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頒發勛章

一處靠近駐地部隊的老舊二層民房,這就是上官鴻在s市的臨時住址。除了離軍方比較近,沒有任何說得上的優點,只能說水電煤氣配備齊全了。硬要說的話,因為使用部隊的光縴,網絡算是很通暢了。

等魚謙和任源二人趕到的時候,時間剛過午飯,上官鴻一(sh n)便服倚靠在陽台旁,正出神的賞著花。遠未被時光抹去的英俊面龐,在花朵的襯托下倒顯出幾分奇特的滄桑韻味。

「吃了啊?」任源邁步穿過面色嚴峻的警衛(sh n)邊,吊兒郎當的跟上官鴻打著招呼。

「你們來了?」上官鴻把注意力從花上移了回來,漠然瞥了一眼任源說道「進來吧。」

隨著上官鴻進了會客間,魚謙才發現不僅從外面看這件房子很普通,里面的裝修也透著樸素和陳舊的味道。按說對災部並不是個資金緊張的部門,何以作為gd省鎮守的上官鴻如此簡樸,他頗有些不理解。

至于接下來三人的談話,大體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無非就是上官鴻親自過問了一下發生在昨天的事件始末。相較于魚謙記憶中上一次的踫面,雙方的態度都明顯克制的多。甚至給他了一種和諧的感覺,這讓魚謙反而有些不自在。

「總之呢,就是這麼個(q ng)況了。」任源終于結束了講述,兩手一攤說道「我本打算今天下午把報告趕出來,既然你問了,我倒是省的再打一遍報告了。」

「報告還是要寫的,到時候部里要歸檔。」上官鴻平靜的說道「你要是懶得寫,就讓老姜的丫頭給你代筆好了。」

「那丫頭和他爹一個樣子,看見我跟見了鬼一樣。」任源扭頭對魚謙說道「到時候,還是你跟她說一下吧,我就不去討嫌了。」

這邊還未等魚謙搭話,上官鴻伸手招了招一臉嚴肅立于門外的警衛,輕聲對他說道「對了,魚警官加入部里,到現在有半個多月了吧?」

「是的。」魚謙不知上官鴻什麼意思,忙回答道「我是月初入的部。」

「嗯,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你的貢獻我們有目共睹。」上官鴻說著,從近前來的警衛手中取過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打開之後里面躺著一枚嵌在天鵝絨上的華麗徽章。

「這是部里給你的嘉獎,我們部門畢竟比較特殊,授勛儀式什麼的都沒法搞得太張揚,還希望你見諒。」上官鴻笑著將勛章遞給了魚謙

「您客氣了。」魚謙雙手接過勛章,也許是因為沒法公開表彰的緣故,便想在別的地方聊做補償,因此勛章做的又重又大。按照魚謙的看法,可以說非常浮夸了。整個勛章純金鑄就,上面瓖嵌有繁密的鑽石。給人的第一反應是,這玩意如果窮困潦倒之際拿去賣錢,應該很是值錢。

「你是不是覺得這玩意賣了很值錢?」任源觀察著魚謙的臉色,在一旁冷不丁出聲問道

「是…啊,你說什麼呢。」魚謙反應過來,忙辯解道「我只是覺得這勛章戴著未免太重了。」

雖說心中確實這樣想,但是畢竟剛頒給自己勛章的上官鴻就坐在對面,魚謙雖然也是個不拘小節的漢子,但也不想讓對方太難堪。

「呵呵,不必介意。這勛章本來就是給你們賣的。」上官鴻輕聲笑道「在對災部工作的都是無名的英雄,名譽上不能給你們名份,物質上自然要給些補償的。」

「對了,除了這個勛章。」上官鴻續到「我書房里還給

你準備了幾本,你現在用得上的入門工具書。還有一些比較稀有的孤本,你可以去看看。書架上若有什麼你喜歡的書,也可以借閱取走,不必客氣。」

要知道關于異源的書籍,很少有電子版,一是為了防止泄露,被人輕易盜走。二是為了方便追索,增加盜竊難度。因此某種意義上來說,孤本的相關書籍都是十分珍貴的。

「啊,這個我不太了解,還是讓任源去幫我挑選一下吧。」

「哦,我這邊有些舊話想和任源敘敘,魚警官不妨先去。」上官鴻不動聲色的說道,倒真像和任源是多年未見的老友。

這邊魚謙當然知道什麼敘舊自是假的,不過是要自己回避的委婉說法。看來贈書是假,要有機密事項單獨商談是真。他起(sh n)告退,隨著警衛去往二樓的書房去了。

而隨著魚謙的離去,原本視線之內的警衛們,也無聲的散去。一時件整個會客廳靜可聞針,只剩下相對而坐的任源,和上官鴻。

似是卸下了偽裝一般,任源舒展四肢仰臥進沙發里,猶如一只伸展開腰肢的猛獸,慵懶中透著暴虐的的霸氣。微眯的雙眼開闔之間,精光四(sh )。

「遣走了警衛,你就不怕我突然對你下殺手?」任源有些挑釁的問道

「你如果想對我下殺手,有沒有警衛,有什麼區別嗎?」上官鴻面色不變,依然是一臉平淡「選了個牽制不了你的龍牧,你滿意了嗎?」

「這叫什麼話,這人不是你們送來的嗎?」任源哂笑一聲「怎麼變成我選的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s市突現十年前的殘黨余孽,騎士一夜之間叛變。現在連隱士也(y n)魂不散的冒了出來,上面又放你出來。」上官鴻緊緊的盯住任源「你前腳拒絕了部里安排的龍牧,後腳張昌旭就找到了這麼一個‘合適’的外行人選。你要和我說,這一切只是巧合嗎?」

