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父輩故友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之後,聶蒲換上了身寬松的衣服,重新回到了客廳中來。早已吃完了飯的趙構,正站在客廳中神色隨意的四下打量著。

「不好意思啊,趙大哥。」聶蒲故作矜持的理了理耳邊未干的發絲,對著後者嫣然一笑道「讓您久等了。」

「哦,不礙事。」趙構擺擺手,指著桌面上碼放整齊的兩萬元鈔票道「聶小姐,你先把錢收起來吧。順便我還有些別的事情,想要跟你打听一下。」

「趙大哥您說的別的事情。」聶蒲的視線並沒有在錢上多做停留,而是轉過頭來主動問道「指的是您方才說的,拜托我父親幫您保管的東西嗎?」

「啊?啊,當然也包括這件事情。」似是沒有想到前者竟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趙構面色微怔,接著淡然笑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件事想詢問下聶小姐你。如果可以的話不知你可否告訴我,獵人組織之前,為什麼要來找你,以及你都告訴了他們什麼嗎?」

「也就是說趙大哥您現在更在意,這些事情是嗎…」聶蒲按著衣襟的下擺斜坐到沙發上,眼中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如果您想知道的話,也不是不能告訴您。不過在此之前,我同樣也有個問題想要問趙大哥您呢,不知道您放不方便回答。」

原本寬松的衣襟被聶蒲貌似漫不經心的扯住,頓時和身體緊密的貼合起來,透露出薄衫下窈窕豐滿的身姿。交疊在一起的雙腿更是顯的曼妙修長,極為吸引眼球。視線盡出一對緊繃的光潔果足,似是畏寒般緊緊的並在一起,瑟縮中透露出幾絲惹人憐愛的俏皮。

見對方擺出這番姿態,趙構的心頭泛起一陣冷笑。已是將前者的那點小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當即輕咳了兩聲,眯起眼楮道

「哦?聶小姐有什麼想問的,不妨直說就好。若是我能解答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沒有趙大哥您說的那麼夸張啦,我想問的也不是什麼特別麻煩的問題。」聶蒲面露羞赧的笑了笑,微帶躊躇的問道「方才趙大哥您說,您是我父親的老朋友。又說您今天早上,才剛被獵人組織放出來。也就是說,您其實,您其實也是…」

「沒錯,我以前也是奧姆摩瓦教派的信徒。」趙構替前者將其遲遲未能說出口的話,給說了出來「我被獵人組織關起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啊!您真的也是奧姆摩瓦教派的信徒啊。」雖然早就猜到了後者的身份,但當听到後者親口承認之後,聶蒲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聲小小的驚呼「我父親曾和我說奧姆摩瓦教派被獵人組織徹底剿滅了,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奧姆摩瓦教派的信徒了。那也就是說趙大哥您,是被獵人組織關了,整整十年嗎?」

「…唔,這個嘛。」為免解釋起來太過麻煩,趙構就著對方的話順水推舟的說道「是的,當年教派覆滅之後我被獵人組織抓了起來,關了近十年。因為我積極配合改造,表現的也比較好。所以今天從牢里,刑滿釋放了。」

「原來是這樣啊…」听到這個回答之後,聶蒲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失望的色彩。僅僅只是關了十年就被獵人組織給放了出來,可見後者在奧姆摩瓦教派內,估計也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論能力和地位,搞不好還不如當年她叛出教派的父親。

想到這里,她又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那趙大哥,國內還有別的,奧姆摩瓦教派信徒嗎?」

「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據說十年前Z國的獵人組織對災部內外一並發力,聯合海外的獵人組織四處圍剿教派的各個據點。境外還有沒有教友成功月兌身我不知道,國內的話除我之外應該都已經被獵人們處決了。」

「這麼說,奧姆摩瓦教派現在,就只剩下趙大哥你一個人了啊…」

「我怎麼感覺,聶小姐你听到這個消息之後,顯的有些失落啊?」趙構意味深長的說道「難道說聶小姐你,對奧姆摩瓦教派很感興趣嗎?」

「這倒不是。」聶蒲連忙解釋道「只是因為您看,這個奧姆摩瓦教派,畢竟是我父親他當年加入過的教派嘛。所以這個,關于這個教派的事情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在意的。」

「這樣啊,說起來我還以為,你在知道我曾是奧姆摩瓦教派信徒這個身份之後,會嚇的立刻尖叫著逃走呢。」趙構搖搖頭失笑道「不過聶小姐你在意歸在意,如果今天跟你相遇的不是我,而是別的奧姆摩瓦教派信徒。你這麼沒防備的樣子,可真的是太危險了。」

「是嗎?」聶蒲略顯羞澀的攏了攏腿道「趙大哥您,為什麼這麼說啊?」

「你不知道嗎?」趙構道「你父親當年,可是褻瀆了奧姆神明,自教派中叛逃了啊。」

「你既從你父親那里听說過奧姆摩瓦教派的名頭,不知奧姆摩瓦教派的所作所為你父親有沒有向聶小姐你透露過。若教派真有別的信徒存續,今日找上了門來。聶小姐你,可就真的危險了。」

