教不是你以為的,那麼好對付的。如果你還是十年前的心態,會吃大虧的。」

「是嗎?十年前,也有不少人這麼和我說呢。」任源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要是能給我整點新花樣,我還是(t ng)期待的。」

「那麼再見了。」小安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轉(sh n)向遠處的孟宅走去

「哦對了,好好教一下孟浮笙,不要讓她再胡亂說話了。」任源沖著小安的背影說道「我今晚還有事,就不去給她上課了,有勞了。」

漸行漸遠的小安揮手示意明白,(sh n)影見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不要去探尋真相嗎?你到底是誰,又知道些什麼呢?看來這屆降臨派,也有內味了呢。」任源坐在碎石灘上,望著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海面,皺眉思索了起來…

遠處,一道深沉的黑影向著任源端坐處奔來。隨著距離的拉近黑影越來越大,但是動作仍不改飄逸靈動。很快就來到了他的(sh n)後,順著任源的目光向大海深處望去。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來著皺眉問道

「沒什麼,和孟偉家那個叫小安的女僕起了點沖突。」任源隨意的回答道

「她是個異人?」

「不然呢,還會是個普通人嗎。」任源笑答「這個早在我們預料之中了吧,有什麼好奇怪的。倒是你們工作做好了沒有?剛才戰斗中她的數據收集到了嗎?」

「嗯,多虧你並沒有放開力場干擾,天網觀測的很清晰。筱羽正在分析結果,應該是名高階b級的異人。」來著正是佣兵小隊的小新,說完他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問道「你放她走了?」

「放她走,比抓住她更有用。」任源說道「我剛才已經和她談妥了,接下來的行動她不會是我們的阻礙。而且我沒判斷錯的話,她是降臨派里抱持中立立場的。」

「中立立場?你能確定嗎?」小新有些不信的問道「就憑一個獸系的b級異人,也有資格保持中立嗎?」

「她當然沒有資格,但是站在她背後的人未必沒有。至少現在的證據表明,隱士那個家伙,可能還活著嘛。」任源思忖著說道「再說最壞的(q ng)況也不過如此了,我們把她抓起來就等于告訴降臨派我們要對孟偉和孟浮笙下手了,結果也沒什麼區別。」

「就不能從她(sh n)上,拷問到什麼嗎?」小新皺起眉頭問道「既然她是降臨派的人,至少能拿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吧?」

「s市的對災部也該.asxs.作用了吧?別告訴我這麼一個拿到了異常波動頻率的大活人,都看不住?」任源撇撇嘴說道「再說既然降臨派敢把她丟出來看著孟浮笙,就說明她知道的(q ng)報,並沒有什麼意義。她真要是中立派的人,估計降臨派那邊巴不得我們出手處理掉她。」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安排她來負責保護孟偉?」小新不解的問道「難道說在降臨派眼中,孟偉也是可以隨便丟棄的棋子?」

「或許吧,搞不好這回我們的對手根本就是…算了,不亂猜了。」任源擺擺手終止了談話「總之,這個小安就只是降臨派送給孟偉的狗罷了,她(sh n)上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把她監視起來就可以了。已經是砧板上的魚(r u)了,什麼時候搞她都來得及。我這邊從三號院那邊也搞到了些頭緒,我們先回去吧。正好明天開會討論一下。」

說完也不待小新開口,任源率先起(sh n)向遠處走去。小新看了看因為任源與小安兩人爭斗,而變的狼藉不堪的現場,也眸色微沉,綴著任源一並離開了。這片人跡罕至的沙灘,再次寂靜了下來…

今夜發生的一切,在孟浮笙眼中猶如夢幻般。突然出現在自己(chu ng)上的任源,變得陌生無比的小安,還有女僕臨走前那好似訣別的話語。

這次失蹤歸來之後,孟浮笙發現這個世界好像變了,變得陌生了,變得不再熟悉了。她熟悉的那個世界,父親對自己從沒有這麼和善,後媽孫果兒在父親不在時也整(r )板著臉叫人快活不得。小安雖然對父親惟命是從,但卻也處處保護著自己。她的生活某種意義上來說很糟糕,但卻充滿她熟悉的,世俗的煙火氣。

可現在,全都好像變了個樣子,讓她分不清究竟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越來越多,沒法解釋和理解的事(q ng),發生在了自己(sh n)邊。尤其是剛剛回憶起的那些破碎畫面,讓她不(j n)懷疑,自己和柏天清密謀的離家出逃,究竟是自己的打算,還是早就被人暗中設好的局?

那夜從來接自己的是魚謙而不是柏天清時,她就明白這場出逃從開始,就偏離自己的構想了。這並不是場帶著羅曼蒂克色彩的為( i)出逃,( i)慕著公主的騎士在深夜中,為了反抗殘暴的君王從城堡中救出可憐的心上人。

當然,孟浮笙可沒有那麼清純,在她的劇本中公主只是利用了騎士的感(q ng)而已。

現實中的劇本,卻要比她的劇本更黑暗,根本就是場(y n)謀滿滿的政變。唯一不變的只有自己的「騎士」柏天清。她徹底昏迷前還依稀記得,當自己被從地上抱走時,柏天清為了救自己,駕車狂飆猛進的樣子,只是那個抱走自己的人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就在孟浮笙胡思亂想之際,臥室門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打開了,小安滿臉疲倦的走了進來

「小姐,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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