「我當然不會這麼和你說。」任源前傾上半(sh n),猶如一只打量獵物的野獸,嘴角一翹咧嘴笑道「要我說啊,這就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y n)謀,你覺得呢?」

「我也有這種感覺。」上官鴻毫不退縮的看向任源危險的雙眸。

「可惜呀可惜,人是你們挑的,叛變的是你女婿,而我這十年來一直被關在海底數百米深的地方不見太陽。就連十年前,參與屠殺的,也不只我一個人。就算我說這都是我策劃的,你也沒證據不是嗎?」

「你倒是坦然。」

「有話直說吧,何必兜圈子呢?」

「昨天的事,你做的太過了。」上官鴻(b )視著任源,驀的轉了話題「不算魚警官的住宅,四棟房屋被毀,六名民眾受傷,一名重傷,兩名消防人員輕傷。放你出來是要你把影響壓倒最小的,不是搞大的。」

「你想說的是這個?」任源不屑的說道「前腳送個勛章,這後腳就找我背鍋嘍?」

「瞞著部里行動搞出這麼大的問題,難道我不該過問一下嗎?」

「降臨派在居民區開炮,你要我怎樣?跳下去眾目睽睽之下臉接炮彈嗎?現在還能拿煤氣爆炸遮掩過去,要是我出手你們就等著寫電影劇本吧。」任源冷哼一聲「我沒有在市區內動手,就是因為擔心影響擴大。要不是因為顧及這些,怎麼會讓到手的鴨子飛掉。」

想起昨天返回礁洞中,看著地上插著的劍刃,和空余在牆上血鋒腦袋插出

的洞。任源臉上掠過一抹戾色,自己算是被對方徹底耍了一通,回想起來還是頗為不爽。

「你為什麼,要瞞著部里這麼做?」

「我瞞著部里?四天前難道不是你上門親口告訴我,給我開放特級權限的嗎?」任源冷笑一聲「我倒要問問你們,到底是誰對我隱瞞相關的作戰計劃,偷偷派佣兵小組前去干擾我的部署的?」

「干擾你的部署?如果不是因為佣兵在場,造成的損失只會更大,你那個計劃,根本就是胡鬧!」

「你搞清楚上官鴻,胡鬧的到底是誰。」任源滿臉不屑「這批降臨派敢在居民區開炮,把普通人卷進來,現在討論什麼控制影響,不是太搞笑了嗎?是他們率先打破了潛規則,你沖我吼有什麼用。」

「要你出來,不是要你來教我怎麼判斷局勢的。」上官鴻冷著臉說道「對方還沒有在公眾面前暴露,難道你要我提交申請,讓軍方全城戒嚴嗎!」

「不不不,怎麼安排自然你們說了算。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對方不僅敢在公眾面前動手。」任源不懷好意的一笑「還有重武器,你小心點,還傷(ch n)悲秋的念著舊(q ng),住在這種破房子里,可別被人找到機會暗殺了。到時候,又拉我出來背鍋。」

「不過嘛。」任源把頭一揚,邪笑著說道「反正扣在我(sh n)上的黑鍋多的很,我也不介意再背一口。」

「你的意思,他們已經瘋狂到這種地步了?」上官鴻听出了任源的話外之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方正在策劃什麼大動作,而且規模可能要比十年前更大。我不知道部里是怎麼估算的,從現在到手的(q ng)報看。比十年前更甚也未可知。」

「就因為幾名高階異人,和一個似是而非的偽神?」

「剛才魚謙在,有些話呢我不方便說。」任源好整以暇的看著上官鴻,惡意滿滿的說道「關于那個美杜莎,有點小問題。我本想單獨寫在報告里,不過既然來你這了,我就直接和你說了吧。」

「她有什麼問題?」上官鴻隱隱知道他要說什麼,在蘇筱羽的報告中,當他看見血鋒的那一剎那,瞬間覺得冷汗滲透椅背。然而他下意識的不去想,那個可能的結果。

「學院派按理說,應該被我和傷流年聯手屠戮殆盡了。」惡魔般的獰笑浮現在任源的臉上「可是現在看來,活下來的好像不只你女兒一個啊。」

「啊…」上官鴻猶如迎面被擊中了一發子彈,捂著(xi ng)口悶哼一聲「所以說,那個美杜莎。」

「對,她是十年前學院派的余孽。」任源欣賞著上官鴻痛苦的表(q ng),滿臉滿足「你故意支開魚謙,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最後想知道的其實就是這個吧?」

「你真的能確定她是…」上官鴻壓抑住心緒的涌動,不知該怎麼說

「我能嗅出她(sh n)上的味道,和十年前那個美杜莎一個味道。」任源聳動著獅鼻「之前張昌旭來監獄里找我提到這個名字,我就覺得奇怪。當時我還以為是你保下了她,現在看來劇(q ng)遠比我想想中的刺激啊。」

「听著,這次的事姑且部里為你遮掩過去,雖然損失很大但是也不能說沒有收獲。」上官鴻語氣狠厲的說道「至于那個美杜莎,究竟是不是學院派的余孽,必須調查清楚!」

「然後呢?」任源諷刺道

「你要去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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