「原來如此。」聶蒲輕咬著唇邊屈起的青蔥玉指,略顯挑逗的瞥了後者一眼,滿臉疑惑的問道「那為什麼奧姆摩瓦教派別的信徒找上門我很危險,趙大哥您就不危險呢?是因為您以前和我父親,是好朋友嗎?」

「要說這個嘛,那就是說來話長了。不過聶小姐你不用著急,我今天來此本就是打算將這些陳年往事,全都告訴你的。不過在此之前…」說到這里趙構語氣一頓,微笑著說道「聶小姐你的疑問,我已經回答的差不多了。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不可以告訴。獵人們是因為什麼,而找上你的呢?」

「…」見後者再次提出了這個問題,聶蒲心中不由得遲疑了起來。她剛才之所以那樣問,就是想要打探下趙構的底細。看看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能力解決自己的疑問,是不是個能夠考慮的合作對象。

現在看來對方的品行似乎問題不大,並不像是個窮凶極惡之徒。雖說她從未听自己過世的父親提起過,在奧姆摩瓦教派內有個叫趙構的老朋友。但說起來對于當年的事,父親本就一直諱莫如深。加上後者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又如此客氣得體,朋友之說未必是虛言。

但要說到對方能力方面,聶蒲的心中就不得不打上個問號了。看其言談舉止和穿著打扮,都不像是個在降臨派中叱詫風雲的狠角色。Z國獵人組織對災部對其的處理方式,更顯的後者並沒什麼地位和牌面。

不過話又說回來,會是這種結果想來也很正常。正所謂福兮禍所依,福兮禍所伏。就像方才對方說的那樣,今天若真是踫上了奧姆摩瓦教派中的其他信徒,只怕自己也沒有可能,安然坐在這里

和對方侃侃而談了。且不說遇到了長老祭司級別的人物,對她來說有多麼危險。這種大人物只怕也不可能,被獵人組織從牢中放出來。

再加上後者已經明言奧姆摩瓦教派內的其他信徒,都已經被獵人組織盡數剿滅了。就算真有漏網之魚,憑她自己肯定是沒那個能力去找出來了。畢竟那是連各國獵人組織的大力搜捕,都沒能抓住的逃犯。如此一來擺在她面前的選擇,似乎也就只有這麼一條路了。

抬頭再次細細的打量了下,站在面前的趙構之後,聶蒲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擠出滿臉笑容說

「說起來關于當時獵人組織為什麼找上我這件事,我現在也不是非常的清楚呢。我以前也只是听父親他老人家和我說過,千萬要小心他們,不要和他們發生關系。那天突然接到通知,被他們給找去了,我也是嚇了一大跳呢。」

「你是被他們找去的?」趙構追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接到獵人通知的?」

「我想想啊…」聶蒲思索了片刻之後,肯定的答道「應該是上個月二十六號,我記得那天是星期二。」

「二十六號…」趙構記下了這個時間之後,接著問道「那獵人那邊沒說,為什麼要找你過去嗎?」

「說了,說是因為我身上有魔女的庇護,當然他們說這是詛咒。」聶蒲一邊說著,一邊細細的觀察著後者的反應「想要調查一下,我身上的這個詛咒究竟是怎麼來的。」

不出聶蒲所料,當她說出「魔女」這兩個字的時候。趙構的神情果然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不待她話音落下便立刻開口追問道「那你告訴他們了,你身上的魔女祝福,是怎麼獲得的了?」

「當時那個狀況,我也沒有辦法。說起來我其實是被他們騙過去的,而且把我騙到那里之後,那個獵人先是用弓箭嚇唬我,又說要對我嚴刑逼供。」聶蒲語帶委屈的辯解道「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詳見第六百八十七章)

「聶小姐你並不是名神選者吧?」趙構奇道「獵人會對你這麼個普通人,使用刑訊逼供?」

「呃,倒也沒有真的對我用刑。」聶蒲略帶尷尬的答道「那個獵人主要,還是為了嚇唬我。」

「所以對方只是嚇唬聶小姐你一下,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去了?」

「當然不是,我最後是因為被對方催眠了身體不受控制,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聶蒲辯解道「而且關于儀式的各種細節,我當時年紀還小本來就記得不是很清楚。說是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但其實我能說的也很有限呀。」

接著聶蒲就自己當時是怎麼被獵人所騙,又是怎麼趕到了獵人組織駐扎的大樓,最後如何被催眠說出了疑似靠近當年舉行儀式的地點。簡要的向後者敘述了一遍,最後她還特意強調了下。自己只是憑記憶告訴了對方儀式舉行的地點,可能是在彭月大廈而已。

「獵人組織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聶小姐你這樣的普通人?」趙構從前者的描述中,嗅出了幾絲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問道「你可記得,當時審問你的那個獵人,叫什麼名字嗎?」

「記得。」聶蒲點點頭到「他當時自我介紹說」

「他叫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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